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決心
“……”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一瞬間似乎全世界都停止了呼吸。
歌雅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剛剛意識都被那個奇特的聲音勾去了。
“發生……什麽了嗎？”
她小聲地問身邊的海軍。
那個被她詢問的海軍還是一副震驚的表情，還沒從剛才的話恢複過來，張大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很激動地在那裏比着手勢。
“戰國、戰國大人說，波特卡斯·D·艾斯是海賊王的……兒子！”
好半天，他才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句話。
“诶？”
小歌捂住嘴，也被深深震撼到了。
艾斯先生……是海賊王的兒子？
波特卡斯·D·艾斯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兒子？
那麽，他不是路飛君的親哥哥？……
那，路飛君知道這件事嗎？
想到少年澄澈的笑容，一定是知道的吧，不是親兄弟這件事。
怎麽又會，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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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不是親兄弟，也願意舍去性命來搭救嗎？
真是，太了不起了，路飛君，太了不起了。
那麽，她也得冷靜下來，路飛君為了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都能做到如此，那她又能抱怨什麽。
而且，還有他們，在她的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麽狠狠敲打了一下她的心房，耳邊有陣轟鳴聲。
……又來了，剛才的那個聲音，歌雅回過頭，愣住了。
遠處的海浪上隐隐約約似乎從白霧中，有什麽在慢慢向這裏駛來。歌雅眯起眼睛，想看清楚，是海軍的艦隊嗎……
等等，好像不是！
她臉色一變，黑色的旗幟在白霧間飄蕩，但這無法遮擋住上面有着骷髅頭的事實。
……是海賊！海賊船！
而且，這個數量……
難道說……是白胡子海賊團……？
心跳得越來越快。她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似乎還沒有人察覺到這件事。
這是個好機會……
照歌雅的想法，她想離港口近一些，使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海賊的陣營，反正到時候開打，沒人會注意她。
更何況本來就沒多少人知道她是被漢庫克大人帶來的。
如果可以碰到比較好說話的人，就更好了。
但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理想化了，還是不要抱那麽大希望。
自己很弱，歌雅深深地認可到這個事實。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反省自己的弱，也沒有時間去自卑和可恥。
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場戰鬥裏要做什麽。
堅信路飛君一定能來救出艾斯先生。
然後，活下來，和羅重逢。
僅此而已。她只要活下來就好了。不管如何掙紮，如何反抗，只要活下來。
活着再次見到羅。
其他的事，都等到活下來之後再說。
“他們來了！！”警報聲忽然拉起，歌雅咬了咬牙，該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得快點了……
“是海賊船的大艦隊！！游騎士多瑪！迪爾卡班兄弟！！還有大渦蜘蛛斯庫亞德！”廣播裏一個個通報着來着艦隊船長的名字，瞬間海軍拉開了戰鬥陣營，準備迎敵。
“白胡子在哪兒？”
“無法确認！但都能确認這些都是白胡子手下的海賊！”
周圍一片熙熙攘攘。
歌雅皺着眉。趕緊找最好的機會。等到開戰、立刻、冷靜下來，擯住氣息，去尋找那個對她來說最好的時機。
“白胡子終于來了……”
“可惡。怎麽辦，我好興奮。”
“沒關系，正義必勝！”
“殺光海賊們！”
身邊海軍的竊竊私語聲不由得令歌雅咬了咬唇。該死，該死，她必須要集中精神。這些事都和她沒關系。她不能動搖自己的立場。
對，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不甘心也一樣……
“請求命令！！要攻擊嗎？！”
“慢着！白胡子肯定就在附近！應該在尋找機會，給我注意海面！”
尋找機會。用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那個聲音……還沒有完全消散。
還可以……聽得見。慢慢地……更加近了。
馬上就要呼之即出了……
有什麽從漆黑的海底慢慢上浮，泡泡不停地在海中翻騰。
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下面。張狂地、自信地，和海水相互吞吐，形成了宏大的聲音，如同洪亮的鐘聲。
……就是這個！
歌雅睜開眼，随着海水不斷往四周擴散，一艘踱了膜的海賊船出現在了灣內。很漂亮，船頭是鯨魚的頭像，非常的……壯觀。
那就是……傳說中的莫比·迪克！
世界最強的男人……白胡子愛德華·紐哥特所率領的白胡子海賊團，引以為傲的莫比·迪克！
沉重的腳步聲。
慢慢走上船頭，“咕啦啦啦……好久不見了呢，戰國。”和報紙上常見的偉岸身軀一模一樣。那個身材高大胡子花白的老頭子站在原地，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不怒自威的姿态瞬間如同君王君臨。
歌雅怔怔地看了好一會。
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發澀。
不知不覺地，有什麽順着眼角滾落了下來。
“咦……”她急忙拿起衣服擦去，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果然、還是忍不住……
白胡子……對她來說有着說不清的恩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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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羅茜·歌雅的父母是普通人。靠木工的活吃飯。他們和村子裏的醫生相處的很好。醫生有個和赫羅茜·歌雅差不多大的男孩，就是後來成為心髒海賊團同時也是赫羅茜·歌雅最重要青梅竹馬的特拉法爾加·羅。
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經常對歌雅說，這輩子一定要記住一個人。但絕對不能告訴別人，這個人是誰。
年幼的她天真地說，為什麽要記住，又為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
媽媽揉着她的頭發，因為他是衆人眼裏的惡人。但對于我和你爸爸來說，是救命恩人。
然後爸爸就講起了那個小時候一直伴着她入睡的故事。
同在北海，一個很偏僻，很偏僻的小島上，有一個非常非常壞的人，他是這個島上的大地主，也是王族的親戚，所以他拼命剝削着底下的貧民。
所有底層人民都活的生不如死。過着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一做了什麽不對壞人胃口的事，便會被拷打。
啊啊，還不如去死了吧。
正當大家都這麽絕望地想着的時候，一艘海賊船的到來卻帶來了曙光。那個海賊手下的人，摧毀了城堡，碾平了壞人的所有財産。
“以後，這座島就是老子的東西了！！”
他很霸氣地喊道，但他什麽也沒有對活下來的貧民做，只是在島上豎了個代表此處歸屬于誰的旗幟，便接下來航行。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然後，爸爸媽媽也告別了這個留給他們無數悲慘回憶的地方，到了另一座島，成家，安居，樂業。日子慢慢穩定下來。
又過了幾年，便生下了她。
如果不是那個海賊的話，就不會有那對過着幸福日子的夫妻，也不會有她。
更不會有之後那快樂的生活。
媽媽每當講到這裏，都會笑着刮刮她的鼻子，所以歌雅，我們一定要記得他。永遠記得，并且永遠不再跟任何人提起。任何人都不行。
她信守承諾。
這件事她和羅也沒有說起過。
她也一直記得那個名字。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長，白胡子愛德華·紐哥特。
她在心裏默默念着這個名字。
父母惟一的遺憾，便是沒能當面對他表達謝意。
所以……果然還是……
作者有話要說： 哦天啊我更新了= =
感謝最美好的基友鞭打和調教= =
莜欣同志，在你不懈的努力下，我更了= =
PS,這章小歌開始成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