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般将來時
===========================
扯證當天夜裏，已婚Alpha傅冽川踩着拖鞋、端着熱好的牛奶，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了自己剛娶進門的老婆。
宋澈元還是穿着他那件洗得幹幹淨淨的可愛小熊睡衣，看起來和幾個月以前別無二致，但身份已經變成了獨屬于他的合法伴侶，真是一想起來就讓他興奮。
傅大總裁幾步走過去，把牛奶遞進他香噴噴白淨淨的小Omega手裏，垂眼一打量，忍俊不禁地問道：“老婆，新婚之夜，你左腿擺着結婚證右腿擺着銀行卡在這打坐？”
宋澈元接過牛奶杯抿了一口，看他一眼，撒嬌似的小聲道：“你坐下，陪我打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傅冽川發現，戀愛結婚以後，生病痊愈之後，這小Omega在他面前變得越來越軟了。
講話也軟軟的，表情也軟軟的，可愛得像一個圓乎乎的糯米圓子，但精神內核卻又是個成熟理性的音樂才子。
真是讓傅冽川愛死了。
“好，我陪你我陪你。”傅冽川馬上順從地坐下來，餘光瞥見正黏糊着趴在宋澈元腳邊打盹的開花，笑道，“它想你想得連睡覺都寸步不離，怕你又不見了。”
“嗯，開花是最好的小狗。”宋澈元贊同地點頭，仰脖一口氣喝光溫度剛好的牛奶，在茶幾上放下牛奶杯，靠進了傅冽川懷裏，“明天我去把它的家當都搬過來，把我的家當也搬過來。”
“我幫你搬，房子可以退租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過。”傅冽川道。
宋澈元乖乖點頭道：“好呀。”
傅冽川摩挲着宋澈元的肩膀，柔聲問道：“我怎麽覺得你有點不開心？”
“沒有啦，和你結婚特別開心，超級開心。”宋澈元把玩着愛人的手，輕聲道，“只是今天看到我爸給我的銀行卡，想起了以前做過的一個噩夢，有點傷感。”
“給我講講？”
“嗯。”宋澈元閉上眼睛依偎在傅冽川懷裏，呼吸安穩，以噩夢為托詞講起自己上輩子的事來。
“那個夢裏，我爸在我高二那年破産，後來一直在做小生意、打零工還債，幾年以後出了意外去世了。我在他的遺物裏翻到了一張銀行卡，裏面存着五十三萬，那些錢基本能把他最後剩的那點債務給還個七七八八了。可他沒動那筆錢，一直打拼到最後一刻。”
宋澈元窩在愛人懷裏哽了一下，頓了頓，又繼續道：“今天他和我媽來送戶口本，拿出這張卡給我，說是給我攢的嫁妝。這張卡和我夢裏那張是一樣的，但裏面存着五百萬，是從我高一那年開始存的，每年存五十萬進去，存了十年。”
“所以我就想，我夢裏的爸爸，悄悄為我攢了一年嫁妝以後就破了産，但他再苦再難到最後也沒動那筆錢，捉襟見肘，還又添進去了三萬。”
“在那個噩夢裏，爸爸媽媽都去世了，也沒有你。”宋澈元聲音裏有幾分落寞難過，“就連爸爸那麽愛我，我也一點都不知道。”
傅冽川聽後，安靜了半晌，吻了一下他的發頂，溫聲道：“他愛你，不會在意你知不知道，自然也不會怪你遲些知道。現在噩夢醒了，爸爸媽媽都在，我也在，以後只有美夢了。”
宋澈元擡眼看他，道：“你怎麽嘴越來越不笨了。”
“愛上你以後，情商好像高了很多。”傅冽川垂眼回望他，“夠用嗎，能哄開心你嗎？”
“能。”宋澈元吸吸鼻子直起身，兩只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親嘴角，“哄開心了。”
“那把結婚證收好，抱你去洗澡。”傅冽川追着又反過來親他。
“就放沙發上嘛又不會有人過來……”宋澈元被嘬着嘴唇，含糊不清道。
“我怕開花給啃了，它嫉妒你更愛我。”
傅冽川拿過宋澈元腿上的小紅本和銀行卡，面對面托抱起被他親得眼底泛起水汽的新婚老婆，抱進卧室裏放好了證和卡，又轉身抱進了浴室。
