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24)

着縫隙....裏的他...

然後咧嘴微笑....

“靠!滾!!!!!”

踏月逃命似的的跑出主殿。時不時的還回頭喊道:“我真的走啦,已經走出主殿啦!”

作者有話說:

☆、憐泣篇六01

由蒼青門為始,三途港口以南在這段時日大部分地域被收回,蒼青重返人間,許多弟子紛紛回到各自家族,號召衆人斬妖除魔,侵入到人間南部至東部地區的妖魔被逐出的一幹二淨。

踏月此次前往孤獨皇室,商議重建風氏家族。

踏月沒有告訴青樂,風氏家族在這次戰役中死傷慘重到何種程度。風氏家族目前不餘五十人,年齡都不超過七歲,全是孩童。

風氏被魔族侵染的很嚴重,雖然當初踏月與青樂鏟除了風昂然和葉鸫,但還有風鐵然和燊諱。

(相關內容:九世輪回篇五)

風鐵然席卷而來,殺光了風氏家族許多人,燊諱撥動了魔軍助風鐵然一臂之力,風氏家族不敵,各個長老協商,寧可自缢也不受魔軍欺辱,但他們又非常不甘心,就這樣全族颠滅,風氏家族的領頭人最後決定‘獻祭’用他們所有人的命,保他們子孫渡過此劫。

他們将所有小孩子趕進法陣,啓動陣法,耗竭而亡。風鐵然的大軍殺進,輕而易舉的奪下風氏領地,不費吹灰之力。

所有小孩子都被傳送到孤獨皇室,當時的皇室正在遭受極北鬼後軒轅婧的迫害,風氏家族的子孫逃過狼口,又進虎穴(xue)!。逃亡之際被妖魔殺的只剩下不足五十人。

孤獨言宇趕到時,救了他們一命,由蒼瀾安排皇族的人送入蒼青門。

踏月見到這些幼童時,發現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大概七歲的男童,神情穩重,有序的照顧那些小的孩子,踏月走到他面前,蹲下說:“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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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十分鎮靜,有條不紊的說:“回仙尊,我叫風簫鶴,我爹是風氏家主,他前段時間剛剛當上家主。死于叛徒風鐵然和妖魔燊諱之手,他對我說,記住仇人的名字,活下去。我爹說,從今以後,我就是風氏的家主。照顧好風氏其他孩子。他們就是我一生的責任。”

踏月拍拍他的頭說:“你是個好孩子。”風簫鶴抓住踏月的衣袖,期望的看着他說:“仙尊,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踏月笑道:“我不夠資格當你師傅...”我沒有辦法教你,因為我已經壞了,你在我身邊只會變得和我一樣。

風簫鶴跪在踏月面前,一副踏月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樣子,踏月笑笑說:“你這套威脅人的手段都是跟誰學的。”

風簫鶴憋紅了小臉回道:“我也知道,我這麽做很無恥,可是,我真的想變強,我有那麽多要保護的人。求仙尊成全!”

踏月蹲下安慰道:“我不做你師傅,我可以做你的親人...從今以後你們風氏家族的事,就是我的事,蒼青門是你們永遠的後盾。”

風簫鶴低下頭,眼圈紅紅的,倔強的小孩子不肯流下一滴眼淚,踏月繼續說:“蒼青門前任掌門是你們的仙祖,他有一個兒子,是如今的蒼青仙尊,他叫風青樂,他有一個徒弟是孤獨皇族的公主,你想拜師,我可以把你送到她那。”

決定好風簫鶴與其他小孩子的去處後,踏月就交給蒼青其他人去處理。

随後帶着各路家族殺去風氏領地,風氏奪回來了,但目前也就是一座廢城。由皇室安排兵馬看守。

踏月走在如同廢墟一般的風氏家族,一路回想着九世輪回時在風氏軍營裏的點點滴滴,那一世的童年雖然颠沛流離,但在風氏軍營的那段時光,與其他幾世相比,算是為數不多的快樂回憶。

那些年,有自己憧憬的恩人,有相伴在身邊的兄弟,還有...風青樂。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當時他與青樂逃亡在小山村的時候,沒有被人打擾...該多好。想到這,他腦內閃過一個念頭。随後他表情陰郁,嘴角慢慢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你爹說的對,仇人的名字,要記牢了...”

