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争的日子。也許沒有富貴生活,也許要靠雙手度日,青樂,你可願?”
青樂拍拍踏月的背說:“我當然願意,我們南下,我們去南方,去蒼青的港灣,過我們與世無争的日子。”
之後,青樂會聲會影的描述,蒼青港灣,三途港口,多麽美,多麽好風光。兩人暢想了一夜,好像已經遠離宮廷是非,已經在那怡人水鄉過着安穩又快樂的日子。
青樂只是想,盡快拐走踏月,回蒼青門。三途港口那個破地方,連着冥界,好個屁!
想什麽就做什麽,踏月第二天就吩咐心腹購賣用品,青樂在東宮抱着言宇開心的說:“言宇,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言宇:“太棒了!早知道,這樣就能勸得了踏月,我們早點讓他知道好了。何必還要讓他與軒轅弘文再生糾葛。”
青樂在床上打了個滾說:“這話本的詛咒如此厲害,我怕事情沒有那麽順利。”
言宇:“诶,你別亂說行嗎。好不容易,這麽順利,你別老說不吉利的話。”
青樂再次揉揉言宇說:“但願如此,可千萬別在生什麽事端。”
踏月采買了幾日,行囊準備妥當之時,軒轅弘文親自上門拜訪。
踏月屏退下人,面色不改的問:“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弘文扶手而立,正視踏月說:“踏月,為何多日不來見我。”
踏月:“我見你也無事,便不去多叨擾。”
弘文看了看,院子外排列整齊的箱子說:“踏月,這是要出遠門?父皇可知?”
踏月緊張的看着弘文,抿着嘴,心虛的不看他。
弘文上前一步,掐住踏月的下颚,把他的小臉擡起來,說:“你這算是私逃?還是..打算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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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甩開他說:“軒轅弘文,不要胡說八道!你要是無事,就馬上從我這裏出去!”
弘文不怒反笑:“小皇叔….你想去哪,可是都得要上報的呀!”
踏月額頭顯出一層汗:“我現在要去逛街,要不要上報啊?你給我出去!”說完用力推開弘文,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弘文向前一步,雙手抵着牆,把踏月困在懷着,湊近踏月耳邊說:“嗯…小皇叔的頭發…好香啊….”
踏月憋紅了小臉,想從他胳膊下轉出來,卻被他手疾眼快的攔腰攔住,抱在懷裏,嗅着踏月的脖頸說:“說,你到底想去哪?”
踏月羞憤不已的說:“我出門逛街也要告訴你?憑什麽!”
弘文壓低了嗓子緩緩回他道:“因為,我将會是….軒轅國的…新皇!”
夜晚,青樂按時赴約,抱着言宇,什麽也沒帶,就帶一只貓,站在與踏月相約的地方,等着踏月的車隊行駛而過。
不一會,的确一隊馬車緩緩而來,仆人衆多,舉着火把。青樂心想,踏月是怎麽了,如此高調,不怕被人察覺麽。
他悄悄的蹲進草叢裏,車隊在前面停下了,踏月從馬車裏被一個黑影抱了下來。那人對踏月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嗯”
青樂看見跟随車隊的根本不是仆人,而是士兵,他們舉着火把拿着長槍,掃蕩着周圍的草叢,也許過不了多久,青樂就會被發現。
如果青樂依然蹲在草叢裏,也會被掃蕩而來的長矛穿個透心涼。
青樂把言宇放下,緩緩站起身來說:“不用找了,我在這。”
青樂被五花大綁的推到軒轅弘文身前,一個士兵一腳踹在青樂的膝蓋骨上,讓他一個踉跄跪在地上。
軒轅弘文拍拍懷裏的踏月說:“怎麽,不敢看他?你不還打算帶着他,私逃嗎?”
踏月想從弘文懷裏掙紮出來,卻無用,他轉過身對弘文說:“放過他….你已經是皇帝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們…”
青樂鄒着眉頭心想:你這貨,真的是,可殺不可救的玩意。踏月對你這麽好,你居然這麽對他。
軒轅弘文抱着踏月重新回到馬車裏,他把青樂拴在馬車後面拉着走。
一路上,青樂胸口喘得厲害,好幾次跪倒在地,被拖了好遠,然後又被士兵拉起來,最後看他實在無力,左右兩個兵架着他,拖着他走。
踏月在馬車裏哭喊着說:“他天生心脈不全,你這樣會害死他的!求求你,別這麽折磨他!他也是你兄弟啊!”
