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出去見他的夜辰。
青樂和言宇也帖浮而去。
青樂:“我要看看什麽小妖精把他迷成這個德行。”
言宇:“長了一張你這副面孔的小妖精….”
青樂言宇在踏月身後激烈的互怼,而踏月簡直幸福得要升天一般。
寰頃夜辰再約寰頃踏月時,怒氣沖沖的對他說:“就因為你多看了我一眼,我就要舍棄那麽多?憑什麽?”
一聲怒斥吸引了青樂與言宇,兩人紛紛強勢圍觀,飄在一旁,和好如初的八卦起來。
青樂看着踏月好言細語的讨好,換來寰頃夜辰變本加厲的訓斥。青樂啧啧說道:“這狗腿的程度完全不亞于你啊,孤獨言宇!”
言宇:“我什麽時候像他那樣了!”
青樂:“你跟在雲伈雨身後的時候哇….”趁機挖苦言宇。
言宇撇了他一眼同樣嘲笑得說:“看他這狗皮膏般的行為,也不亞于你呀!風青樂,你當初跟在雲伈雨身後那叫一個…啧啧…”
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兩人好像又回到互相仇視的那段時日。
這邊青樂和言宇吵得翻天覆地,那邊踏月和夜辰也鬧得不可開交。
踏月不解,寰頃夜辰就算想奪那家主之位,輪也輪不到他,他前面還有兩個哥哥那麽出色,其中一位還是內定繼承人,他要麽也是一個閑散貴人,何來舍棄什麽,他嫁給他之後,封地地位一個都不少,還有他只會加倍的對他好,只會多不會少。
就在踏月疑惑不解的時候,寰頃夜辰繼續說:“我寰頃夜辰,憑什麽要為你吃孕果,要為你繁衍後代。”
踏月一愣,青樂和言宇也不再互相傷害,都圍到夜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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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拉起夜辰的手說:“如果你不願意,那就不吃,我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夜辰…”
夜辰抽出手:“你少來這一套,你跟你爹說了什麽你自己清楚,別在我面前裝好人!哼,我剛質問完你為什麽不嫁,你們就這麽着急要我吃孕果!寰頃踏月!你真太惡心了!”
踏月連忙說:“夜辰,你說什麽,我不懂?我的确跟我爹提過,讓我嫁過去的意思,那是因為我以為你不想嫁,所以…..至于孕果,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是不久前才與我爹說起那事,成與不成,我都不知道,我還在等我爹的消息。”
夜辰:“寰頃踏月!你跟你爹說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你看看我身後的人是誰!那是我父親派的管事,監督我吃下孕果!寰頃踏月,你到現在還在我面前裝!”
踏月看着不遠處站着的,的确是家主身邊的管事,手裏拿着托盤,上面蓋着紅布,好似在等人一般,站在一旁靜候。
管事看到踏月在看他,連忙笑臉迎人的走近,端着托盤說:“夜辰少爺,這是家主的意思,你也別為難踏月少爺了,趕緊把這個吃了,老奴也好回去複命。家主再三吩咐,要看着你吃下去….”
踏月還在雲裏霧裏的摸不着頭腦,他伸手想阻止說:“夜辰,你..別吃….我不逼你的…”
夜辰憤恨的看着他說:“你這心口不一的小人,你這叫不逼我?”說完一手掀開紅布,拿起果子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看着寰頃夜辰全部咽下後,管家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踏月緊張的看着夜辰,雙手環住他的身體,但卻沒抱住,而是懸空在一旁,踏月緊張的說:“夜辰,你沒事吧….”
夜辰抹了一下嘴,一把将他推開說:“用不着你假惺惺。”
踏月拉住轉身要走的夜辰說:“夜辰,你放心,我寰頃踏月這輩子就要你一個,一生一世只守着你一個。絕對不辜負你。”
夜辰顯然更加不開心,他手指都扣在踏月肉裏,掰開踏月拉住他的手,說:“我恨你。”
夜辰遠去,徒留站在院子裏的踏月,蕭風瑟瑟形單影只。
踏月喪氣的像個打了霜的茄子,死氣沉沉的走回府邸,坐在自己的院子裏,擡頭看天,嘴裏呢喃道:“為什麽總是惹他生氣…到底哪裏還做的不夠好?”
