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涼山山賊

藥王向來住在牧州一山上,幾人因為牽挂着江韻的眼睛,也不敢随意流連,一連幾天,都是在趕路。

這幾日,江引歌都有意避開江韻,江韻雙目雖然失明,但是也因此一顆心格外的敏感,外界的一舉一動,都能感覺得到,于是不由得在馬車裏面生起了悶氣。

烏弦涼并沒有做知心姐姐的打算,所以就算有所察覺,也是當做是不知道,更別說是江引歌了,這原本就是她要的結果,斷然不會主動去接近江韻。

于是很明顯的,江韻在馬車裏生悶氣,馬車外,烏弦涼與江引歌卻聊得正歡。

江引歌常年在外,見識當然不少,烏弦涼雖然這具身體并未曾踏出京城,但是她上一輩子,卻走過了不少地方,讀過了不少的書,雖然算不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有一些常識也還是知道的

也就是這一點常識,便讓她與別些女子已是不同了。

于是兩人越聊越開心,不知不覺,便踏進了兩山之間。

江布與江引歌向來寸步不離,所遭遇之事自然不少,他在進入這條路之時便皺上了眉頭,幾日來第一次開口道:“少主,我們已經到了涼山了。”

涼山是進入涼州必經的道路,可是因為道路兩邊皆有一座山,山後面便是山賊聚集之地,那山高而陡峭,樹木叢生,于是官府多次圍剿都尚未成功。

而因為深知這一條道路的重要性,那些山賊往往都是在這裏埋伏,一些小的商隊,經常被洗劫一空,大的商隊,想要經過,也只有交那昂貴的過路費。

江引歌才發覺原來已經走到了這兒,她微微皺上眉頭,烏弦涼見狀問道:“這兒有什麽問題嗎?”

“此地向來山賊衆多,不知是否會遇到危險。”江引歌勒住了馬兒,上下打量着這兒的地勢,烏弦涼也跟着看了一下,确實地勢而言頗具危險,只是那山賊也未必會對幾個人下手。

“我們只是幾個人,并沒有任何的貨物,穿着也不算得上是多奢靡,估計山賊也看不上我們吧?”烏弦涼輕笑問道。

江引歌看了看幾人的打扮,确實,為了出門方便,烏弦涼與雯鳳原本就是男裝,幾人也并沒有明顯出色的地方,便笑着點了點頭:“是了,我都忘了,我們幾個人,還引起不了他們的注意。”

雖說如此,但是幾人還是打起了精神來,只是越不想遇到的事情,偏偏卻真的給遇上了。

烏弦涼見着沖出來的山賊,頭疼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啊。

Advertisement

江引歌表情也是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才好。

為首者是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如同竹竿一般瘦長的身材,一雙狹長的眼睛,隐隐有些算計的味道在裏面流轉。

顯然這是一個軍師一類的了,因為除卻這一個人之外,後面的都是一些大漢,光看着,就有一種亡命之徒的氣息撲鼻而來,令一些膽小之人,光看着就心生怯意。

“幾位公子,這是要前往涼州嗎?”軍師說起話來還是比較有書生意味的,烏弦涼一聽就沒能忍住翻了個白眼,經過涼山,誰不是為了進涼州?這可是必經之路啊。

“是的,不知道這位兄臺有何指教?”江引歌拱手問道。

“幾位公子看着面生,看來是第一次來我們這涼州吧?”軍師笑了起來,眼睛眯着更有一股黃鼠狼的味道,不等江引歌開口,他自己便接着道:“我們這涼州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素來是人傑地靈,有着獨天德厚的優勢,所以總是會有不少人觊觎我們這塊寶地,而我等為了維持涼州秩序,不畏辛苦,一直守在這條道上。”

軍師明顯還有下一句,只是他并沒有把話說完,在這兒停頓之後看着江引歌,見着江引歌不上道,才微微有了些冷意,接着道:“想來幾位都是聰明人,知道該做什麽,可莫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啊。”

站在軍師後面的一個大漢有些不耐煩的道:“和他們啰嗦什麽?直接搶了不就得了!”

大漢話一出,立刻就有別些人跟着應和:“對!直接搶了就是了!”

“閉嘴!”軍師叫了一聲,立刻就沒人說話了,可見他的威嚴也還是有些的,軍師再次看向江引歌等人,他并不是不想直接搶,而是直覺的認為,這幾個人不好惹。

站在前面的江引歌與烏弦涼,面容十分俊秀且絲毫不懼,而後面駕馬車的男子也是面容冰冷,明明幾人無論是站着還是坐着都挺随意的,只是他心底卻隐隐有些不安。

軍師行走多年,他的直覺讓他避過很多的災難,只是他帶來的人手有好幾十人,而對方卻只有幾個人,軍師當然不甘心就此退下,所以要是能和平解決,便是最好不過了。

江引歌帶着江韻,也不想惹事,知道對方只是要錢,便道:“我們幾人只是到涼州游玩,所以身上盤纏并不多,還望諸位好漢見諒。”

“哦?”軍師問道:“有多少?”