軒轅弘文一邊搓揉着踏月,把他的衣服搞得亂七八糟的,一邊埋首踏月胸前說:“可以啊,那要看,小皇叔的誠意了…呵呵…”
踏月顫顫巍巍的說:“你….什麽意思….”
軒轅弘文眼裏炙熱的像火焰一樣看着踏月說:“還用我說的更明白一些麽?”
踏月想起幾日前,青樂回宮之前,千叮萬囑的跟他說“無論發什麽事,你千萬不要對軒轅弘文許下任何承諾,記住了嗎?無論他對你說什麽,你都不要答應!永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踏月猶如夢醒,一把推開軒轅弘文,警惕的說:“你不就是想讓我們死麽,我還用明白什麽…”
軒轅弘文攤開手,表示無奈的說:“會死的,只有太子,我怎麽舍得你死呢。”
踏月想要沖下馬車,卻被軒轅弘文攔腰抱住,踏月大喊:“青樂!”
只聽馬車裏,踏月痛苦的喊了一聲“啊!!!”青樂猛得擡起頭,心想,怎麽了?發生什麽了?難道弘文那個人渣在車裏就把踏月給辦了?卧槽!防不勝防啊!人渣!一刻都不等啊。
車隊突然停了下來,軒轅弘文從馬車上走下來,手裏血肉一團,青樂眼皮直跳,這…這是把踏月哪裏撕下來了,不會是那裏吧…..天啊,要是踏月回魂後,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自己給閹了…..
想想青樂就想哭….
軒轅弘文擡起血肉模糊的手,手裏撰着幾塊骨頭還連着肉,對青樂說:“看,你小皇叔的腳踝骨…”說完就往青樂嘴裏塞。
青樂:Q皿Q嗚嗚嗚嗚嗚…….“嗷嗷!!!嘔!”
軒轅弘文,陰陽怪氣的撿起沾了泥土的骨頭,重新塞回青樂嘴裏,狠狠的說:“再吐,我就把他所有的關節都挖下來,讓你慢慢吃。”
青樂被強咽下去的骨頭噎了好久,就差兩眼翻白直接憋死過去。腹部又被打了一拳,直接把骨頭又吐了出來,軒轅弘文撿回骨頭把玩着說:“這麽好的東西,給你,我還不願意呢。”
登基大典之上,新皇軒轅弘文坐在大殿之上,兩名士兵架着青樂往前一扔,青樂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樣,動也不動。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大膽!新皇登基,爾等如此無禮,簡直罪該萬死。”
青樂躺在地上,心想,我都這樣了,你們真是實惠,做戲做全套啊!我都要死的樣子,哪裏看得出我無禮了。
随後一幹人等開始宣布數落,太子的罪行,說太子不滿新皇,出言不遜,青樂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裝死。
最後一個大臣對着青樂說:“太子殿下,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青樂用下颚支撐起頭,對着新皇說:“我…要見…我皇叔….”
軒轅弘文眼睛眯了眯,沒有回他。青樂繼續說:“我罪行累累,難道死前,新皇還不能寬容些,滿足一下,我想見見親人的願望嗎?”
踏月是被擡上來的,他的腳腫得高高的,裹着厚厚的紗布,白色的布下滲透着暗紅色的血,即使裹得很厚,也滲透到最外一層,如果沒有猜錯,踏月的腳踝骨是整個被挖了下來,還是軒轅弘文徒手生挖的。想到這,青樂就濕了眼眶。他微微張開嘴說:“踏月…..皇叔…..”
踏月臉色慘白,精神也不太好,看得出,他輕輕微顫的手指死死的把着擔架邊緣,一層薄汗慢慢流出,他非常的疼。
宮仆把擔架放在地上,踏月看着青樂,嘴唇微微的想張開,青樂匍匐的爬到踏月身邊,在踏月耳邊說:“抱歉…你受苦了…..”
踏月紅着雙眼,眼淚直流,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說“你才是最受苦的…”
就在兩人無視旁人濃情蜜意互望時,軒轅弘文輕咳了一聲:“太子你有什麽話,就盡快說吧。”
青樂悄悄的貼在踏月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如果不想我們都死,就什麽都不要答應他。”
踏月瞪大了眼珠,點點頭,青樂微笑了一下,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你會慢慢好起來的…別擔心….”
