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十強

烏弦涼終于反應過來這一聲涼兒是叫自己,看衆人一副聽慣了的模樣,烏弦涼明白了,一定是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發生了點什麽奇怪的事情。

烏弦涼尴尬的咳嗽了一聲:“不必勞煩太醫了,我沒事,你們別站着啊,坐,都坐。”

衆人也都坐了下來,烏涯心急結果,便問道:“涼兒這次段師傅手下訓練如何?”

“這個……不太好說。”烏弦涼不知道最終段師傅如何看待他們三個的綁架,所以結果還未定。

烏涯竊以為是沒有通過,心中一喜,連忙開口道:“沒關系,涼兒你不是喜歡游玩嗎?年後可以再出去走走。”

烏弦涼哭笑不得。

就在此時,烏長勳回來了,他面色古怪的走了進來,結果就在大堂裏見到了烏弦涼,面上更是哭笑不得:“涼兒你做的好事。”

烏弦涼脖子一縮,一副不明白的模樣問道:“我做了什麽事了?”

烏涯也覺得奇怪:“大哥,這是怎麽了?”

烏長勳這才注意到大堂裏的人可真不少,他一一見過便對烏弦涼道:“你終于如願以償了,這下滿意了吧?!”

烏弦涼臉上一喜,倒是場上別人都是臉色一變,江譽流率先問道:“不是說涼兒沒有通過訓練嗎?”

提起這個烏長勳更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涼兒可給咱烏家長臉了,段師傅提出的訓練她和另外兩個兔崽子,知道完成不了,就沖着段師傅說的無論什麽方法,熬過去就算通過,他們三個愣是把段師傅給綁了。”

江引歌聽罷愣了愣,又是覺得這真是烏弦涼能做出來的事情,頓時忍俊不禁,恰好烏弦涼看向了江引歌,她便含笑搖頭。

烏弦涼倒是曬然一笑:“這不能怪我啊,是段師傅說的無論任何方法啊,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現在這不是順利通過了嘛。”

烏長勳沒有想到自己原本想下絆子讓烏弦涼失敗的,反倒是讓她抓住了機會反敗為勝,心中頗為感慨,也不再反對了:“行了,既然段師傅說你通過了,我就答應你了。”

烏弦涼又是一喜,江引歌蹙眉,也沒有說什麽,烏涯還是有些急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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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譽流更是一口說道:“不行!”

烏弦涼眯起了眼睛,看着江譽流道:“聖上說過,只要我大哥答應,他便讓我參加武試,王爺說不行是什麽意思?”

“荒唐,就是不行。”除了因為擔心烏弦涼的安危之外,江譽流也說不清自己到底還因為什麽而反對,只是這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讓他頗為惱怒。

“荒不荒唐都與王爺無關,雖說來者是客,如果王爺再這樣下去,也別怪我烏弦涼趕人了。”烏弦涼看着江譽流,不帶笑容的臉有兩分不一樣的氣勢。

江譽流一噎,烏涯見狀連忙道:“涼兒,休要無禮,王爺莫要與涼兒計較,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不然先用膳?”

說起來倒是真餓了,烏弦涼也不和江譽流計較,反而是轉過頭來問江引歌:“引歌你就留下來用膳吧,如何?”

見着江譽流吃癟,江引歌雖然不說,但是實際上心裏暗爽,雖然江譽流其實還是自己的哥哥……嗯……反正江譽流他自己都不知道江引歌就是他妹妹。

再說,涼兒現在可是與江譽流沒有任何關系了。

江引歌臉色溫潤,沒能讓人看進她內心一分一毫,她儒雅的點了點頭:“好。”

江譽流聽罷更是不甘落後的對烏涯道:“那就有勞烏少将了。”

烏涯絕對沒有想到江譽流真的會留下來用膳,但是王爺都說出口了,烏涯只好安排了衆人用膳。

烏長勳身為烏家主人,理所當然便是坐在了上座,江譽流身為王爺自然安排在下面第一位,可是江譽流見着烏弦涼坐在另一邊末尾,他愣是坐在了烏弦涼旁邊。

烏弦涼愣了一下,原本江引歌是想坐在烏涯旁邊的,此時見着江譽流的舉動,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宗靈坐在烏弦涼的下邊,她淡漠的看了衆人一眼,突然對江引歌道:“引歌哥哥,我和你換個位置吧。”

宗靈是局外人,更是聰明人,她早在之前就知道烏弦涼與江引歌關系不一般,而且比起江譽流,宗靈更喜歡江引歌,這是肯定的。

江引歌含笑看着宗靈,顯然很是感激宗靈這個舉動,點頭道:“好。”

于是烏弦涼變成左邊的是江譽流,右邊的是江引歌了。

烏涯臉色十分的古怪,烏長勳幹脆當做沒看到,招呼道:“大家吃飯吧。”

烏長勳動了筷子之後,烏弦涼也舉起了筷子,可是還沒等到烏弦涼夾菜,一塊魚肉便到了烏弦涼的碗裏來,只聽得江引歌溫潤的道:“之前在牧州你不是說很喜歡吃紅燒魚嗎?嘗嘗。”

