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因為舞臺人實在是太多, 路安和柏延都不喜歡和別人的身體觸碰。

所以兩人在二樓一個凸出的平臺找了個視野開闊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許多人都加入了脫衣舞的隊伍中快樂搖擺所以,二樓并平臺沒有什麽太多人,兩人坐着,喝着小酒, 專心地觀看着一樓舞臺的脫衣舞表演, 勁爆音樂, 炫彩的燈光,現場氛圍拉滿。

路安是一個顏狗,看着這麽多得美女帥哥,看得非常太投入,柏延頭一次接觸這些, 也全身心地投進現場的嗨爆氛圍中。

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隔壁桌, 穿着一身西裝的柏年, 正在漫不經心地觀察着他們。

兩人惬意地喝着小酒, 興奮地讨論着一樓舞臺跳脫衣舞的幾個帥哥。

看着他們一身肌肉,年輕帥氣的臉, 路安激動萬分, 指着舞臺上右胸口別着一號的帥哥,興奮大喊:“柏延,你看, 那個一號帥哥, 我感覺他身材是最好的!”

聽着路安興奮的話語, 旁邊的柏年輕搖着手中的高腳杯, 漫不經心地将視線滑到她身上。

柏延吸了口飲料,搖搖頭和路安的意見不合, 他鄭重地分析:“不, 我覺得二號才是最好的, 一號就像一個排骨,身材哪裏好了。”

什麽排骨!

這小子居然質疑她的審美,不能忍,路安反駁:“明明是一號好,二號哪裏好了,一個大塊頭一點美感抖音沒有。”

“不,二號好。”

柏延偏偏在這種事情較上了勁,他有看一些解刨的書,二號無論是身體肌肉結構還是身材比例,都是極好的,很适合當解刨結構課程的素材研究對象。

一號就不行,瘦了點。

他不想和後媽争太多,他會用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思考了幾分鐘,認真地給出一個建議:“要不這樣,等下我們把他們叫過來,他們脫下衣服,叫過來近距離觀摩學習,我們看看誰說得對。”

聽到這,柏年疲憊地按着眉心,腦袋突突突地發疼,路安有這愛好他管不着,但柏延什麽時候好這一口了,他有點後悔同意讓柏延跟着路安上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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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年沉沉的目光不留痕跡地從兩人身上掠過。

明天,就明天,他就去親子綜藝把柏延的合同退了。

違約金什麽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不能在讓柏延在跟路安待在一起了。

路安覺得這主意挺正:“我覺得行,請他們的錢咱們對半出。”

柏延搖搖頭,語氣成熟穩重:“不用,我有錢,我一個人出就可以,用眼睛看可能體會不到,你可以用手衡量一下。”

既然要比,那就嚴謹一點的好,用手才能更好得體會肌肉的結構起伏,更好的理解到位。

用手衡量?!

柏年額頭青筋直跳,雖然他和路只是一場交易,但柏延是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那些事情。

在柏延的角度和身份來看,路安是他柏年的妻子,是他柏延的後媽。

和後媽談論別的男人肌肉結構,還說什麽讓後媽摸一摸。

頭一次,柏年有些不明白他兒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麽想的。

思忖了片刻,柏年将視線停在了路安白皙的面容上,他和路安相處見面的次數不算多,見面,結婚,然後工作問題,他就飛到米國,算起來兩人見面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在相處的那幾天裏,路安總是悶聲不響的,性子冷,她整個人由內而外地蔓延着一股陰郁冷漠氣息,他調查過她的家庭背景,也能猜到一些,大抵是因為家庭的原因。

但短短的幾天,他發現她整個人都變了,和柏延說話時,神采飛揚,眉眼帶笑,眼裏像帶着星星,一颦一笑都帶着青春的朝氣。

這時,柏延和路安不知道聊到了什麽,兩人緩緩站起來往一樓走去,步伐有些亂,看模樣兩人似乎都有些上頭了。

酒吧魚目混雜,柏年怕兩人出事,也跟了上去。

柏延走回李英明那邊,路安則是一人出去,柏延有李英明那小子在看着,柏年不擔心,便轉身跟上了路安。

突然旁邊出來一個年輕拿着酒杯的男子走到路安面前搭讪。

因為離的遠,柏延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路安對那男子似乎并不排斥,兩人低頭說了幾句

路安輕輕地搖搖了頭,那男子有些失落,但後面他又說了幾句,都得路安笑意連連。

柏年向來不是個喜形于色的人,但看到這裏,他表情有些微妙。

就剛剛,柏年腦海沒由來浮現一個想要将路安拉走的念頭,如果路安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看都不會多看兩眼。

但現在就算他們再怎麽沒有感情,他也不想見到他名義上的妻子當着他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柏年擡眸看了一眼路安,神色晦暗不明,下一秒,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路安的、面前,将塔推到一邊的沒人的牆壁上。

突然被一個人推到牆邊,路安便以為是搭讪的,酒吧這個地方,這麽明目張膽刺激的搭讪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對搭讪沒有什麽興趣,人家的臉還沒看見便鄭重道:“先生,我和你不熟,請你放開我,而且我很愛我老公,我老公也很愛我。”

柏年動作一頓,饒有興趣地看着路安,她年紀不大,想象力倒是挺豐富。

“你真那麽愛你老公?”

