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盡力就好
雖然烏弦涼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武試的十強,但是烏弦涼受傷了的消息還是不胫而走,導致于烏弦涼剛回到烏府,這剛包紮上呢,外面江引歌便已經來了。
江引歌雖然知道烏弦涼不過是被挑破了手臂,在她打仗時看來根本不算什麽,但是烏弦涼受傷了,她還是緊緊的皺上了眉頭。
“涼兒你沒事吧?”江引歌遠遠地便看到了烏弦涼談笑風生的模樣,頓時一顆心都安定了下來,但是海水問了一句。
“這點小傷,不算什麽。”烏弦涼不在意的擺擺手。
想來也是,光江引歌與烏弦涼認識的日子以來,烏弦涼幾乎就是大傷沒有小傷不斷,哪一次不是依舊活蹦亂跳的?反倒是江引歌,卻是關系則亂。
想通了這一點,江引歌摸摸鼻子,倒是有些尴尬,道:“沒事就好。”
見着江引歌這個模樣,烏弦涼倒是心中一樂,倚在扶手上朝着江引歌挑眉:“這江将軍,可是關心則亂麽?”
如果是私下被烏弦涼這般問話,江引歌倒是會直接點頭承認,可是此時大堂裏坐着的,可不是只有她們兩個人,光烏涯就在一旁朝着江引歌似笑非笑的模樣就夠江引歌喝一壺了。
“咳咳,涼兒這是說的什麽話。”江引歌咳嗽一聲,假正經的回答道。
江引歌的樣子着實可愛,烏弦涼越看越歡喜,要不是怕吓着大哥二哥,她非得抱着好好調戲一番才行。
烏長勳自然樂意見得烏弦涼能夠再擇良婿,只是此時也不免有些擔憂的皺上了眉頭,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烏長勳的擔憂。
“大少爺,王爺來了。”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道,而管家話剛完,江譽流便已經來到了衆人的面前,他身邊還跟着陳禦醫。
“涼兒,聽說你受傷了,你沒事吧?本王特意帶陳禦醫來給你看一下。”江譽流就算是關心的話,說出來時候也帶着一絲高傲。
烏弦涼眼角抽搐了一下,江引歌臉色顯然瞬間變得不太好了,只是她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雙手負輩站在那兒,溫潤道:“王爺也來了啊。”
“你也在這,看來監考武試對于江将軍而言還是頗為輕松啊。”江譽流對着江引歌的時候,顯然是帶着敵意。
“就算是鐵人也要休息,更何況今日的武試已經結束,王爺所言差矣。”江引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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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弦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她發現什麽時候起,江引歌和江譽流這兩人倒是見面都杠上了?江譽流那麽臭屁的一個人說話要是惹得別人不高興也實在是正常,可是為什麽江引歌這麽冷靜的人,對上江譽流的時候,也會變成刺猬了?
江譽流不再和江引歌說話,轉頭對烏弦涼道:“涼兒,你就讓陳禦醫看看吧。”
烏弦涼這才注意到一旁還有個帶着藥箱的老者,那老者顯然剛才也是看到了江引歌和江譽流貌似為烏弦涼這個下堂妻針鋒相對,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他低着頭正在裝孫子。
無論是江引歌還是江譽流,甚至于烏長勳,這三個人都不是他小小一個禦醫惹得起的啊。
烏弦涼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有起來的打算,他們這是一個兩個不請自來,烏弦涼也沒打算把他們當客人看,她懶懶的開口道:“有勞王爺關安,只是民女這傷,是小事,就不敢勞煩陳禦醫了。”
陳禦醫身體又是一抖,不是說烏弦涼是死纏爛打纏着江譽流的嗎?怎麽此時看着,倒是像反過來了?
江譽流臉色一變,顯然有些耐不住脾氣,可是他忍了又忍,還是把脾氣給忍了下來,道:“乖,休要胡鬧。”
原本還好言相待的烏弦涼聽到這一句話後,便緩緩收斂了笑容,她清冷的看着江譽流,道:“我是不是胡鬧,恐怕還由不得王爺來斷言,王爺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還是請王爺回去吧,我烏弦涼,受不起王爺的大恩大德。”
江譽流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一雙眼睛紅了起來,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烏弦涼,好像要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那般,只聽得江譽流道:“本王有話要和涼兒說。”
江譽流這是要趕人啊,烏長勳面色一變,道:“王爺這恐怕……”
“你們放心,本王不會對涼兒不利。”江譽流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烏弦涼臉色也是清冷,對周遭的人道:“大哥二哥,你們先下去吧,我也有話要對王爺說。”
江引歌知道烏弦涼不會魯莽行事,便對着烏弦涼點了點頭,下去了。
待得人都走了,江譽流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最終他似乎忍住了所有的暴戾,他走到了烏弦涼的面前,問道:“你就這麽恨我嗎?”
