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門為了讨你歡心。”說完拍拍手,一個酷似言宇的少年緩緩從屋內走出來。

雲伈雨明顯的大喘一口氣。然後對着子狄說:“你!”

子狄走到那少年身前,把着他的下颚擡起他的頭,對着雲伈雨說:“他叫燊諱(shen,hui)是孤獨皇室旁系庶出分支的子孫,就是個冠上皇室之名的貧民,不過,他不算在皇室一族之內,因為,他的母親是個妓子,父親是個地位低下的庶子,是我從孤獨皇室那裏買來的奴才。我為了讨你開心,還特意将他的臉弄成這樣。”

說完将少年推向雲伈雨說:“高興嗎?”

雲伈雨推開燊諱,走向子狄,伸出胳膊挽着他的脖子說:“子狄,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子狄斜眼看青樂說:“把那小子借我玩兩天。”

雲伈雨撒嬌的說:“那可不行,他是我的。”

子狄暧昧的說:“我保證他不死。”

雲伈雨讨價還價的說:“吓瘋也不行,诶呀呀算了,還是不借你了,你那麽恨風青樂,這個一到你手裏,不定讓你搓磨成什麽樣子呢,哼。”

雲伈雨繞過子狄,來到青樂面前,拉住他的手說:“你看,我對你不錯吧。”

子狄看着他們倆,一把掐過燊諱的脖子,燊諱痛苦的呻吟又怕得不敢出聲。只能淺淺的吐着氣。

子狄:“想來雲師叔有了自己的玩物,這種貨色怕是入不了師叔的眼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掐死他了。”

雲伈雨不轉身,風青樂大喊一聲:“等等….”子狄透過雲伈雨看着青樂不懷好意的笑着,青樂說:“別殺他。我跟你走。”

雲伈雨轉過身對着子狄說:“每天一個時辰,其餘的時間他都要呆在我這。這可是我的最低底線了。”顯然不太開心的看着子狄。

子狄微笑着攔過雲伈雨的腰噙着他的脖頸說:“那雲師叔慢慢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晚上來找你。”

雲伈雨嬌嗔一聲“讨厭,快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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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狄與青樂擦肩而過,互相都別有深意的看着對方。

随後的幾個時辰,風青樂靠在窗邊看着雲伈雨打罵燊諱,簡直是把燊諱當成孤獨言宇。青樂捂着嘴想,要是讓言宇那貨看見會不會哭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這麽恨他。傍晚時分,雲伈雨刁難夠了燊諱,轉身對着青樂說:“走,我們出去逛逛。”也不等青樂同意,就拉着青樂走了出去。

來到邊境的城牆上,看着廣闊的大地和月光,雲伈雨嘆了一口氣說:“好美啊!”青樂內心又開始吐槽,這破地方當初老子和言宇天天蹲在這修煉入夢。

雲伈雨對他說:“你一定覺得我是個非常狠毒的人吧。”

青樂看着他不言不語。雲伈雨嘆了一口氣說:“當初,我還是個稚嫩少年時,家父不認我,讓我寄人籬下的受了幾年白眼,之後終于有一天他接我回家,我高興的以為他是要讓我認祖歸宗,誰能想到,他是把我當禮物送人,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奴才,他酷似我從前的主子….”

看着青樂微微皺眉,雲伈雨雙眼蒙淚的說:“他對我非常不好,你想象不到的不好,我每天都活的水深火熱。但我當時又不敢反抗他,他還…他還曾強暴過我…嗚嗚嗚..”說完就哽咽的哭泣起來,哭了半天見青樂面不改色,他又補充道:“我也是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當我有能力的時候,當我可以報仇的時候,他卻消失不見了!我好恨啊!所以看見像他的人,我就…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仇恨。你能理解我嗎?”

青樂一板一眼的說:“我…不理解…”

雲伈雨突然撲到青樂的懷裏說:“你特別像我曾經心儀過的師兄….我見到你,就情不自禁…”

青樂連忙推開他說:“假的永遠都真不了,你又何苦這樣。”

雲伈雨暗罵,風氏家族一群邊境野蠻人,果然不懂情調,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跟個木頭一樣。

雲伈雨雙眼迷茫的看着青樂說:“可是,就算是假的,我也甘願,我想沉浸在夢中永遠不要醒來,你願意嗎?”

