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暈船的烏弦涼

翌日,烏弦涼便抱着腿受了傷的兔子出了房門,走下客棧的時候,雯鳳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姐,問道:“二太太哪來的兔子啊?”

“啊,昨晚江步散步看到的,于是便抱了回來。”烏弦涼漫不經心的扯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雯鳳都有所懷疑,她狐疑的看向江步,一臉不相信。

江步是這麽有愛心的人嗎?明顯不是。

這本來就是說給雯鳳聽的,烏弦涼根本沒想過要瞞過宗靈,宗靈也根本不介意這點兒的防備,只見得她微微擡了擡眼眸,餘光看到了烏弦涼,微微颔首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便繼續慢慢喝茶了。

幾人往那兒一坐,整個客棧的人幾乎目光都圍繞在幾人的身上,宗靈是美得出塵,而一身女裝的烏弦涼卻也美得入世,完全兩種方面的美,但是卻也一樣吸引人。

更別說還有一個坐着的江韻了,江韻雖然算不上是驚世美人,但是皇家的血脈怎麽也不可能差到哪兒去,再加上她因為失明而導致有些畏縮,反倒是楚楚可憐,看着有種讓人沖動的站起來保護她。

就連明顯是婢女的雯鳳,樣貌也是清純秀氣,這幾個女子,怎麽讓別人忍得住不去看呢?更甚者,有人就已經蠢蠢欲動的想要過來搭讪了。

好在江引歌和江步這時候從樓上下來了,江引歌明顯能感覺到別人的觊觎之心,頭疼之餘輕哼一聲,這一聲灌入內力,猶如在衆人耳邊響起了一聲雷,硬生生的把那些人的心思給震了回去。

這一手,是震懾衆人的,同樣,也是給宗靈看的,也怪不得江引歌等人如此防備宗靈,實在是宗靈身份成謎,不得不防着啊。

宗靈只是詫異般的擡眸看了江引歌一眼,那神情也并沒有不滿之意,烏弦涼見着江引歌,笑道:“醒了?”

“嗯。”江引歌清晨的聲音溫沉着,臉上也帶着笑意,從樓梯上走下來,真真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俊得令人舍不得眨眼。

雖然有江引歌剛才那一手,不過幾人實在是太出色了,有一些宵小之徒,難免還是按耐不住那顆火熱的心,就算是一般百姓都知道并不好惹,也總有一些人自認為出色,而耐不住心思走過來。

果然女子出行頗為麻煩,烏弦涼見着有一個男子拿着扇子笑得自以為潇灑的走過來,就知道肯定是搭讪的,而且不出意外,估計是想找宗靈搭讪。

宗靈全然不知情況那般,低着頭細細的喝茶,客棧的茶絕對不會好喝,但是她的舉動看着卻好似這是甘露泡出的上頂龍井般。

“幾位姑娘,這位公子,在下姓李,能否與諸位拼一下桌呢?”李姓男子笑問。

客棧根本就沒有坐滿,還叫拼桌,就算是搭讪,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烏弦涼顯然是覺得這人追妹紙的技能太差了,有些不耐煩,而且也沒打算用溫婉的方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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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好奇宗靈是怎麽應付的,但是好歹宗靈現在是自己這邊的人啊,烏弦涼才不會讓別人以為自己連夥伴都不管不顧。

好吧,主要還是看這個人不順眼。

只見得烏弦涼坐在桌邊上,單手撐着下巴,斜着看向那個李姓男子,明明是坐着,可是卻有一種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模樣,她微微勾着唇角,笑道:“到處都是這麽多的座位你不坐,跑來和我們擠,你是瞎了呢,還是腦袋出門時忘了帶呢?”

江引歌笑意憋住了,她雖然不喜惹事,但是別人招惹上來了,自然也不怕。

只是幾人都沒發現,宗靈袖子裏的手微微的松了下來。

李姓男子明顯噎了噎,但是見着烏弦涼雖然一點都不溫婉,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美人兒,便忍了忍,笑道:“這位小姐開玩笑了。”

“是不是開玩笑你也分不出來,看來你是真瞎了啊。”烏弦涼微微低眉,說出來的話果真是不噎死人不償命。

雯鳳難得是任由烏弦涼胡來,因為在她看來,比起招惹江譽流來,更寧願自家小姐在外面招惹別人。

再說,還有江引歌在呢。

在雯鳳看來,有江引歌在,什麽事都不是事兒。

“你!”李姓男子一時恨得眯起了眼睛,卻聽得江引歌道:“這位兄臺,我等不希望被打擾,還希望兄臺請便吧。”

