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浮世繪前傳之噬魂·燈(六)】

第六章

“這燈······”這燈真好看,赤紅的血色竟意外的柔和,仿佛有誘惑之力讓人不自覺地受吸引,并逐漸沉淪,“這燈怎麽賣?”

嬌美的少婦拿起小販攤上的血色燈籠左右端詳,越看越是喜愛,嘴裏雖問着小販,視線卻一直死死粘在手中的燈籠之上,不曾移開半分。

燈籠的一側有着一段小小的隸書——詛咒燈籠。

少婦冷哼一聲,眼裏的怨毒與恨意乍然而過。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燈籠能幫她實現願望。也許實現願望會付出某種代價,但是——哼,即使如此她也要拉那個賤人墊背!

“這燈啊——”小販打眼瞧了瞧姑娘手裏的燈籠,寒意自腳底驟然升起一直流遍全身,小販驚駭不定,連連擺手,“這燈不要錢!不要錢!”

不要錢?少婦狐疑,然而也并未多做他想就從荷包裏拿出一錠碎銀往攤上一放,說道:“不管你收不收這錢,這燈我是拿定了!”

不待小販二度開口,少婦就拎着燈籠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這、這燈不是我的呀······”良久,小販盯着那錠碎銀才喃喃說道。

沒有人注意到在少婦拿走那盞燈籠時,陰影處正有一雙血色的眼睛如毒蛇一般冰冷地盯着少婦的背影。

是夜,少婦才入睡不久,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她的夢境裏。

“你想詛咒誰?”

“你是詛咒燈籠裏的靈?”少婦驚異,又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沒有第三樣東西了。

男子不置可否,不過對少婦的磨蹭顯然是有些不耐,複又冷着聲音問道:“你要詛咒誰?”

“雷李氏,那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詛咒她,我要她不得好死!”少婦提到要詛咒的人時眼裏的怨毒似乎要化作實質流了出來。

“好,如你所願。”紅衣男子一口應下,衣袖一揮,少婦就看見雷李氏出現在了視野裏,只不過她似乎是沒整清楚是怎麽回事,害怕得瑟瑟發抖,她的周圍全是毒蛇猛獸,只要動一下就會被攻擊。少婦看着雷李氏那慫樣得意的笑了,聲音越笑越大,特別是看到雷李氏被野獸撕成碎片時笑得更歡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紅衣男子早已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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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鼓聲響起,一錘又一錘,一聲又一聲,急促、沉重,聲聲落入人心,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包拯聽得鼓聲,心頭一沉,立馬披衣起身。不一會兒開封府一衆就齊聚堂上。

“堂下何人擊鼓,有何冤屈具呈以本府。”驚堂木一拍,驚得堂下跪坐着的年輕公子身體不禁一抖。

“小人雷大富,是甜水巷西頭雷員外的三子。今早兒小人一睜眼竟發現幾日前新納的小妾如意竟然死了,小人以為是發妻雷李氏悄悄下毒所致,便要去找她理論,卻發現她已畏罪潛逃!還望大人能為小人的賤妾做主啊!”雷大富痛哭流涕。

包拯及一旁的公孫策聞言均是一驚,這異物又害人了!看來這雷大富的發妻是要兇多吉少了。

“哦,你為何一定認為這小妾之死是你發妻雷李氏所為?”

“不瞞大人,小人與發妻雷李氏成婚三年,但不見她有所出,父母又催得緊,原本小人也不在意的,想着只要我們夫妻二人努力以後總會有孩子的,只是誰知發妻卻因這事與小人日日鬧夜夜鬧,于是小人生了煩厭之心,便就有了納妾的念頭,恰好一年前外出做生意在揚州麗香院看到了如意,我們二人甚是情投意合于是就彼此定了終身,小人也就如意贖了身帶到開封府的一處宅邸安置了下來。誰知這事後來讓小人的父母知道了,為此差點與小人斷卻血緣關系,唯有發妻當時還是支持小人的,小人當時心裏很是愧疚,覺得對不住如此大度的她,畢竟我們的嫌隙也不過是子嗣問題罷了。最後小人聽從了發妻的話将如意接回了大宅,誰知也就是從那時起,小人的發妻當小人面對如意是一套,背着小人又是一套,還威脅如意不能告狀。後來小人才知道如意一直在被發妻欺負,而且小人的父母知道如意的事也是發妻派人告的密。于是小人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顧家族反對就在前幾天納了如意為妾。誰知今早天還未亮如意就莫名其妙的沒了氣息,而小人的發妻也不見了。”

雷大富說完前因後果就嗚嗚的哭了起來,也不知是哭他的小妾還是哭他自己。

“此案本府自有定奪,王朝馬漢你們現在領一班人馬去查雷李氏下落。”包拯一一分配好任務便退了堂。包拯雖早已知道這其中緣故,然而為了不擾亂人心他還是把表面功夫做了個足。

又出事了!白澤琰猛然睜眼,眉頭一擰,昨兒他在開封府留下的信號蟲這會兒已傳了信息過來,又是一死一失蹤。

嗤,那個雷大富還真是不值得同情,這不能生明明是他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卻都賴到了發妻身上,還真是不要臉。不過這異物還真是大膽,竟敢無視白爺爺放的氣息,若不早日除去怕以後成了氣候就難對付了。白澤琰接收完信號蟲傳來的信息,冷笑。

從樹上一躍而下,白澤琰順手拍了拍衣服。左手掐了個劍訣,畫影就自背後出鞘飛到他的面前停下。白澤琰立馬躍了上去,站穩後才掐訣禦劍。這招可是他前幾日為了追那只鞋子異物練就的。雖還有些搖擺,但速度着實快了不少。

到了開封府上方,白澤琰一個翻身就跳了下來,如天仙下凡一般飄落到地上。他潇灑利落地收劍入鞘,擡眼正見那只官家貓兒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瞧。

“咳咳,玄門法術而已,你這貓用不着恁吃驚吧。”被這貓像看天外來客一樣稀奇地盯着,白澤琰有些不自在地幹咳了兩聲。

“白道長果真與衆不同,不走尋常路。”

臭貓,真當白爺爺是傻的啊,能不能別用那張挂着真誠的臉說着嘲諷的話?怎麽三年了還是這個老樣子。三年······竟然三年了啊,還真是快。不過——白道長麽,嗯,還真是不喜歡這貓這樣叫自己。

“咳咳,那個以後你不要叫白爺爺白道長了,聽着好別扭。”

“可······那好吧,那展某應該怎麽稱呼你呢?白兄?”

似乎是知道展昭想要說什麽,白澤琰不悅地瞪了一眼,展昭也算識趣,不再糾結白澤琰目前的身份。

“那好吧,以後就叫白兄,莫再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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