踏月突然想到,夜辰會被逼着吃孕果是因為他父親,連忙起身想去找寰頃英問個清楚。
踏月找到寰頃英,說明來意,寰頃英坦然的說:“畢竟你長年随我奔走于家族與邊境,也立下過汗馬功勞,家主覺得,你嫁過去不妥,所以才會安排夜辰少爺吃下孕果,此時我還未向你說明,既然你已知道,那就在家安心準備娶親吧。”
踏月了解過後,就離開了寰頃英的居所,他回來的時候一路下決心,雖然從未想過逼迫夜辰做什麽事,但這事多多少少夜辰是不願意的。以後一定好好的對待寰頃夜辰,畢竟他受了委屈,他要好好的彌補他。
心結解開之時,踏月心情又恢複了往昔的樣子,一臉幸福的等待夜辰嫁給他。每天數着日子開心的等待着。
言宇:“青樂,我覺得今晚,我們有必要再入夢一次。”
青樂:“他已經無藥可救了,等死都等得這麽開心。算了,等他一死,我們拉着他回蒼青就是了。”
言宇:“風青樂你別忘了,如果他慘死,待他醒來之時,他曾經死得有多慘,以後他就會恨你有多深,我是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他恨的又不是我。”
青樂:“孤獨言宇!禍是你闖的,輪回咒你畫的,十世魂夢是你弄的,憑什麽他就恨我?”
言宇:“風青樂,我真想掐死你,我們倆現在在這吵有什麽用?”
青樂:“孤獨言宇,別一副與你無關的樣子,一邊往我身上扣黑鍋,一邊幸災樂禍!”
言宇雙手舉過頭頂說:“大師兄!我錯了!行了吧!”
青樂拍拍言宇頭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回說話過過腦子,不是誰都像你師兄我這樣大度,不與你計較。”
言宇拍掉青樂的手,看着一臉笑的欠揍的青樂,龇牙咧嘴的說:“說你胖還喘上了!趕緊想辦法!”
青樂想了想說:“還是入夢吧!”
言宇:“诶…”= =!
夜晚神仙夢境,踏月看見青樂就撲過去抱住,頭埋在踏月脖頸說:“夜辰,你別生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我會好好彌補你的,夜辰…孕果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夜辰,你放心,我這一生一世只要你一個。日後定不負你。”
青樂聽着踏月啰哩啰嗦的說了一堆,言宇還在一旁擠眉弄眼,告訴青樂,時間緊迫,別磨叽。
青樂推開踏月說:“寰頃踏月!我就說一遍,你給我記住了。”
踏月認真的看着青樂,點點頭。
青樂:“我叫風青樂,不叫寰頃夜辰。懂嗎?”
語畢,踏月猛地睜開眼睛,看着陽光灑進屋內,他恍恍惚惚,似醒非醒,坐起身好像在想着什麽似的,表情變幻莫測。
青樂一攤手說:“媽的,沒記住。”
言宇搖搖頭輕嘆一聲“看來,真的無能為力了。”
青樂飄到踏月身前說:“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言宇:“風青樂,你想幹什麽?”
青樂:“逼急了,本仙這世修鬼道…..”
言宇吓了一跳:“風青樂,你沒毛病吧!修了鬼道,別說回到你的肉身了,你連蒼青門的一寸土地都踏不進去!你就徹底淪為鬼怪了!”
青樂回頭給了他一個陽光般的笑臉說:“我說着玩的。”
言宇:“你!”被激怒了,心想剛才還擔心這個死人渣半天,簡直自找苦吃,這種人,擔心他幹什麽!想完,怒紅着脖子,跟青樂扭打在一起。
“孤獨言宇,都是魂體,你發什麽瘋!”青樂哀嚎道。
一旁的踏月坐在床上,想起了夜辰那句‘我恨你’笑笑的說:“沒關系,我愛你,會很愛很愛你。”
晚上,寰頃夜辰要接受婚前的一些事,比如調教他的身體,他很不情願,也非常抗拒,這時,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太監,是他二哥身邊的近身伺候的總管,當年他是敵國的質子,因為不是嫡出,而是庶出,被打壓的時候,陰差陽錯做了太監,寰頃夜辰小的時候救過他,他幸免差點成為真的太監,寰頃夜辰跟寰頃雅是同母兄弟,所以他把這個質子送到了二哥身邊,待時機成熟他們出了寰頃家族的領地就放質子回家。
質子太監親自調教寰頃夜辰,他怕別人傷了寰頃夜辰,寰頃夜辰不情願,太監也不想他難過,溫柔的幫他開闊後,放進玉石,給寰頃夜辰口了一次,無論怎麽樣,他都希望寰頃夜辰少受一點罪。看着被情欲沖刷過的寰頃夜辰,眼神迷茫,太監在他耳邊呢喃着說:“你兄長擔心你,我費盡心機混到這裏,擔任了這個職務,我知你心裏不快,但我們都希望你的身體至少能舒服些...”