漫漫長夜，不知道胡天胡地意亂情迷地做了多久，許久沒有開葷，加之滿心愛意，兩個人都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宋澈元最後哆哆嗦嗦、哼哼唧唧、乖巧柔軟地應允了、也迎合着傅冽川頂進去成了結，完成了他們之間的最終标記。
信息素太契合，過程完美而順利。
從此以後，無論是法律意義上還是生物意義上，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了。
冰川與夏日融為一體，房間裏充斥着旖旎浪漫的氣息，碰撞着，纏繞着，沸騰着，最終訇訇然合二為一，而後永不分離。
興許是傅冽川太喜歡和他接吻了，導致這一夜裏得到了太多親親的宋澈元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口渴醒來。
他被傅冽川溫溫柔柔地攬在懷裏，滿身都是對方的信息素味道，想要悄悄挪出去找水喝，結果身子剛動了一下就被睡眠淺的Alpha給察覺到了。
“上廁所麽？”傅冽川聲音裏睡意朦胧。
“不是……”宋澈元小聲答，“渴。”
“嗯，好。”傅冽川親親他，回身按開床頭燈，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杯水來，遞給了他。
“你提前倒好啦？”宋澈元受寵若驚地坐起身，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喝起來。
“每次你來我這睡我都提前倒好了，但這是你第一次口渴。”傅冽川道，“廚房太遠，怕你夜盲摸黑摔到。”
宋澈元聽完眨眨眼，把喝了幾口的杯子遞回給他放回原位，然後用紅潤潤的嘴唇啵唧了一口剛完全标記了自己的Alpha，這才慢悠悠甜滋滋道：“謝謝，更愛你啦。”
傅冽川關掉床頭燈，在歸于黑暗的房間裏又抱着宋澈元重新躺回溫暖的被窩裏，道：“應該的，你要是不出現，我一輩子沒老婆。”
宋澈元趴在Alpha胸口，不好意思地小聲道：“你叫老婆叫得好自然呀……身份轉變得倒是快。”
“早就想叫了，這下終于名正言順了。”傅冽川似乎很享受此刻溫存的夜話時間，“你可一句老公都沒叫，我都沒爽到。”
“你還沒爽到？”宋澈元在被窩裏蹬他的小腿，羞憤難當道，“你敢說你沒爽到……一整晚都抱着我這樣那樣的，你明明超級爽。”
“嘿嘿。”這點傅冽川沒法否認，“那你叫我一句老公，我就徹底圓滿了。”
“……”
宋澈元憋了半天也沒成功憋出聲來，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不自覺地和愛人撒嬌了，但也只是不自覺的真情流露而已，還沒嬌到這種可以把“老公”二字信口拈來的程度。
他潛意識裏對自己的自我定位還是成熟內斂、含蓄內秀、矜持穩重的。
以往見人家別的小Omega談個戀愛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一聲聲叫老公，而此刻，他身為持證人士，卻臉皮薄得厲害，遲遲羞于啓齒。
見自家Omega老婆快因為臉皮薄而憋到閉氣，傅冽川了然地順順毛，道：“沒事不要緊，乖乖睡覺，改天再叫，我們的時間多着呢。”
宋澈元額頭輕輕撞撞他胸口，小小聲“嗯”了一下表示贊許，沒再吭聲。一片靜寂中，傅冽川又漸漸有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溫香軟玉在懷，半夢半醒間，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輕輕嘬了一下，而後伴随着的是一聲又小又輕的“老公”。
說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傅冽川當即抱緊宋澈元低下頭親了好幾記，把自己新婚燕爾心潮澎湃的純情Alpha形象狠狠立住了，輕笑道：“爽了。”
宋澈元本以為他睡着了才狠了狠心勇敢放肆地抒發出了真情實感，結果不但被捉了個現行，還被反過來親了一大通，又鬧了個小臉通紅。
怎麽把該做的都做了以後，傅冽川親親他，他還是會心跳加速羞澀難當呢。就像心口有匹常青小鹿似的，撞呀撞呀不肯停。
