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找茬的來了
待得拓拔殊走後,原先那種詭異的氣氛才消散了去,江引歌對于這事顯然有些在意,待得所有人都散去了之後,她皺着眉來到了烏弦涼的旁邊,輕聲問道:“你和拓拔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只是之間在集市上撞見過一次罷了,正如他所說的,只是用意何在,卻是不知道了。”烏弦涼揉了揉江引歌的臉,笑眯眯的道:“不過引歌你今天晚上吃味吃得……嗯……挺可愛的。”
江引歌有些無奈,她也發現了自從回京之後,總是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對着烏弦涼獻殷勤,這使得她不免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些氣悶。
此時走在前面的烏涯奇怪的看了周遭一眼,發現江引歌并不在他的身邊便回了頭,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江引歌輕聲道:“我先走了。”
次日,烏弦涼作為三甲之首進宮聽賞,封正将之職,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了将軍的行列,只是尚未有軍功在身罷了。
很快,萬象國的使團就到了,那日飄着零星小雪,江譽流率領士兵在上京的城門等待着萬象國使團的到來。
很快,萬象國的使團開始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面,江譽流一身深紅色的官袍,令得他原本就硬朗的五官更具震懾力,他就這樣雙手負背站在那裏,眸裏滿是寒霜,因為他看到了遠遠行駛而來的隊伍,而一身萬象國太子袍的拓拔殊首當其中。
原本對拓拔殊裏無好感,經過那天晚上拓拔殊的到來,江譽流更是對他充滿了敵意,不過他此時代表的是整個國家,自然不會失了禮。
拓拔殊行到了近距離之後,便從馬上跳了下來,江譽流拱手道:“萬象國使團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了,本王代聖上在此恭候多時,殊世子別來無恙吧?”
前兩日剛見了面,拓拔殊和江譽流心知肚明,但是表面上卻冷靜依舊,他哈哈大笑,也朝着江譽流行禮,道:“有勞聖上挂念,本世子一切皆好。”
“如此甚好,聖上已經在麟德殿設宴等候諸位的到來了,諸位請。 ”
萬象國的使團便慢慢的進了城,城中的百姓由于好奇紛紛圍在道路兩邊,看着這萬象國的使者個個五官深邃,那衣裳挂飾皆為不同,便都在一旁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與江譽流并肩在前方的拓拔殊卻好似沒有感受到別人的好奇一般,在前方與江譽流談笑風生。
這一次的使團來朝,他們拉了不少進貢的金銀珠寶,而除了那些進貢的東西外,這個隊伍中間有一輛馬車,這馬車打造得極其奢華,一路上玲玲當當響個不停,而此時那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個面貌清雅的女子冒出個頭來,這女子五官與拓拔殊有些相似,臉上洋溢着嬌縱的笑容,倒是把她的清雅給淡化了,她好奇的看着外面的街道,嘴裏說着:“好像和我們格裏拉沒有多大區別啊。”
聽聞了這聲音,江譽流回過頭來,拓拔殊這才笑着解釋:“這是令妹大雁公主,大雁,還不見過宣王?”
原本第一眼看到江譽流的時候,大雁公主是兩眼發亮的,但是在聽到拓拔殊介紹之後,表情竟然立刻就收斂了那些屬于小女孩的激動,她還算是乖巧的朝江譽流道:“大雁見過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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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公主有禮了。”江譽流卻沒有在意大雁的轉變,對于他來說,大雁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并沒有什麽好介意的,他介意的是這一次把大雁公主帶過來,有何企圖。
江向曲在麟德殿已經得知萬象國使團已經到了,此時場中兩側都坐滿了官員,唯有萬象國的位置還空着。
“啓禀聖上,萬象國使團到。”
“宣。”
烏弦涼按照自己的官職而言是不能坐在烏長勳亦或是江引歌身邊的,她坐在頗後的一個位置,而幸好旁邊便是楊鄲,倒也不寂寞。
趁着萬象國使團還沒進來,烏弦涼側過身子在楊鄲耳邊輕聲道:“聽說了麽?這一次萬象國不止太子來了,連公主也來了。”
楊鄲餘光看着烏弦涼,烏弦涼今日穿着一身輕盔甲,墨色的長發高高束起,看着精神極了,她細長的眉毛在說到了大雁公主之時微微揚起,神采飛揚。
楊鄲輕聲回應:“據說這大雁公主芳齡十七,正是待嫁的年齡,此次過來,恐怕有所意願給大雁公主找一個如意郎君。”
烏弦涼又挑了挑眉,道:“來別國找如意郎君——?”