青樂站起身擺擺手說:“別夢了,我不願意。”

雲伈雨怒了,一伸手就給青樂一巴掌說:“你算什麽東西。”青樂擦了擦臉頰反手就抽回去了說:“你這翻臉翻的也太快了。”

雲伈雨捂着自己的臉頰說:“你,你敢打我!”

青樂厭惡的撇了他一眼,雲伈雨怒火恒生,突然,他眼前的青樂胸口被戳了一個大洞,雲伈雨連忙喊道:“別殺他!”

子狄站在青樂身後轉着手腕說:“好說,他死不了。”抽回手,修複青樂的肉身,青樂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子狄順勢踹了他一腳說:“不知好歹的東西。”

雲伈雨也在一邊嗤笑了一聲轉身對子狄說:“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子狄打了個手響,酒樓裏弱柳迎風的少年,葉鸫出現在眼前,他連忙跑到雲伈雨身前跪下,磕磕絆絆的說:“主子,我已經成功的混在了風昂然身邊。并且用媚術控制了他。”

雲伈雨:“嗤,還不是我幫你,不然你這個廢物連一個神志不清的蠻人都拿不下,你說你有什麽用,養你不如養條狗!”

葉鸫顫抖着把頭伸得更低,恨不得埋進土裏。

子狄在一邊開導說:“師叔就別生他的氣了,先讓他說說風昂然那邊的消息。”就在他們左一言右一語的時候,青樂慢慢爬起身,站起來,子狄拿塊石子直接抛向青樂,打穿了他小腿的迎面骨。

“啊!”青樂跪地,鮮血直流,雲伈雨看都不看他一眼說:“讓他別出聲,煩死了。”

子狄将青樂拉到自己身邊,踩着他的斷腿,還封了他的嘴。子狄對着葉鸫說:“說啊。”

葉鸫一五一十的開始說:“你們當天走後,我就被風昂然帶回軍營,然後,一切都如主人安排的那樣,他們以為我是,被風昂然強搶過來的,風聲已經傳到風氏家族那邊了,不過,我發現,風昂然還有一個弟弟,叫風鐵然,和一個愛慕風昂然的副将,不太…好對付….”

雲伈雨鄒着眉頭,好像滿臉都寫着,你還敢給我找事做的表情,看着葉鸫,葉鸫連忙獻計說:“但是…我發現,風鐵然喜歡那個副将…主人,我們可以在這裏動手腳,我們…我們可以找一個奴才易容成副将的樣子,然後,然後去迷惑風鐵然….”

風青樂怒視着葉鸫心想:“你個混蛋!我大哥二哥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麽害他們!”

子狄踩的死死的,讓青樂動不得半分,而葉鸫絲毫不理會青樂,專注的看着雲伈雨的表情,雲伈雨一擺手說:“最近我新得了一個奴隸,就他吧。”

他們回到分壇雲伈雨的院子後,子狄将燊諱的臉皮一點點剝開,再糊上另一張,按照葉鸫描繪的臉孔,與踏月有幾分相似。

弄好一切之後,雲伈雨讓葉鸫帶着滿臉裹着布的燊諱回到風氏軍營之中。

葉鸫臨走前,又重新跪在雲伈雨身前說:“主人…..此次一行,奴才真的能得償所願嗎?”

雲伈雨不耐煩的說:“能能能,趕緊走吧。”

葉鸫不依不饒的說:“可是….我是要….”話都沒說完,就被雲伈雨掐住下颚,雲伈雨一臉嫌棄的說:“你是要認祖歸宗的人啊,堂堂皇子怎麽能被壓在別人身下?呸啊!你當你是什麽東西!”甩開葉鸫,也不管他臉色慘白,雲伈雨繼續說着:“當初你娘是太子妃身邊的近身丫鬟,偷了奇珍異寶獻給我,要我幫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呢,她如願的爬上太子的床,如願懷上兒子,卻自己犯蠢被太子妃攆出皇宮,還有臉抱着你來投靠我?要不是我善良,收留你,教你媚術,你說你是什麽啊!看到你就來氣,滾!”

葉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青樂一臉懵逼的看着雲伈雨,這是他認識的雲伈雨嗎?加上前世,在他的記憶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雲伈雨。這麽尖酸刻薄又惡毒。

子狄對雲伈雨說:“既然雲師叔正事辦完了,那他,我就帶走了。”

雲伈雨左搖右晃的擺擺手:“帶走吧,看着就煩心。”

子狄拖着青樂,說:“喲,你今天是轉性了?不喜歡大師兄了?”

