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醫務室

趙瓷跟輔導員請了假, 在宿舍床上趴了一天,晚上白知意回來後,果然如趙瓷所料地一聲大喝, “趙瓷,你牛叉啊!敢強吻宋許硯!”

趙瓷有氣無力地說:“你也太誇張了, 我根本沒親到。”

“對啊!”唐玫走在白知意後面,附和道:“小白,你就是那種誇大事實的标題黨!小瓷連宋許硯的頭發絲兒都沒親上,你就說人家強吻, 簡直敗壞我們小瓷的名聲!”

孟城楠是最後一個進宿舍的, 她快速關上房門, 警惕道:“你們就不能等關了門再說?外面那麽多只耳朵呢!”

“關不關門都一樣。”白知意拿出手機晃了晃, “這帖子早在論壇爆了, 大家都知道了。”

孟城楠嘆了一口氣, “評論裏的人都好沒素質, 對着個女孩子評頭論足。還有拍視頻的也是, 如果能找出來的話,就應該把他告上法庭。”

唐玫呵呵一聲:“你指望這些, 還不如先指望小瓷放棄宋許硯。只要她放棄宋許硯,世界太平。”

她們三個人齊齊望向床上的趙瓷。

“我這不是, 沒找到比他帥的人嘛。”趙瓷心裏也很憋屈,但是嘴上還是要對宋許硯表“忠心”。

“我覺得方柏川行。”唐玫真誠建議。

孟城楠點頭, “我也覺得行。”

趙瓷訝然, “你們認識方柏川?”

白知意沖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我把你們在高中的事跟她們倆大致說了一下。你放心!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趙瓷:……“這話說出去, 你自己都不信吧?”

“小瓷, 我們覺得方柏川真的挺好的。”唐玫執着地勸說她, “要不你試試呗。”

趙瓷苦笑, “是挺好的,但人家不喜歡我,有什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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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唐玫反問。

“我……”趙瓷語滞。

方柏川的秘密她不能說出來,所以現在只能啞巴吃黃連。

宋許硯删除了圖書館裏的那個視頻,但是偷拍者不止一個,所以那天的情形還是被人拍了下來,并被放在了學校的論壇上。

那是現場另一個角度的偷拍,在宋許硯的斜對面,所以視頻裏只能看到宋許硯異常冷漠的一張拽臉。

帖子下面的留言對趙瓷很不友好,說什麽的都有,宋許硯粗略掃了一眼,然後聯系上自家公司法務部的一名律師,讓他出具了一份肖像被侵權的律師函件給自己。

他把函件內容發在評論裏,不出半個小時,帖子就被樓主主動删除。

解決掉這件事情後,宋許硯才有時間翻出自己手機裏的那個視頻。

在圖書館的時候,他藏了一個小心思。把偷拍者的視頻傳到自己的郵箱後,才點了删除。

這個視頻的拍攝角度在側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趙瓷的動作和神态。宋許硯當時看到視頻的第一眼,就知道它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視頻裏的趙瓷太紮眼了,後來宋許硯閉上眼睛,眼前都是她挂在自己脖上的那兩條細細白白的胳膊,以及要親他時噘起來的紅潤飽滿的櫻唇。

繼趙瓷在床上趴了一夜後,她背上的痛感還是沒減輕,第二天都顯些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她強撐着上完早上的課,不得已,又請了半天假去校醫務室看病。

醫生掀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背部有一大片紅腫,猜測是肌肉損傷,但害怕有骨折的情況,就安排她做了一個核磁共振檢查。

核磁共振的片子要六小時之後才能出來,醫生問她有沒有課,沒有課的話可以到隔壁病房休息,她先給她搞一個簡單的冷敷治療。

病房面積不大,只擺了兩張床,中間挂了一條白色的簾子。

趙瓷選了裏面那張靠窗的病床,趴下來後,醫生将她的衣服推高,然後将包裹了冰袋的毛巾放在她的背上。

“你定個鬧鐘,20分鐘後拿下來,然後隔一個小時再敷。”醫生叮囑道。

趙瓷應了一聲,訂好鬧鐘後,她就安靜地趴在那裏睡覺。

因為鬧鐘時不時的響一次,她睡得也不踏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瓷終于聽到醫生的聲音,“趙瓷同學,片子出來了,沒有其他問題,就是背部肌肉受損。我給你開點膏藥,你就可以回去了。”

趙瓷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坐起來,理了理衣服,看着面前白晃晃一片簾布,大腦開始緩慢運轉。

明明她記得,自己趴下來時這道簾子是沒有拉上的。

趙瓷疑惑地伸手将簾子拉開,赫然看到隔壁床上多了一個人。那人胳膊用紗布吊起來,半趟在床上。房間光線有些暗,單看對方的五官輪廓有點眼熟。

趙瓷以為自己眼花了,睜大眼睛湊到他病床前去看,直看得宋許硯一陣心煩意亂。

“我臉上有錢嗎?你一直盯着看?”

宋許硯的聲音有輕微的沙啞。

“宋許硯!還真是你啊!你怎麽了?”趙瓷指了指他的胳膊,小聲問:“你被人打了嗎?”

宋許硯張了張口,最終選擇了無視她後面那句話,只沉聲問她:“你叫我什麽?”

趙瓷很少會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

趙瓷被他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喊出了他的全名。

小說裏女配一般不會直呼別人大名,每次都是各種哥,各種姐,同輩的就只喊名,不喊姓。趙瓷穿進來後,針對性的落實了這個習慣。能裝的就裝一下,不能裝的就直接喊名字。

像眼下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她剛睡醒,大腦沒啓動完畢,忘記裝了。

看着趙瓷強裝鎮定的樣子,宋許硯的唇角以微不可見的弧度向上勾起,“以後可以喊我的名字。”

“啊?”

“嗯,就像剛剛那樣,就這麽喊。”

“宋……許硯?”趙瓷小心翼翼地反問。

宋許硯唇角的弧度彎得更深,“嗯。”

她喊他的全名時,跟平時的樣子很不一樣。每一個字的音調都像是帶了她的溫度,落在他心上,慢慢化成一泓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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