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鳳,是你一直在救我嗎
這裏肯定是某個小倌的房間。
祥威國沒有女人,因此,男風日盛,南風館随處可見。
這些小倌通常都是一些頗有姿色的美貌少年,嬌養在南風館中,供娶不到百花族人的男人們發洩。
有需求便有供應,白江畔表示理解。
但是,當他本人被禁锢在小倌的床上,被當成小倌對待,他就不那麽淡定了。
“周赫,你放開我,再這樣我可要惱了。”白江畔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大叫。
誰讓他除了喊叫,什麽都做不了呢。
那個該死的原主,除了飛天術,腦袋裏竟空空如也,什麽都不會,害他一次次受制于人。
周赫俊美的臉出現在白江畔上空,性感的聲音裏透着得逞的嬉笑,“小菊花,哥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呀,說,有沒有想哥哥呢?”
白江畔不禁嘆氣,這次是“邪魅将軍的心尖寵”嗎?
他勉強笑了笑,用下巴點向自己動彈不得的身體,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周哥哥,你先放了我好嗎?這樣很不舒服呢。”
“當然......”周赫的目光在白江畔身上轉了一圈,眸底的欲望若隐若現,“不好。”
白江畔覺得自己就像一條任人宰割的死魚,毫無人權可言。
周赫坐在床邊,伸手撫摸着白江畔的臉,“小菊花,你先跟哥哥說說,你為什麽要選那麽多未婚夫,哥哥我不能滿足你嗎?”
怎麽又是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啊。
見白江畔不做聲,周赫捏住他的下巴,雖笑容滿面,眸子裏卻透着欲和冷,“小菊花,你竟然說白淨涵那厮比哥哥我優秀?今天哥哥便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更優秀。”
說着,他便要俯身親吻白江畔的唇。
“等等,等一等——”白江畔急聲喊道。
“怎麽?你不願意?”周赫的眼神越發危險,嘴唇已經湊到了白江畔唇邊,呼吸交錯,“你如此傷哥哥的心,可別怪哥哥我,不願意憐香惜玉。”
白江畔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怎麽解釋,只好說道:“周哥哥,我沒有不願意,我只是想說,你向來是個有情調的男人,總不能一上來就那個我吧,咱們難道不應該喝喝小酒兒,聽聽小曲兒,說說情話,營造一下那個的氛圍?”
這些話說完,白江畔悄悄起了一背雞皮疙瘩。
“哦?原來,小菊花如此有想法,好,哥哥我成全你。”說着,周赫起身開門,對門外的人說了幾句話,又走到床前,解了白江畔的定身咒,将他抱在懷裏。
“只要你願意跟哥哥我歡好,哥哥我什麽都依你。”
白江畔沒亂動,默默思考逃跑的方法。
門開了,一個長相妩媚嬌柔,雌雄莫辯的少年款款走了進來,手裏端着豐盛的酒菜。
他光着腳走在地上,腳形姣好,白皙嫩滑,腳踝上的銀鈴随着走動而叮咚作響。
身上的火紅紗衣玲珑剔透,随風擺動,胸前敞開着,露出嫩滑緊致的肌膚。
“周哥哥,酒菜來了,請慢用。”少年的聲音輕柔暧昧,有意無意地盯着白江畔看。
白江畔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微微側頭,把臉藏在周赫胸前。周赫見狀,會心一笑,用手擋住了他的臉。
臨走之時,少年向周赫抛了個媚眼,風情萬種,款款深情,看樣子,跟周赫關系匪淺。
周赫倒了一杯酒,遞到白江畔唇邊,“來,小菊花,陪哥哥喝一杯。”
白江畔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味兒,不像是酒香。若所料不錯,酒裏應該下了料。
喝,還是不喝?
若喝了,待會兒情難自禁,恐怕要吃虧。
若不喝,惹惱了周赫,還是要吃虧。
就在白江畔猶豫不決之際,周赫已經失去耐心,将酒灌進了他喉嚨裏,辛辣與香甜一同流入腸胃之中,很快,一股眩暈之感隐隐而來。
白江畔突然覺得有點熱,有點癢,卻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熱,哪裏癢。
周赫也飲了一杯酒,啧啧笑道:“這酒夠勁兒,哥哥喜歡,小菊花,哥哥陪你做件很有趣的事好不好?”
