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準備抓人

解鳴謙什麽都沒說。

更甚至,他将手機收起,假裝沒看到那則信息。

不過,待他帶着山語來到福來大廈一樓,還沒報上身份,前臺迎上前,“您好,請問是解先生吧,小程總在二十八樓等您。”

說着,在前邊帶路。

解鳴謙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是害羞,又有點羞惱,過去他從未有過這種複雜的情緒,一定要形容,有點類似偷偷談戀愛,被人在家長面前揭露時的感覺。

解鳴謙住腦,覺得自己這個形容好沒道理。

他和程銘禮,只是朋友,哦不,好兄弟罷。

而且,山語是他後輩,他交朋友,無需向他彙報。

他挺直腰背,假裝鎮定自若地跟在前臺身後。

山語想起那晚瞧見的豪車,眼底恍然,但見解鳴謙這般坦然,又覺得自己好似大驚小怪。

現在的風氣已經這般開放,陽陽交合,是一件很常見的事了?

山語決定多了解一下這些事,追上年輕人的趟,免得被這個社會抛棄。

兩人默不作聲,前臺好奇但不敢多搭話,她用電梯卡給兩人開了專用電梯,送兩人進去。

電梯門一關,解鳴謙按下28樓,摸出手機,問程銘禮,[你将我照片給前臺了?]

程銘禮忙回:[沒有沒有,我就形容了一下,讓前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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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說的是,‘長得最好看的那個,一進來就會發光,你瞧見他就知道是誰了’,這樣的形容,就不必告知解鳴謙了。

解鳴謙暗道,這還差不多。

人的長相能洩露不少信息,身為玄術師,自然對這比較敏-感。

“叮——”

電梯門開,解鳴謙收起手機,擡頭準備往外走,卻瞧見程銘禮等在外邊。

解鳴謙踏出電梯,心頭劃過一抹異樣,程銘禮好像将他當做小孩兒了,處處不放心,居然親自到電梯口接他。

這種被人珍重的感覺,他幼時沒能體會到,沒想到成年後,在一個同齡人身上,體會到了何為‘父愛如山’。

解鳴謙下意識露出個笑,眉眼彎彎,“你怎麽來了,工作不忙?”

程銘禮笑道:“恰好不忙。”

山語打量程銘禮,三庭五眼,骨肉勻稱,神情骨秀,氣質出衆,當即暗暗誇道,好個鐘靈毓秀的兒郎。

師叔祖喜歡的是這般龍章鳳姿之輩,好像也不錯。

程銘禮注意到山語的打量,又見山語比解鳴謙大,矜持有禮地道了聲招呼,“您好。”

他又望向解鳴謙,“鳴謙,這位先生是?”

解鳴謙卡殼。

說是師侄孫?

他輩分太高,還怎麽在程銘禮面前享受孩子待遇?

他含糊道:“這是開陽觀的山語道長。”

“原來是開陽觀的高人,幸會幸會。”程銘禮伸手。

山語忙上前握住,一觸即分,“不敢稱高人,您叫我山語就好。師叔祖,”

“噗——”

山語擡頭,望向程銘禮,程銘禮寡容少情,對上山語視線,略顯無辜。

好似那聲笑,不是他發出的。

解鳴謙臉頰紅了紅,略有些生無可戀,“想笑就笑吧,相較‘拄拐的孫子,搖籃裏的爺爺’,我這個已經很好了。”

程銘禮忍了又忍,捂着肚子低低的笑,他壓低聲音,“我不是笑這個,師叔祖,你們還有這麽正式的稱呼麽?”

讓他有種時空錯亂感,又或者以為自己撞上演戲現場。

“開陽觀比較講規矩。”解鳴謙沒有多說,見山語一個勁地給自己使眼色,解鳴謙從兜裏掏出丁然照片,遞給解鳴謙,“他是你們公司員工吧,有些事我想找他了解一下。”

“我讓人喊他過來。”程銘禮将丁然照片遞給助理,轉頭邀請解鳴謙進辦公室。

助理識趣地上前倒了茶水,又拿了瓜果和零食過來,程銘禮坐在解鳴謙身邊,問:“已經十一點多了,等你問完話,咱們一起吃個午飯?”