“當然,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難舍難分……。”

路安微微擡起頭,她沒見過柏年,也沒看過他的照片什麽,這時她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面容,心裏對便宜老公表白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個男人身形修長,穿着一身得體西裝,襯出他修長好看的身姿,全身上下彌漫着成熟男人的氣息。

看起來大抵三十歲左右

他的面部線條流暢,帶着張揚和沉穩,他穿得體西裝,在這燈光四射的環境裏,整個人特別的與衆不同,這就讓染上幾分神秘和禁欲感。

路安此時就看到對方臉上寫着一行大字:事業有成成熟禁欲帥氣的有錢男人,讓人看得有些欲罷不能。

真帥!她怎麽就結婚了呢!

路安壓下心中的悸動,她知道自己算是個“好色之徒”。

對于美好的事物都會格外的關注,關鍵是這個男人,還每個點都長在她的審美之上。

大抵是家庭原因,對于年齡較小的,她更多的喜愛是放在欣賞上面,對于找男朋友,她更傾向于對方能年長她,比她成熟

而這個男人無論是年齡,還是樣貌,都在她的選擇範圍之內。

穿書前,她的追求者也不少,有比她大的也有比小的,只是那些人沒有哪一個像面前這個男人讓她內心跳動如此快。

路安壓下悸動的心,擡起眉眼努力想着補救的辦法,原著中兩人是一場聯姻,沒有感情。

而且對方長什麽樣的,她都沒見過,而且她相信自己不會對一個有十幾歲大孩子的老男人動情,

她是喜歡年長得,但不喜歡老的。

他們的婚姻大概也不會長久,指不定哪天就要離婚了。

她總不能因為那不切實際的婚姻,而放棄外面一片大好的男人吧。

多可惜。

此時此刻,路安滿腦子都是不能錯過面子這個男人,不着邊際的想法,思考了片刻,路安面帶笑容道:“其實我剛剛是騙你的,說時候我也不是很愛我老公。”

“這樣,咱們先加個微信,要是哪天我離婚了,咱們可以聯系聯系。”

路安臉上發熱,黑色的眸子因為害羞一眨一眨的,唉,她還是頭一次如此搭讪,真是太羞澀了。

柏年看着路安,很明顯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些無奈,她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連他都認不出來。

而且按照剛剛的情況來看。

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柏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起了玩弄的心思,靠近她撩起她的碎發,語氣低沉撩人:“我還沒死,你就想找別的男人,嗯。”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撩人,可他的眼神異常冰涼,路安相信,她要是再說一句對方能立馬用眼神殺死自己。

不過冷歸冷,雖然挺好聽,低沉,撩人,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還有,他話裏頭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還沒死,你就想找別的男人。

卧槽。

路安猝然驚恐地瞪大眼睛,一股冷氣從頭冷到腳底。

靠!誰會對她說這些話,不就是她那個便宜老公嗎!

她剛剛說什麽什麽。

我老公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難舍難分。

等我哪天離婚了就去找你,離……婚……了,就去找你。

……

她都幹了什麽!有沒有人,拿塊豆腐給她,撞死算了。

路安裝死地把頭往傍邊一歪,拍了拍額頭,盡量躲避掉對方強烈的視線,假裝用醉酒混過去:“是你啊,剛剛喝的太多了,頭暈,抱歉沒能認出你來。”

“爸,你怎麽回來。”柏延突然從柏年的身後出現,詫異地看着兩人,詢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路安痛苦望天,在幹嘛,總不能說差點給你爸戴了長綠帽子吧。

柏年沒有說什麽,放了路安,看了下腕表,語調沒有什麽波瀾:“已經很晚了,回去吧。”

他盯着路安,路安還沒緩過神來,心有餘吶吶道:“好,好。”

得到答案,柏年又朝李英明問道:“你們自己回去,還是我送你們。”

李英明有些心虛,是他叫柏延老酒吧的,而柏延又帶後媽過來,而且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歸根到底,罪魁禍首是他。

