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慘遭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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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克男吃完飯欲上樓休息,老板過來笑吟吟問,“客官這就上去了?不再找些樂子?”

“什麽樂子?”

“就是仙器啊,聽客官的言語,不是襄城人,不知襄城仙器聖品,欲幻欲仙。”

商克男還欲繼續問仙器為何物,但聽旁邊食客笑道,“老板,你就是上等仙器,還去哪裏尋,今晚你就可以受用。”便知道其中含義,冷冷說句“不需要”便上樓休息。她躺在床上,想着去哪裏才能獲得更好的發展,積分快速增長。自古繁華都是京城,不如就去鳳鳴國的都城瓊華走一趟。

想到這裏,她起身出門下樓,來到櫃臺前問老板,“老板,從這裏去瓊華需要多久,從哪裏走,走幾日能到?想買地圖去哪裏買?”

老板笑道,“去瓊華路可多了,妾身一時也說不上來,正好妾身房裏有張地圖,反正也不用了,不如就送客官了,客官随我上樓來拿吧!”

商克男聽見一個男人自稱妾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心裏倒是莫名的有些酸爽。她跟着老板上樓,為了避嫌,站在老板房門外等。老板笑說,"客官随我進來也無妨,沒什麽忌諱。"說着,還用手扯了扯商克男的衣袖,暧昧的看向她。

商克男扯走衣袖,後退一步說,“我在這裏等你。”

老板無奈,只得自己進門,神态還有些遺憾之意,他過一會兒出來,将一張羊皮紙遞與商克男說,“客官可以拿回房裏觀看。”

商克男推門進房間時,一張紙從門夾縫裏飄下來,商克男撿起紙打開,紙上畫着一只雄鷹。身旁老板看到此畫大驚失色說,“這……這是義膺幫的死符。”

“義膺幫是什麽?”

“義膺幫是江湖最大的暗殺幫派,他們得賞金殺人,不過只殺他們認為背信棄義、奸佞作惡之人,被義膺幫追殺大都是……”老板說到這裏看着商克男停了下來。

“都是什麽?”商克男追問。

“都是……呵呵,客官,我說完你可別往心裏去,都是違背天理、罪不容誅之人。這……這張紙,就是義膺幫的死符,他們在殺人之前,都會放此圖給被殺者。”

商克男把手中紙團成一團,突然想到剛才進客棧的那個黑衣人,心想此人是不是義膺幫的人。想到這裏她推開身前的老板,匆匆下樓,樓下已經人去樓空,黑衣人消失無影無蹤。商克男拉着一個跑堂小二問,“剛才坐在那裏的那個黑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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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不知道啊,走了吧,沒注意!”

商克男飛奔出店,在街上尋找黑衣人,她想找到黑衣人的蹤跡,然後通知官府将此人拿下,至少暫保現在安寧。

商克男找了好幾條街,眼見天色将晚,尋不見人,欲回客棧。在路上被一個白發蒼蒼道姑攔住。

道姑右手拿“天機可洩”的招牌,左手攏一拂塵擋在商克男面前問,“姑娘,算一卦?”

商克男不耐煩道,“不算。”

道姑:“我看姑娘眉宇有煞氣盤亘,近日必有血光之災,不如算上一卦,趨吉避兇。”

“你若不說我有血光之災,我又怎麽會找你算卦?”

“貧道算卦,算無遺策,且不收分文,你信不信随你,今晚你必将命喪于此,我只不忍你有性命之憂,才來提醒。”

商克□□本不信這種蔔卦之事,大步向前走去,但走了幾步步又覺得害怕。她想索性聽這個道姑說什麽,反正不管她說什麽,都不給她錢。于是她走回來對道姑說,“那你就給我算上一卦,看我如何逃脫今晚血光之災。”

道姑引她到人少的街邊,在一棵柳樹下盤坐,鋪上卦象,從袖中取出骨貝,開始搖卦,骨貝落地後,道姑嘆曰,“怪哉怪哉?”

“如何之怪?”

“貧道蔔卦多年,極少見生死門在同一卦。此卦乃九二,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說明姑娘非凡夫俗子,以後必有一凡偉業。但是兇險萬分,稍有差遲則有性命之憂。”

商克男冷笑,心裏想,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于是轉身就走。道姑喊住她說,“我還沒說你如何破解之法,你怎麽走了?”

商克男再次轉身,兩手抱在胸前問,“那你說如何破解?”

“雖然生門和死門都在一處,但有貴人相救。此地不宜久留,你往西北走,只有那裏才能避你現在血光之災。”

西北?那不是月盈城的方向嗎,商克男心想那裏荒涼冰寒,我又不去避難,去那裏做什麽!根本沒有把道姑的話放在心上。

道姑追上她說,“姑娘,你若信我,現在出城,若在城裏過夜,必活不過天明。”

商克男有些不耐煩說,“你說這話我都不信,我才不去西北,我往東南走,去瓊華。”

“不可不可,你的兇星就在東南,你若一去,再無活路。”

商克男當做沒聽見,徑自往前走。道姑見她不理又說,“你在尋一人。”

商克男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你瞎說什麽,我在尋什麽人!”