噢！這就是愛情吧。
可真美妙。
“要不是考慮到你大病初愈，我現在一定再來一次。”傅冽川噙着笑意幽幽道，“我老婆太可愛了，我愛死了。”
這種毫無遮掩的赤誠情話宋澈元臉燙得再也聽不得一個字，擡手虛虛地捂了捂傅冽川的嘴，道：“噓……睡覺睡覺睡覺。”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茍厚睦的電話打了進來。
宋澈元摸起電話剛“喂”了一聲，沙啞的事後音就又把茍厚睦給吓了一跳。
“你剛出院就這樣？”
“我現在特別健康，他也……注意分寸了。”宋澈元不好意思道，“我嗓子啞好得快，你上次不是見識過了嘛。”
“可……行了行了，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崽。”茍厚睦被他繞得差點忘了正事，“傅總在你旁邊吧？你開免提，你倆聽我說。”
“噢，好。”宋澈元按開免提，回身戳戳傅冽川，傅冽川會意地坐了起來，揉着宋澈元的腰窩和他一起聽電話。
“你們倆昨天在民政局門口，又是送戶口本又是見家長，又是進門登記又是舉結婚證在門口合影……狗仔一條龍服務，把照片、動圖、視頻曝光了全套啦！”茍厚睦語速極快地講道，“現在熱搜都爆啦！你們結婚這事全網都知道了，快想想怎麽回應吧。”
“我們……”宋澈元組織着語言開口。
“我們壓根也沒打算藏着掖着。”傅冽川接過他的話頭，“他是歌手，是音樂人，又不是偶像，結個婚怕什麽。”
“那倒是……但問題是有一些不好的輿論啊！”茍厚睦又道，“之前無良記者把小宋失聰和腺體失靈的病情全都發布出去了，網友們哪知道他昨天奇跡般地恢複了，現在一堆人說他成了沒性別的殘疾人卻還勾搭人家跟他結婚，說他有心機有手段自私鬼，說傅總你是冤大頭，罵得可兇了。”
“好的小茍，我知道了。”傅冽川擡手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從容淡定道，“我們來處理，通知公關部門不用管了。”
剛挂斷操心老父親茍厚睦的電話，兩人還沒來得及溝通一下心得體會，傅冽川這邊又接起了他嘴硬守舊的老父親傅知森的電話。
一接起就先是老爺子的一聲嘆息傳了出來。
“怎麽了爸？”傅冽川也按開免提，安撫地摸着宋澈元的發尾，若無其事地問道。
“沒事，就是早上看到新聞，知道你結婚了，來問候你們一下。”
傅老爹語重心長地幽幽道：“小宋是我簽進公司的，他的為人我清楚，不是網上造謠的那種。我告訴你啊，既然你選擇了他，就必須要負起責任，決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反悔做出陳世美那檔子丢人現眼的事，不然我絕對收拾你。”
“我知道了，爸。”傅冽川瞧了一眼身旁滿臉感動的宋澈元，“謝謝您同意我們的婚事。”
“我同意了嗎？我不同意有用？”傅知森氣不打一出來，忿忿道，“你給我照顧好小宋，花錢請保姆照顧，請醫生治病，網上那些惡評趕緊處理了，看着鬧心。”
“好的，您放心。”傅冽川笑道，自己這刀子嘴豆腐心的父親還真挺有趣，“忘了告訴您了，我老婆昨天聽覺和信息素都恢複了，昨晚我把他完全标記了，以後也能生出小孫子了。”
宋澈元紅着耳根掐了傅冽川腰窩一把。
“……”傅知森在電話那邊靜默了半秒，“那沒事了，你們忙吧。”
當天上午9點16分，微博熱搜排名第一的詞條“宋澈元傅冽川 登記結婚”下面，出現了當事人的明确回應。
宋澈元Chares：
Yep，結婚啦，和我老板。［愛心］
［圖片］
圖片是宋澈元和傅冽川昨天在民政局拍的結婚證照片。
照片裏，他們額上還未徹底消失的那一點點傷疤被技術處理掉了，兩個人穿着幹淨規整的白襯衫緊緊依偎在一起，模樣俊俏，滿眼愛意，笑容甜蜜，養眼至極。
傅冽川的商務微博也随即評論轉發，語氣與他禁欲系的氣質長相有些出入，如是附言道：“Yay，結婚啦，和我老婆。［愛心］”
就在這兩條微博接連發出之後，微博原地癱瘓了幾分鐘，緊接着就爆發出了網友們山洪海嘯般的雞鴨鵝叫。
有的激動亢奮，有的黯然神傷。
有的冷靜理智，有的多管閑事。
