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養馬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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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克男和花容在月盈城裏從飯館出來時天色已黑，在往城門走時路過一個首飾攤，花容跑過去看首飾，商克男跟在她身後同去。
買首飾的婆婆看到兩個人往這邊走，親切說，“姑娘，看看首飾！”
商克男聽着聲音有些耳熟，走近兩步才看清是袁嵋，那個與祖母父同行的袁嵋。袁嵋也看清商克男，震驚道，“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走！”商克男拉着花容手臂，神色慌慌說。
“等我看看首飾，給咱倆一人挑一個再走！”花容說着，身子還往前傾。
“別看了，你不走我走！”商克男說着，轉身就跑了。
“哎~”花容看看首飾，又看看已經跑沒影的商克男，只好随着她一起往出跑。直到出了城門，花容才追上她問，“你跑什麽啊，那個人誰啊，你為什麽怕見到她！”
“沒什麽，我就是不想你浪費錢，趕緊回去練功！”商克男敷衍說。花容本來就沒什麽心思，就算她覺有問題，也根本沒有往心裏去，回到馬場教商克男練功。
因為系統給商克男三等級的基礎，可以讓她免去連基本功，所以她武藝提升很快，再加上她勤學苦練，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格，只要有機會就會和花容切磋，短短三個月，武功進步卓越，花容稱贊不止，但是系統卻沒有任何加分提示。
商克男：小靈，為什麽我武功進步卓越，但是沒有任何加分呢？
小靈：雖然你武功有進步，但是系統不以此作為計分标準。
商克男：那你們以什麽為标準？
小靈：等你在這項獲得分數，自然知曉，系統不能透露。
“莫非是征戰沙場？”商克男心想，要是這樣，還不能在這一直做馬夫。她把改善馬場的獻策，說與花容，讓她寫信給花将軍。她想只要花容離開這裏，她必定會帶着自己，攀上花容，以後萬事好說。
商克男以前做過畜牧業的項目，她的獻策，主要分為養馬和管人兩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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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馬方面：雖然鳳鳴把馬分為三大等，但是還不精細。需要再精細馬的劃分。二等馬，也要分出等階，哪種二等馬剛剛從一等馬轉入；哪種二等馬将要并入三等馬；哪些馬剛剛孕育馬駒，一時不會再受孕等等。她建議用不同顏色、紋路的布條系在馬脖頸用以區分。進行盤點，五天一間盤，十天一大盤，一月一大盤，将等階種類、馬數量詳細記入，一來便于管理，二來防止戰馬流失。
管理方面：她建議定崗定位，鍘草、喂料、清理馬廄，她根據這些日子工作，制定一套高效的排崗清單，用以最大程度提高勞動率。她還建議在細分等級的基礎上，包馬到人，每個人負責不同種類的馬，定時查看這些馬是否有疾、孕育，或丢失，一旦有異常要立即上報，不得遲延。
文羽看完花容的獻策，差點老淚縱橫，“妙，妙啊！”她連連稱贊，拿着這封信跑着去見花澈夜。
花澈夜看過後道，“看來是時候讓花容回來了。這三個多月，她不但勤勉，還能想出如此改善之策，是我小觑她了。”
文羽道，“你上次就懷疑是我幫她，雖然口上不說，但還是心裏生疑。如今她出的計策，我是萬萬想不出來，你總不會說是我又幫她吧！”
“她這些改良，非在馬場勞作，不能得此深思。你替我親自跑一趟，把她接回來吧！”
自從信辰時送去，花容就忐忑的來回踱步，活也沒心情幹。她一邊張望月盈城方向，一邊焦慮問，“葉癡，你說姨母看信後會接我回去，怎麽還沒派人來接我呢。”
“沒準現在忙着和其他将軍讨論你的獻策呢？你啊，老老實實幹活，就算是裝模作樣，也要做到尾，萬一花将軍親自來了呢！看到你又偷奸耍滑！”
花容只好低頭鍘草，等她再擡頭時，遠遠看到一輛馬車，激動說，“來了來了，姨母來接我了！”
馬車緩緩而來，停車後，一個身披銀色大氅的女子，在侍從的攙扶下下車。她舉手投足彬至優雅，眉宇間帶着讀書人那種恬淡和自信。
見她下車，花容站起來就向她跑去，“文軍師，你終于來接我了。你都不疼我了，我來這裏這麽久，你才來看我！”
文羽笑說，“沒有人庇佑，方可成材。走吧，将軍讓我來接你。”
花容沖着商克男擺擺手叫，“葉癡過來。”
商克男放下手中活計，用衣擺擦了擦沾滿草葉的手，走過去，給文羽行禮說，“文大人好。”
花容把商克男推到文羽面前說，“文軍師，這個是我在馬場裏認識的好朋友，我在馬場這段時間，多虧她照顧我。你帶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想讓她和我在一個隊裏。”
文羽自看到商克男第一眼，就看出這個姑娘不簡單，雖然是十六七歲少女模樣，但舉手投足都要比這個年紀要沉穩多，眼波深沉，看起來不似外表純善。她是千年老狐貍，看人無有不準，于是溫和笑說，“多謝葉姑娘對花容照拂有加，将軍和我都十分感念。”轉而對花容道，“帶葉姑娘回去之前，總要安排一下吧！等安排妥貼了，再來找葉姑娘！”
“有理有理。”花容對商克男說，“葉癡，你等我回去安排好，再來接你。”
