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到孤獨雲羽與雲鶴約定的茶樓,又是那家茶樓,青樂擡頭看了看說:“踏月你可記得,我們就是在這裏相遇的呢。”

踏月一笑說:“我記得。終身難忘。”

雅間內,孤獨雲羽坐在主位,雲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孤獨雲羽說:“雲鶴,本王對你很失望啊。”

門被推開,踏月架着青樂走了進來,踏月說:“他沒有讓你失望。”說完,把青樂放在一架椅子上。

孤獨雲羽眯着眼睛看着踏月說:“哦?這麽說,你愛上他了?”

踏月挺直了腰背說:“是的。”

孤獨雲羽繼續說:“那你委身與他了嗎?”

踏月看了一樣雲鶴,雲鶴可憐巴巴的望向他,希望他能說出能令孤獨雲羽高興的答案。

踏月面不改色的說:“是的。”

孤獨雲羽哈哈大笑後,一把茶杯扔向踏月的頭,砸得踏月頓時鮮血淋漓。他大罵道:“賤人!”

踏月就像沒有感覺一樣,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要走了。”轉身要去拉起青樂。

孤獨雲羽雙目緊鎖踏月,緩緩說道:“你騙我?”

一旁的雲鶴早就吓的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喊着說:“踏月,踏月你再多說一點,再多說一點,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騙他。”

踏月重新架起青樂,鄒着眉頭說:“雲鶴,欠你的,我還了,從此不必再見了。”

孤獨雲羽一聲怒吼:“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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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魚貫而入,把踏月包圍起來。

孤獨雲羽笑笑說:“寰頃踏月,你很好,你沒讓本王失望。不過呢,本王還是要跟你說個明白。”

踏月冷冷的說:“你不必說,我已了然。”

孤獨雲羽說:“你不知道,我答應過雲鶴,只要他得到你的心,我就賞賜他黃金百兩,如果他得到你的人,我就賞賜他一個公主,怎麽樣,黃金寶器,美女爵位,這賞賜重不重?”

踏月看着青樂說:“看到了嗎?我還挺值錢的,呵!”

青樂也回笑道:“還真挺貴的!”

孤獨雲羽看着兩人無視自己在一邊調笑,怒由心中:“踏月,本王一向不喜強取豪奪,但對你,本王怕是要破例了!來人!拿下!”

青樂對踏月說:“如果,你沒死,就在三途港口等我….”說完凝聚一身靈氣,準備爆體而亡。用盡周身靈氣将踏月傳送到三途港口。

看着消失的踏月,和變成枯骨的青樂,孤獨雲羽起身,拍拍雲鶴的頭說:“看來令弟還是個情種!呵呵。”

雲鶴連忙磕頭說:“青樂他的所作所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王爺!真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孤獨雲羽說:“看你這慫樣,我就知道跟你沒關系。”

雲鶴連忙賠笑:“謝謝王爺恩典,謝謝王爺恩典。”

孤獨雲羽起身,帶着他的侍衛走出茶樓,對其中一個說,給我快馬加鞭,圍堵三途港口!我看他能跑哪去!“

踏月呆呆的站在三途港口好幾個時辰一動不動,他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裏,該做什麽,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曾經真心相待的人,是個龌龊至極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而自己的好友,舍命相救,恐怕再無償還之日。

看着眼前一片澄清的海水,他想,青樂要他在三途港口等他,但他知道,青樂再也不會來了,那只不過是讓自己活下去的借口。

港口一陣騷亂,一群士兵快速圍堵了這裏,他們像寰頃踏月圍去。

孤獨雲羽騎在馬上,看着失魂落魄的踏月,他想盡辦法折辱踏月,讓他失了那份清高都不得願,如今他只不過死了一個朋友,就變得這麽憔悴。

孤獨雲羽慢慢走近踏月說:“踏月,我也不想這麽對你,之前的事,本王不予追究,你乖乖的跟本王回去。“

踏月回頭看了一眼,風吹散了他的頭發,青絲幾縷在臉頰旁飄揚,看得孤獨雲羽迷了眼睛。他說:“踏月,你跟本王走,本王不會虧待你。“

踏月轉過頭輕輕的說:“位高權重就是你飾無忌憚愚弄別人的資本嗎?倘若有天你我位置颠倒,你又該如何?”