軒轅弘文站起身說:“既然太子你已無遺願,那麽,來人!把他拉下去,關入天牢,秋後問斬!”
青樂就被士兵拖出大殿,踏月連忙忍痛起身,大喊着:“青樂!!!”想要爬向門口,卻被從高位上走下來的軒轅弘文一把拉住胳膊,拖向大殿之內。
幾個武官說:“陛下,如今他怎麽處置!”指着踏月。
弘文轉身看去說:“呵,我要在兩軍陣前,當着他李氏統領的面,侮辱他侄子!讓他親眼看看,李氏血脈是怎麽婉轉承歡在軒轅國大軍身下!哈哈哈!”
說完滿屋子的人都哈哈笑起來,踏月驚恐的看着滿屋子的人,他雖然身上有一半的李氏皇族血脈,但他也有另一半來自軒轅國,正統皇室的血脈。
這時,他突然想起,青樂曾經對他哭着說,父皇根本不拿我當兒子看待,他只把我當敵人….
敵人啊…踏月輕輕呵笑了一下。這滿屋子的人恐怕從來沒有拿他當過王爺看待,在他們眼裏,哪怕他身上有一半軒轅皇室的血脈,他們也不會承認,他們只看見他那李氏皇族的血脈傳承…
踏月垂着頭,不掙紮,不反抗,就像個屍體,軒轅弘文命人将他擡下去後,與衆大臣商議國事。
夜晚,踏月被疼得滿身是汗,弘文坐在床邊,輕輕撫摸着他的背,踏月疼得都要暈過去了,死死的咬着嘴唇,唇角都被他咬出血來。
弘文想親昵他,看着如此痛苦的踏月,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因為無論他做什麽,踏月只會因為腳踝處疼得不但沒有半點反應,還會時不時的暈厥過去。
他可對毫無反應的屍體沒有興趣。踏月疼得理都不理他,他摸了一會覺得無趣便喚來太醫,為踏月換藥喝安神湯。
換藥時,要把所有紗布都拆開,幾個人按着踏月不讓他亂動,扯開連着血肉的傷口,遇見冷冷的空氣,踏月疼得撕心裂肺的叫。
折騰了許久,踏月虛脫得趴在床上,軒轅弘文抱着他,親昵的說:“你乖點,我什麽都依你,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是吓唬你的,我不會那麽做的。”
踏月瑟瑟發抖,嘴唇都在顫抖得說:“不能信你,什麽都不能信…不能相信你…”
弘文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裏說:“踏月,別這樣…我唯一不想傷的,就是你…”
看着踏月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好像他身後的軒轅弘文是個猛獸厲鬼一樣。
弘文嘆了一口氣,下床去了,對踏月說:“你若應了我,我就放了太子….我說的是真的。”
踏月卷在一起,不回答他。
隔天白日,新冊封的皇後帶着小皇子來到關押踏月的地方,皇後高傲的走到踏月身邊,帶着甲套的手指,輕輕刮過踏月的臉頰。
小皇子軒轅慕說:“母後,他是誰?”
皇後:“他啊,一個流着李氏血脈的雜種…..”
踏月喘着氣,怒視着皇後說:“按照軒轅國的輩份,我是你皇叔!一個皇後,如此不識大體!真是丢人!”
皇後瞪了他一眼:“你!”緊緊拉着軒轅慕,繼續說:“哼,皇叔….皇叔你怎麽跑到陛下的床上了,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貪生怕死,出賣色相,搖尾乞憐的求陛下饒你一命吧!”
連帶着軒轅慕也跟着嘲笑起來。
皇後自覺占了上風,更加肆無忌憚的說:“皇叔你可真是幸運,長了一張勾人魂魄的臉,就是有好處哇~呵呵…”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滾!”軒轅弘文一聲怒吼,吓得皇後連忙跪下,軒轅弘文走過皇後身邊,看都不看一眼,說:“還不走?”
