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邺未好夥伴

三甲之戰分為文試和武試兩場,時間定在半個月之後,此時年關将近,上京不少商家已經挂起了燈籠來,在烏弦涼忙着自己的事情之時,雯鳳和宗靈就拿着烏弦涼給的本錢在外面做生意。

烏弦涼由于事情太多,無暇顧及雯鳳的事情,此時因為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倒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下,于是一大早的,雯鳳便帶着烏弦涼出門了。

兩主仆先在集市裏買了熱呵呵的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走,也算是在寒冬裏的一抹常态了。

“呼……好燙,雯鳳,你這是要帶我去哪?”烏弦涼一邊呵氣一邊問。

“跟我走就行了,絕對會讓公子滿意的。”雯鳳信誓旦旦的點頭,她的小臉在寒冬裏泛着紅,看着格外的嬌俏。

烏弦涼一身男裝,和雯鳳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小情人。

兩主仆有一句沒一句的走着,忽然集市裏響起慌亂的聲音,兩人擡頭一看,一匹馬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在集市裏,馬蹄亂飛,顯然是失控了。

“大家快讓開,快讓開!”馬旁邊還跟着一個手忙腳亂的男子,那男子應該是這匹馬的主人,只是他也馴服不了。

“這匹馬瘋了,大家快讓開!”

“快走快走。”

那男子緊緊的牽着馬,可是那馬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嘶叫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馬蹄便要往那男子身上踩去!

烏弦涼一驚,手中包子一把塞在了雯鳳的懷裏,原本就不遠,于是她三兩步一下子跳上了馬背上,一扯缰繩。

“給我安靜下來!”烏弦涼一聲爆喝,馬蹄愣是閃躲開了原先的軌跡。

那男子吓得跌倒在地,慌忙後退幾步,烏弦涼雙手緊緊纏着缰繩,矮下身子避防被甩出去,她連趨言都能馴服,更何況是這匹馬呢?

“啊,快走!”旁邊的百姓紛紛叫嚷着躲開了,雯鳳着急的在一旁叫道:“公子小心!小心啊!”

烏弦涼揪住了那馬的耳朵,讓人看着膽戰心驚,卻不知道烏弦涼在馬耳邊說了些什麽,那匹馬的浮躁竟然平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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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突然一個男子縱身從人群裏飛了出來,嘴裏叫道:“這位公子,我來幫你!”

烏弦涼一驚,原本快要平緩下來的馬又被驚動了,驟然一跳,烏弦涼差點被甩了出去,誰知那人竟然跳上了馬背,摟着烏弦涼一把抓住了缰繩。

烏弦涼眯起了眼睛,那馬在那男子的手裏已經平靜了下來,烏弦涼回首一看,那男子五官極其深邃俊朗,瞳孔呈灰色,一看便知道并不是邺未人。

“公子你沒事吧?”那男子見烏弦涼回過頭來,便微笑問道。

烏弦涼也展顏一笑:“謝過這位公子出手相助了。”雖然他不出手會更好。

烏弦涼此時還被抱着,她不由得掙紮了一下,結果沒有掙脫開來,那男子似乎并不想放開烏弦涼,笑道:“公子可要小心啊,這馬烈着呢。”

烏弦涼眼睛越加的眯起來了:“不牢公子費心了。”說罷她猛然手肘向後一撞,那男子一驚,松開一擋,烏弦涼便趁機跳下馬來。

烏弦涼撫了撫自己的衣袖,深深地看了那陌生男子一眼,對雯鳳道:“雯鳳,我們走。”

雯鳳也看出來了這男子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便瞪了那男子一眼,跟了上去。

那男子也絲毫不在意,他跳下馬來,看着烏弦涼的背影,高聲道:“在下拓拔殊,還不知道公子名諱?”

烏弦涼根本不理他,徑直走了,那男子笑容緩緩收斂,一絲陰沉從眸裏閃過,原先牽着馬的男子連忙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公子你看……”

拓拔殊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不敢說話了,拓拔殊這才甩袖走了。

一走遠雯鳳立刻就罵道:“小姐,那個男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他這不是在占小姐的便宜嗎?!”

烏弦涼不在意的笑笑:“不用管他,狗對着你吠,你總不能叫回頭吧?”

雯鳳這才住了嘴,兩人又走了不遠處,突然看到前面人聲沸鼎,熱鬧非凡,仔細一看,原來那些人都是走進一家叫做“九重天”的閣樓。

見着這個名字,烏弦涼微微挑了挑眉,這名字怎麽有點眼熟呢?

見着烏弦涼的反應,雯鳳捂着嘴偷笑:“小姐,這個名字可是你取的呢。”

烏弦涼這才想起是有這麽一回事,有一天清晨,在烏弦涼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雯鳳好像問過自己什麽,只是當時腦袋尚且迷糊,便随便說了一句,結果倒是成就了眼前這一幕了。

烏弦涼笑了起來:“看來這就是你這幾個月的成果了?”