微微拉長的尾音,顯然是有些懷疑,楊鄲無奈的搖頭,剛想說話,卻看見江譽流帶着幾個人一同進了麟德殿來。
那幾個人五官深邃,明眼人便能看出來并非邺未人,那麽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江譽流行禮道:“微臣叩見聖上。”
拓拔殊和大雁公主此時也行禮:“萬象國拓拔殊攜妹,叩見聖上。”
江向曲年紀恐怕比拓拔殊還要年輕兩分,只是江向曲身居高位多年,看着比拓拔殊來得更沉穩一些,他清冷的道:“殊世子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入座吧。”
“謝聖上。”拓拔殊這才入了座,入座之後,大雁公主那雙靈動的眼睛立刻就在場中坐着的官員們看去,她這一次有兩個目标,第一個,就是那個把自家太子哥哥給打敗的江引歌,第二個,便是聽聞邺未居然有女子參政,她雖然貴為公主,而萬象國民風開放,但是也真是因為如此,所以女子在萬象國的地位極低,想要參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雁聽聞江引歌一張臉雌雄莫辯,俊美不已,她不過是随意看向對面坐着的官員,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儒雅的貴公子。
那貴公子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儒雅之意,修長白皙的手指拿着酒杯更是顯得尊貴無比,大雁立刻想到了邺未的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大雁眼神發亮,看着這個人久久不能回神。
剛與江向曲客套完了的拓拔殊,回過頭便便看到大雁癡了,說着大雁的目光看過去,果不其然便看到了江引歌。
江引歌年輕有為,又是極其俊雅,為他放下矜持抛下手絹的女子比比皆是,就連拓拔殊都不能否認他的魅力,然而就是這尊殺神,令得自己差點身敗名裂。
拓拔殊眯了眯眼睛,對大雁輕聲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江引歌。”
大雁恍惚間回神,心中更是詫異,哪怕是知道了江引歌極其俊美,但是沒有親眼所見之時,都不能想象得到竟然會是這麽優秀的人兒,大雁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麽,臉頰竟然泛紅了。
烏弦涼端着酒杯,唇角含笑,此時看到了大雁的神情,笑容更是張揚了些,不過卻因為酒杯阻擋住罷了。
拓拔殊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烏弦涼?烏弦涼一身白色盔甲坐在一群男子之上,顯得極其明顯,不僅僅是因為性別,還有她那淡然而自信的模樣。
江引歌也是淡然之人,但是他卻很是儒雅,儒雅得好似寒窗苦讀的才子一般,而烏弦涼卻不同,她低調而張揚,只是坐在那裏,就感覺是一把準備出鞘的寶劍,無須刻意便已鋒芒畢露。
拓拔殊見到了烏弦涼含笑的模樣,便朝她舉起了酒杯,烏弦涼自然也看到了,便随意的把酒杯舉起來,就像是哪天晚上那般的随意,烏弦涼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了,拓拔殊看着,也笑着把杯中酒幹完,還帶着饒有興趣的笑意。
楊鄲坐在烏弦涼的身邊,拓拔殊的視線往這邊來他自然能夠感受得到,他垂下眼睑掩飾,輕聲問道:“烏大人和殊世子認識?”
“不過有兩面之緣罷了,算不上認識。”烏弦涼随意的回答着,拿着桌子上的花生米就往嘴裏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場中表演的女子,很是欣賞的模樣。
拓拔殊不再看烏弦涼,繼而看向了江向曲,高聲道:“聽聞貴國今年武試與衆不同,最終奪得武狀元的是一名女子,不知道此事是否屬實?”
江向曲懶懶的擡了擡眼眸,往烏弦涼處看去,烏弦涼很是淡然,這讓他心中頗為滿意,道:“殊世子消息真是靈通。”
“哦?不知道這位武狀元現在身在何處,殊世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見識見識?”
江向曲便點了點頭,烏弦涼自然看到了江向曲的示意,這才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下官見過殊世子。”
大雁也跟着看了過去,卻見這個女子頗具英氣,此時的模樣也不見得有多麽出色,又聽聞最後她不知道是使了什麽方法,令得探花放棄了最後一場的比武,這才奪了個狀元回來,大雁撇了撇嘴,明顯頗為不服氣。
“原來這位便是今年的武狀元,聞名不如見面,烏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殊世子過獎了。”烏弦涼含笑道。
拓拔殊卻不打算放過烏弦涼,道:“聽聞烏大人武功卓然,令妹心中佩服,卻也十分敬仰,大雁,還不見過烏大人?”
大雁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對着烏弦涼道:“大雁見過烏大人。”
烏弦涼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深深鞠躬:“下官不敢。”
拓拔殊此時卻對江向曲笑道:“聖上,這歌舞也看了,東西也吃了,不如來點節目助興如何?”
烏弦涼微微挑眉,心中已然猜到了這節目是針對自己的了,江向曲“哦?”了一聲:“不知殊世子有何建議?”
“既然烏大人武功高強,又恰好是女子,大雁也是女子,又對烏大人十分敬仰,不如就讓烏大人與大雁切磋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