雲伈雨一臉無所謂的說:“他又不是真的風青樂,我為什麽要在乎他,算什麽玩意!”

子狄也不管青樂是不是難受,就那麽拖着他走來走去。子狄說:“那真的風青樂呢?”

雲伈雨親昵了一下子狄說:“真的風青樂還不是依然聽我消遣,他吃了【嗜心蠱】只能随我玩弄,我會在乎一個玩物?呵呵,笑話。”

青樂親口聽到雲伈雨說這件事的一瞬間,胃部都有些不适應的想往上翻,連回憶裏雲伈雨那一點點美好的形象都被屠殺殆盡。

子狄掐着青樂的脖子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然後對着雲伈雨說:“我一會回來。”

子狄歡快的把青樂帶入地牢,這一世青樂身強體壯,被子狄虐待又不能暈,青樂偶爾都在想,要不直接爆了靈體算了。

但就在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一個侍衛從子狄身體單膝跪下說:“主人,有新消息。”子狄扔下手裏的皮鞭,轉過頭去接納侍衛手裏的紙條。看了之後,燒了紙條急匆匆的說:“叫上其他人,走!”急急忙忙的帶人走出地牢。

青樂一頭霧水,但他也沒什麽興趣想知道子狄做什麽去了 。他在地牢裏沒人管他,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滿身鞭痕,他捂着傷口,悄悄向外走。

外面空無一人,等他走到地牢外面時,很多人都舉着火把急忙朝一個地方走去。好像是因為什麽緊急的事臨時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一般。

青樂蹲在草叢裏隐蔽起來。看到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匆忙離去,坐在高位上的有子狄,還有雲伈雨。

青樂心想:“都走了,這是出了什麽事?”

深夜,青樂簡單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拖着受傷的腿,蹒跚的走出雲伈雨他們的分壇,緩緩走向官道的驿站。

南部三途港口,莫一何站在冥界邊境,子狄雲伈雨站其身後,雲伈雨上前一步說:“一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一何:“等妖王出來,我們就去會會這個鬼王!”

不出一會,金狐妖王就從冥界走出,他來到莫一何身前單膝跪地說:“聖主,那潇晨說讓您親自….去會見他。”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莫一何。

莫一何一揮手,妖王起身也站在他身後,一步踏入冥界。

莫一何在前面走,雲伈雨等人在後面跟着,冥界的天空紫藍一片,天上挂着的月亮,從他們踏入冥界的這一刻就變成了一只眼睛,詭異的看着他們。

雲伈雨有點害怕,依偎在子狄身邊,緊緊的抓着子狄的胳膊,一旁的妖王笑嘻嘻的走到雲伈雨另一邊說:“吶,美人兒,我叫夕月,你叫什麽名字呀!”

雲伈雨看着金狐妖王,面色潮紅的說:“雲伈雨….”

子狄心裏不悅的瞪了妖王一眼,妖王顯然沒将他放在眼裏,繼續對雲伈雨說:“那我喚你雨兒如何?”

雲伈雨低頭抿嘴一笑,子狄徹底的怒了,一掌拍向夕月,誰知夕月順勢把雲伈雨拉入懷中,一招就把子狄壓在地上爬不起來。

莫一何聽見動靜,喊道:“幹什麽呢 !”

子狄連忙爬起來對莫一何說:“那個狐貍精!”還未說完,莫一何就看見妖王夕月抱着雲伈雨,眼睛笑成一條縫對他說:“聖主,我可以和他玩嗎?”

雲伈雨淚眼汪汪的看着莫一何說:“一何…我。”

莫一何走到夕月身前,拉出雲伈雨,對夕月說:“辦完正事,随你。”

說完松開雲伈雨的手,獨自走在前面,雲伈雨剛想跟上莫一何,就被夕月又拉回懷裏說:“雨兒,可是讨厭我?”

