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到了劇組所在的南郊，這邊雨下的比市區裏大。
路坑坑窪窪的不好走，張浩然被晃的險些吐了。再也沒有力氣跟劉暢聊八卦，扶着肚子調整呼吸，心裏一個勁兒的嘀咕：寶貝兒子你可別翻騰了，再翻騰你也不能出來，快老實的待着。
劉暢見他臉色蒼白，知道他不舒服可也無濟于事，只能手裏拿着塑料袋在旁邊防備他一下沒忍住吐出來。
張浩然挺給面子，就算再怎麽不舒服也沒真的在車上吐。
只是車剛停穩，他就推開車門，身體一歪哇的一聲，吐了。
跟着過來的保镖緊張的要死，拿出手機就想給唐靖軒打電話彙報情況。
這一看就是唐家的保镖，動作可迅速。
張浩然眼疾手快，在他撥出號碼的同時，直起腰把手機搶過來，挂斷，“我就是暈車吐一下，你給他打電話萬一他再跑回來怎麽辦。”
保镖想說跑回來就跑回來，可看他那臉色實在太差，這話還是咽回去了。
好吧，老板跑回來也沒什麽大用。
唐靖軒這會兒還在開會，他下飛機就跟他大哥一起去了開會的酒店，寒暄兩句十點開始開會，現在還沒開完。
不提他，單說到了劇組的張浩然被迎進大帳篷，坐在那裏喝了杯溫水，看着外邊擺好的案臺被雨水沖刷，他盯着看了會兒，突然扭頭問正啃玉米的蘇小剛：“蘇導，烤乳豬和烤雞烤鴨哪去了？”
蘇小剛愣了下，見他一臉認真條件反射的指了指後邊的另外一個帳篷，“都搬過去了。”
張浩然露出笑容，點點頭，“幸虧還能吃。”
“……”帳篷內的一群人無語的看着他，這位是餓了吧？
還別說，他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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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沒吃飯，睡醒就過來了，這會兒已經快到中午飯點兒，他是個不能餓的孕夫。
“外邊下雨也不能擺香案，咱們就在帳篷裏搭臺子吧。”
蘇小剛點點頭，外邊雖然雨下的不算大可也不小，他原定計劃就是等着張浩然來了以後在帳篷裏搭臺子。
工作人員速度很快，臺子搭起來按照習慣蘇小剛念叨兩句，然後衆人上香，點炮的步驟被省略了，沒辦法，就算能點着在帳篷下邊也不能放，他們不怕被嘣到還怕被嗆到呢。
終于吃上飯的張浩然滿足的坐在椅子上，端着碗，碗裏邊三塊烤乳豬肉一根烤鴨腿。
他原本想再來根烤雞腿的，被劉暢攔住了。
“一會兒回去路還是很颠，吃太多會不舒服。”
他不是不聽勸的人，想想劉暢說的有道理便不要求了，端着碗慢慢吃飯。
吃完飯雨也停了，天空上還出現了彩虹。
張浩然興奮不已，拿出手機對着天空咔嚓咔嚓拍照片，然後發給唐靖軒。
唐靖軒剛開完會，拿出手機看到好幾條他發來的微信消息，點開一看就笑出來了。
寶貝浩浩：親愛的，我去劇組一趟，今天是開機儀式。
寶貝浩浩：唐先生你開完會了沒，我剛才吃了烤乳豬，可好吃了！(﹃）
寶貝浩浩：【圖片】雨停了，出彩虹了！！！o(nn)o~~
唐靖琛走在他旁邊，見他低頭輕笑，湊過去看了一眼。
“我就說你不在他也沒事，現在放心了吧。”
唐靖軒橫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去另外一邊給張浩然打電話。
唐靖琛嘆氣，不就是拉他出來陪着自己開個會出個差嘛，至于一直記恨麽。
他不知道，唐靖軒現在得了怪病，名為張浩然缺失症。
顧名思義，離開了張浩然就活不了那種毛病。
因為雨停了，蘇小剛決定不浪費時間開拍，就算投資商再有錢也不能随便歇着，預算多也不是用來嘚瑟的。
陳楠頭一次當主角難免緊張，張浩然看出來了，正安撫他的情緒。
手機響了，劉暢遞過來，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家唐先生打來的。
正巧那邊場務都準備好了，導演叫演員都各就各位，準備開拍。
他擺擺手示意陳楠去拍戲，加油。
陳楠很感激他，用力點點頭轉身去找蘇小剛。
“唐先生，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了沒？”張浩然見衆人都忙起來，他走到角落，小聲道：“我都好多年沒看見過彩虹了。”
“在南郊那邊？”市區裏那天空，別說彩虹了，連雲彩都看不見。
“是啊，這邊路可不好走了，我剛才差點吐車上。”
聽他這麽說，唐靖軒不滿的皺起眉頭，問道：“一會兒回去還得折騰，開哪輛車去的。”