“是啊。”雯鳳收了笑意,一臉正經的道:“大老板,請您查收。”

“嗯……辛苦了。”烏弦涼便大步走了過去。

這九重天門口竟然還有迎賓,兩個長得很是俊秀的男子站在門口笑臉迎人,烏弦涼側過臉問道:“為什麽是男子而不是女子呢?”

“公子進去了就知道了。”雯鳳打着啞謎,烏弦涼無奈,只能走了過去。

那兩個男子顯然是認得雯鳳的,恭敬的問候道:“見過大掌櫃。”

雯鳳端着正經臉點了點頭,看着倒是很有掌櫃風範,引得烏弦涼笑了起來,兩人走了進去,才發現原來第一層竟然都是一些女子在選購,烏弦涼認真一看,才發現這一層竟然是賣胭脂寶玉的。

“女人的錢最好掙,雯鳳倒是好想法。”

特別是那些穿梭在女子之間一個個俊朗而儒雅的男子,溫柔的介紹着産品,烏弦涼不免發現不少女子都眼冒金星了。

果然美男計是一大殺計啊。

雯鳳看着這個場景,也只是笑笑:“也還好啦。”

不是雯鳳在吹,而是因為後面還有更掙錢的。

穿過一樓,往上便是二樓,這二樓樓梯的轉角處守着一對孿生的姐妹花,顯然是接待客人上二樓的,雯鳳便開始解釋道:“這二樓開始便是賭坊,不過我們的賭坊不玩小的,入場至少要有一百兩,所以這裏有人守着,只有客人出示了一百兩,才能進二樓。”

那姐妹花看到雯鳳,典雅的行禮道:“見過大掌櫃。”

雯鳳照例只是點了點頭,烏弦涼很是滿意,往上走着,而雯鳳接着解釋:“我按照公子的說法,在二樓分隔多種賭場,每一個賭場都有相對應的姑娘接待,”說到這裏,雯鳳神秘兮兮的湊到烏弦涼耳邊道:“我還見過王爺也來過呢。”

烏弦涼啞然失笑:“只要名氣打起來了,那些達官貴人自然都蜂擁而至,江譽流無論是自己還是應酬,會出現在這裏也在所難免。”

雯鳳笑着點頭:“是啊,小姐你說得對,男人之間感情不外乎喝賭嫖,所以除了這個賭外,雯鳳還開了酒莊和青樓,不過青樓現在沒什麽起色。”

說到這裏,雯鳳頗為懊惱:“想要有起色,必須得有花魁,可是雯鳳沒用,并沒有找到合适的女子。”

烏弦涼卻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眼神頓時一亮,不過這事還得好好斟酌一番,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二樓,雖然現在還未到中午,但是不少房間都有了賭徒在。

雯鳳壓低聲音道:“公子想的那些賭法真的是前所未有,只要稍微一推廣,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富商前來,不只是男子,甚至不少的女子也來賭了呢。”

這二樓的賭坊幾乎完全是按照了現代的賭坊進行設置,烏弦涼能想到還是因為賭聖什麽的看多了,此刻被雯鳳實現出來,心中頗為感慨。

“樹大招風,這九重天應該我鬧過事吧?最終是怎麽解決的?”

“多虧了宗小姐呢。”雯鳳眼睛越加的雪亮了起來,幾乎是崇拜的道:“宗小姐真的是太厲害了,無論是誰在這裏鬧事,最終都是被宗小姐一撒,就哭爹喊娘了。”

烏弦涼差點沒聽明白,想了想,宗靈擅長用毒,想來撒的便是毒粉罷了。

“那麽沒人帶人來砸場?”烏弦涼又問?

“有我在,誰敢來砸場呢?”江引歌突然從一間房裏走出來,身邊還跟着宗靈。

烏弦涼愣了愣:“你怎麽在這?”

雯鳳這才捂嘴笑道:“江公子自然是來鎮場子的了,”頓了一下,看着自家小姐還沒明白,便道:“早在之前便有同行來砸過場子,我這自然要去搬救兵了,可是烏府離這比較遠,反倒是江府比較近,那天又恰好在門口撞見江公子回來,所以我就請了江公子過來了。”

江引歌溫文爾雅的笑道:“要不是那一次,我還不知道雯鳳本事這麽大。”

烏弦涼驕傲的點頭:“那是,我家雯鳳本事自然是大了,不過好啊,連你也瞞着我。”

江引歌笑道:“涼兒這不是在忙着參加武試麽?”

烏弦涼哪裏有怪罪的意思,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她伸手把幾個人都抱了一下:“你們真是邺未好夥伴,真棒!走吧,請你們喝幾杯!”

雯鳳在旁邊眼神一亮,宗靈看在眼裏,眸中浮現無奈之色,輕輕搖頭:“哪有大早上就喝酒的?”

“嘿嘿,小酌一下也沒有關系啦。”烏弦涼不在意的擺擺手,雯鳳在一旁連連點頭。

然而最終結果烏弦涼和雯鳳還是醉得一塌糊塗。

果然這對主仆說的話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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