雲伈雨看着夕月,不拒絕不回應,夕月親昵了幾下雲伈雨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惹得雲伈雨咯咯的笑起來。

子狄憤恨的看着夕月,夕月挑釁的用口型對他說:“聖主允了!”子狄瞪着眼睛,一扭頭不看他們,走在莫一何身後。

莫一何和鬼王潇晨一見面就大打出手,最後還是莫一何更勝一籌,鬼王潇晨被打得落慌而逃,莫一何緊随其後,子狄等人也緊緊跟在後面。

夕月對子狄說:“後輩,鬼王潇晨可不是你能插得上手的,老實的在後面待好吧。”說完把雲伈雨推入子狄懷裏,加入了莫一何和鬼王的追逐中。

鬼王跪在地上對莫一何說:“我不會把冥界交給你的!”莫一何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說:“傳聞,冥界有無上傳承,看來你是沒有得到冥界的力量。呵!”

鬼王潇晨眼珠左右閃躲,他說:“我沒得到,但我擁有這冥界的一草一木!萬裏河山!”

對此莫一何嗤笑一聲,不做理會,他走到冥界的源泉之處,是一座祭壇,百米法陣看似及其普通簡陋。

他走到法陣之中,想要提取冥界之力,卻發現驅動不了,鬼王在下面大笑道:“我在冥界與成千上萬的妖魔鬼怪厮殺,最後成為鬼王!我是被冥界承認的!你什麽都沒有做就想讓冥界承認你!做夢吧!”

莫一何想了想他的話,走下祭壇看着蕭晨說:“一塊有自主意識不受控制的土地,我要來何用?對我來說,這地方還不如一個歸順的仆人來得有意義。嗯?”

夕月連忙跑到鬼王身邊扶起他說:“老哥啊,良臣折木而栖,聖主有意诏安你,可別錯了機會丢了性命。”說完還擠眉弄眼的暗示潇晨。

鬼王馬上向莫一何跪拜,高呼聖主萬福,莫一何笑着說:“我打傷了你,自然會補償你,說你想要什麽吧!”

鬼王一愣神,他環顧四周看了一圈,覺得莫一何帶了一票隊伍來實在沒什麽可讓他索要的,但他看到了雲伈雨,頓時眼睛一亮,轉過身對莫一何說:“聖主,我想要那美人兒。”

雲伈雨連忙跑到莫一何身前,嬌滴滴的說:“一何….”

莫一何低頭看着他說:“怎麽,你不願意?”

雲伈雨低下頭,搓着衣角,默不作聲,子狄突然說到:“聖主,不要把伈雨…”

鬼王一手抓住子狄脖頸說:“哪裏來的後輩,這麽不知尊卑?”

莫一何近身上前,掰開了鬼王的手,将雲伈雨推入鬼王懷裏說:“你玩可以,人不會給你,還有…”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子狄,他說:“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鬼王還未反應過來,莫一何沖着潇晨的肚子就給他開了一個大洞,吓得雲伈雨剛想尖叫卻被夕月摟入懷中親吻起來。

莫一何對潇晨說:“以下犯上,還會…灰飛煙滅…的呢!”說完還扯了一張無害的笑臉。拍拍潇晨的肩膀說:“那是我的鼎爐,我不能給你,不過,他的功力都是我傳給的,我今天打傷了你,你可以無限制的采補他。”

夕月連忙申述說:“聖主,聖主,我也很辛苦,我也要采補!”

莫一何拎起子狄,看都不看他們說:“随你們。”說完就走了。

夕月和潇晨擁着雲伈雨,潇晨對雲伈雨說:“美人兒,我鬼王可不是粗魯之人,你莫怕。”雲伈雨低頭嬌羞的笑了笑,夕月也趁機說:“跟我們一起,就會讓你忘了別人,不信你試試。”

那三人怎麽折騰子狄不知道。

回到分壇後,子狄站在莫一何旁邊,心神不寧,莫一何說:“可是惦記雲伈雨。”

子狄連忙跪下說:“屬下….”

莫一何彎下身說:“我可沒勉強他,明明他也對那兩人有意思。”

子狄把頭低得更低,讓莫一何看不見表情。他是從雲伈雨的眼睛裏看到了貪婪的目光,但他不想承認。

莫一何靠坐着說:“他以後會有更多的人。”

子狄擡頭看着莫一何說:“聖主…不喜歡他嗎?”

莫一何斜眼看着子狄說:“你覺得,我喜歡他?”

子狄:“那聖主為何?”為何對他百依百順,免他修煉之苦,輕而易舉獲得無上功法。莫一何做了太多的事,外人看來,他對雲伈雨好的不能再好。寵溺到沒有原則。

莫一何的行為,子狄一輩子都不會懂,莫一何嗤笑了一聲,說了一句“愚蠢!”就消失在他眼前。

子狄回想莫一何的話,鼎爐啊,雲伈雨的功力從前不屬于他自己,以後也不屬于。而雲伈雨的存在只是莫一何犒賞屬下的鼎爐,他要接受現實,接受雲伈雨有更多的男人….