說着,他将白江畔打橫抱起,丢到床上,伸手拿來一條火紅色綢繩......
白江畔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強顏歡笑道:“哥哥,我只想要你,不想要這些東西。”
周赫卻笑道:“乖,這是助興之物,你一定會喜歡,而哥哥我,會把一切都給你。”
白江畔突然有點冷,好想搓搓滿身的雞皮疙瘩。
藺竹站在房頂上,将房中一切盡收眼底,見白江畔處境堪憂,他仿偌身臨其境,急得直嚷嚷:
“要糟要糟要糟,周赫把白江畔灌醉了......周赫把白江畔抱床上去了......周赫把白江畔捆住了......哎呀,周赫要親下嗯嗯嗯......”
突然,他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而身邊的帝君卻消失不見了。
藺竹翹首望去,發現自家帝君不知何時移到了門前,翅膀一揮,一道金光穿門而入,毫不留情地打在周赫的後腦勺上。
這一下用力匪淺,只見周赫的腦袋被打得直晃悠,身體下滑,軟倒在地。
藺竹:“......”
白江畔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本以為這次要清白難保,只能無助地閉上眼睛。
沒想到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周赫的侵/犯。
他悄悄睜開半只眼,正看到周赫腦袋搖晃,一臉怔愣;随後,修長的身姿一點點下滑,直到滑落在地;接着便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了。
“......”白江畔一臉震驚,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身上的定身咒不知何時解開了,捆綁着他的綢繩也斷成了碎片。白江畔拿掉綁在嘴裏的玉球,揉了揉酸疼的腮,坐起身來。
他四處打量,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是誰救了他?
難道,又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救命恩人?
白江畔見身上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慌慌張張地從櫥子裏翻出一套衣服,匆匆裹在身上,開門就要跑。
沒想到一擡頭,便看到金鳳凰昂首而立的身影。
它身上的金色羽毛耀得人幾乎睜不開眼,五根修長而精美的尾羽輕輕擺動着,閉合的眸狀圖案仿佛随時會張開。
明媚,張揚,如同天上的太陽,凜然不可侵犯。
白江畔非但不欣喜,反而瞬間黑了臉,嘟着嘴生悶氣。臭阿鳳,這個時候才來,有什麽用。
越想越不甘心,他幹脆跳起一腳,一拳錘在金鳳凰腦袋上,怒道:“你怎麽當人家保镖的,怎麽現在才來,我差點就活不成了。”
當然,他喝了那種酒,手腳酸軟無力,根本不可能打疼這只鳳凰妖精。
生完氣後,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好像迷路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自己的親人。雖然,這個“親人”很不靠譜。
金鳳凰無視白江畔變來變去的神色,大人大量地原諒了他的無禮行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打算穿這個?”
白江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随手扯了一件半透明的紗衣。
身體的曲線依稀可見,穿在身上非但不能遮羞分毫,反而更增添了性感與暧昧。
“呸呸呸——”白江畔将紗衣扯下來丢到地上,扭頭就想再去找一件。雖然他對小倌穿的衣服不抱希望,但有衣服穿總比衣不蔽體要好一些。
“不必了。”只見金鳳凰擡起翅膀輕輕一揮,一道金光裹上白江畔的身體。
金光消失後,白江畔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飄逸的淡黃色長衫。
白江畔盯着身上的衣服發呆,然後欣喜地擡頭看向金鳳凰,“阿鳳,之前是你救了我嗎?”
金鳳凰用慣用的嫌棄眼神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
白江畔用力搖頭,“沒想多,剛才那道金光,和之前保護我的金光顏色一樣,一定是你一直在救我是不是?還有,這只如意環是不是你送我的?”
金鳳凰:“不,你想多了。”
見金鳳凰如此堅決地否認,白江畔困惑不已,“不是你?還會有誰?”
除了這只金鳳凰,他跟其他人也沒什麽交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