皇後帶着小皇子慌忙而去。
軒轅弘文來到踏月身邊,輕拍着踏月的背說:“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打擾你。”說完想親親他的臉頰,被踏月用手擋住。
軒轅弘文握住踏月的手,親昵起來說:“踏月,別拒絕我…你知道的,你沒有辦法拒絕我,不如早點順從…”
踏月依然薄汗加身,努力抽回手,強撐着身軀,腳踝處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在淩遲着他。
他手指抓着被褥,好像在忍受着什麽巨痛一樣,看得軒轅弘文心裏絲絲涼涼的,他喚了太醫,給踏月喝了安神湯,他鄒着眉頭說:“有沒有什麽辦法,不讓他這麽疼痛,這都好幾天了,再這麽疼下去,他會被疼死的。”
太醫低着頭,也無可奈何,除了用些麻藥緩解之外,真的別無他法。
軒轅弘文是不會怪自己當初下手太狠,導致現在踏月夜夜無法安眠受疼痛困擾。他只會怪太醫院的庸醫,連個疼痛都無法解決。
青樂在牢房裏,言宇從耗子洞裏轉出來時,吓得牢房裏的耗子四處逃竄。
言宇:“青樂!死了沒有!”
青樂靠着牆,捂着胸口說:“你說的是我還是踏月,我還沒死,踏月不知道….”
言宇:“你等我,我去探查探查踏月死了沒有,如果快了,你就準備撞牆吧!我看這牆也挺硬的,保證你死的不能再死!”
青樂抓起一堆稻草就往言宇身上一撇:“滾!成天不惦記我好!”
言宇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踏月,小貓舌頭輕輕舔着踏月的臉頰,踏月微微睜開眼,說:“你….你是青樂的…”
言宇喵了一聲,看着如此慘兮兮的踏月,言宇也要內疚的哭了,他用貓頭蹭着踏月,惹得踏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言宇暗自想着,回去以後,一定好好補償踏月,都怪自己一時沖動,讓他受了這麽多罪。
踏月難得的好心情,病态的手,輕輕撫摸着貓咪的背部,言宇躺好了讓踏月來回順毛。好像随着貓咪的呼呼聲,連腳腕上的疼都緩解了不少。
“你今天心情不錯。”軒轅弘文下了朝直接就來了這裏。
看見慘白如紙色的踏月,病病歪歪的把玩着一只小黑貓,他走進,拎起貓說:“哪裏跑來的畜生。髒不髒,有沒有跳蚤。”
踏月不看他,收回手,把身軀向裏挪了挪。
弘文順窗把貓扔了出去說:“你若喜歡,我去給你收些幹淨的,別抱着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貓。”
踏月不理他,他靠着床,把踏月抱在懷裏,踏月又開始害怕的顫抖起來,他一邊給踏月順背一邊說:“你怕我什麽呢,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你如今的身體這個樣子,我也沒興趣把你怎樣。”
随後抱着踏月向外走,踏月連忙低着他的胸口說:“你要帶我去哪裏?”
軒轅弘文:“去出征!”
踏月開始不安的掙紮,到最後崩潰的喊道:“你想幹什麽!幹什麽!放開我!”
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沒逃開軒轅弘文的牽制,大軍駐紮的部隊,看到軒轅皇抱着那個李氏血脈的後人,來到大軍營裏,都興奮的高呼。
“陛下!您是要在開戰前,拿他祭軍嗎?”
“喲!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王爺吧,長的真水靈,比那窯子裏的妞都漂亮!”
“這是要犒賞三軍的嗎?陛下!”
踏月看着周圍如狼似虎的人群,害怕的抖得更厲害了,軒轅弘文低頭在他耳邊說:“別怕,我不會那麽對你的。”
兩軍陣前,軒轅弘文把踏月抱在馬背上,對着對面的李氏老統領說:“你們的公主都死了,可惜了,不過她們的孩子還在。這就是流着你們血液的皇子。”
說完,當着大軍之前,撕開了踏月的衣衫,把踏月的頭按在馬背上,開始胡亂的啃咬,“啊!!!!”踏月撕心裂肺的喊着,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受如此羞辱。
馬下一些士兵貪婪的看着踏月,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洞來。
老統領氣的甩起長槍怒吼道:“軒轅弘文!他是你叔叔!你這個畜生!”
軒轅弘文擡起踏月的臉,手在還在他身上游走,踏月的脖頸被他啃得青一塊紫一口,對着老統領說:“怎麽樣啊!許久未見你的妹妹,是不是都忘了長什麽樣子了,不過沒關系啊,你侄子可是繼承了她百分百的美貌呢,哈哈哈。”
惹得大軍一衆哈哈大笑。
老統領雙腿一夾馬肚單槍匹馬的就沖了過來,怒吼道:“畜生!放開他!”