“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是真的，鳳梨串真的和酸菜魚修成正果了！暧昧比樹鎮，定情情定鎮，我的複原，永遠熱戀！”
“不是吧不是吧傅冽川是傻的吧？？大街上随便抓一個Omega都起碼能交流能生娃啊？？”
“誰懂！我天天在超話念叨着想要大總裁焯小員工，爆炒他，超市他！結果他現在可以合法超他了！我激動死了誰懂啊！”
“嗚嗚嗚嗚嗚嗚送車員哥哥沒法嫁給我了嗚嗚嗚嗚嗚嗚好難過嗚嗚……”
“加油扯遠哥！恭喜扯遠哥！員外一直都在！員外永遠都愛！”
“……”
洗漱完的宋澈元坐在料理臺旁，小口吃着他的新婚老公首次下廚為他做出來的愛心早餐三明治，意外地味道還不錯。
傅冽川在他對面坐下，瞧着溫存了一夜的小Omega正一邊乖乖咀嚼着他投喂的早飯，一邊翻看着微博評論，頓時心間格外晴朗，戀愛腦又占據了整個大腦。
他安靜地想着，宋澈元的嘴巴可真小，唇珠唇瓣很飽滿，昨天剛壓在身下親過無數遍，不僅嘗起來甜，唱起歌來也甜，就連吃東西咀嚼時兩腮鼓起來的樣子也甜。
可真可愛，可真好看。
“看我幹什麽，吃飯呀。”宋澈元擡眼看他，“你知道鳳梨串和酸菜魚到底是什麽意思嗎？是說的我和你嗎？”
“嗯，是。”傅冽川聽話地拿起自己那份三明治來準備開飯，回道，“我問過傅冽洋，是用你和我的姓名首字母縮寫創造出來的愛稱。”
“噢……”宋澈元恍然大悟道，“現在的年輕人花樣可真多，怪有趣的，年輕真好。”
“你也年輕貌美啊。”傅冽川起身給他喝空的杯子裏續牛奶。
宋澈元愛喝牛奶，可能這就是他膚白貌美、肌膚吹彈可破的原因吧。不愛吃什麽山珍海味，又節儉又賢惠，可太好養了。
一想到拐到了這麽好的老婆，傅冽川心裏又愉悅地放起了煙花。
“你也好看。”宋澈元有幾分忸怩地抛回一句贊美，禮尚往來一下，不能總讓伴侶誇自己。
“不逗你了。”傅冽川目色溫柔地笑道，“一會兒讓陳管家去溜開花，我陪你搬家。晚上我再陪你開一場直播。”
“直播說什麽？”宋澈元眨眨眼。
“直播秀恩愛。”傅冽川淡淡道。
“啊？”
“我們直播聊天，他們就知道你能聽得見了，惡評不攻自破。”傅冽川擡手給宋澈元擦了擦唇邊的奶漬，“至于性別恢複這事……過兩年我們造個小小元出來就行了。”
一提到生小孩這事宋澈元就莫名害羞，小臉快塞進牛奶杯裏，說：“嗯，知道啦。”
門對門的搬家，也進行了好幾個小時，宋澈元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小東西小物件一點點整理好，傅冽川一樣樣搬過去歸置進自己家裏。
因為宋澈元的正式入住，他向來冷清的家好像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衣櫃分出去了一半，裏面挂進去的衣服，每一件他都有點眼熟，都是他身患重症的時候抱來睡過覺的。
現在好了，病好了，還能抱着本人睡了。
基本收拾好了以後，傅冽川去對門接老婆，就瞧見宋澈元正一邊最後擦着地一邊外放聽着英語新聞電臺，又可愛又好笑。
傅大總裁倚靠在門邊偷看，跟着也聽了一會兒電臺。
他聽出裏面正在播着的貌似是關于宇宙大爆炸的探讨，最後進行了設想，五十億年以後，人類文明過去，太陽接近地球，将其融化。
更久遠的以後，宇宙撕裂，自我毀滅，化為空間裏的灰燼。
“你來啦。”宋澈元轉過身，看到了自家老公，笑吟吟地收好拖把走上前來，“地擦好啦，我們去樓下接開花吧。”
傅冽川點點頭，拉起他的手。
真好，要到五十億年以後宇宙才有可能化為灰燼，這就意味着，哪怕死去，他們的愛情也一直會有着物質承載體。
真好，他們還可以再相愛五十億年。
夜裏九點，宋澈元久違地登錄上了自己搖律平臺的直播號，一開播就先放了首叮砰巷老歌來熱場。
傅冽川早就意識到了宋澈元喜歡聽叮砰巷，這小Omega不論是手機鈴聲，還是做家務收拾東西的時候除英語新聞之外背景音，都喜歡選叮砰巷。
