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忍界四戰（四）
戰場上，敵方的穢土轉生者被解開了術，這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事，一時間人心大振。而唯一還留在現世的敵方穢土轉生者，只剩了宇智波斑。不過，對斑來說，可能只要他一個人還在，就足夠了。至于波風水門，本來在信解除穢土轉生的那一刻，他也該被解開了術才對的，但神威顯然不會放着這麽個戰鬥力不用，直接把穢土轉生的結印教給了他，讓他像斑一樣自己支配了自己。
神威、止水、水門和扉間、自來也彙合後，自來也自責的說道：“抱歉，還是讓絕先一步拿走了輪回眼。”自來也前所未有的深深感覺到挫敗，當年他阻止不了大蛇丸叛村，之前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弟子們走上這條路。他是想挽回長門和小南這兩個弟子的，所以沒聽從二代火影大人的計劃實行突襲，而是正面交鋒試圖說服他們。
然而，感情用事的結果就是，雖然說服了長門和小南，但被躲于暗處的黑白絕搶走了輪回眼。明明之前神威已經千叮萬囑輪回眼的重要性，要阻止這場戰争就要先毀了輪回眼，但自來也卻因為對弟子們的愧疚而沒按事先計劃的來！
“後悔是最沒用的情緒了。”神威說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兩人就和信一起送回後方，正好自來也師傅你也受了傷，押送他們回去後就先治療吧。”
此時神威收到了本部的聯絡，鹿久：【前線來報！雷影和水影正在與宇智波斑交鋒，綱手大人在治療風影和土影。初代目正趕去支援！】
神威皺眉：【不是讓他看好鳴人他們嗎？！感知到自己的老情人就不管大局了？！】唉？！你等等！初代火影的老情人是誰？！你不會說的是宇智波斑吧？！
鹿久腦門上冷汗都流了下來：【還有一件事……】
神威：【是不是面具男趁着初代目離開後跑去抓鳴人和奇拉比了？直接告訴我他有沒有得到八尾的查克拉？】
不是唉！你腦子動這麽快，還需要毛個參謀啊？！鹿久忍住了腹诽，嚴肅道：【是，對方得到了八尾查克拉，雖然只是一部分……】
神威打斷道：【行了，知道了，讓大家努力撐一會兒，我随後就能到！】
“沒時間了，我們走神啓空間。”神威冷靜的說道，向止水伸出了手，止水卻沒像之前一樣拉住他，“怎麽了？”
止水不知道該怎麽向神威開口，他剛剛收到卡卡西的緊急聯絡，他們打碎了面具男的面具，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真相。止水甚至能從卡卡西的精神鏈接裏感受到他的震驚、不敢相信、痛苦和迷茫，卡卡西的情緒五味雜陳，太過紛亂，卻仍然盡可能維持冷靜的告訴他：【不要讓神威過來，面具男是宇智波帶土。】
誰？止水第一反應居然是“怎麽又是個宇智波”，随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為什麽卡卡西的情緒那麽複雜了，因為他也如卡卡西一樣慌了神。誰？！宇智波帶土？！神威的哥哥？！
而在這之前的另一邊，原本被穢土轉生過來協助面具男抓捕八尾和九尾人柱力的那些其他人柱力，因為信的失敗而被解除了術，戰況就這樣逆轉了過來，鳴人用螺旋丸擊碎了那張礙眼的面具，半邊臉疤痕可怖、另半邊臉卻挺英俊。
卡卡西認出了那張臉，但正因為認出來了，所以才震驚的渾身都僵硬住了：“你是…帶土？！”“真的是帶土嗎？他不是死了嗎……”凱也有些不敢相信。
往昔的記憶紛至沓來，明明應該是歷經歲月的模糊記憶，卻清晰得如同昨日才發生一般，讓卡卡西一時無反應對：“沒錯……他是宇智波帶土。”
Advertisement
“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吧，反正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帶土這麽說道。
鳴人見卡卡西神色糟糕，問道：“那家夥到底是誰啊？！”
卡卡西卻沒心情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凱回複道：“是和我們同期的木葉忍者，原本應該在上次忍界大戰的時候陣亡了的宇智波帶土……五代火影大人的哥哥。”
“啥？！”鳴人也震驚了，嚷嚷道，“神威大哥的哥哥？！不可能的說！”
