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該剛剛,該慫慫

白淨涵在嘗試了幾種方法,均以失敗告終之後,竟然摸出十幾件名貴的法器,一一擺開,輪流轟炸這道金光。

如此鋪張奢侈的方法,還真像白淨涵的作風。誰讓他有錢任性,收集了無數法寶呢。

在各種法器的輪番破壞下,那道金光終于破碎消失。

“......”白江畔默默哀嚎,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財大氣粗,仗勢欺人”吧。

被白淨涵打橫抱起後,白江畔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霸道郡王的小嬌妻”這幾個詭異的字眼。

他現在就跟被強制愛的小嬌妻似的,被霸道冰山男人公主抱。

“你要帶我去哪裏?”被施了定身咒,白江畔動彈不得,見白淨涵抱着他向房間裏走去,白江畔忍不住問道。

這人不會也要跟他洞房吧?這次沒了金光護體,要怎麽逃過此劫?

慘了慘了慘了——

房間很大,裝修奢華,裏面站着六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均穿着單薄的白色中衣,袖子高高挽起。

有的端着玉盆,有的端着花瓣,有的端着毛巾,還有其他洗浴用品。

白江畔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像寝室的樣子,難不成,是浴室?

不愧是白淨涵,洞房之前還要幫他洗澡。但是洗澡,比洞房還要糟啊!

白江畔試圖解開定身咒,可惜,他沒學過,原主記憶中也沒有,壓根兒不知道解咒之法,只能任其擺布。

見兩人進來,幾名少年紛紛迎上前去,口稱“見過郡王”。

“退下。”白淨涵清清淡淡一句話,房中少年全部躬身退下,無聲無息,訓練有素。

房間裏只剩白淨涵和白江畔兩人。

白江畔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只聽“噗通”一聲,身體便被丢進了溫熱的泉水中,濺起水花無數。

身體緩緩向池底掉落,“咕嚕咕嚕”,泉水沒過頭頂,無情地向他口中灌去。

白江畔暗叫糟糕,覺得這次死定了。

站在屋頂上,透過小小的縫隙,看着白江畔一點點沒入水中,藺竹不滿地搖了搖頭,“這個白淨涵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這是要淹死白江畔嗎?”

金鳳凰站在他身邊,盯着滿院子的鮮花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藺竹覺得這麽下去不行,試探道:“帝君,咱們要不要管管?”

這次,金鳳凰終于有了反應,“不必,自有人管。”

“......”藺竹不解,誰會來管?房裏只有白江畔和白淨涵,房頂只有他的帝君......

就在白江畔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之際,他被白淨涵拎了起來。

身上的定身咒不知何時解開了,他抹了把臉上的泉水,憤怒地瞪向白淨涵,道:“你想謀殺啊。”

白淨涵扯掉外衣,也下了水,一把扯過白江畔的胳膊,再次将他按在水裏,冷聲道:“洗,不洗幹淨,別想上去。”

“咕嚕咕嚕”白江畔又被迫喝了幾口水。

他知道白淨涵有潔癖,但沒想到他還如此暴力。

“除了脖子,他還碰了你哪裏?”白淨涵将白江畔拉出來,追問道。

原來是介意他被暮凡親了。

白江畔計上心頭,委屈地盯着白淨涵的眼睛,抽泣道:“他,他什麽都對我做了,我已經......你還是放棄我吧。”

泉水順着臉頰滑落,像極了失控的淚水,再加上他的聲音裏透着無盡的自責與委屈,越發像被□□了似的。

白淨涵不是潔癖嘛,若知道他被人這樣那樣了,肯定會嫌棄他,不願再碰他,哼哼,到時,自可脫身。

沒想到白淨涵只是看了他一眼,竟親自幫他洗起澡來,還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謊言,“我看到了,他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白江畔氣結,既然你都看到了,還問什麽問,害他出醜。

唉,撒謊水平太差了,總能輕易被人拆穿,看來還要多練練。

破敗的白色衣服濕淋淋地裹在身上,□□在濕衣下若隐若現,某些地方凸顯出來,像兩顆飽滿的小櫻桃。

白江畔一向不算薄的臉皮隐隐有發燙的趨勢。以前他沒少在同性面前露肉,彼此之間不以為意。

但現在情況不同,白淨涵可是要娶他的人,內心深處,應該不會把他當成純粹的同性。

見白淨涵目光灼灼,白江畔雙手環胸,步步後退,結果,被白淨涵一把扯回了懷裏,肌膚相觸,帶來一陣溫暖與戰栗。

“躲有用嗎?”白淨涵冷冷道。

“......”白江畔無語。

“說,你到底選了幾個未婚夫?有我不夠?”白淨涵開始興師問罪。

“......”白江畔讪笑,“夠,當然夠,我也是被逼無奈。”

白淨涵臉上沒什麽表情,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但語氣裏卻透着無形的殺氣,“這麽說,是他們強迫你?”

“......”白江畔不知道怎麽解釋。

白淨涵:“他們由我對付。”

白淨涵雖然長了一張木頭臉,他的手倒是很溫軟,掌心光滑地如同絲綢一般。

但白江畔一點都不想被這雙手觸摸,只能極力躲閃,跟泥鳅似的滑到了池子的另一邊。

他發現溫泉池邊有不少光滑的鵝卵石,摸起一把便向白淨涵臉上丢去。

他以前練過飛镖,手法很準,鵝卵石直奔白淨涵的眼睛和鼻子砸去。

白淨涵畢竟是修仙之人,怎麽可能被他砸到,躲過鵝卵石後,一步步向白江畔走來,“說,你想怎麽死?”

見白淨涵動怒,白江畔嬉笑道:“別啊,跟你鬧着玩呢,來追我啊。追到就是你的,随你處置如何?”

識時務者為俊傑,該剛剛,該慫慫。

生命誠可貴,他還沒活夠。

絕對不會傻乎乎去送死。

再說了,以白淨涵的性子,絕對不會跟他玩這種無聊的調情游戲。

果然,白淨涵黑了臉,手腕一抖,再次抛出了繩索。

“......”白江畔震驚,怎麽又來捆綁play?他都玩膩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憑空出現,抱起白江畔,轉眼消失。

白淨涵:“......”他看到了,是周赫那厮。沒想到他這麽快要追來了。

藺竹:“......”帝君說有人會管,果然有人管。

但是,周赫可比白淨涵不要臉。落在他手裏,白江畔還能保持完璧之身嗎?

周赫身形飛快,行如閃電,來去無蹤。

等白江畔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火紅色的大床上,床頂紅紗飄蕩,四周香濃四溢。

“阿嚏”“阿嚏”“阿嚏”,白江畔被這股濃烈的香味熏得難受,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分不清這到底是濃烈的胭脂水粉味兒,還是詭異的暖香味兒?

白江畔身體動不了,只能扭頭四望,發現房間裝扮得暧昧而朦胧。

四周牆上挂着不少春/宮/圖,上面蒙着一層薄薄的紗,圖上兩人的身姿隐約可見,随着薄紗的飄蕩,仿若動了起來。

房梁上挂着紅色的繩子,每隔一段距離,繩子上便會出現大小不一的玉球,應是助興之物。

房間正中央有一輛造型獨特的車,車內設有機關,看上去好像隋炀帝的“任意車”。

除此之外,還有鞭子,蠟燭,玉/執,歡喜/佛等等。

白江畔不禁頭皮發麻,暗叫不妙,這次,是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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