商克男謙虛道，“我出身卑微，能在馬場勞作，精心侍馬，也算是為守境安民盡綿薄之力了，不敢奢望入伍軍中。”
“你要是真養一輩子馬才叫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呢！你等我啊，等我安排好來接你。”花容上馬車前興沖沖說。
馬車走遠後，商克男心裏忐忑不安，雖然文羽笑眯眯的，但是她能感受到文羽對自己有戒備，等安排妥帖再來接自己這樣的話，自己以前也常說，都是敷衍人的借口，她再熟悉不過。
花容此人十分單純，若是她被文羽搪塞借口不來接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她想，若是花容這條路走不通，就去找陸左衛，總之不能提升積分的工作絕不能做，在這裏多浪費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花容回到城中，如脫兔般，跳到花澈夜書房，“姨母，姨母”的大叫。花澈夜遠遠就聽到，打開門站在門口等她。見到花容埋怨道，“你一回來，這将軍府必然聒噪。”
“你看我，瘦沒瘦，黑沒黑？”花容在她面前轉了兩圈。
“精幹了不少。”花澈夜接着說，“我給你準備了酒菜，算是為你接風洗塵，今天讓你多喝幾杯。”
花澈夜、文羽、花容在桌上飲酒吃菜，花容給她們講自己在馬場之事，酒過三巡，花容突然想起商克男說，“姨母，我這次在馬場不僅收獲頗豐，結交了一個好友，我打算安排她在軍中，與我同隊。”
花澈夜：“她叫什麽名字？是什麽樣的姑娘，居然能和花家大小姐結為好友，着實不易。”
花容：“她叫葉癡，但是她一點也不癡，她人聰明着呢！”
文羽早已猜到花容回來就會找花澈夜說此人，于是特意命人把商克男的登記資料找來，呈給花澈夜。
花澈夜接過資料，越看面色越沉，花容看她笑容一點點消失不安問，“姨母，怎麽了，葉癡有問題嗎？”
花澈夜放下資料道，“你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
花容，“為什麽不和她來往？姨母，你該不會因為她是塵民，就對她有偏見。你以前可不是這麽教我的啊！”
“這和她是不是塵民沒關系，原因我不想和你解釋太多，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以後不許你找她。”
見花澈夜神色嚴峻，花容沒有再提葉癡，席間也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給自己倒酒，喝到七分醉意花澈夜便不讓她喝了，讓人扶着她下去休息。
文羽在花容走後道，“将軍，葉癡我見過，此女雖然心機深重，但不似惡人。你為何執意讓花容遠離她呢！”
花澈夜嘆了口氣，把不讓花容與商克男交往的緣由與文羽說了一遍，文羽道，“花容這孩子，太單純善良，難識人心，但是若不讓她在這方面吃些教訓，她總歸不會懂得提防。”
花澈夜，“我對她沒有太高期待，只希望能她安穩度過一世。但身為花家人，這份安穩豈是那麽容易得來的！”
文羽：“将軍，每個人時運際會均不同。花容從小在你羽翼下長大，哪知道人心險惡！她以為這世上的人都和她一樣，喜歡就親近，讨厭就疏遠！她不經歷種種波折，不知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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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克男最大優點莫過于，觀察、總結、改進。花容把自己武功傾囊教授，包括花家兩套拳法、一套槍法和一套劍法。商克男學習熟練後，欲把每套裏面精妙的招式融合，想要提煉一套攻擊力和防護力都能提高的功法，并且稍作改動，适用于大部分的兵器。在花容走後，她有空就研習琢磨。
花容被送回房裏，睡了一覺醒來，便從将軍府出來，上馬出城，跑到馬場去找商克男。她臉蛋紅撲撲的，酒勁未消的她眼睛眯成一條線，站在帳外面喊，“葉癡、葉癡！”
商克男見到醉醺醺的花容，把她拉到帳裏揶揄說，“你這是接風宴喝的自在了，一開心都跑我這裏來了！”
“不是！”花容身子前後晃着，搖着頭說，“我姨母不知道為什麽，不讓我和你來往。在鳳鳴國，她是個鎮守邊陲的好将軍；在百姓眼裏，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但我眼裏，她不是個好長輩！我用盡努力讀書、練武，想得到她的認可，但她卻總從來置我的付出于無物，從來沒有贊許我一句！我好不容易結交好朋友，她卻沒有緣由強硬反對！我是個人啊，我不是她手上的冷冰冰的兵器！我是有感情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是不會聽她的安排了！”
商克男把她拉到榻上，給她摁躺下，蓋上被褥，“你說什麽胡話呢，再睡一覺醒醒酒吧！”
花容嗯了一聲，瞬間睡着了。
商克男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陸左衛曾說花将軍很開明，她應該不會介意自己塵民出身，唯一能讓她反對花容和自己做朋友的原因，就只有她曾經因為三百銀子，出賣祖母之事。而在這個城裏，唯一能把這件事告訴花将軍的人，就是袁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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