江引歌沉吟片刻,道:“只有一百兩。”

軍師一聽就笑了:“一百兩,你是打發乞丐呢?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一百兩少嗎?一百兩絕對不少,一百兩放在普通農家裏面都能吃上好幾年呢!江引歌是不想惹事才打算錢財消去,但是也絕對不會任他宰割。

再說,在馬車裏面不敢冒頭的雯鳳一聽到江引歌這個數,就已經倒吸口氣,低聲憤憤道:“一百兩這麽多!!能買好多東西了!!”

烏弦涼聽到沒忍住勾起了唇角,雯鳳的愛財果真已經成為了習慣啊。

“一百兩是什麽數目,相信你們也清楚,還望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免得到時候兩邊都難做。”江引歌聲音也冷了下來,江引歌能做到大将軍這個位置,也絕對不是吃素的,雖然平日裏溫和有禮,但是卻不代表她對敵人也是如此。

軍師一時不敢托大,背後的大漢卻不幹了:“啰嗦什麽啊!兄弟們!給我上!”

“殺!”

軍師大吃一驚:“住手!”

可是那群大漢都急躁了,哪兒還肯聽啊,這刀劍一□□,便往那沖,江引歌冷眼看着,原本靠在馬車上坐着的江步也跳下了地,把劍拿在了手裏。

軍師見着已經攔不住了,再看看那幾人也絲毫沒有緊張的模樣,暗嘆一聲,連忙吩咐道:“老二帶人攔住前面的二人,其餘人把馬車裏的人抓起來!”

一般而言,凡是坐在馬車裏的人,要麽身份尊貴,要麽肯定有所不方便,軍師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下來便吩咐道。

江引歌不由得多看了軍師一眼,果真是有了參謀就不一樣啊。

與此同時,山賊已經到了眼前,原本一直不動的江引歌突然從腰間一抹,而烏弦涼也是把自己的鞭子給甩了出來,甚至比江引歌還要快一步,她一鞭子抽出去,那山賊被甩一鞭子上臉,瞬間慘叫一聲,鮮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

這鞭子上的小勾子可真是好用啊!

江引歌詫異的同時卻也是一劍解決了一個人,與烏弦涼并肩站在一起,還有空笑道:“看不出來你身手不錯啊。”

烏弦涼很清楚自己有幾分幾兩,當然不敢托大,抽空回答道:“我盡量不拖後腿。”

江引歌一劍挑起一個大漢的大刀,彎腰往後面一甩,與此同時,她一腳踢向大漢的小腹,大漢吃痛倒在地上,而被甩飛的大刀也恰好砍在了另一名男子的身上。

“步,保護好小姐”江引歌低喝一聲。

其實不用江引歌說,江步已經是離着馬車寸步不離的守護着了,只是來者衆多,幾人不免有些分身乏術。

烏弦涼的鞭子抽在空中甩出啪啪的聲音,每一道鞭子甩在山賊的身上便是深深的一道血痕,比起江引歌的劍來更加的飲血,烏弦涼面容冰冷,下起手來卻絲毫不手軟。

江引歌哪怕是見識過烏弦涼的冷靜,也是免不了一番驚訝,只是在此時烏弦涼越是厲害,對于他們而言便越是方便。

江引歌縱身飛起,一腳把一大漢踢飛幾丈遠,繼而手中的劍如同起舞般,幾人雖然打得艱難,但是卻也讓別人近不了馬車。

軍師看着着急了,連忙喊道:“快攻擊馬車,把裏面的人抓出來!”

經過這軍師一提醒,山賊連忙把火力都對準了馬車裏面,馬車裏面,雯鳳抱着驚慌失措的江韻,神色雖然慌張,但是也還是一個勁的安慰江韻:“沒事的……沒事的……”

忽然一把劍從馬車的窗子刺了進來,雯鳳卻是“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雯鳳一叫,本來就沒有安全感的江韻自然也就跟着叫了出來。

頓時慘叫連連,江引歌神色一變,沖進馬車裏面,江步被三個人纏着了,一時脫不了身,烏弦涼也到了馬車門上,江引歌把江韻接了下來,烏弦涼趕緊把江韻保護在身後。

在馬車裏面,容易四面受敵,還不如在自己身後保護着,就是出于這個考慮,所以江引歌把兩額人都拉下了馬車。

“引歌哥哥……”江韻神色慘白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雯鳳趕緊的抱着了江韻,以防遭到毒手,而江引歌和烏弦涼則一前一後保護着二人。

那些大漢一見着江韻,立刻便興奮了起來:“兄弟們!有女人!還是是個瞎子!”

那神色,仿佛已經把江韻抓在了手裏面。

“哼!”江引歌冷哼一聲,下手更加的快了,而烏弦涼手中的鞭子也是揮得更加的狠辣,什麽角度刁鑽,便往哪兒鑽。

“啊!”

又一個大漢被江引歌送下了地獄,烏弦涼臉色此時已經變得慘白了下來,她畢竟身體并不是多好,再加上長時間的揮鞭,她的手臂感覺已經不是她的了,一個晃神,左側突然一把劍刺來!

“小姐小心!”雯鳳吓得尖聲叫了出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