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手相助的楊鄲
烏弦涼心裏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往邊上一側,險險躲過原本是插在自己心髒的劍,只是也不免刺穿了胳膊,烏弦涼悶應一聲,強忍着痛,鞭子一甩,勾住了那個人,往自己這兒一拉,同時匕首送進了那人的小腹。
烏弦涼濺了一身的血,退後兩步,江引歌見狀不免擔憂了起來,偏生又脫不開身。
而就在此時,突然被圍之外有人闖了進來,烏弦涼擡眸便見一青衣男子揮動着手中劍,一下子便壓力大減。
軍師一看,連忙大喊:“來兩個人困住這個人,主要還是抓住那個女人!”
江引歌目光如炬,哼了一聲,烏弦涼也是極為厭惡這個軍師,她把匕首朝江引歌一丢:“接着!”
江引歌瞬間就明白了烏弦涼想要做什麽,只見得江引歌縱身跳起,一腳踢中了匕首,匕首以飛快的速度飛向軍師。
軍師大驚失色,想要閃躲卻來不及了,匕首直直插中了軍師的喉嚨,軍師瞪大了眼睛,斷了氣,而此時場上沒了幾個人,見狀紛紛逃散。
“快跑!軍師死了!”
那個陌生的青衣男子見狀連忙把劍甩出去,又把一個山賊給刺死了。
江引歌見沒有了危險,連忙扶住烏弦涼,問道:“你沒事吧?”
烏弦涼的肩膀被刺穿了,好在并沒有傷到骨,烏弦涼捂住自己的肩膀,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也搖了搖頭,雯鳳哭喪着臉在旁邊着急:“小姐你沒事吧?快,快止血。”
“馬車裏有上好的金瘡藥,快上馬車包紮一下。”江引歌便扶着烏弦涼要上馬車,誰知雯鳳一把把江引歌攔了下來,雖然知道江引歌時為了自己小姐好,可是還是沒忍住道:“江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江引歌一時臉色尴尬。
青衣男子在聽到雯鳳叫烏弦涼小姐時候就已經是臉色古怪了,此時更是上下打量着烏弦涼,顯然是不太相信的模樣。
江韻知道江引歌便在自己的前面,便緊緊的抓住了江引歌的衣角,那模樣引得青衣男子側目,私以為這邊是江引歌的妻子,也不便多問,江引歌安撫了一下江韻,所以也沒有察覺青衣男子的誤會。
烏弦涼被雯鳳扶進了馬車,此時江引歌才有空看向這個青衣男子,感激的道:“這位兄臺出手相助,在下實在是無以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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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男子沒有出現的話,幾個人也同樣可以對付那些山賊,不過人家一片赤誠相助,也是讓江引歌極為感激。
“舉手之勞而言,兄臺不必客氣,我也是聽聞涼山一帶山賊猖獗,今日遇見也必定出手相助。”青衣男子回禮笑道:“在下楊鄲,不知兄臺怎麽稱呼?”
“在下江引歌,楊兄俠義心腸,在下佩服至極,今日之事,江某銘記于心,只可惜舍妹身傷,需要盡快進入涼州,不然定好好感謝楊兄的出手相助。”
楊鄲擺擺手,不在意的道:“還是令妹的身體要緊,區區小事又何足挂齒呢。”
江引歌聽罷笑了笑,問道:“見楊兄來的方向,可是往京城去?”
“是啊,原本我便是今年參加武考的試子,只是應我朋友邀請,先進京游玩而已。”楊鄲并不隐瞞。
“哦?”江引歌聽罷便笑了出來,楊鄲身手不凡,日後必然還會有見面的機會,這一次的情,到時候應該有機會還上。
此時馬車裏雯鳳正戰戰兢兢的想要給烏弦涼包紮,烏弦涼看着雯鳳發抖的雙手有些無奈,道:“你再不包紮起來,我就要痛暈過去了。”
吓得雯鳳趕緊的把烏弦涼的傷口給包紮上來,烏弦涼忍痛從馬車上下來。
烏弦涼一出來,江引歌與楊鄲二人便發現了,烏弦涼對着楊鄲行禮道:“多謝仁兄搭救之恩。”
“舉手之勞而已,江姑娘不必客氣,江姑娘沒事吧?”楊鄲見着烏弦涼的爽朗,也不禁笑了出來。
江引歌姓江,烏弦涼是江引歌的妹妹,楊鄲自然也就以為烏弦涼也是姓江,殊不知,這稱呼一出,幾人面色便古怪了起來,雯鳳剛想說話,便被烏弦涼制止了。
烏弦涼就這稱呼笑道:“已經沒什麽事了,多謝楊兄關心。”
顯然烏弦涼也是聽到了江引歌與楊鄲的對話。
楊鄲見狀便道:“雖說如此,不過江姑娘還是進城之後找大夫看看,畢竟不是小事,只是我要去京城,不便陪同了。”
最後這話,卻是對江引歌說的,江引歌連忙笑道:“楊兄還有事,我們也不便勞煩楊兄,多謝楊兄了。”
楊鄲聽罷便上了馬:“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楊鄲縱馬離去,江引歌便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進城吧。”
烏弦涼點頭,畢竟傷的是肩膀,她也不想落下個殘廢什麽的。
江韻由于看不見,聽罷小心翼翼的問:“皇……嫂子傷到哪兒了?”
烏弦涼見着江韻的臉色比自己的還蒼白,不由得放柔了語氣道:“沒什麽大礙了,我們進城吧。”
由于烏弦涼身上有傷,不宜騎馬,于是烏弦涼便和江韻一起呆在馬車裏面,只是要是連雯鳳一起的話,難免有些擁擠,于是雯鳳便出來馬車和江步坐在一起。
江步渾身都有血腥味,殺氣重重,但是雯鳳也算是剛經歷了一場洗禮,反而膽子大了不少,坐在江步旁邊,問道:“哎,你有沒有傷到?”