他摸摸下巴，想着下次做羞羞的事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放叮砰巷來做背景音樂，或許宋澈元會更有興致。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來試試看吧。
宋澈元對傅冽川心裏正在打的算盤全然不知，把他拉坐在自己身邊，笑眯眯地向直播間裏蜂蛹而進的粉絲和路人們打招呼：“大家晚上好哇！”
傅冽川也跟着颔首道：“晚上好。”
果然，面對外人時還是那一副性冷淡的死樣子。
“今天開直播，主要是看到了大家對我的新婚祝福，想來表達一下感謝。再就是前段時間我受傷生病，現在終于痊愈了，來給粉絲朋友們報個平安，許久不見，也來大家面前刷刷存在感。”
宋澈元清了清喉嚨，繼續道：“彈幕裏有員外問我要不要去度蜜月，要的呀，嘿嘿。”
“但是一定會盡快複工的！之前說好了年末要開演唱會和大家見面，不會爽約的。”
“婚禮的話，我們昨天商量想要定在明天春天……哈哈哈也沒什麽特殊原因，就只是春暖花開，天氣好，浪漫些，咳。”
一旁安靜聽着的傅冽川忽然對他道：“聽你嗓子不舒服，我去給你倒杯水。”
宋澈元嘆服于自己Alpha的貼心，點點頭道：“好呀。”
傅冽川摸了一把他的頭發，道：“乖。”
在他起身之後，彈幕區裏又是一頓此起彼伏的雞鴨鵝叫，無論是唯粉、cp粉，還路人，都被這A才O貌、純淨美好、柔情蜜意的氛圍感給狠狠甜到了。
就連鏡頭遠景裏趴在床邊湊熱鬧的開花都跟着嗚了兩聲。
“嗯，我生病期間都我愛人照顧我的，他特別辛苦……今天？今天就不刷英語題啦，哪有人新婚熬夜刷題的哈哈。”
宋澈元繼續回答着彈幕區的問題，傅冽川端着水杯回來，就聽見自家的小Omega聲音甜甜道：“如果我真的是老師……那一定要給傅老板打A+的分數呀。他自學能力很強，現在很會戀愛很會照顧人也很會逗我開心。他是最好的，在我心裏是舉世無雙的。”
傅冽川心裏一片柔軟，走過去把水杯遞給愛人，又問：“嗓子不舒服今天還要唱歌嗎？”
“要的，沒不舒服，就是剛才吃的冰淇淋太甜，喉嚨有點幹。”宋澈元眨眨眼，喝了兩口水道，“上次說要唱歌給你，突然受傷沒唱成，今天必須兌現承諾。”
說着，他放下水杯，拎過今天剛拿到這邊來的吉他開始調音，道：“我現在就唱。”
很快調好了音，他又戳戳傅冽川的腰窩，問道：“今晚你都沒怎麽講話，我唱歌之前你要不要再和大家說點什麽？”
傅冽川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穿着家居服也脊背挺拔、氣宇軒昂，一副精英模樣。
他目光淡淡地對向鏡頭，依舊言簡意赅道：“謝謝祝福，我老婆特別好，大家不要欺負他。”
“說的什麽東西啊哈哈哈哈。”宋澈元被他這癡漢發言逗笑，就瞧見傅冽川擡手定格住一條彈幕問題若有所思起來。
他抱着吉他，把腦袋瓜湊過去看，讀道：“你們會一直這樣深愛着彼此到什麽地步，可以形容一下嗎……想回答你就回答一下呗。”
傅冽川抿抿唇，莫名想起今天偷聽到的英文電臺內容，目光對向愛人，半晌薄唇輕啓，一貫理性思維的Alpha難得地說出了很抽象化的文藝描述：“直至宇宙化為灰燼吧。”
“嗯。”宋澈元也回望過去，撥弄着吉他弦，眼底盛着星星，“直至宇宙化為灰燼。”
彈幕裏對這個回答刷起了“A+”。
營業結束的傅冽川撐起下巴看向身旁人，做好準備當情歌聽衆了，笑道：“唱歌吧老婆。”
“好的老公，你聽好了。”
宋澈元又沒忍住擡起手，在撥弄琴弦之前，撓了撓自家Alpha老公線條分明的下颚。
“我躺破廢墟/墜入你的時間裏
心動不期而遇/我親愛的救兵
浪漫作狀語修飾/淪陷混雜着清醒
Summer for thee/grant I may be
開花是盟軍/說夏日可以/靠近寒冰”
愛令夏日囿于寒冰。
從此以後，他永遠是，他的夏日。
【一般将來時】
直至宇宙化為灰燼，我會一直深愛着你。
Until the universe turns to ashes, I will love you deeply.
——長相厮守的鳳梨串和酸菜魚同志
（全文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