孤獨雲羽輕笑一聲說:“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踏月縱身一跳,一頭紮進海裏,再也沒浮上來。

港口上,孤獨雲羽跳下馬,對着海水大喊大叫!

青樂在三途港口魂都要被三方引力給拉散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在等寰頃踏月,見踏月的魂魄從海面上慢慢浮起,他什麽也沒說,上去拉住踏月的手,用靈氣包裹兩人的靈魂,直奔蒼青門的仙凡傳送口。

回到青竹峰,來到踏月的屋內,踏月的魂魄傻傻的看着青樂,青樂這回也不跟他解釋,直接跟言宇說:“這回!都別亂動!”

然後對着三人肉身念叨什麽,只見三人肉身靈光纏繞。

言宇說:“這是什麽?”

青樂說:“修煉啊!我們不在自己肉身這段時間,讓肉身自行修煉,雖然不如我們魂體歸位後修煉的快,但總比停滞不進要好的多吧!”

這辦法還是青樂前世想出來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找雲伈雨,但那時雲伈雨身邊高手如雲,他只能暗搓搓的魂飛過去看看雲伈雨,而肉身怕遭遇不測,就想出了這麽個辦法。

讓肉身有自我行動的能力,那麽修煉也是可以的。青樂在飛回來時這樣打算着。

言宇贊揚道:“真有你的!”

踏月又開始混沌起來,在青樂與言宇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的時候,踏月又被拉入了輪回咒。

言宇大喊:“靠!又來一次!”

青樂推了言宇一把說:“別廢話!投胎去吧!”

作者有話說:

☆、九世輪回三01

深山老林裏,一個清秀的書生抱着一個稚嫩的孩童,瘋狂的在樹林裏穿梭,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士兵們踏步的聲音緩緩而來。

書生汗流浃背,氣喘籲籲,懷裏的小孩子吓壞了,緊緊的躲在書生懷裏,小臉憋得紅紅的。

不一會,幾名士兵就将書生包圍起來,書生環顧四周,非常絕望,他抱緊懷裏的孩子,哽咽顫抖着:“放過我吧….求你們….”

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騎着高大的駿馬緩緩來到書生面前,高傲的俯視着書生,随從士兵,向前一步,将一顆人頭扔到書生面前,書生被吓得臉色慘白,懷裏的孩童突然放聲大哭:“娘!!!!”

書生顫抖着說:“我娘子已死去多日,你們居然抛她墳辱她屍,你們…..”

書生是怕到極致,把恐懼變成了憤怒,對着華服男子大喊道:“天下那麽多人,為什麽非是我!!”

華服男子用手放在嘴前:“噓…..寶貝,別這麽激動,你雖然沒了娘子,但還有個寶貝兒子呢…..”

書生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了什麽,他三分厭惡,七分恐懼的看着華服男子,男子掐準了書生的軟肋說:“乖乖的,跟我回去….不然,你會更後悔。”

說完幾名士兵從書生懷裏搶奪孩童,書生慌亂:“不要碰我的孩子,滾!”掙紮無果,孩童被男子一手拎在半空,男子對書生說:“你乖乖的,不然我現在就把他摔死。”

書生蔫蔫的低下頭,跟在男子後面。書生沒有辦法違抗他,因為他是,孤獨皇室的王爺-孤獨雲羽。

孤獨雲羽偏愛清冷美人是大街小巷衆所周知的事,但也不是所有故作清高的美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喜歡自己去尋找,他對那種骨子裏就清高的人,有特殊的敏銳感,一眼便知。

只要被那種人注視一眼,他的心就被激靈一下,暗爽的不要不要的,那種刺激讓他感覺到無上的快樂。(簡稱心理有病)

然而他看上的人,都看不上他,這讓他非常苦惱,幾年前,曾經有一人入了他的心,卻寧可跳海也不願與他相伴。

從此以後他就變得暴躁無比,周圍再也沒有出現那種給他快樂感覺的人,都是一些故作清高的虛僞之人,他更加陰郁,連性格都變得殘暴起來。他發誓,如果再遇見一個讓他心動的人,不擇手段也要把那人困在身邊。如果那人不願意,他就把他踩到泥裏,折了他那份清高,廢了他的神智,讓他一輩子只能依賴他。