新婚之夜,寰頃夜辰坐在新房裏,寰頃踏月非常開心,笑臉迎人的走到寰頃夜辰身邊,掀開蓋頭,對寰頃夜辰訴說情鐘本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寰頃夜辰卻冷着一張臉,扭過頭不去看他。
寰頃踏月也不氣惱,寬衣上前,像珍惜珍寶一樣,一件一件的脫下寰頃夜辰的衣服,衣服還未脫盡,他就俯身親吻了寰頃夜辰,寰頃夜辰也不掙紮,就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
寰頃踏月非常高興,他脫掉寰頃夜辰的衣服,手一路向下滑動,來到那處幽谧之地,突然他愣了一下,然後又嗤笑了一下,感情,寰頃夜辰剛才一臉不高興是因為這個。
看來是仆人調教他的時候讓小家夥不高興了。
他一邊溫柔的親吻一邊慢慢将玉石拿了出來說:“你別生氣,他們也是為你好,怕你初次承歡傷了身體。”
他覺得寰頃夜辰就是個愛面子的小孩子,一時還接受不了自己,但也沒有他想的那樣會大吵大鬧,他進入新房的時候,想過很多,就是沒想過寰頃夜辰會如此乖巧。
寰頃夜辰一直乖乖的躺在他身下,踏月用盡所學溫柔的愛撫着他,踏月想給夜辰最好的一晚,但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取悅寰夜辰,他的軟肉還是那樣軟趴趴的,雖然說吃了孕果,只會受孕不會再有繁殖能力,但那裏的反應還是照舊如常的,如果一直是那種樣子,說明寰頃夜辰從來就沒有舒服過。
他一臉賠不是,一邊說:“都怪我,太激動了,讓你不舒服了...”
寰頃夜辰依然冷着個臉不去看他,寰頃踏月無論怎麽讨好寰頃夜辰都是一個樣子,無奈下寰頃踏月說:“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終歸我們的日子還長。”
人都已經嫁給他了,這種事,不着急。踏月這樣想着。
一夜無事,相伴而眠。
清晨踏月喚了人進來伺候,陪着寰頃夜辰來的是他二哥的那個太監,夜辰一看見他,就伸着胳膊表情哀傷的呼喊,這一幕放在別人眼裏,肯定怒火中燒,但踏月愛慕夜辰,雖心有不悅,但也硬生生的忍下了。
太監抱起夜辰,夜辰當着寰頃踏月面,挽着他的脖子,癡癡的說:“幫我...我好難受....嗚...”
昨晚踏月如何取悅夜辰,夜辰都冷着臉一聲不吭,沒想到見到那個太監就化成一灘春水般,如果他這樣子是在昨天晚上....寰頃踏月想着,又嫉妒又難受。
太監窘迫支支吾吾的說:“少爺,這...”
寰頃夜辰還裸着,但他一點也不在乎,摟着太監的脖子說:“我要...就現在...給我....我難受...”
太監也不看踏月,也不在乎背後那雙眼睛恨不得刮了他,起身抱着夜辰,把他放在沐浴的浴盆裏,低頭口住了寰頃夜辰的軟肉,手指輕揉着隐秘之地。
踏月怒斥道:“大膽,你做什麽!”
太監剛想起身,夜辰微睜着眼睛,滿眼情欲含着淚珠卻怒氣沖沖的說:“你昨夜親爽過了,我還難受着!你說我在做什麽!”