“就我上班用那輛黑色寶馬。”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趕緊改口道：“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坐保镖開的悍馬，你別擔心。”
“嗯，你別任性我就不擔心。”無奈嘆氣，他現在是山高皇帝遠的，就算想管着也管不住，“下完雨天涼，你外套帶着沒？”
“帶了，劉暢給我拿了之前放在公司的毛衫，我出門的時候市裏沒下雨，我也懶得回去換衣服，幸虧他激靈。”
“給他發獎金。”唐靖軒輕笑一聲，看到大哥跟他打手勢知道差不多得去下一場了，便說道：“我先去陪大哥應酬，等會兒忙完了再給你打。”
“嗯嗯，去吧，少喝點兒酒。”張浩然心滿意足，沒被吼什麽的真是太好了。
蘇小剛拍電影是新手，他比較擅長拍電視劇，節奏沒那麽快。
張浩然更是新手，他拍過電影，可讓他坐在機器前盯着裏邊的小人，他覺得有點兒暈。
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起身走一圈。
他那個肚子那個走路姿勢，最初的時候經常會吸引各方視線，鬧了不少笑話。
要麽是攝影師一個晃神沒注意到演員們已經換了位置，拍偏了。
要麽就是道具師沒注意到已經換了布景，道具忘了換。
反正小錯誤不斷。
在他第三次站起來溜達的時候，蘇小剛終于忍不住了。
他很委婉的開口，建議道：“浩然啊，不如去你跟劉暢去前邊溜達溜達，那邊空氣好景色也不錯，這裏有你楊哥盯着不會出問題。”
張浩然也是待不住，他覺得盯着小監視器比自己拍戲無聊太多，蘇導這麽說也算給他個臺階下，不然他還真不好意思自己出去。
點點頭，帶着劉暢和四名保镖，走人。
他一走，在場衆人都松了口氣。
可算是不用浪費膠片了，雖然投資商有錢，可也不能這麽浪費啊。
陳楠也松了口氣，張浩然在這裏待着雖然什麽都不說，可他覺得壓力特別大。
南郊這邊有村子，離拍攝地不太遠，下過雨的空氣很清新，遠遠望去能看到整齊的三層小樓。
“現在農村的生活比城裏好多了。”他慢慢往前走，水泥路雖然坑坑哇哇的也比泥巴路好走的多，起碼不用擔心踩的鞋上到處是泥巴，“咱們拍電影用的那塊地是從村上租的？”
劉暢點點頭，将毛衫給他披上，“楊哥給聯系的，村民的地，租一天好像才百十塊錢很便宜。”
張浩然眨眨眼，覺得善良的村民被楊哥欺騙了。
其實他也就是那麽一想，能省錢他挺高興。
慢慢溜達着往村子裏走，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新農村，看什麽都稀奇。
劉暢自己就是從這種村子裏出來的大學生，見他稀奇給他解釋了下。
張浩然一臉暢暢你好牛的表情，惹的他無語半響。
自己的老板到底有多不靠譜！
他們沒進村子就在外邊看了看，然後就回去了。
一來太遠了張浩然走過來沒問題，走回去肯定累。
二來也到了張浩然再吃一頓的時間，他肚子餓了。
回到拍攝地，蘇導正拿着喇叭要求換場景繼續下一場拍攝，進度很不錯，沒有張浩然在一旁搗亂，演員們和工作人員的發揮都很讓他滿意。
見幾人回來，蘇導笑着問道：“感覺怎麽樣？”
“挺好。”張浩然點點頭，伸手接過劉暢遞來的水杯，“在這邊要拍幾天？”
“要是快的話三天就差不多了，下個景點得去胡陽市拍，你就別跟着了。”蘇導從煙盒了敲了根煙出來，原本想點上的，結果想起來他肚子裏的寶寶，到底忍住了煙瘾，就那麽叼着過過幹瘾。
張浩然撇撇嘴，他想去也去不了，唐先生就走三天，他要是敢跑到胡陽市去唐先生肯定會跟着，到時候別說演員們不自在，估計蘇小剛也會渾身不舒服。
“楊哥，就得你多受累了。”
楊天亓點頭答應，畢竟陳楠剛剛簽到他手下，他讓麗薩去跟孫琦也是因為自己要帶着陳楠。
他決定先觀察下陳楠的狀态，如果是個上進的可塑之才，那他也不會吝啬手裏的資源。
場務過來說場景更換好可以繼續拍攝，張浩然看了眼時間，這會兒是下午四點。看樣子今天蘇導打算把夜場也一并拍了，他摸摸鼻子很抱歉的看了眼蘇小剛，開口道：“蘇導，我今天打算在這邊住，晚上也跟你學導戲，不知道有沒有我的房間？”
蘇小剛和楊天亓同事倒抽一口涼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這邊什麽住宿條件先不說，光是唐靖軒知道張浩然夜不歸宿這件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蘇小剛扭臉看楊天亓，使眼色——快說點什麽攔着！