他滿懷心思的走回地牢,如他所想,那個風氏家族的野小子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他連個想撒氣的都沒有,狠狠的給牆壁砸了一個窟窿,憤憤然的走了。

青樂跑到驿站,他身無分文,衣衫褴褛,站在驿站對那些來往的車夫說:“你看我這衣裳,上面的做工和布料就知道我是有錢人家的,我陰差陽錯才會在這裏,你們送我回去,我家人一定有重謝,不會讓你白送我一趟的。”

但沒有人願意送他回風氏軍營,因為那裏争戰得幾乎成了鬼門關,誰也不嫌自己命長,往那個地方跑。

青樂蹲在驿站的茶棚外,心想,要是提前跟言宇那貨約定個什麽暗號就好了,至少能喚他過來送點銀子帶個口信什麽的,這次回去就跟他商量一個暗號,免得日後再走散了,沒辦法相聚。

就在他暗自嘀咕的時候,一個青年對他說:“你是不是想去東北風氏那裏?”

青樂連忙點頭說:“是啊是,大哥願意捎帶我一程?我到了地方,我家人會重金報答你的。”

那青年想了想說,“好你随我來吧。”青樂屁颠屁颠的跟在青年身後,随他上了一個簡陋的小馬車。

那青年還好心的給青樂一塊濕方巾,讓他擦了臉上的灰塵。青樂微笑道:“謝謝大哥!”說完把方巾遞給青年,青年看見青樂的臉孔,呼吸抽了一下,連忙轉過身說:“啊…沒事,不用謝。”

青樂蹲在馬車裏,這車廂裏就他一人,他不禁想跟那青年搭話,青樂說:“大哥,你不再多帶點人嗎?也好多賺些腿腳錢啊。”

那青年不太自然的說:“不….不用了…就你一個,挺好。”

青樂也沒再過問,躺在馬車裏舒服的睡了一覺。畢竟身上傷痛那麽多,睡一覺至少能修養回點精神。

待青樂再睜眼的時候,發現青年正在用麻繩捆他,青樂舉起被捆的雙手不解的問:“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青年磕磕絆絆的說:“我….我會對你好的,你留下來做我婆娘吧。”

青樂一挑眉說:“我是男的….”青年沒停下手裏的動作說:“我們那的風俗,窮人家娶不起媳婦的,都會去買個小倌當男妻…。”

青樂一擡腳想踹開他,結果被青年壓在身下,那青年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本來想送你回家,撈點賞金,但是…我沒想到,你這麽好看…”

青樂內心罵了幾句,一擡膝蓋将那人頂下身,随手扯斷麻繩,拜這世練武所賜,青樂雖然身上有傷,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他三兩下就把青年制服,拿着麻繩将青年捆了起來。

青年哀嚎求饒,青樂伸手點了他的啞穴,消停了之後,他起身走到馬車前面,架着馬車一路狂奔,還好走的是官道,青樂也不怕迷路,就一條路,順着走就對了。

從雲伈雨他們的分壇走到驿站花了将近十五天的時間,青樂是能搭上順路的車,就搭車,偶爾遇見好心人還會分給他點食物,讓他沒有餓死在路上。

到了驿站後,雖然離風氏家族的盤踞地更近一些,但架不住沒人敢往那裏走,這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肯送他的車夫,還是想把他綁回去做婆娘的。

青樂嘆了口氣,這是倒了什麽黴,他沒把車夫半路扔下,而是一路帶回風氏軍營裏。

連跑了一天一夜,終于到了風氏軍營,他下了馬車叫人喚了風昂然,風昂然拿着一包沉甸甸的銀子走到青樂面前。

青年車夫還被捆着,跪在地上一直求饒:“大俠,放了我吧!小的一時豬油懵了心!大俠!”

青樂走到風昂然身前,風昂然疑惑的看了一眼車夫,青樂說:“是他送我回來的,我答應過他,如果他送我回來,必有重謝。”

說完拿起風昂然懷裏的銀子走向車夫。抽了旁邊士兵的佩刀,一刀挑斷麻繩,車夫連忙跪拜嘴裏還是不停的絮絮叨叨說:“饒命啊!小得不該見色起意,不該打您的主意!大俠,小的知錯了!”