聽到神威的名字，卡卡西的記憶停留在了當年在慰靈碑前，年僅六歲的神威一臉平靜的将苦無刺向他自己稚嫩的脖子。整個心髒都揪了起來，卡卡西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你既然活下來了……為何時至今日……”
“我的生死已經無關緊要了。”聽聞帶土這麽回答的時候，卡卡西心裏瘋狂的質問着，怎麽會無關緊要呢？！憑什麽無關緊要了？！神威會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事嗎？！
然而帶土接下來的話，讓卡卡西如墜冰窟：“若果你非要問的話……那都是因為……你殺死了琳。”僅一句話，就震得卡卡西快要站不穩了，連稍微知道當年事件的凱都啞口無言起來，“哼哼，不要慌，也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卡卡西。事到如今，再去追究這些不堪的現實還有什麽意義呢？我對這個即将消失的世界完全沒有興趣。”
此時，絕送來了一只輪回眼，帶土随手就按進了自己那一個空着的眼眶裏：“閑聊就到此結束吧。”“那…那麽……神威呢？”卡卡西像是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問道，“如果你覺得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的話……那麽神威呢？你知不知道神威他……”
“閉嘴！”帶土暴躁的打斷了卡卡西的話，而此時，他的身邊“砰”的一聲，落下一個人影，在煙塵散盡之後，來人拍了拍身上的灰：“你這裏很熱鬧啊，帶土。”
來人正是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在還沒有回收八尾和九尾的情況下就貿然展開計劃，你太心急了，帶土。”斑随口說道，“算了，這是你自己的事，你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如今進展的如何了？”
聽聞兩人的談話，卡卡西仍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為什麽？為什麽要和斑那樣的家夥聯手？！”
“……我對你已無話可說，有的只是這場最終決戰而已。”說着，便動起了手來，忍者間的對決，哪怕是有一絲破綻都會致命，然而不能接受現實的卡卡西如今渾身都是破綻，他依然追問着“為什麽”。
“我說過廢物就給我閉嘴，去死吧。”帶土舉起手中的武器作勢就要砍下，卡卡西卻道：“沒錯，我就是個廢物，沒能遵守你我之間的約定……”帶土楞住了，他記憶中的卡卡西，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天才，如今卻淪落至此承認自己的無能，“可你是木葉的英雄，何必要走到這一步……”
“哼哼哼……”聽罷卡卡西的話，帶土低頭笑起來，随後說道，“這就是現實，不管是委托方還是受托方，在這個世界裏茍活的忍者統統都會變成廢物，卡卡西，我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英雄又如何？死去的英雄不過是讓至親之人痛苦萬分，活着的英雄卻要在慰靈碑前垂淚。這是一個不公平的、殘忍萬分的世界，在成為“宇智波斑”的這些年，游走于世界各地，見過太多人和事後，他更堅信了這一點。
“所以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個足夠完美的，每個人都能幸福的世界，說着，他結完了印，召喚出了得到了七只尾獸全部查克拉和部分八尾九尾查克拉的外道魔像，十尾孵化在即，而忍界聯軍的大部隊也打敗了種種敵人，經過艱苦的奮戰抵達了這裏。
最終一戰一觸即發的當口，止水見已經怎麽也攔不住神威了，脫口而出道：“不要去！那個面具男是宇智波帶土啊！”
“唉？！”在場最吃驚的卻不是神威，而是波風水門，“怎麽可能？！”那個面具男不是宇智波斑嗎？當年九尾襲村的始作俑者啊！怎麽會是帶土那個孩子呢？
“……”神威平靜得可怕，說道，“走吧，耽擱了這麽長的時間，我軍消耗不起。”
“神威你……”這樣面無表情的神威，讓人無法猜測到他的心思，止水感到不安，這份不安從戰争開始時，不，是從更早之前就開始了，從隐隐約約的，到現在清晰強烈的不安感。
“事到如今，敵方是誰都無關緊要了。”神威說，“我們只需取得戰争的勝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