楊天亓也很無奈，要是張浩然能聽他的話，那他幹脆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倒是劉暢無所謂這些，見張浩然的要求讓兩人臉色變了又變，想了想就知道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張總，唐先生不會同意的。”
張浩然斜眼看他，不滿道：“我不說，你不說，他怎麽會知道我有沒有回家，放心啦不會出事的。”
任性起來的張浩然，真的是誰說話都沒用，反正他就是要住在這裏，就是要跟蘇小剛學拍電影。
結果就是，天剛擦黑，唐靖軒沒打電話，直接發的視頻。
看到張浩然那張臉出現在視頻上的一瞬間，他就皺起眉頭。
聲音冷嗖嗖的問道：“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劉暢就坐在張浩然旁邊，歪頭就能看到手機屏幕。
說實話，要是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沒辦法一眼看出問題，畢竟視頻上只有張浩然的一張臉，其他的背景東西什麽的都看不見。
可唐靖軒就是能一眼發現不對的地方。
張浩然愣了下，扯着嘴角幹笑，見他眼色冷的不行，只能說道：“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了解他，那唐靖軒絕對算一個。
看他那心虛的樣子就知道這話是忽悠自己玩的，他臉色一沉，開口道：“寶貝兒，中午的時候怎麽答應我的？”
張浩然撇撇嘴，不情願的說道：“知道了，我不任性就是，一會兒就回去了。”
“現在這個時間你那邊應該已經天黑了，路又不好走，我能放心你回去？”唐靖軒也是無奈，早知道應該趁着開會的功夫出來給他發個視頻，誰想到會開到這麽晚才結束，“算了，誰跟你在那邊呢？”
“劉暢還有保镖，你放心吧，這裏住的是村民的房子，挺幹淨的，也挺暖和。”反正已經暴露了，他便不再瞞着，将視頻切換了後置攝像頭，将屋子裏照了一圈，“看到了吧，是火炕，這家的那個大姐看我懷孕還特意把炕給少熱乎了，人可不錯了。”
“多鋪兩床褥子，火炕硬你睡着會腰疼。”還是擔心不已，他皺着眉毛：“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被子過去。”
“……”張浩然将視頻攝像頭調回來，見他臉色特別難看，拒絕的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要不然我還是回家吧，反正現在才七點，開車回去九點怎麽也到了。”
“你今天回去明天還得往那邊跑，別折騰了，這幾天就在劇組待着吧，等我回去了接你回來。”
張浩然點點頭，見他神色疲憊知道肯定是一天都沒有休息，趕緊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吃飯，趕緊去吃飯，後邊那個是大哥吧，快點兒跟大哥去吃飯，等吃完飯你回了酒店咱倆再視頻，我得給你講講今天學拍戲的事情。”
唐靖軒見他擔憂自己的樣子終于露出笑容，點頭答應一聲後才不舍的挂斷了視頻。
“你要是實在惦記的不行就連夜回去吧。”唐靖琛在一旁看的心累，覺得自己這種只有兒子的男人真的是命苦。
他就算當初也沒有過這種依依不舍的感情，所以看到弟弟跟弟夫這種恩愛模式，他真覺得有些沒辦法接受。
唐靖軒側頭看他，一臉不滿，“這話你怎麽不早點說，我剛跟浩浩說過幾天我回去接他，要是我現在跑回去他肯定說我不務正業。”說着還覺得委屈了，大哥自己沒有相親相愛的人就不待見看見他們恩愛，這絕對是心理有問題。
唐靖琛懶得理他，結了婚要當爹的人，越活越回去了。
見大哥轉身走了，唐靖軒哼了聲，這是被自己說中了心虛，要麽說大哥才是心眼最多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讓自己先回去還非得說出來讓自己感激他。
放下唐靖軒怎麽腹诽他大哥不提，這邊張浩然放下手機後轉臉對劉暢很無奈的來了句：“你說着男人三十歲了怎麽還跟三歲一樣，黏人粘的那麽厲害。”
劉暢無語的看着他，半響才回答道：“張總，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有個疼你愛你寵你粘着你的老公嗎？”
“……”張浩然被他咽了句，一擡下巴，“你羨慕我。”
劉暢居然點點頭，很認真的回他：“我是挺羨慕你的，有個好老公。”
張浩然嘿嘿一笑，得意道：“我家男人是挺不錯的，等你也找到個不錯的男人就知道了。”
劉暢無語的看他，“我喜歡成熟女性。”
“你又沒談過戀愛，你怎麽知道成熟男性不适合你。”挑挑眉，他換了個姿勢盤起腿，難為他那麽大的肚子能做出這種高難度動作。