新年将至,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他也無事,帶兩名随從閑逛鬧市,偶然間,撇見一對年輕夫婦在為孩童選老虎鞋帽,女子挑選的開心,男子抱着孩子,微笑着看着。本來沒什麽,就是一對普通的市井夫妻,但孤獨雲羽盯着他們倆太久了。

男子不悅的轉頭看了孤獨雲羽一眼,只此一眼,便是男子不幸的開始。

因為孤獨雲羽的心,就像被電擊了一樣,興奮的對着他們笑。

男子拽了夫人,匆忙給了小商販錢拿着小孩子的新衣服,急急忙忙的走開了。孤獨雲羽對随伴的随從說:“給我追上那個男的,別驚擾了他們,查清楚後,回我。”說完轉身離去,其中一個随從快速追蹤那人而去。

男子是當地一個書院的教書先生,家裏一妻一子,幸福美滿,孤獨雲羽聽着手下回報,漫不經心的說:“行了,把他給我抓過來。”

當書生被按在王爺面前時,他是非常迷茫的,他不知道他一個貧民如何就得罪了權貴,然而當王爺對他說,想要對他行那種事的時候,書生非常氣憤,怒斥道,他一個有家有室的讀書人,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

這句話刺痛了孤獨雲羽,他想到曾經那個跳海的清冷美人,也是這麽對他說,不管他多麽想疼愛他,他都不理不睬,甚至還厭惡的看他。

王爺很氣憤,但他也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不會再做出逼死心愛之人的事,他拿捏着書生,不強迫他,但囚禁着他。日日與他一人相見,想來個日久生情,誰知道,書生是個認死理的人,幾次三番的想逃。

孤獨雲羽氣得要死,狠狠的鞭打了書生,書生被打得遍體鱗傷,足足躺了三個月才能下床。這三月來,書生乖巧無比,雖然對王爺還是那麽抗拒,但總比之前的樣子,還是好了很多,本以為書生終于老實了,誰知書生蟄伏幾日,趁其不備,逃得神不知鬼不覺。

書生連忙逃回家,對妻子說,收拾行囊,快逃走。因為他們倆上無長輩,家裏就他們三人,索性行囊簡單,書生帶着妻子孩子連夜逃出城。

沒過幾日,書生連帶着妻子就被王爺抓了回來。王爺威脅書生,如果不順從他,就折辱他的妻子,書生的妻子是個烈性女子,不想拖累書生,但看着此時,躲不掉,逃不了,她也不堪受辱,便一頭撞死在牆上。

書生喪妻,哀痛不已,這時候王爺也不好意思再對書生求歡,讨好的幫書生葬了他的妻,王爺站在墳前對書生說:“我沒想逼死你的妻子….”

書生抱着墓碑,沒有哭,但肩膀在一抖一抖的。

書生消沉了幾日,王爺卻找到了書生和妻子藏起來的小孩子,想必夫妻倆怕自己難逃此劫,就把小孩子在逃亡的時候,暗藏在附近的道觀裏,交由觀主老道暫時撫養,等過了風頭,夫妻倆再接回孩子。

書生被囚王府日漸消瘦整日不吃不喝,當王爺心情愉悅的抱着小孩子來到書生面前時,書生驚恐的看着他,而王爺卻非常高興,因為他又抓到書生的把柄了,書生這次再也不能違背他的意願了。

誰能想到,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書生越發的怨恨王爺,如果不是他,書生一家妻賢子聰,合家美滿,書生對王爺低頭,他抱着小孩子,好像妥協了一樣,王爺很高興,他吩咐了下人為書生準備飯菜,而書生卻再次趁他不備,抱着小孩子逃走了。

書生再次被抓回時,顯然已經消磨掉了孤獨雲羽的所有耐心。看着極力掙紮的書生亂喊道:“你別碰我,滾開!”

孤獨雲羽:“你不讓我碰,我就讓所有人輪你一遍,是選我一個人,還是其他人?嗯?”

書生依然哭喊:“你滾開!禽獸!”

孤獨雲羽真的放開了他,書生連忙躲進床角裏,憤恨的看着他,孤獨雲羽看了書生一會,好像做了什麽決定一樣,走出房門。

房門再次被打開時,幾個奴仆沖到書生面前,把他拽出屋子,狠狠的扔到地上,書生擡起頭看了看周圍,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仆人,還有一些士兵。

孤獨雲羽坐在院子中央,喝着茶水,說:“你們誰(不可描述七個字,自行想吧,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然後推了一把黃金繼續說:“都是你們的,越多,我賞的越多!”

