第2章 :王爺照樣可以招惹

最後一句,臉帶微笑,面色平靜,雖然紅腫了一邊臉,可是卻也有一番不一樣的感覺。

江譽流返神之時,只覺得烏弦涼這句話,明明是表達着今後不再纏着自己,卻不知為何令自己生出一股怒氣,禁不住怒道:“好你個烏弦涼,別以為本王真不敢打死你!”

江譽流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烏弦涼根本沒有想到會突然再被打,這一巴掌,力度之大,震得烏弦涼摔倒在地,耳鳴頭暈,一時回不過神來。

“別以為你用這種方式本王就會注意到你,從今天起,你休想再踏出你的書坊院一步!”江譽流甩手離開。

文璐臨走前還不忘得意挑釁的看了烏弦涼一眼。

雯鳳撲倒在烏弦涼身邊,嗚咽起來:“小姐你沒事吧?嗚嗚……王爺真是狠心啊……”

烏弦涼緩了緩神,耳朵終于不發鳴了,她伸手抹了抹嘴角,果真出血了,臉頰痛得要命,烏弦涼卻不太在意那般,揉了揉腮幫:“媽的,江譽流是吧?老子總有一天搞死他。”

雯鳳被烏弦涼這麽粗俗的話吓了一跳:“小姐,你在說什麽啊?你別吓我啊……”

“沒事,我擦,扶我起來。”烏弦涼在雯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打我,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小姐……小姐你不是君子啊。”

“嘿,這只是一個比喻而已。”烏弦涼一邊往書坊院走:“你說雯鳳,這世上怎麽有這樣的男人?我還看上了他,我是不是瞎了啊?”

“小姐……”雯鳳被烏弦涼大膽的話吓得說不出話來了。

“沒事,我只是需要罵一下他洩憤,不然我怕我今晚就想要毒死他。”

“小姐……小姐千萬不要毒死王爺啊,這……這是犯法的啊。”雯鳳吓得趕緊捂住烏弦涼的嘴,痛得烏弦涼整張臉都扭曲了。

雯鳳一驚一乍的縮回了手:“小姐對不起。”

“所以我才在這兒罵他啊,把氣都罵出來就舒暢多了,雯鳳,跟我念,江譽流這個死賤人。”

雯鳳哪兒敢啊,連連搖頭。

烏弦涼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別的方向去,嘴裏念着:“那我毒死他去。”

“哎哎——小姐千萬別……”雯鳳趕緊拉住烏弦涼,在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下,磕磕絆絆的道:“江……江譽流這個死賤人……”

“臭表子。”

“臭表子……小姐……表子不是說女子的嗎?”

“我喜歡說他是表子他就是表子。”

“哦……”

不過,就算是罵江譽流,也不可能靠着這點兒消遣過一輩子吧?

烏弦涼在被禁足一個月後,伴随着身上的傷都好了,她痛苦的哀鳴:“啊……雯鳳啊……快救救你家小姐啊……我快無聊瘋了啊……”

雯鳳從一開始的擔驚受怕,到了現在已經是鎮定自若了:“小姐,讓你做花紅你又不願意,看書又看不進去。”

“花紅是什麽鬼,我才不想要刺繡呢,而看書就算是書呆子也是要歇息的吧……”烏弦涼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在太陽的照耀下,也是暖和得很。

“雯鳳啊,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對了小姐,我差點忘了,今天可是臘八節啊,我要去煮臘八粥去了。”

“哎——?已經是臘八了啊,怪不得今天王府裏面也熱鬧一些。”烏弦涼透過門口看到外面來來去去的下人,問道:“江譽流是有什麽節目嗎?”

“嗯,王爺請了不少人來看戲,就在福園那兒呢,哼,這樣的節目,不看也罷,小姐,我給你煮臘八粥。”雯鳳生怕烏弦涼想要去看戲,連忙轉身要走。

“不行,這麽盛大的節目,怎麽可以沒有王妃在場呢?”烏弦涼心底突生一計,自己總是被困在這書坊院也不是辦法啊,她站起來便往房裏走:“雯鳳,快,我要更衣去參加宴會。”

“小姐,小姐!”雯鳳跟在後面急着叫:“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免得王爺又生氣。”

