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改良的金瘡藥

鑒于雯鳳的強勢攻勢之下,現在唯一做決定的兩個人都同意了,江步就算不滿意,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而江韻即使再怎麽不滿意,但是今日之事也算是因為她自己當初任性為之導致的,于是只有把意見吞回了肚子裏。

只是宗靈這個女子,整個人都是謎團,烏弦涼和江引歌二人怎麽也不放心,只是見雯鳳對她頗為上心的模樣,也不好問些什麽。

吃飯時候,雯鳳忙得不得了,一邊給江韻布菜,一邊讓宗靈多吃點。

宗靈吃起東西來,也是斯文得帶着仙氣,只見得她動作輕靈而又優雅的夾一筷子的菜,然後放進嘴裏慢慢嚼動,面無表情之下又是美極了。

烏弦涼看看宗靈的吃相,再低頭看看自己的碗裏米飯都是被刨得坑坑窪窪的,于是她默默地為自己心塞了一下,那表情,讓無意中看到的江引歌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江引歌不笑還好,一笑烏弦涼就渾身不樂意了,擡起頭來幽怨的看着江引歌,江引歌吃飯時候也是極為的有風度的,儒雅得好像在讀書一樣。

烏弦涼真有點想不明白江引歌到底是怎樣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一點都沒有當将軍的模樣,要是行軍之人都像她這般,估計全京城的姑娘都非要學醫,去軍營裏做軍醫了。

江引歌被烏弦涼的眼神看得差點噎住了,連忙低下頭裝作沒看見,正在為江韻布菜的雯鳳奇怪的看着這兩人,最終看向自家小姐問道:“二太太怎麽了?”

由于幾人出行的身份實在是太過于亂七八糟的,雯鳳和烏弦涼都叫江韻小姐,但是雯鳳也叫烏弦涼小姐,然後江韻又叫烏弦涼嫂子,于是幾人統一了一下身份。

烏弦涼由于現在還是江譽流的妻子,而江譽流排名老二,那麽雯鳳便叫烏弦涼二太太,而江韻稱烏弦涼為嫂子也能說得過去。

江引歌自然還是這個“家”的中流砥柱,作為這個“家”的少爺,烏弦涼直稱她名諱,也算得上是勉強說得過去,所以就這樣定了下來。

只是雯鳳叫烏弦涼二太太的時候,烏弦涼還一時沒反應過來。

雯鳳狐疑的看着烏弦涼,見烏弦涼沒有回答她,雯鳳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大家都怎麽了?”

江引歌在一旁聽到了雯鳳說的話,默默地垂下了頭吃飯。

幾人吃過飯後,江引歌與江步回了房,雯鳳也服侍江韻更衣沐浴去了,宗靈和烏弦涼是各自一個房間的,只是在宗靈回了房之後,烏弦涼跟了過去。

烏弦涼在門口敲了兩聲,然後微笑問道:“不介意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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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烏弦涼在沒有那麽痞氣和不正經之時,微笑起來的模樣,三分英氣,七分美麗,也是很獨特的一種魅力。

只是宗靈的美總是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就算是江引歌,也是和宗靈毫無相比之性,宗靈回過頭來看着烏弦涼,微微颔首。

宗靈這個人要是放在現代而言,一定是別人家的孩子啊,烏弦涼自然也就成為了自己家的孩子,烏弦涼莫名感嘆,由于心裏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臉上的笑容反倒是真實了幾分。

烏弦涼走了進來,兩人坐在桌子邊上,宗靈給烏弦涼倒茶,這一個小舉動也變成了好像在倒着瓊漿一般,看得烏弦涼莫名心塞了一下。

直到宗靈奇怪的看着自己,烏弦涼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了一聲,想起自己的目的來,沉吟了一下,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山上随着流泥沖下來嗎?”

宗靈臉色不變,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模樣,她端着茶抿了一口,她知道肯定會有人來問,所以并不奇怪,只是她并沒有回答。

烏弦涼也知道宗靈未必會坦誠相告,她也不惱,接着問道:“他們要是知道你還活着,是不是還會追殺你?”

對于這點,宗靈倒是沒有否認,輕輕點了點頭。

烏弦涼頭疼的皺起了眉來:“宗姑娘,我并不想知道你身上曾經發生了什麽事,你的身份是什麽我也不想知道,只是宗姑娘,我們幾人現在有要事在身,不敢冒險。”

烏弦涼說到這兒,到凡是個人都知道烏弦涼是什麽意思,宗靈是很美啦,一般男子的話都會恨不得有個這麽美的女子跟在身邊,可是烏弦涼是女子啊,她有的烏弦涼自己也有,再說,這種類型顯然并不是烏弦涼喜歡的類型。

宗靈臉上并無不快之色,只是在提到要事在身的時候,她似乎垂下了眼眸想了想,提起筆來,寫道:牧州?

烏弦涼并不意外宗靈會猜出來,畢竟江韻的情況太明顯了,這世上唯一敢打包票治好失明的恐怕真只有藥王了。

烏弦涼點頭:“是的,小姐的眼睛也只有藥王能治了。”

宗靈看得清楚,烏弦涼雖然叫江韻小姐,但是顯然烏弦涼和江韻關系并不大,反倒是那個江引歌和江韻關系頗為親近,同時宗靈自然也能看出來,江引歌和烏弦涼的關系也并不一般。

宗靈繼續提筆寫道:走水路?