“不是我說的,是卦象說的,準與不準,只有你知。”

“那卦象有沒有說我能否尋得?”

道姑微微皺眉,手指掐算道,“有緣相見,無緣相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尋之人,我自是認的她,為什麽有緣相見,無緣相認?”

“這貧道就不知了,貧道只知果,不知因。”道姑把拂塵一甩,“我言盡于此,你是否聽信,全憑你自己。”

日落西山,城門将關,商克男在北門口躊躇許久。

守城士兵聽見鐘鳴,喊道,“時辰已到,關門!”

眼看城門将關,商克男抓緊手中的包袱,在關門之前出了城。城外是一片荒原,沙石遍地,枯草叢生。再往前走二十餘裏就是月盈城地界。此間二十餘裏幾乎沒有人煙客棧。

商克男前面有五六個人結伴而行,衆人披星戴月,只為早些到達月盈城地界,這樣才是真的安全。商克男也想和他們結伴,但是想到自己出賣祖母得賞金之事,也無顏前去搭讪,那五六個人趕着馬車越走遠。

今日恰逢九月初一,月隐星疏,荒原一片黯然,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商克男這幾日雖然極力克服古代社會入夜就黑燈瞎火的生活,但這麽黑的夜還要獨自一人趕路,令她非常抓狂。

商克男不知自己走了多遠,只覺口幹舌燥。她摸索着掏出包裏的水壺,剛要擰開,就聽到呼呼風聲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商克男本能的用壺遮擋,只聽壺裂水崩之聲。

僥幸躲過一擊時,商克男瞬間想到義膺幫的死符。她抓緊包袱,不顧眼前漆黑、前路坑窪迅速往前跑。

她抽出今天在鐵匠那裏買的一把砍柴刀握在手中,拼命奔跑。她跑出數十米腳下路皆是平的,就放心大膽往前奔,誰料前方路邊橫着一塊石頭,她全力奔跑,腳背踢到石頭,慣性把她甩出兩米多遠,摔得她一個狗吃屎。

“看你往哪裏跑!”追趕而來的刺客面帶飛鷹面具,身穿一襲黑衣,身後的披挂繡着一只展翅雄鷹。他右手提劍,左手舉着火把,追到商克男身前道,“葉癡,你為了貪圖金銀,不惜出賣祖母,實屬天理難容!今日義膺幫懲奸除惡,替天行道!”說着,拿劍刺向商克男,商克男半跪在地上,舉起手中刀格擋。

多虧新人大禮包商克男抽的是武力,才讓商克男與刺客有抗衡之力。刺客見商克男擋住自己的劍,後退幾步,抽出袖中機關暗器,對着商克男連射兩發。

這機關暗器,都是短針。在火把映照下,眼見萬千針光閃爍,商克□□本抵擋不了,心裏萬念俱灰,知道自己此次難逃死劫。

就在商克男等死之時,只聽飕飕一陣風聲,千萬短針在這風聲中都被擊落在地,一個黑衣人持鞭擋在商克男面前。

刺客見此人鞭法變化莫測,能将千萬短針盡數揮落,自知不是黑衣人對手,退後兩步道,“葉癡,你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我義膺幫會全力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見刺客消失在黑夜裏,商克男急切說,“這位大俠,此人殺人無數,作惡多端,你趕緊乘勝追擊,殺他以絕後患。”

黑衣人回身看向商克男,不言片語。

“是她!”商克男心裏驚呼,她就是宜家客棧裏的那個有殺氣的黑衣人,這兩個人裝束相同,都頭戴黑紗冒,身着黑衣服。原本以為她是義膺幫殺手,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

商克男想着道姑說有貴人相助,沒準就是這個黑衣人。此人武功應該還不錯,若是能邀她一起去月盈城,可保自己安全。于是恭敬道,“多謝大俠相救,我叫葉癡,還未請教大俠姓名。”

黑衣人沒有搭理她,她把鞭子插在腰上,去一旁牽馬。

商克男一瘸一拐走過去,從包袱裏摸出十兩碎銀捧到黑衣人面前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此乃我感激之情,望大俠不嫌微薄收下。”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你自己留着吧,這銀兩太貴重,我承載不起。”黑衣人說着上馬,喊了聲駕,騎馬而去。

她是不是嫌銀子少了,不肯收?商克男在後面一瘸一拐追着喊,“大俠,大俠,如若你也去月盈城,可否與我同行,我願出五十兩作為重謝!”

商克男見黑衣人手持火光漸遠,急得顧不得雙腿摔破流血,朝着火光方向奔着,口中一直喊,“大俠,大俠,等等我,等等我!”

她膝蓋疼得難忍,疾跑用力過猛,一個趔趄又摔倒在地,眼看火光消失在地平線。商克男絕望的趴在地上,心想這世上還有人不愛財嗎?自己都出五十兩了,她若順路就是舉手之勞,為何不與自己同行!

商克男停下才發現豈止是膝蓋,渾身摔得都疼。她沒有多餘力氣支起身來,只能趴在地上緩和一會,她現在唯一企盼的是那個義膺幫的刺客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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