踏月回到孤獨皇城,把事情簡單交代之後,提了一個借口就向三途港口而去。

他踏入冥界,看着天空說:“前輩,當初你承諾我的事,踏月可否現在兌現?”天空的月亮變成了一只眼睛,幕色的天空睜開無數只眼睛如繁星。

望世鏡出現在踏月面前說:“當然,随時都可以兌現。”

踏月當初騙言宇與冥界定下契約,望世鏡承諾日後踏月想尋什麽人,它都無條件應允,只要踏月知道那人的名字,無論轉世幾回,它都幫他尋得位置。

(相關內容憐泣篇一05章)

踏月微笑着說:“子闫、雲鶴、孤獨雲羽、寰頃夜辰、岩俊熙、岩峻珅.....軒轅弘文、李淵輝...”

望世鏡想了想說:“你不如一個一個來,就算我把他們的位置都告訴你,你也不可能同一時間找到他們所有人。”

踏月回:“你盡管都告之我,倘若他們命大,真的讓我找不到....”

望世鏡:“到時你盡管再來尋我。”

踏月作禮:“謝前輩...”

霄羽游走在三途港口,他不敢回蒼青,那日踏月不辭而別,讓他胡思亂想了許多,也許師傅是在騙他的...

就在他神游時,踏月出現在他身後說:“我再回去後,發現你不在,這段時日讓我好找,你真讓我擔心...害我從東部一路尋你到南部...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霄羽回頭就看見了踏月站在他身後,笑得如沐春風,三途港口的海風吹起他的頭發,發絲輕揚,迷了霄羽的眼睛,此情此景,他好似在哪見過,他如癡如醉的看着踏月說:“師傅....真的是你...”

踏月溫柔的說:“當然是我,你去哪了,為了找你,我走了那麽多路。”

一時驚喜來的太快,霄羽不敢置信,他說:“都怪徒兒不好,不乖乖的在原地等師傅,四處亂跑。害的師傅勞累...”

踏月拉起他的手腕說:“好啦,道歉的話日後你慢慢說與我聽,如今随為師去個地方。”

霄羽聽話的點頭。踏月拉着霄羽回到了孤獨皇族。

一路上霄羽所看所聞都是百姓歌頌踏月的功德,霄羽低着頭說:“師傅走後,是去斬妖除魔了嗎?”

踏月眼睛彎彎的,看着他說:“是啊,天下清平,才能安穩的過上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霄羽臉唰得紅了一片,底下頭說:“師傅高見...如今萬民歌頌師傅,師傅匡扶世間正義,清除邪障惡人,救他們脫離苦海,他們一定永生永世感激不盡...”

踏月突然冷笑:“呵呵,你當他們真心感激?可笑,如今這些地方又重回到蒼青掌管,他們就歌頌我的功績,當這片土地被魔族控制時,他們也同樣甘心跪拜,誰來坐天下,與是否正義根本沒有關系,這些蝼蟻,也不是很在意誰來做主。無論是誰,他們的日子都是一樣的。就算師尊打理這人間時,難道就沒有惡事發什麽了嗎?都一樣。沒有區別。”

區別就在于,青樂想要看見的是什麽,是踏月一面之詞的謊言,還是天下太平掩蓋衆惡的迷障。

踏月低聲對霄羽說:“人間從來就沒有太平過,歌舞升平不過是掩蓋腐爛的內裏。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時時刻刻都在上演着,令人惡心作嘔的龌龊事...”

霄羽瞪着眼睛想看着踏月,他鄒着眉頭,冷汗順着額頭流下,大氣都不敢喘,踏月的目光越來越陰寒,就像一只盯着獵物的蛇,吐着芯子,全身都散發着...

危險...

踏月收斂氣息,拍拍霄羽的肩膀說:“所以呀,你還是太年輕了,要學的東西太多。”霄羽大喘了一口氣,撫着胸口,壓抑着亂跳的心髒,他說:“師傅...說的是。”

他與踏月前後行走,霄羽小心翼翼的詢問說:“師傅,你可還氣惱,當初徒兒一時糊塗,傷了師傅...”

踏月給他一個安慰的笑,說道:“怎麽會生你的氣,小傻瓜,別亂想了,難道是你記恨為師毀了你的本命劍?”

霄羽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師傅。我....”