烏弦涼這下子詫異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宗靈兩眼,因為今日江引歌剛和她說了,在秦安城碼頭上船,走水路。

烏弦涼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準備走水路。”這個節奏倒是烏弦涼被宗靈一直牽着走,烏弦涼不得不打破這個僵局,問道:“宗姑娘有何打算?在秦安城有親人在嗎?”

宗靈寫道:在牧州。

烏弦涼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宗姑娘的親人都在牧州?這麽巧?”

宗靈點頭,同時她也看向烏弦涼,那雙褐色的瞳孔好像會看透人心一樣,看得烏弦涼一陣尴尬,只得擺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宗靈微微垂下眼眸,提筆寫道:并不會給你們招惹麻煩。

烏弦涼嘴角有些想抽搐,要是她的仇家要找她報仇,麻煩自然是說來就來,哪是她能說得準的啊?只是見宗靈臉色如此淡然的模樣,自有一種讓人心安的魅力在。

烏弦涼想了想,只好點頭,道:“那好吧,那麽宗姑娘這些日子和我們同行如何?也算是有個照應。”

宗靈再次輕颔首,她似乎想了想,然後從腰間拿出一小瓶子的東西給烏弦涼,未等烏弦涼問她,她便提筆寫下了:金瘡藥,那個郎中的金瘡藥丢掉。

烏弦涼突然覺得這個小瓶子真的是熾熱得很啊,宗靈敢這樣說話,顯然是有很大的把握,而此時,烏弦涼并不希望宗靈的身份更複雜啊。

烏弦涼哭笑不得,她好像留了個不得了的人在身邊呢。

只是都已經決定了,烏弦涼也只有認命了,把那瓶金瘡藥拿在手裏,烏弦涼笑道:“那就謝過宗姑娘了,對了,今晚之事,就不要對雯鳳說了,那丫頭看樣子挺喜歡你的。”

如果雯鳳是個男子,宗靈準會認為不安好心,可是雯鳳卻是一個女子,并且還是個婢女,嗯,就是這個婢女有點兒分量,竟然讓兩個主子都改變了主意。

宗靈并無意見,烏弦涼便出去了。

途徑江引歌房間,江引歌正倚在窗邊想事情,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窗沿,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那沉思時的俊秀容顏,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啊。

烏弦涼不由得笑了出來,吹了聲口哨:“美人兒,這是在想着哪位公子麽?瞧這眉頭皺着。”

江引歌并不是沒有發現烏弦涼走過,只是她以為烏弦涼會回自己的房間去,誰知道她竟然停下來調戲自己,江引歌只好無奈的看向烏弦涼,那表情,分明有些女兒姿态。

其實江引歌在掩飾身份的時候做得并不夠好,就像此時的模樣,敢于深想的人,自然都會懷疑起來,不過好在江引歌在別人面前極少出現在這種表情。

為此烏弦涼不得不說,自己還有點兒竊喜。

“和宗姑娘談得怎麽樣了?”江引歌見烏弦涼走進了房門,便問道。

烏弦涼無奈的聳聳肩:“她的目的地也是牧州,我邀請了她一起同行。”

江引歌見烏弦涼已經答應了,也就沒有意見:“也好,有個照應,不過我見她身份不簡單,我們可能要小心點了。”

烏弦涼點了點頭,江引歌突然發現她手中的小瓶子,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江引歌接過她手中的瓶子,撥開口子聞了聞,這熟悉的味道,還帶着一些別的味道在:“這是……金瘡藥?好像又不是……”

“是金瘡藥,這是宗姑娘給我的,她讓我上這瓶子的藥,大夫給我的那瓶子就不要了,應該是改良了的吧?”烏弦涼不太确定的道。

“有可能。”江引歌也不确定,便喚道:“步,去抓一只兔子回來。”

突然窗外一個黑影閃過,吓了烏弦涼一跳,後知後覺的知道那就是江步,烏弦涼一時愣住了,好奇的在窗邊探出了個頭來:“奇怪了,剛才江步是藏在那兒的啊?”

江引歌笑了笑,不回答,烏弦涼也不見得是真要知道江步是怎麽藏的,便回過頭來問道:“你不怪我邀請宗姑娘和我們同行?”

“她的目的也是牧州,就算我們避開了她,可是去牧州的船也是三日才開一次,她要是有心,我們一樣會在同一艘船上,還不如現在說明了,至少表面上坦誠了,反倒不怕被捅刀子。”江引歌聲音溫溫沉沉的,帶着儒雅的笑意,好似在說着情話一般,引得烏弦涼輕笑,也并不否認。

防人之心不可無,宗靈身份不明,來歷不明,東西還是要試驗一下的,為此烏弦涼和江引歌二人并不覺得兩人的舉動有何不可。

直到金瘡藥灑在兔子受傷了的腿上之時,兩人盯着兔子的反應,兔子并無別的不良反應,兩人才松了一口氣,江引歌便道:“明日再看看吧。”

“嗯,那我回去睡了,晚安。”烏弦涼笑道。

“晚……晚安?”江引歌重複了一句,帶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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