烏弦涼對于江引歌毫不掩飾的示好很是受用,剛想吃呢,結果又一夾子的菜放在了烏弦涼的碗裏,又聽得江譽流冷冰冰的道:“剛訓練完先不要大魚大肉,吃點青菜會比較好。”

江引歌眉毛一挑,又給烏弦涼夾了一筷子青菜:“我記得你喜歡吃白灼的,來。”

江譽流一看,不甘落後的再給烏弦涼夾菜。

兩人突然變成了為烏弦涼夾菜為己任,烏涯看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啊,連忙低頭吃飯假裝沒看到,心中卻也不免自豪,能和離之後讓前夫念念不忘的人,大抵涼兒是第一個吧?更別說旁邊還有個豐神俊朗的江引歌。

烏弦涼很快一碗上全都是菜,烏弦涼把筷子一擱,抱着雙手挑眉道:“你們兩個還讓不讓我吃飯了?我現在不想吃菜,只想吃白飯。”

烏弦涼瞪了兩人一眼,江譽流權當沒看到,倒是江引歌臉皮微薄,朝着烏弦涼笑了笑。

烏弦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也知道江引歌這是在吃醋,說實話要不是她對江譽流實在喜歡不起來,她都要贊一句真是邺未好夥伴呢。

可惜一碗子的菜也不知道哪些是引歌給自己夾的,真是心疼這滿滿的菜,烏弦涼忍痛割愛,道:“雯鳳,給我換一碗白飯來。”

“好的小姐。”雯鳳連忙給烏弦涼換了一碗白飯。

烏弦涼不好食言自己夾菜,擔心這兩人又來一次,只能怨念的低頭啃着白飯,她突然覺得……這樣吃醋法的江引歌雖然可愛,但是也顯然……讓烏弦涼有點蛋疼。

雖然她并沒有蛋。

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這下子江引歌并沒有留下來,道:“下午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

烏弦涼剛點了點頭,旁邊的江譽流也道:“大理寺還有事,本王也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登門拜訪。烏将軍,烏少将,告辭了。”

烏弦涼頭疼的揮了揮手。

等到兩人都離去了,烏涯忍不住臉色奇異的感嘆:“涼兒真不愧是我妹妹,魅力匪淺啊。”

烏弦涼有氣無力白了烏涯一眼。

烏長勳倒是笑了起來:“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

烏弦涼瞬間更加無力了。

好在接下來便是武試開始了,大家也都忙了起來,并沒有時間圍着烏弦涼轉。

江引歌和烏長勳都作為這次武試的主考官,名單确認了下來,烏弦涼确實報上了名單,雖然朝中也有不少人反對,但是江向曲多年來的□□也讓衆人都明白,聖上決定的事情,他們只能執行,反對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而烏弦涼一個月的訓練成果也出來了,過五關斬六将,一路順通無比的進入了十強,令得朝中不少官員都閉上了嘴。

而在這裏烏弦涼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楊鄲,那個曾經拔刀相助的男子,不過當他在看到比武場上的烏弦涼時,他的表情着實是有些……微妙。

當時真是競争十強的位置,楊鄲比武結束了,便走了過來,結果意外的看到了臺上英姿飒爽的烏弦涼。

烏弦涼身穿一身黑色勁裝,黑色玄鐵長鞭舞得虎虎生威,在空氣中甩動也發出聲聲爆破,她面色平靜,那雙烏黑發亮的眸子卻滿是自信,異彩連連,讓人不禁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無法轉開。

烏弦涼的對手是一個精瘦的男子,他身手非常的靈活,活像個猴子一般,烏弦涼原本就是速度型,結果遇到了個同樣是速度型的,她的處境就有些危險了。

楊鄲為烏弦涼捏了一把汗,可是烏弦涼卻仿若不知那般,她靈活的與那男子周旋着,雖然微落下風,但是那個男子也一時取不了勝。

就在僵局時候,突然那個局面一變,引得場下的百姓一陣驚叫,原來那男子成功的近了烏弦涼的身。長劍往烏弦涼的心髒刺去!

烏弦涼閃躲不及,只能微微側身,手中長鞭已然放棄,楊鄲看着眼睛都瞪大了,恨不得出手相助。

那長劍絲毫不留情的刺來,烏弦涼側開了身子,但是還是被劍鋒挑開了衣裳,撕裂開了一道血口,場下觀衆又是一聲驚呼。

而烏弦涼竟然任由那劍刺進手臂,反而她切身而上,突然見她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現在她掌心中,她就貓着身體,匕首抵在了那男子的胸膛上。

“好!”

百姓們熱烈的鼓起了掌。

而烏弦涼一臉笑容的看着那個臉色都變了的男子,烏弦涼的手臂在滴血,她的呼吸也紊亂,可是她拿着匕首的收卻一動不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進對方的胸膛。

楊鄲看着這樣的烏弦涼,突然覺得,他此番進京趕考,就算沒有取到好的成績,但是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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