江引歌作為唯一能說得上話的男子,一開口便是趕人,李姓男子能善罷甘休才怪,他皺着眉頭,有些冷意的打量着江引歌,道:“兄臺可不要欺人太甚啊。”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煩不煩?還讓不讓人吃早餐了?”烏弦涼沒了耐心,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只見得她手一揮,看不見她的動作,卻已經見她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匕首,烏弦涼一步便跨到了李姓男子面前,匕首直接橫在了李姓男子的臉上。

烏弦涼臉上沒有愠色,可是同樣也沒有笑意,大概是經過了山賊一事,烏弦涼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神裏竟然會有一絲殺氣。

李姓男子沒有想到突然間會被匕首給抵住了臉,一時之間便慌了神色,有些支吾的道:“這位……這位小姐,請不要沖動……”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不知道我會不會沖動了。”烏弦涼毫不客氣的用匕首往他臉上壓,男子吓得一下子就沒有了任何的反抗:“我……我走,別……別……”

李姓男子嘗試往後退了一步,這後退了一步,見烏弦涼并沒有別的舉動,立刻三兩下便跑了,這落荒而逃,惹得客棧裏別些客人都哄笑一堂。

只是卻再也不敢輕易招惹烏弦涼等人了,秦安城只是一個小城,武功高強的人并不多,幾人要是沒有一點兒憑仗,又怎麽感說不就是不呢?

幾人根本就沒把這種事兒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不過烏弦涼卻也發現了女裝的壞事,便重新穿上了男裝,好歹現在男子有三個,女子也是三個,也達到了一個平衡,會不開眼來招惹的人并不多。

不過短短三天內,兔子腿上的傷完全好了,而烏弦涼用着大夫給的金瘡藥,卻沒有什麽起色,烏弦涼見狀,果斷換上了宗靈的藥。

這藥效可是真不錯啊。

約莫差不多小半個月時間,幾人終于踏上了離開秦安城的船,開始了走水路。

只是沒想到,這走水路和走岸上的區別那麽大,烏弦涼一上船,船剛開出沒多久,她就成功的暈船了。

烏弦涼靠在船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回過頭卻看見幾人悠閑的該聊天的聊天,該下棋的下棋,烏弦涼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交了一群損友。

之前上元夜游船的時候可不暈的啊,怎麽這次就暈了啊。

最要命的是烏弦涼轉過頭來,看着江引歌和江步二人悠哉的下着棋,而江韻難得的和雯鳳在嘀嘀咕咕的聊着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旁邊的宗靈便坐在一旁,偶爾聽到雯鳳說到有趣的地方,她還會微微的松了一下眉頭。

不要問烏弦涼為什麽知道得這麽仔細,主要是在秦安城那些日子,也就雯鳳和宗靈說得上話,而宗靈在表示贊同或者是覺得好笑的時候就會松一下眉頭。

烏弦涼痛苦的靠在船邊,痛不欲生的申吟道:“啊……我不會一路暈着過去吧。”

秦安城走水路一路過去,得在船上待上一個多月的時間,途中會在別些碼頭靠岸,卻也是為了補給,總得來說根本就不停留。

不過等到正式靠岸的時候,便已經是牧州了,比起走岸上來,快了許多,不然江引歌也不會選擇坐水路了。

此時江引歌已經贏了江步一盤,聽到了烏弦涼的聲音後,便停下了收棋子的手,走了過來,烏弦涼面容頗為憔悴,看得江引歌頗為關懷,問道:“你還好吧?要不要回房躺一會?”

“不要,我已經在床上躺了快兩天了,我要克服暈船。”烏弦涼一臉沉重而悲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面對這什麽巨大艱難。

江引歌只好安撫性的道:“真的,暈着暈着就好了,你……你努力一把。”說到最後,江引歌就已經笑了起來,沒辦法,暈船這事還真幫不了。

烏弦涼呸了一聲,雯鳳也走了過來,蹲在烏弦涼面前,憂心忡忡的問:“二太太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吃點藥?”

“難不成還有暈船藥嗎?”烏弦涼不報希望的垂着頭,也算是有趣的是,宗靈見烏弦涼這個樣子,也走了過來,雯鳳擡頭看了看宗靈,見宗靈好像要說話的樣子,三兩下跑去拿紙筆過來,道:“宗小姐,給。”

宗靈朝雯鳳微微颔首以示感謝,雖然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雯鳳卻好像已經看到了她說謝謝的模樣,一時笑眯了眼睛,繼而雯鳳看向江步,江步永遠都是冰山模樣。

果然宗靈比起江步來,簡直不要太有人氣。

雯鳳在心裏默默地對比了起來,并且深感贊同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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