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兩年過去了,小喵的模樣還是沒什麽變化,他對人類世界卻已經無比熟悉。但他并沒有像邢澤期待的那樣,去開拓自己的交際圈。他的生活重心從一就開始只有邢澤,現在也只不過多了個咖啡廳要管理,和別的人類打交道,他一直都沒有興趣。

以前小喵白天的時間一半在咖啡廳一半在邢澤公司,不過這兩天邢澤有點忙,小喵就只能把時間放在咖啡廳裏。今天邢澤更是一早就出門了,得傍晚才能再見他。

中午吃過飯,小喵一邊散步消食地走到熟悉的冰淇淋店鋪,準備去買一個自己最喜歡吃的奶油甜筒。

“給我買一個嘛!”

“不行,你昨天體檢重量不合格,漲了半斤。”

“那是昨天我喝你炖的排骨湯喝出來的!你給我買一個嘛,真的就一個!我都快一周沒吃啦!”

店門口,一個年輕男人拽着另一個比他高些許的男人可憐巴巴地哀求,時不時看向店裏,眼神渴望無比。

小喵繞過這兩人往店裏走,擦身而過時轉頭好奇地看了這兩人一樣,當他的目光放在那圓臉年輕男人臉上時,腳步立即頓住了。

他的目光由茫然轉為疑惑再轉為震驚,試探性地沖那圓臉男人叫了聲:“橘哥哥?”

那圓臉男人也正驚喜地看着他,松開抓着旁邊男人的手,一把拽住小喵:“你是小喵?”

“我是小喵!”小喵也拉住對方的手,這真是他鄉遇故知呢,小喵一直對當初遭遇雷劫的老貓多有牽挂,本以為此生再無相見之日,卻沒想到又會這般突然的相逢。

旁邊那男人見兩人在門口手拉手了,眼眸暗了一瞬,上來将圓臉男人拉到身邊,微笑着問:“小黃兒,這是你朋友?”

老貓,現在的小黃兒,絲毫沒感覺到自家男人內心洶湧的醋意,只用三人聽得到的聲音跟他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以前撿回去的其中一只,當時家裏最小的一只小黑貓。當時我渡雷劫,他去救我。”

老貓轉頭問小喵:“你也是被雷劫劈到這裏來的?”

小喵點頭,好奇地打量那男人兩眼,看看他拉着老貓的手,“橘哥哥,這是你伴侶嗎?”

“對呀。”老貓點頭,“他叫文嘉钰,我到這個世界時,沒有完成化人,受傷很重,是他把我撿回去的。”

文嘉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這一撿就給自己撿了個愛人回去。

三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主要是小喵和老貓在說,文嘉钰在旁邊聽着。文嘉钰就是帶老貓出來吃個午飯,下午還有事,見兩只貓有說不完的話,就和老貓約了時間,忙完來接他。

老貓看着小喵,沒想到小喵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成功化成人了,有點感嘆地說:“你運氣好,我蹉跎了八條命,最後一條命還差點落在雷劫之下,好不容易在第九條命結束之前終于化成了人,生命卻短了許多,餘生我至多陪嘉钰走完這一生,我便也會跟着去了。”

老貓如今人看着也就二十來歲,但在貓的世界裏他其實挺老了,他對生死倒是看得開,從他的語氣裏小喵聽出他并不為成為人後卻生命短暫而失望,相反因為有伴侶陪在身側,他很滿足。

小喵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橘哥哥,變成人後,你還能變回貓嗎?”他自從變成人後,一直試圖在貓與人之間轉換,卻從來沒成功過。

“可以啊。”老貓說,“只要控制自己體內的妖氣就可以了。”

小喵尚且懵懂時就被劈到了這裏,在做妖這方面,許多東西老貓當時都沒來得及跟他說,這一下午,在文嘉钰來接老貓之前,他一直在教小喵怎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妖氣,在貓與人之間轉換。

不過這個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徹底學會的,小喵努力了一下午,給自己搞了一對貓耳朵出來,摸着自己想念許久的毛茸茸的耳朵,沒等他高興一會兒,他就發現耳朵居然沒辦法縮回去了。

小喵急了,這樣會被人類當成怪物的!

老貓忙說:“別急,多試幾次就好了,我去給你買一頂帽子戴着。”

在老貓被文嘉钰接走之前,他故意教壞小朋友,在小喵耳朵邊悄悄道:“晚上你再努力一把,把尾巴變出來,你愛人應該會更喜歡的。”

小喵摸着兩只耳朵,茫然地眨眨眼。

老貓沖小喵壞笑兩聲,跟着文嘉钰都走了。

傍晚邢澤來接小喵的時候,就看他頭上戴了頂帽子,上車前他探手玩兒似得去摘小喵的帽子,想問他怎麽忽然想戴帽子了,結果剛把帽子拿開就看到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在頭頂撲棱,吓了一跳,忙把口子扣回去。

“你耳朵怎麽回事?”等上了車,他才敢放心地扒着小喵的腦袋瞧,捏了捏熱乎乎的貓耳朵,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啊。

小喵任邢澤對他的耳朵上下其手,高興地說:“我碰到橘哥哥了。”

“就是你說的那只撿你回去的老貓?”