青樂把銀子塞到車夫懷裏說:“別喊了,我又不殺你,我也不打你,銀子你拿好,這是你送我回來的酬勞。”

車夫抱着沉甸甸的一包銀子,傻了眼,這麽多銀子啊,到時候回了家鄉,都能娶一個漂亮婆娘了。

車夫眼睛發亮,連忙抱着銀子磕頭說:“謝謝大俠!謝謝!”

另一個士兵拎着一個食盒走到馬車附近,将食盒放到馬車裏。車夫不解的看着青樂。

青樂拍拍車夫的肩膀說:“一路辛苦了,給你備點吃食,你回去吧,這些錢夠你讨個媳婦了,可別再做那種強盜行為的事了,不然…小心我揍你啊!”說完比劃了一下胳膊。

車夫一步三跑的跑回馬車,一邊說:“肯定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然後駕車離去。

青樂和風昂然走回大營,風昂然喚了軍醫為青樂傷藥包紮。

青樂的腿骨恢複的很好,再養一些時日就能痊愈,身上的鞭痕也都是皮外傷,對于常年練武的人來說都是小事一樁,可是,青樂有內傷,軍醫為青樂全部包紮完後,撚着胡子将風昂然拉出大帳外。

風昂然看着軍醫臉色不好,連忙問:“先生,我弟弟他….”

軍醫:“令弟怕是不行了。”

風昂然大驚說:“怎麽可能,那些小傷怎麽能要了我弟的命?”

軍醫:“将軍有所不知,那些鞭傷和腿骨的傷都不是索命的原因,令弟五髒六腑俱損,好像是被人生生打碎又粘好一般。他路途奔波怕是傷上加傷….令弟此行,必是遇見了奇人,這般作為不似凡人啊,将軍。”

風昂然頓時眼淚飄在眼眶裏,哽咽的說:“先生,可是有什麽辦法,救救我弟。”

軍營深思一會說:“如今最好的辦法是,将令弟帶回家族,由族長大人帶他上蒼青門,也許還能救回來。不然,他活不過二十四歲。”

這邊軍醫交代完所有事,就告退而去。

風昂然悲傷的走回自己的大帳內,看見了葉鸫,兩人纏綿了一陣子後,風昂然講青樂的事,一五一十的對葉鸫說了。

葉鸫捧着風昂然的臉,看着他的眼睛說:“不要把你弟弟送回去,殺了那個軍醫。以後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

風昂然額間一縷黑絲盤繞,他木讷的說:“不送弟弟回家,殺了軍醫。”

作者有話說:

☆、九世輪回五02

風青樂這回真成了風氏軍營裏的吉祥物,全軍的人都知道他受了重傷。誰都不喊他出任務,他想出門,就會有一群人給他擁回去,“诶呀,你都受傷了,就好好的待在帳內養傷,總跑出來幹什麽,快回去回去。”

言宇跳到青樂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風青樂,你活不長了,你五髒六腑都被魔氣震碎了,你不知道?”

青樂走回自己的大帳內,說:“我當然知道,子狄那貨怎麽可能就抽我幾鞭子那麽簡單。我簡單預測了一下,這具肉身估計還能活個七八年吧。”

言宇:“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了?”

自從那晚雲伈雨劫持了青樂後,言宇一直站在酒樓外,看着踏月與一群人厮殺,頓時感覺不好,又聽到青樂高喊,回去搬救兵,言宇看見奔跑出來的踏月,直接跳上踏月的肩膀,跟着踏月一路逃回大營。

踏月是記得這只貓的,青樂總帶在身邊,他把言宇放在青樂的帳內,帶着救兵殺回去救人,結果,青樂不見了,他卻看見,風昂然壓着一個少年在酒樓的大廳裏翻雲覆雨。

踏月臉色不太好,他第一時間就制止了所有人的行動,沒讓他們直接沖進來,他退出酒樓,叫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

他們這群人站在酒樓外,而裏面的人聲音越來越大。士兵們臉色迥異,有的氣憤,有的壞笑,各有各的不同。但他們都被裏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包括踏月。

“嗚嗚..禽獸,你放開我!放開我!”“不…不要了…嗚…”“輕點,啊~我要受不了了…”