一句話,讓寰頃踏月定住了,昨夜明顯他如此不願意,自己肯定不會繼續下去,是他沒滿足好他,所以他生氣了嗎,但是,他也不能就當着他的面...不行,背着他,那更不行。
踏月被夜辰的舉動惹惱了,卻又左右為難。
“啊!”一聲歡愉的聲音從夜辰口中呻吟而出,踏月瞬間就熱血沸騰,可惜不是對自己的,想到這,又難過起來。
太監舒緩了夜辰,連忙吩咐其他婢女用毛毯裹好寰頃夜辰放到床上,接二連三的一群醫者魚貫而入,踏月一愣便問到:“這是要做什麽?”
太監狠狠的瞪了他一樣,他也火了,真想一刀砍死這個閹人。
踏月看着一群醫者迅速來到夜辰身邊,扯開紗布,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踏月也是震驚了,夜辰的四肢關節處,筋骨錯位,顯然是人為的挑斷手腳筋,然後又弄傷了關節骨頭。
醫者在為他重新上藥,再重新包紮,夜辰疼得全身顫抖,直冒虛汗,太監急急忙忙的拿出一個小藥瓶,倒了幾顆藥丸喂入寰頃夜辰嘴裏,夜辰眼神迷離的說:“還要...再多給我幾個...嗚...我好疼...”
支離破碎的讨饒聲,聽得踏月心都要碎了,五髒六腑都絲絲涼涼的。
他喜歡夜辰,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輩子就是他了。
他強娶了夜辰,但從沒想過迫害他,他想成了親之後,一輩子時間那麽長,夜辰總是會被他感動到的。可是如今這一幕,他無法接受了。
難怪昨晚,無論他怎麽讨好,換來的都是寰頃夜辰一臉冰涼。
他顫着聲音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說!”
夜辰還在跟太監讨饒:“ 我真的好痛....再多給我幾顆...嗚...”
踏月一把搶過太監手裏的藥瓶,多倒了幾顆,擡起夜辰的頭,喂了下去。一邊的太監連忙說:“這藥不能多吃,這...這是麻藥啊!”
踏月一低頭看着吃過藥,滿臉淚痕的夜辰已經昏睡過去,一把扔了藥瓶,對着屋子裏的大小奴婢大喊一聲:“到底怎麽回事!說!誰把他弄成這樣的!”
太監這時雖然跪着但底氣十足,十分憤怒的回了踏月說:“當然是你了。”
踏月一聲怒吼道:“我從沒想過這麽對他!也不可能會這麽對他!”
太監:“都是因為你,寰頃夜辰才會一無所有。”
踏月:“他怎麽會一無所有,他還是他,有封號有賞地,還有我會愛他如一。”
太監:“你知道什麽!他練了十幾年的功力,婚前丹田被損,手腳筋被挑斷,連骨頭都被硬生生的折斷,他武功廢了,就因為你,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寰頃夜辰變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廢物。等着你寵幸,什麽也不能做,只能躺在床上做一個生子的工具。”
太監說完後,踏月肝膽俱裂,他連忙說:“我并不想他成為這樣子,為什麽?”
太監不語,悄悄低頭,好像是夜辰醒了,踏月的心裏倒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就是沒有喜悅,他已經得到寰頃夜辰了,但...也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走進夜辰的心裏了。
他想起了婚前夜辰找他,讓他退掉這門婚事,而他當時只是以為夜辰在耍小孩子脾氣,一味包容的對他訴說情意,根本沒想過,每次來找他的夜辰,內心是如何的恐懼和無助。
他像一個劊子手微笑着毀掉夜辰的一切,還記得當初夜辰憤怒的對他說,憑什麽他就多看了他一眼,他就要舍棄那麽多,他終于懂了,那句我恨你,是真的恨他....
他曾幻想婚後用自己的努力讨好寰頃夜辰,時間久了總會打動心上人,可現在看來,全都毀了,到底為什麽,家主要做這種事。
夜辰醒了,趁着麻藥的勁還沒過,撇眼看見踏月還在,微微鄒眉說:“你怎麽還在這?”
寰頃踏月連忙跑到床邊,看着手腳都重新包好的寰頃夜辰,布料和藥都是頂級的,一旦包上,一絲血腥味都沒有。
踏月恍惚,怪不得昨夜他一點也不反抗,當初很疑惑,還在心裏偷愉,現在看到真相,哪裏是他不反抗,他一直在反抗,只是手腳不便,而用自身來反抗他,告訴他他從心到外都不舒服。
踏月憐惜的抱起寰頃夜辰,滿眼都是心疼,連剛剛夜辰當他的面和太監私搞在一起的憤怒都煙消雲散。他親吻着夜辰的額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我,讓你受這麽多苦。”
寰頃夜辰用盡力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說:“出去...”