解鳴謙搖頭:“這說不準,改天吧。”

程銘禮自知解鳴謙過來是有正事後,就知道一起吃午飯是個妄念,只是還想争取一下,現在意料之中地收到拒絕,哀怨得瞅了解鳴謙一眼,接受了。

過了片刻,助理進來,開口道,“小程總,丁然半個小時前忽然說腹痛,請假去醫院了。”

解鳴謙對山語道:“讓小張他們定位丁然位置。”

山語點頭,走到一旁打電話。

解鳴謙又望向助理,“你好,請問有丁然的近期照嗎?帶我去丁然工作位上看一看。”

助理望向程銘禮,程銘禮點頭。

助理在前邊帶路,進電梯按下二十六樓。

解鳴謙問:“這個丁然,性格怎麽樣,同事對他印象如何,麻煩與我說說。”

助理拿出人事那邊給的資料,又浏覽公司群聊天記錄,慢慢開口:“丁然是技術部售後人員,去年應屆畢業生,九月份轉的正。根他同事口述,他們對丁然印象不錯,挺開朗樂觀的一小夥,平常有什麽急事請他幫幫忙,他都不會拒絕。”

“今天四月份,和丁然關系還算好的同事說,丁然像是談戀愛了,那段時間笑得格外甜,不過那段戀情看起來不是很順暢,丁然經常情緒低落,郁郁寡歡。”

“前些天,他心情好像恢複明朗,偶爾能聽到他開心的唱歌。”

“對了,丁然好像對《易經》有所研究,公司的人會玩笑似的請他用硬幣算卦,算得還挺準。”

解鳴謙和山語對視一眼,将丁然的可能性又往上提了提。

“有沒有他近期照?”

“我問問。”助理在公司群發了條信息。

電梯門打開,助理帶着解鳴謙、山語和程銘禮來到丁然辦公桌。

辦公桌靠牆靠近角落,除了公司電腦,和多肉綠植,電腦桌上幹幹淨淨的,連喝水的杯子,筆和本子這些常用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靠枕坐墊之類的東西了。

若非助理說這是丁然的辦公桌,還當這張辦公桌是空置的。

解鳴謙伸手拉拉抽屜,抽屜裏也空蕩蕩的。

旁邊職員見狀,小聲解釋道:“丁然比較謹慎,他從不會将自己私人物品放公司。便算是中午吃飯,他也會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着包離開,到上班時,再拿出來用。”

解鳴謙道了聲多謝,對這一幕并無多少意外。

若丁然是玄術師,對私人物品确實會比較謹慎,用過的杯子會有口水,常用的筆會帶着他的氣息,這些對玄術師來說,俱是值得避諱的東西。

但正統玄術師不會這般小心謹慎,于解鳴謙來說,他常用的東西到處放着,并不怕有玄術師用這些做法。

他無懼。

只有慣常愛用各種小術,且實力不高的,才會擔心旁人用同等手段對付自己。

助理問了一圈,才得到一張半臉照,他捧着手機過來時,有些尴尬,“丁然不愛拍照,被發現偷拍,都會被他要求删除;找他一起拍照,他都會拒絕,久而久之,就沒人給他拍照了。”

這張照片,還是一個新入辦公室的小姑娘偷拍的,丁然也要求那小姑娘将照片删掉,不過小姑娘正準備删除時,丁然忽然腹痛,回到座位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小姑娘多欣賞一下,暫時留着,準備等晚上再删,才有了這麽一張。

解鳴謙接過助理手機,照片上丁然帶着口罩,只露出額頭和眉眼,他額頭寬廣,眉骨如弓,一雙杏眼燦燦若星,只看眉眼,在玄學上也是好面相,不過眉毛短而淡,印堂窄暗,耳垂小而青黑,不是長壽面相。

但從丁然生日推算,他是個富貴長壽的。

對不上。

他用藍牙将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又将手機遞給山語,解開左手紅繩,取下紅繩裏的三枚銅錢,随意抛了六次。

看清卦象後,解鳴謙收起銅錢,重新串到紅繩上,撈起盆栽往外走,邊走邊對程銘禮道:“銘禮,不用等我下班,養生方子別忘了用。山語,走。”

辦公室裏豎起耳朵偷偷關注的員工:“!!!”

接人下班,養生方子,小程總和那大漂亮,絕對有一腿。

只是,小程總看着人高馬大的,居然這麽虛?

若沒記錯,小程總才二十二歲吧,這就要養生了?

他們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到程銘禮腰部往下。

作者有話說:

程銘禮:風評忽然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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