書生瑟瑟發抖的在院子中央,而那些人看他幾眼之後,開始交頭接耳。

“老子對男人不行啊。”

“你看看這家夥臉,長的也不錯。”

“閉上眼睛都一樣,你看這家夥皮膚也挺嫩的,想成女人不就行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第一個過來脫書生褲子的男人出現以後,幾乎周圍的人如餓狼撲食一樣,全都朝着書生而去。

書生先是掙紮,最後被一個個粗人折磨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人甚至都想就此罷手吧,這書生都要斷氣了,也依然沒有讓他們得逞,但孤獨雲羽卻非常生氣,悄悄對周圍的人說了什麽,不一會,一個仆人拿着一個小藥瓶來到書生面前,掰開他的嘴就把藥灌了下去。

不一會,書生就全身泛紅,眼神迷離的扭曲着身體,王爺又推了一把黃金說:“機會都給你們了,一幫慫貨。”

看着書生再次被一群人擁在一起,時不時傳來高昂的呻吟聲,一旁看熱鬧的人都激動了,悄悄說:“這聲兒喊的,我都…..”被孤獨雲羽一眼瞪了回去。

孤獨雲羽起身來到書生面前,啪的一個嘴巴,将書生打的一愣,孤獨雲羽嘲諷的說:“賤人,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書生好像大夢驚醒一般,啊的一聲慘叫起來。随後是哭聲連連,撕心裂肺。整個人捂着臉卷曲在一起,瑟瑟發抖。“我….不是我….不…..”

孤獨雲羽眼神示意,周圍的人意猶未盡但都順從的退到後面。

孤獨雲羽抱起書生,拍拍他的背,書生的藥性還沒有過去,但他卻無比清醒,連帶着剛剛自己放蕩的樣子和與那群人交媾的記憶也如泉水般湧來,夾雜在理智和崩潰的邊緣,控制不住的流淚抽涕。

孤獨雲羽對旁邊人吩咐準備熱水,給書生清理身體,順便給他吃了解藥。

被清理完的書生,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床板看,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孤獨雲羽輕輕拍着書生說:“你好好休息,本王會一直陪着你….”

書生再次醒來時,孤獨雲羽發現他越發的柔順乖巧,讓他做什麽,便做什麽,為此孤獨雲羽還特別好心的給書生的孩子填了丫鬟婆子,将他當小少爺一般圈養起來。

每次孤獨雲羽與書生共赴雲雨之時,都無比滿足,因為書生會給予他精神與肉體雙重的滿足,單單書生望着他,就已經讓他快樂的要升天了。更何況書生不再拒絕他,反而無比的順從他。只是書生永遠面無表情,人也木讷無比。

他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過很久,久到他能壽終正寝,誰知道,書生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錦衣玉食樣樣不少,每天看着他喝下去的補藥也只多不少,但還是看着書生日漸消瘦,無法阻止。

孤獨雲羽抱着書生說:“你到底怎麽了….”

書生木讷的回:“我…很好….非常好…..”除了不開心,不快樂,不幸福之外,都很好,好的不得了。

有些大夫也曾跟王爺說,這人怕是已經瘋了,但看着書生一點也不瘋癫,甚至非常清醒,只是更加清冷安靜,平時總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孤獨雲羽偶爾還會帶着書生的孩子來看他,書生看到孩子後,不但沒有開心,反而更加驚恐,躲在桌子底下,哭喊道:“你別過來,你不要看我….”

小孩子帶着哭腔說:“我爹,他瘋了,他不認識我了。”

孤獨雲羽不解,沒辦法,繼續圈養着書生的孩子,但沒有讓他再去看望過書生。有的時候,小孩子想父親了,就偷偷跑到院子裏,偷偷看一眼。

然後委屈的問孤獨雲羽,父親什麽時候會好起來,孤獨雲羽也悲哀的說:“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兩年後,書生徹底的躺在床上了,孤獨雲羽在床邊日夜守護,寸步不離,他對書生說:“本王,不能沒有你,你才陪了本王兩年,你就要….你不能走….”

