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浮世繪前傳之噬魂·燈(八)】

第八章

這一路上也不算無聊,有只貓逗果然要比平日裏來的有趣多了。白澤琰很開心,也不知為什麽只要和這貓呆在一起,他就能感受到許多活着時才能感受到的情緒,甚至連吃東西都有了味覺。

“貓兒,你不喜歡吃魚麽?”白澤琰把烤好的魚遞到展昭的面前戲谑道。

“誰告訴你展某喜歡吃魚的?”展昭白了一眼白澤琰。他就想不通了,第一次見這人明明就是一副清冷的谪仙模樣的道士,可是現在怎麽化身成無賴了?這人不是白澤琰吧,還是他太會僞裝了?

“哈,貓不都是愛吃魚的麽?”白澤琰讨了個無趣,收回烤魚癟癟嘴,嗅着那若有似無的魚香,心裏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滿足,沒想到三年後自己還能聞到食物的味道,還真是幸福。

“貓還愛吃老鼠呢!”

“轟”腦中一聲炸雷,這對話還真是熟悉的緊啊,可是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

“貓兒,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沒有,展某只是突然頭疼,一會就好了。”展昭扶着額頭倔強地反駁着,只是這頭痛卻一陣比一陣劇烈,因為疼痛,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煞白。

“貓兒,你真的沒事麽?別騙我。”白澤琰擔心。連手中的烤魚也顧不得吃了,直接扔到了地上就過來扶展昭。

“嘶——”這白澤琰到底幹什麽了,身上怎麽這般冰涼刺骨。被白澤琰碰觸的一剎那,展昭身體一抖,那是對寒冷突然靠近的本能反應,“白兄,展某已經好了,無事了,你可以松開展某了。”也就在這時展昭的頭痛又突然好了,真可謂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知道是意識到自己的體溫不正常,還是意識到剛才兩人的姿勢很暧昧,白澤琰立馬松開了展昭,扭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展昭看了一眼白澤琰的背,心緒難寧,他直覺自己應該是忘了些事兒,可究竟是哪些事他又說不上來。為了省點精力,他只得将這事暫時放下,同白澤琰輪流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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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裏杜修的精神較之往日要好上許多,于是就抄起不知丢下了幾日未能碰觸的琴弦徐徐彈了起來,琴聲悠揚,婉轉藏情。

阿登見杜修的精神好了許多,心裏頭自然高興,就那麽坐在一旁靜靜地聽杜修彈琴。興致上來時便順手折了一根樹枝權當劍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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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在桃林中來回騰跳、穿梭,劍氣所過之地掃落了半數桃花,片片飄落,伴着紅衣旋轉,煞是好看。

琴聲越來越急,劍也越舞越急促。突然“铮”的一聲,琴弦崩斷了一根,杜修的小指陡然被割破,一滴血珠逸出,滴落在純白的衣衫上,暈開,如一朵綻放的血花,紅的熱烈。

阿登立馬扔了樹枝小跑到杜修的身前,二話不說捧起那根受了傷的手指就含進嘴裏,将那點又逸出來的血珠吮吸去,離開時還不忘用舌尖舔了一下那圓潤飽滿的小指。

酥麻的感覺流遍全身,杜修身體一顫,神色複雜,良久才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阿登,我們還是走吧,這地方怕是不能待了。”

“阿修的身體不好,不能動。”阿登眨眨眼拒絕。

“但是,我覺得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我怕。”杜修心裏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不安,手不由地死死攥住阿登的手臂,倒是沒注意到阿登疼得扭曲的臉。

“阿修不怕,阿登會保護你。”阿登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杜修的手,反過來安撫杜修。

我害怕擔心的從來就只有你啊,怕你會出事。杜修默默嘆氣。

“阿登,聽我的話,走——”

“想走?哼,那也要看白爺爺同意不同意!”一從劍上跳下來就聽到逃跑的話,白澤琰不禁冷笑。害了人還想逃走,真當這天下有這麽便宜的事麽?笑話!

“你、你是什麽人!”杜修緊張地盯着這個從天上落下的不速之客,害怕極了。

“自然是收異物的人。”白澤琰說着就看向紅衣男子,眼裏的寒光有如實質。

“收異物!阿登快走!”杜修大驚,立時推搡着催促紅衣男子離去,然而紅衣男子并不為所動。

“不走。”紅衣男子搖頭,目光鎖定白澤琰時竟只有陰狠。他很興奮,若能把對面的家夥吃了,他就會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再也不用擔心有什麽人能傷得了自己了。

白澤琰冷眼看着這兩人,心裏清楚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殺人兇手,至于那個白衣男子大概就是所謂的幫兇了。

那些失蹤的人的确是死了,全部被這個紅衣男子用來祭了白衣男子。

白澤琰冷笑若他所算不錯,這白衣男子怕是早就到了大限,若非眼前的異物一直用人的命吊着他的命,也許他現在又是另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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