軒轅弘文抱緊踏月,也夾了馬肚一下,迎戰而去,他手掐着踏月的脖子,另一只手握長槍。
與老統領三軍陣前打了三十幾個回合,每次老統領要刺到他的時候,他就掐着踏月的脖子當在自己身前。
氣得老統領咬牙切齒,最後一個不慎,被軒轅弘文一槍穿心,死在戰馬之上,鮮血噴湧,踏月從臉到胸口,被染的紅紅一片。溫熱的血液順着踏月臉頰流淌,就好像他在哭一樣,但是只有踏月知道,他根本哭不出來。只能張着嘴,聞着這滾燙的腥鹹味,拼命的呼吸一口氣。
老統領死前,滿眼心疼的看着踏月,嘴裏湧出一口血來,喚着踏月的名字,說着,對不起妹妹的話,含恨而終。
踏月看見舅舅從戰馬上低落倒地,控制不住的哀嚎起來。“軒轅弘文!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軒轅弘文甩了甩長槍,抱緊踏月,貼着他耳邊說:“殺了你?我怎麽舍得呢,呵呵。”
踏月擡眼看到,李氏軍隊裏的戰士都惡狠狠的看着他,甚至有人開始大罵:“你去死吧!雜碎!害死我們老統領!”
在他們眼裏,踏月和青樂,是流着軒轅國血脈的雜碎,根本就不會跟他們一條心。說不定是跟軒轅國君主串通好的,害死他們的統領。
軒轅李氏國土之大,既無踏月青樂容身之處。
軒轅弘文對着大軍用槍指着老統領的屍體說:“把他的頭給我割下來,挂到我的軍營裏!”
頓時,李氏軍隊的戰士全部沖上前去,與軒轅國的士兵厮殺在一起。搶奪老統領的屍首。
最後老統領的頭顱還是高高挂在軒轅國的軍營裏。
然後....踏月瘋了...
無論幾個人都按不住他,只要沒有人看住他,他就會想盡辦法去死。無所不用其極。軒轅弘文抓住他,敲碎了他的手關節,讓他只能像條蛇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那也沒有阻止得了他。
軒轅弘文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搬出太子來威脅他:“你不想見太子嗎?如果你再這麽鬧下去,我就馬上殺了太子….如果你乖點,我讓他來見你,好嗎?踏月…”
果然,踏月不再掙紮,靜靜的坐在哪裏,整個人不停的冒汗,像脫水了一樣。弘文也問過太醫這是怎麽回事,太醫回他“他太疼了,所以才會冒汗,長此以往,他不是被疼死,就是脫水而亡。”
無論踏月如何疼痛,自從他瘋了以後,就沒有再表現出來,弘文只能看着他微微流汗的身軀,猜測,他正在疼痛。
青樂被扔進帳內,踏月微微擡頭看着他,青樂也仔細的打量着踏月,他嘴唇泛白,整個人像紙片一樣,随時都會消失于世。
青樂慢慢撐起身軀向踏月靠近,踏月也向他爬去。
青樂看着踏月的關節都綁着厚厚紗布,并且都腫脹得很高,血水侵染得把紗布都變得暗紅暗紅的。
他抱起踏月,對着軒轅弘文扯着嗓子喊道:“軒轅弘文!什麽仇什麽怨!你不給我們個痛快!踏月他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麽折磨他!”
軒轅弘文沒有理他,轉身走出大帳。
随後的日子,青樂踏月随軍而行,軒轅弘文英勇善戰,将李氏皇族逼退得沒有辦法。要不是李氏皇城後方,有一群仙人後代盤踞于此,不敢貿然進犯,他都能直接踏平李氏皇城,吞并國土。
他這輩子終于不用像他父親,他爺爺那樣,活在李氏皇族的陰影之下,他是軒轅國的皇,他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因此李氏那個窩囊的君主還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小兒子送來當質子,養在他的皇宮裏。對此他哈哈大笑。
他對他的人生感到無憾,唯一不滿的就是,踏月,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瘋子皇叔。
青樂一直照顧着踏月,踏月只有青樂在身邊的時候,才無比乖巧,也不會一直流汗,青樂讓言宇找了非常多的麻藥,甚至一些違禁的藥物都讓言宇偷偷拿來。
踏月怕是活不長了,青樂只想讓他不必日日這麽痛苦。只要不讓他感覺到痛就好,每天幫踏月清洗傷口,喂食喂藥,像個老媽子一樣拍着踏月睡覺。
青樂覺得自己的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
言宇:“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
青樂:“你個谪仙,怎麽滿腦子都是這麽殘忍的事!”