書生還是木讷的,盯着上方,不知道在看什麽,孤獨雲羽俯身親吻書生,只有在雲雨之時,書生才會不那麽木讷,而是盯着他看。但他不知道,書生死死的盯着他看,是想要把他的樣貌牢牢記住,做鬼都要繼續恨着他。

幾日後,孤獨雲羽把書生的孩子帶到書生面前,書生一如既往的非常激動,一邊努力向床裏面爬一邊哭喊着:“讓他走….我不要見他!”

小孩子被吓得瑟瑟發抖,孤獨雲羽緊緊的抱着小孩子對書生說:“我收他當義子,以後照顧他….”

書生沒有回應,只是卷曲身軀,捂着臉說:“別看我…你走…”

書生沒熬過第三年,就去了,孤獨雲羽一蹶不振,消沉了許久,他不再去尋另一個讓他心動的清冷美人,而是四處尋找與書生極為相似的人。留在身邊聊以借慰。

青樂坐在馬車裏,皇家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寬廣的官道上行駛。他這次轉生的地方是東方部,孤獨皇室。

如今他的身份是個寵妃所生的皇子,不是寵妃唯一的皇子,卻是寵妃最廢的兒子。寵妃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等着他一到十六歲就趕緊把他打發走。這種兒子留在身邊,別說讨皇上歡心,只怕皇上看他一眼就厭惡無比,搞不好還會牽連自己。

目前的青樂,十六歲,從皇宮大搖大擺的帶着分給他的仆人,去自己的封地。

說是封地,但青樂的實權也只不過就在一座王爺的府邸內還有點用,因為在那塊封地裏,還有一個比他有權有勢的叔叔,孤獨雲羽。

青樂拿起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對言宇說:“怎麽到哪都能碰見孤獨雲羽那貨,啧,想想上次他把踏月逼得跳海,心裏就不舒服。沒想到,還要遇見他,诶。”

言宇也飛過來,叼了一顆葡萄,吃下去後,對青樂說:“可能,這次,還跟他有關系,你看,我們這不就是在向他的所在地靠近嗎!”

青樂:“靠,怎麽還是他,踏月跟子闫糾纏兩輩子,又要跟他糾纏兩輩子?”

言宇:“确切的說,踏月上輩子有糾葛的是雲鶴那個家夥。”

青樂:“沒有孤獨雲羽,雲鶴他怎麽會去惹踏月,真是的。”

言宇:“你說這些有什麽用,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救踏月。”

就在這時,陪同的老太監,笑臉迎人的敲敲窗口說:“殿下….這眼看就要到雲羽王爺那了,殿下可想好準備什麽禮物了?”

青樂:“你看着辦吧…”心想,我可沒閑心去給他想禮物。

老太監:“殿下,老奴四處打聽了雲羽王爺的喜好,思前想後,覺得送此物最能讨他歡心….”說完就将一卷畫卷伸進窗戶裏來。青樂拿過畫卷打開一看。

青樂:“卧槽!他喜歡這個?”

老太監說:“是的,殿下。”

言宇也飛到青樂肩膀說:“嚯!他居然喜歡這個!!”

青樂轉身對窗外說:“咳,你做的很好,本王會獎賞你的。”

老太監道了句感恩主子之類的話,就退到馬車後面不再打擾青樂。

青樂轉身對言宇說:“想不到啊,你們孤獨皇室都這麽變态?”

言宇大喊:“什麽我們,我跟他不一樣!還有,你把我師尊孤獨無言當什麽了!”

青樂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破嘴,該打。”

言宇又轉頭看向畫卷說:“他怎麽喜歡這玩意”

畫卷裏畫得是一個小倌,紅粉胭脂,輕紗紅衫,活脫脫一個畫了紅粉妝的男人,怎麽看怎麽怪。

青樂:“不對啊,他不是喜歡清高的讀書人嗎?怎麽口味變了?”

言宇:“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青樂:“孤獨言宇,你別告訴我,你這次寫的是小倌和金主的話本哈,如果我看見踏月變成這樣子,我拔了你的毛….全拔了…”

言宇心虛的說:“我…我才….沒寫小倌與金主…什麽的…也差不多了….”

青樂抓住言宇的脖子說:“尼瑪!你都寫了什麽!!!說啊!!!現在去救踏月還來不來得及啊!”