多說無益,無論說什麽都無法彌補夜辰受得苦,說的越多反而越讓他難受,踏月戀戀不舍的走出夜辰的房間。
剛剛出門,臉色陰郁,他遞了牌子面見了寰頃央,他想知道為什麽要對寰頃夜辰做這些事情。
寰頃央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對他說:“你自幼随你父親鎮守邊境,如今你随他歸家,你們想要什麽我便給你們什麽,怎麽?你現在又不開心了?”
寰頃踏月想起躺在床上的寰頃夜辰,心疼的說:“我是真心愛慕夜辰,家父提親也無半點折辱之意,家主為何...為何要那麽對待夜辰。”
寰頃央緩緩走下座椅,站到寰頃踏月面前說:“我不那麽對他,那麽你就會有危險,那是一只捂不暖的毒蛇,如果不拔了他的毒牙,斷了他的筋骨就放在你床邊,我寝食難安。”
寰頃踏月一時間茫然無措,他說:“他..他不是你兒子嗎?哪有父親會...會這麽對自己兒子...”
寰頃央轉身看着寰頃踏月說:“他,怎麽會是我的兒子呢,呵呵。我終其一生,只有兩個兒子,其中之一那就是你!”
寰頃踏月吓得直接跪下了,寰頃央扶起他說:“你不好奇,為什麽寰頃英沒有妻子卻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寰頃踏月腦內飛轉,很多真相都讓他毛孔悚然。
寰頃央:“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寰頃踏月:“那..夜辰他們....”
寰頃央:“那些棄子,我給那些女人喂食了子果,身體好的,就會生下孩子,但她們也會一命抵一命,子果會讓她們生下孩子,但也會吸幹她們的壽命,哈哈哈哈,這些蠢女人,真的以為自己得了臨幸而懷上血脈之子。”
寰頃央在寰頃踏月身邊緩緩的說:“我讓那些孩子自相殘殺,告訴他們每個人都是繼承人,結果,看看,他們鬥得只剩下了三個,長子-寰頃莫,次子-寰頃雅,幼子-寰頃夜辰...如果不是你想娶寰頃夜辰,我會讓他們三個一起死。”
寰頃踏月擡頭看着寰頃央,有太多不能理解,寰頃央慈愛的說:“等他們都死了,我就公布你的身份,讓你當繼承人,繼承家主之位。他會不會高興呢?”
寰頃踏月心想,寰頃央說的他,可能是他的父親。
寰頃央摸着踏月的臉頰說:“別愧疚,你是主他是仆,你不救他,他早就死了,你救了他一命,讓他用一生來償還,你不欠他的。反而你可以無止境的向他索要。”
寰頃踏月從寰頃央那裏回來後,都一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腦內就像漿糊一樣,他像個幽魂一路走回府邸。
寰頃夜辰遠不像他想的那麽純真,也對,他從一開始不就是迷戀他的外貌嗎?何來真的了解過寰頃夜辰,那可是在衆多繼承人裏厮殺出一條生路的寰頃夜辰,怎麽可能像他外表那樣無害。
他悄悄的回來,屏退了所有仆人,傻傻的站在他們新婚房間的門前,一直沒有踏過去。他應該高興,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了籌碼,可以去讨心上人的歡心了,一個寰頃夜辰永遠不能拒絕他的理由。可是心裏空空的,一股不安久久纏繞在心髒裏。惹得胸口都悶悶的疼。
屋內傳出了夜辰和太監的對話,一個廢了武功的夜辰,一個根本不懂武的太監,踏月隐秘了氣息,走了出去,他并未走遠,而是來到外面飛身上房,靜靜窺視着屋內的兩人。
太監左顧右盼,前後打量了一番,确定真的周圍無人之後,扶起夜辰哽咽的說:“少爺...今後你可怎麽辦..”