踏月拍拍他的肩膀說:“別亂想了,你看我如今就在你身邊,像記恨你的模樣嗎?別亂想了,你刺為師一刀,為師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霄羽得到安慰,低下頭,掩蓋住他幸福的笑容。卻錯過了踏月雙眼的寒光,一直在注視着他,說道:“我罰過你了,就不會再記恨你...”

次日清晨,霄羽剛推開房門就看見踏月站在庭院內,對他微微一笑,霄羽連忙走到踏月身邊,乖巧的說:“師....師傅。”

踏月一貫溫柔細語,他說:“鞏固皇室邊境的事都交由其他人去做,風氏家族的重建也由皇族在處理,為師要去一趟其他地方,想來就在這等你一同前往。”

霄羽手指勾住踏月的手,剛剛觸碰到踏月的肌膚,踏月連忙抽回了手,臉色青了一瞬,馬上恢複如初,霄羽不解的看着踏月,踏月連忙說:“快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說完還給他一個微笑。

霄羽暈頭轉向的走回屋內,剛剛的不解一掃而光。剛才一定是自己想錯了,踏月與他是兩情相悅的...他這樣安慰着自己。

踏月與霄羽前往南部水鄉-柳氏家族,這裏距離雲氏家族極近,偶爾還能看見幾個雲氏家族的子孫,兩人低調行事,扮作普通公子模樣,走在水鄉城鎮裏。

踏月走到一家酒樓前,往事如煙歷歷在目,這裏也曾經有過他與青樂的回憶,那時他是落魄書生,青樂是雲家公子,在這家酒樓裏,孤獨雲羽刁難他,青樂替他解了圍,之後他卻倒黴的與雲鶴糾纏在一起。

(相關內容:九世輪回二章)

踏月笑語:“霄羽,我們上去坐坐。”語畢拉着霄羽走進那酒樓,踏上樓梯,走進最豪華的裏間,踏月看着似曾相識的一切。走到當初孤獨雲羽坐着的位置,坐下,看着霄羽猶如當初的他一樣,拘束,不知所措又強迫鎮定的站在那裏。

踏月嘴角一抹嘲諷,很快消散,他說:“傻站着幹什麽,過來坐啊。”

霄羽走到桌前,與踏月對坐。

窗外是陽光明媚,楊柳飛揚,兩人在桌前,對坐而望。

海風吹過自己臉頰的感觸,海水沁入口鼻的痛苦,跳下山崖時的不甘與怨憤。

我放過你,只是因為我現在還....無法殺你。

倘若有日你我位置颠倒,你該如何?

游戲開始了,孤獨雲羽.....

“喲,這位小哥,生的好面相啊!”一聲流裏流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人身材修長,樣貌俊美,卻行着實不雅。

他如若無人一般,走到踏月身邊,用扇子擡起踏月的下颚說:“這位小哥怎麽稱呼啊!”霄羽剛想起身,踏月揮手示意他坐下,說道:“踏月...”霄羽悶哼一聲,坐下。

那人自來熟自己坐到踏月身邊,嬉皮笑臉的說:“我有份好活計,輕松,賺的還多,不知道踏月你感興趣嗎?”

霄羽一拍桌子喊道:“大膽,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踏月溫和的說:“霄羽,禁言,坐下。”

霄羽不服氣的說:“師...”

踏月:“不許多語!坐下!”

霄羽氣呼呼的坐在一旁,雙手環抱,扭頭不去看踏月。踏月回神對着男子說:“這位仁兄莫見怪,這是我的小童,平日寵溺慣壞了,失了禮節。”

那人連忙說:“哪裏哪裏,踏月客氣了。”

踏月連忙問:“還未請教,仁兄大名?”

那人眼珠流轉,他說:“賤名,君墨...是柳家人。”

踏月:“噢,柳君墨....真巧,我也正是要前去柳家拜會。”

柳君墨高興的說:“你也是慕名而來,學藝的?”

踏月點點頭說:“聽聞柳家以音律成名,普天之下,柳家琴藝堪稱一絕。在下的确是慕名而來。”

霄羽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踏月睜眼說瞎話,滿頭霧水,不是來處理事宜的嗎?怎麽變成慕名來學琴了?還隐藏身份的去學?