“嗯。”普通貓辨別靠氣味,貓妖卻不必這樣,不管是貓的形态還是人的形态,只要先前見過,他們總能在下一次再見時認出對方。小喵先把遇到老貓的事情詳細說了,“在家裏的時候我想換回貓形态,就是今天試了一下午都還沒成功。”

邢澤也知道小喵一直很遺憾不能再變成貓的事,見他沮喪,便捏捏他的耳朵:“這不是已經成功了一部分了麽,說不定明天你再努力努力,就可以完整變回貓了。”

晚上小喵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貓耳朵洗了洗,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後腰,想起了老貓說過的話。

為什麽說變出尾巴後邢澤會更喜歡?

邢澤在房間裏看書,感覺今天小喵洗澡格外地久,他已經敲了三次門了,每次小喵都說快好了卻一直不見出來。

“小喵?”邢澤再一次來到浴室門前,伸手敲了敲。

“咔噠——”一聲,門終于開了,小喵濕漉漉的腦袋從裏面鑽出來,皺着眉頭,神情有點不自在。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邢澤将他拉出來,然後一道黑影忽然竄到自己眼前,悠悠停住後,左右搖擺。

小喵穿着寬松的睡褲站在那裏,黑色蓬松的大尾巴從他身後繞出來,尾巴尖兒顫巍巍地和邢澤對視,他說:“我剛才把尾巴變出來了。”他觀察邢澤的反應,看他是不是會喜歡。

喜不喜歡的邢澤這會兒壓根沒往那方面想,他說:“差點被你吓死,以為家裏蹿了條會飛的蛇進來。”他伸手握住那條大尾巴,一接觸就忍不住撸了兩下,毛乎乎的,摸起來真舒服。他伸手把小喵的身體轉了半圈,就見小喵前面看着都還正常,但因為尾椎骨那裏多了條尾巴的緣故,褲子後面不能拉上去,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誘人的股溝。

邢澤下腹一熱,在小喵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可真是個妖精。”

我本來就是個妖精啊……小喵無辜地看着他,見邢澤被他的尾巴吓到沒表現出什麽喜歡的樣子,就失望了,說好的更喜歡呢,騙喵的。

邢澤看他失落,還以為他是因為不能完整變成貓的緣故,在他頭上呼嚕兩下,催他趕緊把頭發吹幹,自己進浴室洗澡了。

今天吹頭發就比較折磨了,風口正對着耳朵,小喵只好把耳朵按下去慢慢吹。吹幹了頭發,小喵跳上床,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躺了幾秒鐘,覺得被褲子勒着很不舒服,他起身把睡褲脫掉,下身啥都沒穿,跑到衣櫃裏翻了翻,翻出一件邢澤的黑T套在身上,能把他屁股蛋兒蓋住,又不會壓着他的尾巴,感覺剛剛好。

邢澤出來的時候,就見床上趴着個貓尾少年,身上穿着他的黑T,撩到了後腰上,露出了挺翹白嫩的臀部,那柔軟的黑色尾巴在少年周身畫着圈,白色與黑色在他的少年身上相撞,形成鮮明對比的同時,又帶着一股極致的誘惑。

邢澤感覺自己下身在迅速起立,等他幾步走到床邊的時候,浴巾已經撐起了帳篷。

床墊一沉,小喵感覺自己背上壓了一個人,他從游戲中擡頭,一滴水落到了他臉上,他驚訝地看向邢澤:“阿澤哥哥,你怎麽不吹頭?”

邢澤把他手機拿開,沉聲道:“不吹頭了,幹正事要緊。”

“幹什麽正事啊?”

邢澤把小喵翻身過來,壓在床上,身體嵌進他的雙腿之間。

“幹你。”

被.幹了一晚上的小喵,第二天扶着酸痛的腰躺在床上給老貓打電話。

“橘哥哥,我把尾巴變出來了!”

“那你阿澤哥哥是不是很喜歡啊?”

小喵就很沮喪地說:“他不喜歡。”

老貓奇了:“不應該啊,他怎麽說的啊?”

小喵說:“他說讓我把尾巴收起來,他受不了。”

老貓也琢磨不出這個“受不了”是哪方面的,就問:“他昨晚沒化身禽獸把你翻來覆去地攤煎餅嗎?”

勤學好問的小喵虛心請教:“什麽是攤煎餅。”

“就是把你這樣那樣啊!”老貓沒有愧對自己那一身黃皮,某些事兒說出來聽得小喵一愣一愣的。

小喵就說:“這樣啊,那他應該是很喜歡吧。不過橘哥哥你不舒服麽,感覺說話沒力氣。”

同樣扶着腰的老貓有氣無力地說:“因為我昨晚也變了尾巴出來。”

可是這關尾巴什麽事呢,身體強健,在情愛一道從來沒那麽多花花繞繞的體會的小喵表示很不明白。

還是去問邢澤吧,抱着尾巴的小喵如是想。

有什麽不懂的,問邢澤就好啦,他總會教明白的

反正時光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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