士兵們交頭接耳“什麽情況啊,副将這是叫我們來看戲的嗎?”“不是說來救人嗎?救誰啊?不會是裏面那個浪叫的吧。”

過了許久,少年的嗓子都要喊啞了,雖然他們沒親眼看見,光聽那勾魂的聲音,就能想到裏面戰況如何激烈。

直到太陽升起,酒樓裏的聲音終于消停了,街上陸陸續續的老百姓都走了出來,看見一群兵圍着酒樓,他們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喲,這是出了什麽事?”“誰知道呢,一大早就看見這麽多兵。”

不一會,風昂然穿戴整齊的抱着一個用錦被包裹住的人,走出酒樓,士兵們立刻都站好,踏月上前詢問:“将軍…這…”

風昂然看了他一眼說:“備馬,回去!”他說完,懷裏的人好像掙紮了起來,風昂然雙臂緊扣着,不讓他亂動,但那人還是伸出一截胳膊,他探出頭用力的推着風昂然說:“禽獸,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周圍人瞬間沸騰了,天啊,大将軍搶人啊!這太勁爆了。少年還在亂喊亂叫,“救救我,我不要被他帶走。”聲音凄慘無比,有一些富有正義感的青年想上前阻攔,卻被周圍的老人攔了下來“小子,你不要命了,那可是風大将軍,他看上的,那人就得認命,你可別亂來,再丢了性命。”

一時間,老百姓對風昂然的印象壞到底了,再怎麽不敢得罪權貴,也對這種強搶行為嗤之以鼻。

大将軍風昂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少年的事被瘋傳,言宇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游蕩在軍營裏,索性踏月每天都會給他準備一日三餐,頓頓有魚,日子過的簡直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軍營裏大家津津樂道的八卦事,肯定有一件就是大将軍與那個被搶來的少年。每天換着花樣的作,少年又跑了,少年又被抓回來了,反反複複,而他們晚上偶爾路過将軍的大帳時,聽到裏面少年那歡愉的叫聲。都搖搖頭然後一笑而過。

所有人都對這事不放心上,畢竟那是大将軍的私事,他們也就是無聊的時候說說笑笑,但除了踏月,這段日子對踏月來說簡直是日日挖心,夜夜難眠。

葉鸫白日裏不受限制,他可以随意出入,軍營裏的士兵見了他也就跟沒看見一樣,自己該做什麽還做什麽。他要走要跑還是留在軍營裏,根本沒人會管。

青樂簡單的說了一下,當天自己被雲伈雨劫走後,所看見的一切,言宇也簡要的說了這十五六天發生的所有事。

兩人核對了一下,然後青樂說:“葉鸫現在已經迷惑住風昂然了,怕是已經開始對踏月不利了。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言宇:“不如這樣,趁你現在身上有傷,借此機會要踏月護送你回風氏家族,然後再與風氏族長說明身受重傷必要去蒼青門才能獲救,我們就這樣一路帶着踏月回蒼青!什麽風昂然,風鐵然,亂七八糟的人都跟我們沒關系!”

青樂一把抱起言宇就開始蹭他的肚皮說:“孤獨言宇,你真太聰明了!”

言宇亂蹬四腿:“啊啊啊 啊啊 !風青樂!離我遠點!”

兩人一拍即合,拟定好完美計劃,坐等第二天向風昂然辭行。

次日,青樂對風昂然說了自己想要回家的想法,并要求踏月護送。這時,風鐵然突然不贊同的說:“你這一去,多久才能回來?你換個人護送你,踏月不能離開。”

青樂回道:“為什麽踏月不行?這軍營之內,大哥坐鎮邊境,二哥你身居要職,論武功你們倆都脫不開身,副将踏月是最合适的人選,其他人我還信不過呢!你說是吧,大哥。”

風昂然想了想說:“青樂你先回去吧,等我安排好了,派人通知你。”

青樂向他兩位兄長行過禮就退出大帳,回到自己的帳內,開始命人收拾行囊。他命人給踏月帶話,喚他來見他。

青樂對踏月說了想讓他護送自己回風氏家族,顯然,踏月并不想離開軍營。踏月說:“抱歉,青樂,你換個人護送你吧。”說完就走了,留下青樂一個人傻傻的站在軍營裏,更讓青樂意想不到的是,馬上就有一批人來護送青樂。

青樂被擡到馬車裏,看着一群人前呼後擁的,青樂有種不好的感覺,拍拍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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