柳君墨勾肩搭背的與踏月套近乎,踏月不但不推開他,還那麽順從,與他相談甚歡,霄羽氣的直接走出門外,站在門口生悶氣。

柳君墨在踏月耳邊說:“你學琴藝不過為了謀個生計,不如你跟我混,我不但找柳家最厲害的師傅教你,還給你花不玩的錢財...”

踏月:“有這麽好的事?”

柳君墨笑笑說:“這個世道,一會仙尊救世一會魔族入侵,亂得很,什麽是靠得住的,錢吶!這亂世中你得有錢傍身,才能安心。”

踏月故作疑惑的說:“那也得有命享受啊...”

柳君墨一拍胸脯說:“這你大可放心,我們柳家靠山來頭可大了呢!”

踏月低眉說:“噢?什麽來頭?”

柳君墨嘿嘿一笑摟着踏月說:“你答應了小爺的事,小爺自然告訴你。”

踏月:“什麽事?你先說。”

柳君墨看了一眼在外的霄羽,又神秘兮兮的貼在踏月耳邊說:“踏月生得一張好相貌,身材修長似竹,一派仙氣,我家主子最喜歡,你這樣的。你只要,陪他玩樂,好處多的你想不到。”

踏月冷笑道:“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柳君墨勸道:“如今什麽世道,笑貧不笑娼,你當幾年他的人,不但有靠山還有花不完的錢財。別那麽迂腐,守着死節不放。沒用!”

踏月推開柳君墨說:“我見你也相貌不凡,身似青竹,遠觀如蓮,怎不親自去?”

柳君墨臉色不太好,有點泛青,他嘴唇顫抖了兩下,咬着下唇,像是極力的在克制什麽,他剛想起身就被踏月拉住,一個沒站穩就栽倒在踏月懷裏,霄羽轉身正好看見這一幕,指着他們倆就喊道:“你!!你!!!”

踏月冷聲喝道:“閉嘴!出去!”霄羽愣在原地,踏月摟着柳君墨就走向裏間。将他甩在榻上,柳君墨薄汗加身,臉頰微紅,想躲避踏月。卻好像越來越沒有力氣。

踏月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仔細看來,無論從五官還是身形,你我倒有幾分相似,相比你是想找個替身吧....”

踏月彎腰看着窘迫的柳君墨說:“我很好奇,你想讓我替你伺候誰?”

柳君墨故作鎮靜的說:“當然是位大人物,只要...你伺候得他開心....好處自然少不了。你...你離我遠點....”

踏月看着他眼神開始渙散,思緒飛得很遠。

柳君墨.....好眼熟啊,在哪見過呢?他努力的回想。

在這時,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看着榻上的柳君墨扭曲着自己的身體,嘴裏不停的喚着一個人的名字。

踏月冷哼一聲:“有意思...【離恨別情】”

他手指一點,柳君墨昏睡過去。踏月抱起他向外走去,霄羽看着踏月抱着人家走出來,剛想說話,就被打斷,踏月說:“走,去拜會柳家。”

霄羽張張嘴,有突然啞巴了一樣,不敢說話,只好跟在踏月身後。

踏月将人送還柳家,柳家家主正好在家,他熱情的招待了踏月,連忙不好意思的對踏月說:“這賤奴讓公子見笑了。”

踏月揮揮手說:“無事,家主客氣了。”

霄羽在一旁不滿的嘀咕道:“當真是下賤奴隸,居然還敢叫公子去做那種龌龊事!”

柳家主尴尬的問道:“可是,這賤奴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惹惱了公子?”

踏月坦蕩的看着柳家主說:“并非家主所想,只是君墨兄為在下出了一條活計路。他說,讓我陪一位大人物玩樂幾年,不光為我找最好的琴師教導我琴藝,還會得到許多錢財,他還說,那位大人物最喜歡我這種相貌之人。”

柳家主一拍桌子,怒斥:“豈有此理!這個賤奴!”