然後言宇就對他徐徐道來

這是一個養子與養父的故事,養子從小便看見養父深情的愛着自己的生父,漸漸的在他的心裏萌芽了感情,他羨慕生父有那麽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着,他也崇拜着養父,養父從小親自教導他,給予他最好的生活,時間越久,養子越依戀養父,也越渴望養父能向對待生父那樣愛着他,待他十六歲時,紅着臉對養父說出愛慕之情,卻被養父怒斥,随後,他發現養父家裏其實有很多小倌,穿着紅紅綠綠的抹得臉頰都紅紅的,他便以為養父喜歡這樣的,于是有樣學樣的跑到養父面前讨好,結果養父越來越厭惡他,甚至惡心他這樣頂着這張曾經他愛人的臉,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并給了養子錢財,攆他出門,斷絕關系,養子羞憤委屈,獨自一人在外飄蕩,卻每逢佳節倍思親,越發的思念養父,就在他對養父的愛戀到了瘋狂的時候,一個知情人士找到了他,說出了當年的真相,原來,他的生父是被養父逼死的,而他養父一直圈養着他,都是在威脅他的生父,那人也是當初迫害過他生父的人其中之一,因為內心實在愧疚,就偷偷跑來告訴養子,并希望養子原諒他,他當初是被錢財蒙了心,才會幹那種事。

養子在愛戀與仇恨之間徘徊痛苦,他不知道該去殺了養父,還是該繼續愛慕着養父,随後他在生父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四處打聽生父的為人和性格,他那年太小了,在他的記憶裏,能記住的事太少了。當他能記事的時候,就全部都是養父了。

他學着生父的習慣,學着生父的日常行為,果然在一次養子刻意的偶遇中,養父緊緊的将他擁在懷裏,當天養子如願以償,養父擁着他在他耳邊說:“學得再像,你終究不是他…”養子委屈又悲憤的說:“那你為什麽還抱我!”

養父:“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嗎?知道你們的區別在哪嗎?他可從來都不會對我,投懷送抱啊….”

養子與養父對峙了當年逼死生父的事,養父居然都承認了,最後還嘲笑養子說,一點都不如他的生父那般清高,簡直就是泥潭裏的污穢物,根本不配做那人的兒子。養子最後也沒狠的下心,殺了養父。養父又攆走了養子,更加看不起他,覺得他窩囊至極,如果是他,他一定會為心愛之人報仇雪恨,而不會像養子這般窩窩囊囊。

最後,養子跑到深山老林裏,含恨而終,上吊自殺。他愧對生父,又無顏再見養父。

馬車很快就到了地方,青樂雙眼上翻的走入自己的王府,仆人們按部就班的擺放行禮,打掃院落。

青樂由老太監帶到卧室,伺候完青樂梳洗後,就關上房門,悄悄離去。

青樂依然雙眼上翻,半死不活的說:“言宇,你去深山老林看看,踏月他死了沒有…..”

言宇:“你….”

青樂:“他要是死了,我馬上抱着你投井…”

言宇:“風青樂,你什麽意思,你不打算救了是嗎?之前的比這兇險多了,也沒見你這樣!”

青樂轉過頭說:“踏月他…認定的事,死也要做完….卧槽,怎麽救?”

言宇啊啊兩聲,不在作答。

第二日,老太監喚醒青樂,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着,要起早去拜會雲羽王爺,記得帶禮物,記得多說好話,不停的在青樂身邊囑咐着。

青樂對老太監說:“你有孫子嗎?”

老太監笑笑說:“殿下,我一個閹人哪裏來的孫子喲,不要開我老人家的玩笑了。”

青樂:“那你這兩天就去抱個孫子回來吧,窮苦人家養不起的,街頭流浪的,抱一個沒父沒母的,給你養老。我這有房契和土地,賞賜給你。”

老太監連忙磕頭說:“主子,這是不要老奴了,要攆老奴走哇。”

青樂連忙扶起老太監說:“我又不是要攆你走。”心想,我說不定哪天就挂了,怕連累你老人家而已。

青樂繼續說:“我想在鄉下安頓一個莊子,我獨自來這,又沒實權,不能坐吃山空,身邊最信任你,我想讓你替我去打理産業。對,就是這樣,不是攆你走。而且你年紀大了,也該有個孫子照顧你….”