青樂不忍心親自殺踏月,他只好等着踏月自然消亡,他會陪着他,陪他到最後一天。
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麽突然,這麽快。
軒轅弘文拉着青樂的頭發将他拽出卧室,拉到長廊內,對着他就砍了幾刀,青樂死都不知道,這家夥發什麽瘋。
軒轅弘文拖着刀走回卧室,對踏月說:“他能做的,我也可以,踏月…..”
言宇炸着毛向軒轅弘文撲去,在他臉上刮出幾刀爪痕,軒轅弘文一腳就把他踹死了,連貓內髒都被踹吐出來。
踏月看看死去的貓,又看看軒轅弘文刀上的血…扭曲着身體啊啊的叫着,哭着,向門口爬去。
讓軒轅弘文拽着殘破的腳跟給拉了回來。
軒轅弘文:“踏月,我不想再等了,今天由不得你,我要你….”
子狄這次來軒轅國,是為了執行一個任務,一個廢了現任軒轅皇的任務,不能殺,只能廢,讓他無法四處征戰。
他在皇宮裏潛行之時,一絲屬于他的魔氣慢慢的向他靠攏,他轉動着眼珠,心裏不停的打着鼓。
子狄慌慌張張的順着微弱的魔氣指引,拼命的向前跑,他已經找了那麽多年,他的小東西,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連冥界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找到小東西,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老天可憐,又給了他一次希望。
突然,他伫立腳步,他聽到昏暗的卧室裏傳來争吵聲,但那不是小東西的,他不在意,他繼續向裏走,魔氣越來越近了,他大步向前,看見一具屍體,穿着明晃晃的的皇子服,他微微揚了嘴角:“沒想到,小東西這世居然是個皇子。”
他走到青樂屍體邊,伸手探去,鼻息非常弱,當他剛想運功救人的時候,他看見一團紅光從屍體裏飄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屍體,上面還有一絲絲魔氣,沒錯,是他的小東西,但那飄出來的魂魄….
他想伸手去抓,那魂魄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飄向卧室。
他立刻隐藏了氣息,尾随其後,心亂如麻,心砰砰的亂跳着。
他看見軒轅弘文怒吼着說:“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你下去陪他吧!”噗呲一刀,砍死了那個在地上掙紮哭泣的人。
鮮血蔓延了整個屋子,染紅了毛皮一樣的地毯,軒轅弘文跪在屍體旁,悲傷至極,抱起屍體嚎啕大哭:“我那麽愛你!踏月….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子狄躲在暗處,看着踏月的魂魄慢慢飄出,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青竹峰的寰頃踏月?”那團紅光一樣的魂魄連忙飄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說:“跟我走!”
子狄看着兩人飄走,顯身在軒轅弘文身前,看了他一眼,一掌拍到他的胸口,沒要他的命,但也廢了他的身體。不能讓他再四處征戰。
随後走到皇後的宮殿,看見了皇後抱着一個三歲大的公主,和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皇子聊天。一切都如聖主計劃的那般,萬無一失,正在一點點慢慢進行。
他再一次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走出皇宮時,手捂着還在亂跳的胸口,嘴裏嚼着幾個字:“風青樂……呵呵!小東西…..”
作者有話說:
☆、九世輪回九01
青樂枕着孤獨言宇說:“言宇,你越來越實用了!真的,看這身段,這皮毛,這肉呼呼的手感!”
言宇炸毛的喊着:“風青樂!把你的頭拿開!”
青樂這回轉生在東北偏北的李氏皇族,他是當今國君最小的兒子,也是最受寵的兒子,國君李淵輝對待青樂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而孤獨言宇投生成一只雪貂,是極北之地岩氏家族飼養的有靈性的畜生,可以作為皇族貴人們消遣的寵物。
青樂起身把言宇卷吧卷吧抱在懷裏,一臉癡漢的說:“手感太好了啊!”