柳家主賠着笑臉安排了客房給踏月與霄羽,臨走前還客套着說,隔日便把琴師名冊拿來給踏月看,讓他自己選師傅。作為道歉之禮。

踏月微笑點頭,送走了柳家主。

夜晚,踏月拿出蒼青的傳言簡,給言宇傳了話,很快踏月就收到了回複。

‘柳君墨的某一世陽壽未盡便魂歸冥界,他那一世因相貌出衆被一位有權勢的人強取豪奪,遭到關押折磨,莫名其妙的就靈魂出竅。’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踏月躺在床上咯咯咯的冷笑起來,“柳君墨,上輩子我替你遭罪,這輩子還想讓我替誰,呵呵。”

踏月初陷輪回咒時,并不是轉生,而是借屍還魂,他雖然被封了記憶,但依稀還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感覺自己不是這裏的人,而這具身體,也不是他的。

他剛醒時,驚慌失措,全身痛得他無法思考,簡直是突逢橫禍,他不斷的想逃跑,然後被抓回來,被毒打。反反複複,直到他在一個陰冷的小屋子裏被活活餓死。

踏月卷曲着身子,全身都散發着寒意,他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子闫!柳君墨....”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裏,踏月是被自己笑醒的,青樂不在他身邊,總是噩夢連連,昨夜出奇的做了一個美夢,踏月醒來時還在回味夢中的一切,他努力的牢牢記住每一分。

夢中,青樂為他洗手作羹湯,還挽着他主動獻吻,纏着他不放,不停的對他說着甜言蜜語。

(作者:踏月你就這點出息了- -)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來者逆光站在門口,手裏端着托盤,羹湯的味道飄散而來,踏月一時眯了眼,他輕輕的喚道:“青樂?”

那人走進屋內,霄羽有點失落的回道:“師傅,是我...”

踏月僵了一下,很快收斂了自己的失望,他站起身來說:“不是告訴過你,要叫我公子,還有,這些瑣事不必做了。”

霄羽:“我只是習慣了,總想為師...為公子做些什麽。”

踏月看着眼前的羹湯,想起夢中的事,愉悅的食下,霄羽在一旁看着,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奇事一般,默默記下這個新發現。踏月喜歡喝湯。

看着踏月食用的愉快,霄羽坐在一邊說:“師傅日後想吃什麽,喜歡食用什麽,就跟霄羽說。”

踏月微笑點頭,回應他。

霄羽大着膽子突然問道:“公子,為什麽突然想學琴?此次前來柳家,難道是因為柳芹?”

踏月:“都不是,你莫要亂猜,結束後我會與你解釋。”

霄羽點點頭不再追問。

食過早飯,踏月與霄羽去拜訪柳家主,柳家主很早就在客堂裏等候他們,客堂裏還站了十幾位琴師。柳家主一一為踏月介紹,最後踏月挑選了一位并不出色的琴師作為教導師傅。

踏月随着琴師學藝,琴師彈了一段曲子,踏月問:“這曲子幽輾綿長,又悲又泣,還有一絲絲不甘與怨憤,請問先生,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琴師:“踏月對這曲子感興趣?”

踏月點頭,琴師溫和的回答:“這首曲子叫‘黃粱一夢’講的是妖魔時期,一位叫柳芹的名妓與另一位名妓寒虞的故事,兩人情同姐妹最後分崩離析,柳芹的一番情義猶如黃粱一夢 ,自欺欺人。夢醒之時怨恨故人,獻身為魔。”

踏月笑笑,霄羽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雲亦雲都被歪曲的亂七八糟。”

琴師生氣的說道:“你知道什麽,他又不是那個時期出生的人,你看見了?”踏月連忙打圓場說道:“先生莫氣,小童失禮頂撞,先生見諒。”說完從袖子裏拿出兩定白銀放在琴師手裏,琴師拿走錢財,說了一些客套話,不再講故事,一板一眼的教導踏月技法。

幾日後踏月也學的差不多了,想要告別時,柳家主卻幾次三番的推脫,他約了踏月私下見面,柳家主說:“踏月,留下來做我的琴師好嗎?”

踏月推脫說:“這..回禀家主,踏月只學了‘黃粱一夢’這一首曲子,恐怕不能勝任。”

柳家主着急的說:“那我再喚幾位琴師,繼續教導你可好?”

踏月擺擺手說:“家主,踏月并不貪心,想來拜訪時,踏月就已經想好了,只學一首足以。”

柳家主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索性一咬牙對踏月說:“踏月,我愛慕你...希望你能留下來,我不會虧待你,你想娶妻生子我也不會阻攔,只願你能相伴幾年。”

踏月猶豫着說:“謝過柳家主好意,踏月并非是...”

柳家主表态說:“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我發誓。”

踏月眼神漂浮,他好像在看着誰,眼裏迷茫又...深情?柳家主很快捕捉到踏月一瞬間的情緒,他順着踏月看的方向,看到了...