烏弦涼靠在椅背上,就算是江譽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可是她的眼神卻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她冷冷一笑,反問道:“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江譽流一滞,拳頭握得死死的,甚至能聽到骨頭之間摩擦的聲音,他死死咬着牙,低聲道:“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
江譽流竟然不自稱本王,而稱我,可見這一刻的他把姿态放得有多低。
烏弦涼卻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原本她想要隐忍的,可是卻忍不住心頭的酸澀,那些嘲諷與酸澀突然像是在心頭爆炸了一般。
“呵呵……”烏弦涼先是低笑幾聲,接下來更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是你的錯,王爺是千金之體,王爺怎麽會錯?錯的是我,是我蠢,沒有看破你的本性。”
說着,烏弦涼又恢複了平時淺笑吟吟的模樣,那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天下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入她的眼。
烏弦涼站起來,遠遠看着更像是烏弦涼偎依在江譽流的懷裏,烏弦涼含笑伸出手幫江譽流撫平衣裳上的皺褶,柔聲道:“是不是當初我對你不是死纏爛打,而是不屑一顧,那麽可能你會高看我幾分?”
江譽流想要把眼前的人摟進懷裏,可是卻也因為她的話而皺緊了眉頭。
烏弦涼接着道:“是不是覺得你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她輕笑:“就好比我,我怎麽可以對你不屑一顧呢?我不是應該對你死纏爛打癡心不悔的嗎?甚至于愛你愛到了連性命都不要了。”
“呵呵……”幾聲冷笑從烏弦涼喉嚨裏傳出,她拍拍江譽流的衣領,就好似恩愛夫妻間的互動一樣:“可是對不起呀,你不配我連性命都不要,你不配成為我烏弦涼的丈夫,無論你做了什麽讨好我的事情,在我眼裏,只會讓我更清晰的看到,當初你是如何對我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烏弦涼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無比,她就好像是丢垃圾那般把江譽流随手推開,江譽流臉色震驚,被推開了兩步。
烏弦涼目光清冷:“我不需要你為以前的事情彌補什麽,如果這有用的話,我也站不到這裏來,言至于此,王爺請回吧。”
江譽流咬牙看着烏弦涼,心中似乎被剜去了一塊肉,不知到底是因為烏弦涼的拒絕,還是他的驕傲他的自尊被打碎。
“本王當初,就不該答應和離。”
“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一樣有辦法和離。”烏弦涼不退分毫。
江譽流再次看着烏弦涼,最終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待得江譽流走了之後,烏弦涼還站在原地,她側着腦袋想了想,剛才的自嘲幾乎是脫口而出,或者也是為原身體而感到不值吧?
江引歌從偏廳走了過來,她是看到了江譽流離去,所以才走了進來,見着烏弦涼這個模樣,便問道:“涼兒剛才可是與王爺鬧得不歡而散?”
“我和他什麽時候有歡過?”烏弦涼不再想剛才脫口而出的事情,對江引歌曬然一笑:“倒是江将軍最近閑得很啊,逮着機會就往我烏府跑。”
這烏弦涼一見着沒別人在,立刻就調戲起了江引歌。
江引歌臉皮薄,禁不起調戲,俊臉微紅,道:“你那場武試并不是我監考,我只是聽說你受傷了,就……”
“嗯,那是,我一直都受傷着,令得我們江将軍天天往烏府跑。”
“哪有天天。”江引歌薄嗔了烏弦涼,烏弦涼被這一眼看得身體一麻,要不是在這大堂裏面,她非得要抱抱才行。
見烏弦涼笑意更濃,江引歌哪還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怪圈裏面,連忙問道:“接下來的比賽你有信心嗎?”
“我說沒有信心的話,你會鼓勵我嗎?”烏弦涼笑得意氣風發,雖然是女子,但是那一身飒爽還是令人沉迷。
江引歌默了默:“盡力就好,不要拼命。”
在江引歌眼中,本來就不願烏弦涼陷入危險之中,再說,她有預感,烏弦涼受傷,不會只有這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