言宇龇牙咧嘴的上串吓跳,貂的肉身靈活性比貓的還要高,速度更快!更不好抓,而青樂這一世,依然沒習武,言宇不禁好奇的問他為什麽。
青樂扭過頭不告訴他,是青樂真的不想說,要是不小心遇見子狄那貨,身強體壯簡直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青樂不習武,樂壞了言宇,一不高興就跑的老遠,反正青樂也抓不住他。
環珠玉翠,步搖發出輕微碰撞的響聲,一婢女恭敬的對青樂說:“殿下,時辰到了請殿下起身。”說完,青樂點頭,幾個婢女近身前來,為他換衣梳頭。
青樂自己在宮殿裏,基本就是披頭散發,單衣披身。毫無形象,無拘無束,對此被言宇鄙視了很久。
看着盛裝出現的青樂,國君眼睛一亮,開懷大笑的說:“樂兒,來朕身邊坐。”這種事要是放在別處,一定會被群臣指責,坐在國君身邊的怎麽可以是個皇子,那是皇後該坐的地方。
不過朝堂之上無一人進言,國君溺愛幼子也是名聲在外,他們這些臣子也就當沒看見,這日是李氏皇族與軒轅皇族和親的大喜日,兩國土地相連,常年征戰,軒轅國君主而立之年後,不知怎的突然重病纏身,他不想再發動戰争,所以送一位嫡出公主來和親。
公主身份在軒轅國也是非常最尊貴,她是皇後親生女兒,而且還和軒轅國太子一母同胞親兄妹,軒轅國把這樣一個公主送過來,誠意滿滿。
這是在告訴李淵輝,軒轅國不敢再挑起戰争,這女子是未來軒轅國君的親妹妹,他就想做什麽,也要顧及些什麽。
李淵輝握了握青樂的手說:“但今天李氏皇族與軒轅皇族修百年之好。你叔叔今日要迎娶軒轅國最尊貴的公主。 ”
青樂緩緩抽回手,雙手作揖說:“真是普天同樂的大好事,兒子恭喜父皇,英明神武免了黎明百姓受戰亂之苦。”
李淵輝哈哈笑起,拉回青樂,讓他坐在一邊,婚禮儀式開始了,複雜繁瑣的禮節和魚貫而入的宮女,大臣們千篇一律的高歌頌德,讓青樂昏昏欲睡。
再堅持一會,再….額!來了!
就在青樂馬上就要睡着的時候,他看見緩緩而來的軒轅國公主,還有他身後的侍衛…
寰頃踏月!
青樂非常激動,心裏不斷盤算着,怎麽向公主要人,要知道,那可是公主的陪嫁之一,保護公主人身安全的侍衛,公主初入他國,還是常年征戰的敵國。寰頃踏月可能就是唯一能保她命的人了。要人家的救命稻草,估計是件很難辦的事。
禮節都過場完了,公主拜見過國君後,就被國君的弟弟,當今王爺也是鎮守邊境的大将軍,李昊天帶走了。
青樂也假稱疲憊,早早的回到自己宮殿裏。
青樂一回來,就退下了所有宮女婢子,對着空氣喊:“言宇!踏月出現了!“這時一只雪貂嗖的一下從錦緞棉被裏轉了出來。
兩人徹夜長談,怎麽營救踏月,不怪他們這回這麽緊張,而是,這本随着他們轉生的話本,太畜生。
講的是一個國恨家仇,國君與敵國侍衛的故事,侍衛是随着和親公主而來的,年齡與國君的小兒子同歲,國君有一隐秘事,那就是他對他的小兒子心懷異樣,又不敢違背道德倫常做出昏君之事,偶見敵國和親公主身邊有個跟自己小兒子年紀相仿的侍衛,就動起了心思。他拿侍衛當替身,發洩自己的獸欲,開始侍衛不肯,他就不斷用公主安危威脅侍衛妥協,侍衛無奈之下只好順從,同年,大戰又開,國君大怒,鎮守邊疆的王爺遷怒公主和侍衛,公主被扔進污穢地,受盡侮辱,而侍衛也沒逃得出被折磨的命運。兩年後,戰争再次和解之時,侍衛在公主被接回的前幾天,國君不願放他随公主回到家鄉,就親手殺死了他。而公主在被親人接回的當天,精神崩潰自殺而亡。
青樂一邊磕着瓜子,一邊把皮吐得言宇滿身都是,說:“你說,現在該怎麽辦?你說說。”
言宇抖了抖皮毛說:“向公主要人啊,然後我們帶着踏月趕緊回去!”
青樂:“別人管你要救命稻草,你願意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