柳君墨

柳家主回過頭看着踏月,踏月一副被迷倒的樣子,走神的望着柳君墨,柳家主心裏冷笑一聲,又一個被那小賤蹄子迷倒的蠢貨,不過蠢點也好,更好控制,看在他的皮相份上,對他多好幾年,這種毛頭小子最好把到手,無論開始多麽抗拒,最後也會化成繞指柔。

柳家主蠱惑着說:“踏月,你喜歡柳君墨?”踏月驚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想掩蓋自己的尴尬,他說:“沒...沒有....家主你別,別誤會。”

柳家主拍拍踏月的肩膀說:“別緊張,你若真的喜歡,我可以把他賞你一夜。”

踏月低着頭說:“真...真的嗎?”

柳家主:“當然,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的奴才随便你玩。一切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怎麽樣,踏月,留下來吧。”

柳家主見踏月一副動心又害怕的樣子,更加得意,他把籌碼說的越來越大,任何一個貧民家的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夜晚,柳君墨被洗好放在了踏月的床上,他背對着踏月卷在一起不甘的抽涕,踏月喚了霄羽,霄羽見到床上的柳君墨就生氣,他問:“公子,這是要睡他?那還喚我來做什麽!”

踏月走到霄羽身後在他耳邊說:“你的感情是真的嗎?”霄羽想回頭,卻被踏月定住,踏月繼續說道:“也許是錯的呢?也許你并不喜歡我,只是因為身邊只有我一個,所以才以為你喜歡我...霄羽,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霄羽:“什麽賭?”

踏月:“你去上了他,如果你發現內心有了波動,那麽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如果不是,那麽說明你是真的喜歡我...”

霄羽:“公子不信霄羽的真心?”

踏月:“我信,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真心是那種,是情愛的,還是親情的...我要你做給我看。”

踏月扶着霄羽的下颚讓他去看柳君墨,在他耳邊蠱惑的說:“你看他,五官,眉眼,身形,與我多像。”

說完慢慢遠離霄羽,在他背後推了一下,霄羽像被迷了魂一樣,緩緩向柳君墨走去,柳君墨起身不解的看着踏月,踏月轉身離開房間,柳君墨透着即将關閉的門縫,看見踏月用唇語說了一句:“好夢。”

踏月走出院落,他聽見房間內,柳君墨高昂的呻息聲,轉身看向窗子,扉糜影子交疊在一起。踏月冷笑:“對,就是這樣,好好享受吧。孤獨雲羽....”

深夜,踏月在河邊注視着潺潺流溪,霄羽衣衫不整的跑到他身邊,跪在他面前哭着說:“師傅!為什麽啊!你對我下迷魂咒,讓我抱那個賤人!”

踏月轉過身說:“你不舒服嗎?”

霄羽:“不,師傅,這太惡心了,我根本不喜歡他!”

踏月蹲下,看着可憐兮兮的霄羽說:“你确定,你抱了他之後,不喜歡他?一點都不嗎?”踏月的眼睛像明月,好似能把他看穿,霄羽回想到,事後,柳君墨怨恨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跳錯了一拍,他也不敢确定,他說:“我...我喜歡的是師傅...”

踏月安慰道:“霄羽,你是我疼了十六年的徒弟,師傅不會害你,你喜歡的并不是我,只是因為你身邊只有我,所以才會讓你誤會成你喜歡我,你看,當你身邊出現其他人,你也會喜歡別人的不是嗎?”

霄羽迷茫的說:“師傅...我...我...”踏月拍拍他的背愛撫着說:“別怕,霄羽,無論你遇見什麽想不明白的事,師傅都會一一為你解答,這只是你人生中必須要走的一個階段,當你走過了,你就了然,其實沒有什麽可怕的。”

霄羽不敢相信,他居然對踏月不是真心的,這種常年的執念突然被否定,讓他不知所措,他不安的抓緊踏月的衣袖,看着踏月的眼神裏,毫不掩飾的透露出愛戀之色,而踏月依然誤導着他,讓他懷疑自己。

連續幾日柳君墨都在踏月的房裏過夜,每日早晨柳君墨從踏月房裏走出來都一身歡愛痕跡,看的許多仆役指指點點,還有的偷笑嘲諷。

柳家主聽聞後,把柳君墨喚去,白天關在柴房裏,路過的仆人聽見,柳君墨喊得凄慘無比,就像要死了一樣。

夜幕降臨,踏月站在房門前,等着柳君墨,人沒來,踏月剛想出門,衣袖被霄羽拉住,霄羽神情痛苦的說:“師...公子,今夜可不可以不要讓他來了。”

踏月沒回他,甩了袖子走出門外,霄羽木那的站在門口,捂着心髒,咬着嘴唇抽涕,“為什麽啊師傅,你要逼着我做這種惡心的事。我真的不喜歡他....我抱着他都感覺惡心....”