夜辰靠在床邊虛弱的說:“這幾天,你就回到哥哥身邊吧。”
踏月心想,寰頃夜辰的哥哥-寰頃雅,那就是那位與夜辰一母同胞的二少爺。
太監:“我若走了,那些個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苦了日後的你。”
寰頃夜辰:“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你心悅他許久,帶他走吧。”
太監急忙近身說:“我來這裏,就是因為他擔心你,他放不下你。”
寰頃夜辰:“你回去告訴他,他的心意我一直懂,普天之下,我只有他一個親人...我已經沒有生路了,至少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寰頃踏月在屋頂耳力過人,每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伴随着心疼,他暗自想:怎麽會沒有生路,他會找到最好的醫者,替他治好身軀,還會愛護他憐惜他一輩子。告訴他,自己永遠不會害他。
夜辰:“不要因為一個棄子,而壞了全局,他心慈手軟,你就更不能一味的遷就他,你來這裏已經是在堵死他的生路了,怎麽,你想看着他死?”
說到心上人的生死,太監也低下了頭:“他不想你難受。”
夜辰閉眼說:“今天,你就走吧,我已經激怒了寰頃踏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想你哪日就死在這府邸裏,而我哥哥也會悄無聲息的死去。”
太監磕過頭,想要起身離開時,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對寰頃夜辰說:“早晨,你向我求歡,是故意的。”
夜辰:“是的。”
太監哽咽的說:“你想攆我走...”
夜辰:“我不想我哥哥死,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所以我不能讓你死在這裏。”
太監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說:“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會帶着二少爺和你一起走,我們遠離這裏,過與世無争的日子。”
寰頃夜辰輕輕笑了一聲,說:“算了,他什麽都不知道....”
太監愣了,房頂上的寰頃踏月也愣了,他心裏抽抽的雖然會痛,但也有一絲喜悅如洪水般襲來,讓本來冰冷的身軀都溫暖起來。
寰頃夜辰看向窗外說:“當初母親是知道子果的事,她生下哥哥的時候,許是我哥天生心軟,寧可自己體弱多病也不願吞噬母親的生命,哥哥五六歲的時候日日貼身照顧母妃,母親吃下第二個子果後,我的出生帶走了她所有的生命,我恨自己,痛恨自己恨不得去死,哥哥攔住了我,告訴我,母親愛我們,非常非常的愛我們,她從不後悔把我們帶到世上,她只是遺憾無法陪伴我們,即使哥哥他這麽說,可我,依然痛恨我自己。”
太監:“你別這樣,他會難過的。”
寰頃夜辰:“寰頃踏月只是個變故,就算沒有他,我也無法保證我們三人可以全身而退,真的可以不做任何犧牲,就能獲得重生。無論他提不提親,都不妨礙你帶我哥哥逃走。”
太監:“可是...你...”
夜辰閉上眼睛說:“如果不是因為哥哥,我早就不想活在世上了。”
太監:“可是你哥哥他...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夜辰“我曾經救過你,也對你說過,我是個真小人,而且還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從不做賠本買賣的,我施舍了你,肯定是要從你那裏索要回相應的代價。”
太監:“我知道,你想讓我帶你哥哥回到我的國家。逃離這裏。”
夜辰:“你的父皇,是我的舅舅,我們的母親曾是你們國家的公主,我哥哥随你回去,說明子果的事,他血統依然尊貴,他的後半生只會衣食無憂,富貴百年,還沒有生命危險。這買賣值得很。”
太監:“可是你卻沒算到,我會愛上他。”
夜辰:“你也沒想過,他也愛着你。”
太監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什麽?他...他..對我..”
夜辰冷眼看着太監說:“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對你的心思,我怎麽可能放任一個窺視我哥哥的人在他身邊,還讓你帶他走?”
太監一臉的驚喜,愉悅,興奮的恨不得當場跳幾下,但随後又看向寰頃夜辰說:“果真如此,我更不能放任你在這裏等死。如果,你死在這,那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舍棄你。”
夜辰:“你救不了我,但卻可以救他,別再做無謂的事了,不然我和他都會是死路一條。”
太監:“你信我,我想辦法救你。”
夜辰嗤笑:“倘若你真有辦法救我,就不會出現在那裏,親自來調教我。”
太監臉色青紅一片,夜辰繼續說:“我哥哥一定對你這麽說,如果無法改變,請讓他舒服一些。呵呵,你當時摸着我的時候,想着誰?嗯?是不是幻想着哥哥躺在那裏...”