胡說八道的安慰完老太監,老太監感激涕零的拿着賞賜的地契連連磕頭謝恩。

這邊打理好一切後,青樂來到前廳,看見一個穿着透明薄紗臉塗胭脂的男子….

青樂,言宇:(⊙_⊙)…..

老太監連忙說:“這…這就是禮物…殿下。”

青樂輕咳一下說:“先…不着急,你先安頓他去….去休息,記得好好招待人家。”

老太監領命就領着小倌走了。

青樂來到雲羽府邸門前,仆人通報完就指引着他們自己進去,領到花園裏後,告訴青樂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轉身就不再領路,自己走了。

肩膀上的言宇嗤笑道:“看來他是根本就沒看得起你啊。皇子做成你這樣,真悲哀。”

青樂滿不在乎的說:“反正我又不姓孤獨…”

言宇:“閉嘴吧你。”

青樂沒有直走,而是七扭八歪的跑到別處,言宇:“傻比青樂,你去哪?”

青樂左拐右拐的說:“誰要去見那貨,我要找踏月…”

正在青樂想要拐角的時候,從另一邊沖出一個人,穿的那個花紅柳綠,一身胭脂味,一頭撞進青樂懷裏。

噗通一聲,青樂被壓倒在地,言宇第一時間飛身而起,在空中啊啊的大叫道:“風青樂,你活該啊,哈哈哈。”

青樂微微睜開眼睛,看清楚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眉清目秀,但臉上塗滿了胭脂水粉,看不清本來面貌,青絲秀發垂在兩側,瞪着眼睛看着他,青樂側過頭說:“你….能不能,先起來….”

那人也非常尴尬,連忙起身,也不拉青樂起來,而是随身拿出小鏡子照自己的臉,看看妝容是不是花掉了。

青樂自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你是誰?”

那人不看他繼續照鏡子說:“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怎麽進到我家裏來?”

青樂:“你……家?我怎麽不知道我叔叔有兒子了?”

那人轉身不在看鏡子說:“你叔叔?”

青樂:“對啊,孤獨雲羽是我叔叔,我是皇子青樂,今天來拜訪我叔叔的。我說完了,該你了,你是誰?看你這身打扮,不會是小倌吧。”

那人低着頭氣得小臉鼓鼓的說:“你才是….”後面的話沒說出口,礙于青樂身份,又馬上轉口說:“我不是小倌,我是王爺的養子…我叫踏月…”

青樂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後轉身抱頭大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

(內心:Q皿Q孤獨言宇,你個傻逼,我要把你下火鍋!)

踏月連忙把青樂拉到拐角後面捂着青樂的嘴說:“別喊,別喊!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青樂都要哭了,心想,你平時要這樣,我都不想見你。

青樂蹲下,在地上沾了滿手泥巴,站起身來就糊在了踏月臉上,随後身上挨個摸了個遍。

“啊 啊啊啊啊啊你要幹什麽!!”踏月尖叫,青樂扛着他就跑到附近的荷花池,兩人一起跳進去。

家仆紛紛慌忙趕來,把兩個小子從荷花池裏拽出來,一出來大家的臉色都不好了,因為小公子踏月的衣服被小王爺青樂給撕爛了。

踏月衣不遮體,家仆連忙拿着毯子将他裹起來,青樂甩了甩手上的破布說:“信不信,你穿一次,我撕一次!”

衆家仆一臉窘迫,趕忙去通報雲羽王爺。

青樂攪黃了踏月的第二次告白,算是救了踏月一次,他想到剛才踏月穿成那個樣子,呵呵….整個人都不好了,別說孤獨雲羽了,就他看了都受不了,沒當場打殘他,真的是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

梳洗完的踏月,恢複了本來面目,委委屈屈的站在雲羽身後,怒視着青樂。

踏月前幾日剛對孤獨雲羽表白過,兩人本是不歡而散,踏月還被訓斥,踏月本來是想再次讨雲羽歡心,才穿成那個樣子,誰知道,被青樂給攪和了,而孤獨雲羽則想與踏月冷靜冷靜,并沒有這麽快想再次見踏月。也是被青樂攪和了,有人羞辱踏月,他不能不出頭。

雲羽:“侄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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