踏月來到客堂,柳家主顯然是早就猜到踏月會來一樣,兩人寒暄幾句,柳家主故意引着踏月去一處房門前,透過窗子能看到幾個人疊在一起,十分的婬亂。

柳家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拉着踏月離開,他說:“柳君墨這賤奴,從小就婬蕩不堪,他什麽都不會做,十分懶散,小小年紀就四處勾人,全府上上下下,哪個奴仆不是他的入幕之賓,這些我都不想管,誰讓他與我也算是發小,一同長大,我念及舊情,養着他,想着柳家家大業大,不缺一口飯。诶!”柳家主嘆了一口氣說:“踏月啊,你莫要對他動了真情啊!”

從屋內傳出的香味彌漫到院子裏,踏月回頭望去,【離恨別情】的味道越來越濃烈。

踏月故作傷心的說:“多謝柳家主提醒。”

自從那夜後,踏月再也沒有喚柳君墨來房裏,霄羽也松了一口氣,他連忙對踏月說:“師傅,我對你是真心的,這幾日我想的明白,我不喜歡他,我抱着他會惡心,會反胃...我不想觸碰到他...”

踏月冷冷的看着他,眼神裏的殺意一顯而過,霄羽的心怦怦的開始亂跳,他呼吸急促的拉起踏月的衣袖說:“師傅,我喜歡的是你,我确定,我喜歡的只有你,對別人我只會感覺惡心,求求你了師傅,別再控制我去碰別人了,好不好。”

踏月溫柔的拍着他的頭說:“別怕,師傅不會再讓你碰他了,你沒有發現你有點不對勁”

霄羽連忙說:“哪裏不對勁?”

踏月的手指指着霄羽的胸口說:“這裏...”

兩人沉寂,踏月說了一句,早點休息,便轉身離去。留下迷惑的霄羽,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呢喃道:“這裏,怎麽了?”

深夜,柳家後山,小溪邊,一仆人将柳君墨壓在石頭上欺辱,柳君墨哭喊着掙紮,嗓子都喊啞了,踏月悄悄出現在那名仆人身後說:“他這麽不願意,你就放過他吧。”

那撲人動作不停,轉頭對踏月說:“嘿,兄弟,別急,等老子消了火就把他讓給你快活。”

踏月蹙眉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是家仆,你這樣對他,真的好嗎?”

那仆人拍打了幾下柳君墨的屁股,說:“小賤人,老實點!呸,老子爽過了就放開你,在別人身下一直氵良叫,怎麽輪到老子你就跟我擺少爺譜。”嘴裏罵罵咧咧的一直沒停過,見踏月不解的看着他,仆人好心的解釋道:“你新來的不知道,你不對他狠點,玩起來一點都沒勁,你也別怕他報複你,這家夥爽過之後,什麽都不會記得。”

踏月笑着說:“這還真是有趣。”

柳君墨憤恨的看着踏月,踏月打趣的說道:“你別這樣看着我,幹你的又不是我...”踏月走到一邊等着,許久,那名仆人發洩夠了,拎着柳君墨的胳膊,拖着他扔在踏月腳下,柳君墨的皮膚都被碎石子刮破,可憐兮兮的卷曲着身子抽涕,踏月鄒着眉頭看了看柳君墨,又看了看那名仆人說:“你把他玩成這樣,就給我了?”

那仆人臉一紅,說了一句兄弟多擔待,就跑遠了。

踏月從儲備戒裏拿出一件幹淨衣服,披在柳君墨身上,柳君墨受寵若驚的看着踏月說:“你想幹什麽就快點,白天我還要去伺候主子...”說完極其不

病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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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回頭,看見四個冒着光的魂體飄在那裏…..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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