“就算是生氣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被困在這兒一輩子啊。”烏弦涼不管雯鳳得阻攔,自己換了身衣服,只不過到了頭發這兒,她怎麽也盤不出個發型來,只好道:“雯鳳,看什麽呢?趕緊過來幫我。”

雯鳳只好為烏弦涼挽上頭發。

烏弦涼便興沖沖的福園走去。

此時臺上戲子唱得正興起,字正腔圓的聽着格外有韻味,比起烏弦涼以前聽的那些,簡直是天壤之別,哪怕烏弦涼是為了找江譽流的麻煩,在剛聽到的時候也是微微地入神,暗嘆要不是時間不對,她肯定會在這好好的聽一回。

烏弦涼學不來扭扭擰擰的走路,便直接大步向前,見着前方的江譽流,響亮地吹起一聲口哨:“這福園好生熱鬧,王爺這看戲呢,怎麽不叫一聲臣妾來看?”

江譽流一聽到她的聲音,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此時別的一些官員和應邀而來的同僚,看到烏弦涼,連忙起來拱手道:“見過王妃。”

“大家快快免禮,不要客氣。”烏弦涼端得一身正妃的好氣派,看得江譽流那幾個妾侍連連翻着白眼。

“你來做什麽?”江譽流語氣陰沉,臉色不善的看着她

“我這不是覺得這裏熱鬧,便來看一下嘛;”仗着人多,江譽流不好當着同僚的面發脾氣,烏弦涼可謂是笑眯了眼睛:“這不來不知道,一來過真是吓一跳,這麽熱鬧的場景,怎麽可以少了我呢,大家說是吧?”

衆人都知道,王爺和王妃之間并不和睦,這眼看着王爺這個模樣,大家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江譽流臉色更臭了,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威脅道:“烏弦涼,給本王收斂點,不然我要你的命。”

被江譽流抓着的手明顯感受到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但是烏弦涼卻裝得一臉的凄切,低眉委委屈屈的道:“王爺,臣妾只是想王爺了,所以就過來找王爺了,難道這也有罪嗎?”

“滾。”江譽流眯着眼睛盯着烏弦涼:“誰解開你的禁足了?”

“對了,說起足禁,王爺咱們商量一下吧;”烏弦涼雖然裝着委屈,但是看着江譽流卻絲毫不畏懼:“王爺不如接觸臣妾的禁足令吧?臣妾在書坊院又不能随時見着王爺,着實是無聊呢。”

江譽流聽罷捏着她的手的力度越來越大,烏弦涼甚至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骨頭在響,她倔強的看着江譽流,只是額頭卻冒出了汗來。

身體的反應控制不了,可是畏懼卻絲毫沒有,烏弦涼面帶委屈,眼眸卻越來越深邃,看不到絲毫的笑意。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讓步的看着對方。

江譽流突然覺得,這樣倔強的烏弦涼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他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過如此的鎮定和堅持。

好消會兒,江譽流松開了手,冷哼了一聲,道:“從今日起,你的禁足被解除了。”

烏弦涼得逞的勾出了一抹笑容,把他捏過的手放在後面,用另一只手揉揉,面上卻依舊毫不在乎:“那我就謝過王爺了。”

烏弦涼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走的如此灑脫,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江譽流一般。

江譽流眯着眼睛看着烏弦涼的背影,喉嚨間低沉的滾出幾個字。

“烏……弦……涼……”

不管烏弦涼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江譽流成功的被她惹出了怒氣。

烏弦涼走出福園,雯鳳流了好大一把汗,一邊擦着自己的額頭,一邊跟在自家小姐的後面,用着又害怕又要哭出來的語氣道:“小姐,你這樣子,王爺肯定很生氣,後面怎麽辦呀!”

“雯鳳,身為我的丫頭,你怎麽可以整天哭哭啼啼的呢?再說,我們可以害怕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唯獨不可以害怕江譽流。”

烏弦涼停下了腳步,雯鳳差點撞了上去,慌忙也停下腳步,紅着眼睛看着自家小姐。

烏弦涼用着一種灑脫而淡漠的語氣道:“我的性命,唯獨我自己可以主宰,江譽流算什麽呢?”

雯鳳一時說不出話來,可是也被傳染了兩分豪氣,擦了擦睫毛上的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小姐的性命,只有小姐能夠主宰!”

烏弦涼輕笑一聲:“孺子可教也,走,咱們去喝臘八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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