劉暢也不跟他說這些沒用的，問道：“唐先生的人什麽時候到？”
“估計一會兒就到了，我是懶得動了，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出去跟着楊哥學學怎麽當經紀人，總跟着我也沒什麽前途。”
“算了，我不喜歡那麽麻煩的事，伺候你一個就可以了。”劉暢從炕上下地，将所有被褥都展開抖了抖，歪頭看他，“張總，你先下來，我鋪好你再上去。”
張浩然聽話的下地，慢悠悠的在地上溜達着繞圈圈。
劉暢看他那姿勢，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撐着腰，動作很标準。
邊鋪被子邊問他：“晚上會不會睡不慣，我記得我姐懷孕那會兒買了個孕婦用的靠墊。”
“我家也有。”張浩然打了個哈氣，今天下午沒睡覺，這會兒眼皮開始打架了，“我晚上睡覺不用那個，平時都是靖軒幫我翻身。”
“……”劉暢無奈了，鋪好被子後直起腰，“張總，你每句話都在秀恩愛。”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可以改個稱呼，咱倆同歲，你叫我浩然行不行啊，暢暢，每次你叫我張總，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四五十歲禿頂中年男人。”張浩然嘆了口氣，早就想說了，張總張總被叫，他都被叫老了。
劉暢笑了一聲，改口道：“浩然。”
“你剛才笑了啊，你居然笑了！”張浩然驚訝臉，剛想再調侃一句聽到有汽車的聲音，他擺擺手，“估計是人來了，出去看看。”
這一晚上睡的不太好，半夜醒了兩次，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劉暢過來喊他起床，他哼哼唧唧的賴床不想動。
兩天晚上他都沒睡好，見到唐靖軒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不是感動的，是困的。
唐靖軒伸手把他摟在懷裏親親額頭，當着那麽多人的面都不會不好意思的。
張浩然摟着他脖子用頭頂蹭他下巴，吭叽，“困死我了，再也不出來睡了，鋪那麽多被子炕還是可硬了，可硬可硬了！”
蘇小剛在一旁聽到抽抽嘴角，心說你知不知道在這邊晃悠耽誤我多少事情，你還敢嫌棄炕硬！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回家。”唐靖軒捏着他下巴晃晃，輕笑一聲對蘇導說了聲謝謝，然後帶他離開。
回到家，張浩然洗了個澡就去床上躺着，一動不動的裝死。
唐靖軒手裏拿着吹風機，每次他洗完澡自己給他吹頭發都已經是習慣了。
“腰疼不疼？”
“全身都疼，你趕緊安撫安撫你兒子，一直蹬我。”肚子裏的小家夥折騰的厲害，踢的他不舒服。
唐靖軒伸手摸了摸他頭發，感覺差不多了将吹風機放到一旁，彎腰在他光溜溜的肚皮上吧唧親了兩口。
“我最近胖了。”肚子裏的小家夥蹬了好幾下，肚皮凸起的很明顯，他輕輕戳了下凸起的地方，小家夥馬上縮回去。
唐靖軒雙手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摸的他癢癢的忍不住發笑。
“沒怎麽胖，腰上長了點兒肉。”把他拉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你每天吃那麽多就見肚子大了，別人肯定羨慕死。”
張浩然認同他這話，他媽懷寧寧的時候就是肚子大臉也跟着圓潤不少，他卻什麽變化都沒有。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回家看寧寧去，昨天媽給我打電話還問咱倆什麽時候回去。”
“早上起來就過去，我下午再去公司。”拉起被子蓋好，把他摟在懷裏親親額頭，“睡覺，你眼底都青了。”
“我跟你說，當導演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什麽都得懂什麽都得知道，蘇導每天都喝濃茶，那種大杯子一次就喝好幾杯，看着就替他難受。”閉着眼嘟嘟囔囔的，張浩然吸吸鼻子，“我還是偶爾客串一下就好，拍戲導電影什麽的還是算了吧，真沒那個精力。”
唐靖軒沒出聲，輕輕拍着他的脊背，聽着他漸漸平緩的呼吸知道他已經睡着了，才閉上眼。
可算是回來了，他的心也回到了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