江步眉頭都沒動一下,無視了雯鳳。
雯鳳不甘心,又問:“我問你話呢,是不是剛才被人把耳朵給打聾了啊?”
江步依舊無動于衷。
雯鳳怒了:“你是啞巴了還是聾了啊?怎麽都不回我話呢!”
江步斜了雯鳳一眼,也算是回應了吧?
雯鳳被噎得差點就跳了起來,江引歌沒能忍住笑了:“他向來是這樣的性子,雯鳳姑娘就別問他了。”
雯鳳不滿的碎碎念:“明明江公子就很有禮貌啊,為什麽他就這樣。”
烏弦涼在馬車裏面頭疼的道:“雯鳳,別念了。”
雯鳳便瞪了江步一眼,不說話了,惹得江引歌一陣搖頭輕笑。
好在過了涼山不遠便是涼州,幾人進了城之後,便率先找到了大夫看病。
大夫給烏弦涼上了藥之後便叮囑道:“這位姑娘的傷沒什麽大礙,但是要注意不要讓傷口裂開,不宜騎馬等劇烈運動,不然便會發炎,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落下病根。”
“看樣子我們要得在涼州住上幾天了。”江引歌想了一下,衆人點了點頭。
“我們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吧。”烏弦涼看向江韻,江韻的臉色比烏弦涼的還要蒼白,顯然被之前的山賊給吓到了。
江引歌看着江韻的樣子也是有些心疼,強忍了幾天冷落她,此時也顧不得了,江引歌摸了摸江韻的頭發,江韻下意識縮了縮,只是聞到了江引歌的味道,沒忍住鼻子一酸,低聲道:“引歌哥哥……”
烏弦涼在旁邊頭疼的垂下了眼簾,而江引歌心裏暗嘆一聲,道:“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江韻便委委屈屈的跟在旁邊,想要抓住江引歌的手,江引歌避開了,朝着雯鳳使了個眼色,雯鳳立刻上前攙扶住了江韻,道:“小姐,我來扶你吧。”
江韻以為江引歌終于願意讓自己接近了,誰知雯鳳竟然還攔着自己,一時便罵了出來:“誰要你扶了?!滾開!”
除了江步,場上幾人全都變了臉色,江引歌皺着眉聲音更沉了些:“韻兒,不得胡鬧!”
江韻一下子便變得委屈起來了,想要解釋:“引歌哥哥……我……”
“讓我來扶吧。”烏弦涼主動上前,用沒受傷的手扶住了江韻,江韻想要反抗,可是烏弦涼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力,顯然是有些威脅,她順着江引歌剛才說話的方向看去,企圖讓江引歌開口。
卻見江引歌朝着烏弦涼點了點頭,繼而率先走了出去:“走吧,我們去客棧吧。”
江韻只得咬着嘴唇跺了跺腳,由着烏弦涼扶着出去了。
只是按照原先的安排,雯鳳與江韻一間房,方便照顧江韻,現在江韻卻不願意了,而客棧只剩下三間房,這兒有五個人,也和原先要四間房有了區別。
江韻恨死了烏弦涼和雯鳳二人,怎麽也不願意雯鳳照顧她,偏生烏弦涼現在受了傷,也需要多加休息,江引歌見狀對江韻更加的不滿了:“出外從簡,韻兒,休得胡鬧!”
江韻要不是眼睛被蒙住的話,估計眼淚就一直往下掉了,情緒有些失控:“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你只會兇我!”
說罷便要沖出去,可是她雙目失明,大家哪敢讓她随意走動,一動的時候,雯鳳便抱住了她了:“小姐你別亂跑,摔了怎麽辦!”
雯鳳也是聰明人,知道在場的要麽受傷了,要麽身份有別,也只剩下她能夠照顧江韻了,哪兒還顧得江韻身份尊貴?
“放開我!”江韻掙紮着,烏弦涼有些沉不住氣,卻突然看到江引歌的臉色比自己的還要臭,于是她默默的縮了回去,江引歌一把抓住了江韻的手,怒道:“你能不能不要鬧了?雯鳳,扶小姐回房間。”
江引歌一怒,江韻就害怕了,不敢反駁,只是嘴唇顫抖着洩露了她的憤怒和委屈。
烏弦涼頭疼至極,她為了幫江引歌,可算是徹底的把江韻給得罪了啊。
江韻被雯鳳帶回了房,江引歌便想和江步一起回房,烏弦涼反應過來今日江引歌與江步同一個房間,立刻不樂意了:“你們住一起?不行。”
江步原本一直都是冷漠的樣子,此時看向烏弦涼立刻變成了冰冷,顯然很是不滿烏弦涼插手他倆主仆之間。
江引歌知道烏弦涼為什麽反對,只是她并不在意這些事情,低聲解釋道:“涼兒,客棧房間不夠,迫不得已,再說,我和步一起長大的。”
江引歌下意識就和烏弦涼解釋,而烏弦涼也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只是心裏依舊不滿,一起長大怎麽了?江步顯然對江引歌有着不一樣的感情,雖然烏弦涼也不知道是哪一種,但是估計也就江引歌自己不知道而已吧?
烏弦涼想叫江引歌與自己同房,只是這要是被雯鳳和江韻知道了,估計這個客棧都被她倆給掀了,只能無奈的低下了頭,算是不反對了。
江引歌便與江步回房去了,只是江步看向烏弦涼,目光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