最後的幾個字,夜辰貼在太監耳邊輕輕的說,呼出的熱氣吹在太監耳邊,讓他回想起,那一夜,雖然只是幫夜辰擴張,但動情的夜辰眼淚婆娑,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的時候,他的确恍惚了,他想着的全是那個人,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吸允住他的分身,他可以不用這麽做,但是他想,或許這樣他會更快樂,他想給那個人更多的快樂。
太監臉色由青泛黑,夜辰說:“覺得對不起他?還是對不起我?如果是我的話,你不必這樣,你我只是交易,不必放在心上,我救過你的命,你必須幫我救我哥一命,你讓我免受調教之苦,還給了我身體歡愉,我自然不會記恨你那時的心思。說到底,我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別因為你做過的那些無聊的事,就覺得非要帶我走不可,如果你沒有救出我哥哥,我才會想盡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最後,寰頃夜辰終于卸下純真的僞裝,漏出兇狠的本質。
太監視乎是想明白了什麽,也終于做了決定,他來到寰頃夜辰身邊。
太監扶住夜辰的肩膀,讓他慢慢躺在床上,眼淚直下,說:“少爺,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多保重...那些笨手笨腳的奴才如果弄痛你了,別忍着....”随後真的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他走後,寰頃夜辰不會活多久,寰頃夜辰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卻要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死。
太監掖了掖被腳,夜辰對他說:“你走之前,多給我喂點麻藥吧,身體越來越痛,昨夜都沒有睡好。”
太監起身把所有的藥瓶都放在寰頃夜辰的床邊說:“少爺,這不是好東西,能忍,就多忍忍。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不好兩字都已經泣不成聲,寰頃夜辰的身體還能更糟麽,如果沒有麻藥,他會被活活疼死。可是這麻藥吃多了,就要加重藥量,不然越吃越頂不住疼痛。
寰頃夜辰吃了兩瓶,才昏昏睡下,太監看着呼吸均勻的寰頃夜辰,後退一步,跪地磕頭說了一句:“保重!”就轉身而去。
太監已經走遠,而寰頃踏月卻還猶如雕像一樣跪在屋頂。
許久,他跳下房頂,重新走回寰頃夜辰的屋內,看着天真無邪的睡臉,坐在床邊,手指肚摩擦着寰頃夜辰的臉頰。低頭輕輕親吻,虔誠無比,舌尖撬開嘴唇,品嘗着他口內的柔軟。“好苦啊,你的嘴裏,這麽苦。”寰頃踏月一邊流淚一邊哭泣,緊緊的抱着寰頃夜辰。
午夜…
寰頃夜辰眉頭緊皺,好像是在做噩夢,突然他猛地尖叫一聲“哥!”同時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躺在身邊的寰頃踏月連忙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輕輕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溫柔的說:“怎麽了,做噩夢了?別怕,夢都是反的。不會有事的。”
寰頃夜辰從驚恐中慢慢清醒,但夾雜着夢境的恐懼還未消散,身邊的人對他說了這麽一句話,讓他顫栗了一下,他語氣還未平穩,心思卻先反應過來說:“你怎麽在這?”
踏月溫柔的看着他說:“我是你夫君,當然要在你身邊,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顯然夜辰對踏月的所有溫柔細語和讨好都不會放在眼裏,只會更厭惡。
窗外的天空,炸開了幾處煙花,那不是節日慶祝的煙花,而是...暗衛的聯絡信號。
踏月把夜辰安放在床上,自己起身穿戴,準備出門,寰頃夜辰躺在床上說:“別走...”踏月真的停住了腳步,但他知道,寰頃夜辰哪裏是不舍得他走,而是怕他去出門抓人。顯而易見,會驚動這麽大,肯定是跟那個二少爺有關系。
夜辰艱難的撐起身子,一個踉跄,從床上直接滾落到地上,像條蛇一樣,慢慢的爬向踏月,嘴裏還哀求着:“別走...”
踏月轉身,連忙抱起寰頃夜辰,回到床上,看着眼淚婆娑的夜辰,踏月心裏嫉妒不甘和委屈一并發出,他笑笑說:“不想我走,怎麽不主動讨好我,說不定還真能纏住我。呵呵。”
踏月看着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