而且他最怕這個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柏叔叔,他可不敢要他送自己,李英明忙縮縮腦袋果斷地搖着頭:“不用不用,我家司機在酒吧外面,等下我送周嘉回去就好了,柏叔叔,你們先回去,不用擔心我們。”

柏年點點頭:“好,那你們也記得早點回去,別玩太晚,注意安全。”

“好,柏叔叔再見。”李英明一聽,急忙拖着周嘉溜地比兔子還塊。

後面,柏年走在最前面,柏延走在中間,路安焉頭焉腦垂着頭跟着兩人,她愁啊。

第一愁,就是怕柏年和她算後賬,畢竟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她卻帶着人家的兒子出去看別的男人蹦迪。

其實在她看來也不算什麽大事,兩人是聯姻,她不就是看個男人,誰還沒點愛好咋的。

她就不信,柏年沒看過別的美女,可就不知道這男人的心胸有沒有這麽寬,而且她也不知道原主和他有沒有做個什麽約定。

路安無比憂郁。

第二愁就是,她頭一次看上的男人竟然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原主和他是商業婚姻,沒有感情,說明人家對她不敢興趣,她現在占着原身的身體,她可怎麽追,愁啊。

而且重點還有一個,她剛剛連對方都認不出,真的怕對方抓着這事不放。

酒吧門口停着一輛邁巴赫,柏延看到車牌就認出是他爸那輛車。

于是他識趣地縮在後座位,把副駕駛留給後媽,畢竟他們兩夫妻小別也好幾天了,總得留個空間給人家。

路安也想縮到後邊位置上,但柏年已經把副駕駛的門已經打開了,她只能硬着頭皮坐進去。

旁邊就是柏年,她本能地不自在起來,身體都僵了大半。

柏年啓動車子,不着痕跡看了路安一眼,聲音低沉:“把安全帶系好。”

路安呆呆地點點頭,手腳慌亂地找這安全帶,卻怎麽也系不上。

柏年毫無表情的臉浮現出一絲無奈,收回視線,彎腰幫她:“別動,怎麽拉個安全帶都拉不好。”

怪誰,還不是怪你!

兩人離的近,柏年身上那股清冽味似有如無地環繞在路安的身上,她感覺全身都被對方的氣味入侵,腳無處安放。

能不能不要離的那麽近!她把持不住啊!

不過很快,柏年就幫她把安全帶系好,打着方向盤回去了。

不過這一幕被後面的柏延被深深地看在了眼裏。

他發現他爸的眼神非常冷漠。

他爸看後媽的眼神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還用冷冰冰的語氣。

難道是他帶後媽出去酒吧,他爸生氣了,要不是因為他,他爸應該不會生後媽氣……

柏延靠着座椅上,臉色不是很好。

三人都不說話,車裏的氣氛有些尴尬。

柏延不想他爸誤會後媽,醞釀了許久開口:“爸,是我帶後媽出去酒吧的,你別生她的氣。”

柏年按着方向盤的手微頓,但臉色變化不大,直視前路,像是聽到一句“吃飯了”一樣平常:“原來是這樣。”

就這樣兩句話,車裏的又安靜了下來。

柏年不是個喜形于色的人,柏延從語氣中聽不出他爸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而且他明白他爸這次突然回來也很有可能是因為綜藝的事情,大概是因為看了他和後媽在綜藝視頻,怕後媽對他不好,才回來的。

斟酌了下,柏延坐直了身體,看向駕駛位:“爸,綜藝也是我想去的,在綜藝上的做飯,做其他的事情也是我自願做的。”

柏延緊張地等着柏年的回答。

路安轉頭疑惑,看到柏延微微不安的情緒,有些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說起這事,而且去綜藝明明是她慫恿他去的,怎麽變成他自動去的了,還有去酒吧也是,還沒見有人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的。

難不成,他怕柏年誤會自己,所以他這是幫自己,想到這個可能,路安眼無償看文伽威信2847383936 日更影視劇小說廣播劇哦!神一頓。

柏年聽完柏延的解釋,身體微頓:“你自己想做的?”

說到這裏,柏延想到了後媽差點被火燒的經歷,平時冷冷淡淡的他,整個人都變地神采飛揚起來,語調平靜又故作矜持道:“是的,爸,你是不知道,她什麽都不會,燒個菜都差點出事。”

“賣個水果還得靠我,所以我不幫她不行啊,出事了怎麽辦。

“不過她也有一個有點,吃飯挺厲害的。”

她好歹也是個大人,被一個小屁孩這麽下面子,路安可不幹,她面子還要不要,但礙于柏年在傍邊,她只要強忍着脾氣,假裝平靜地反駁:“誰說我不會做飯的,那第一天的飯誰做的,還有我還敢捉魚呢,你連魚塘都不幹下。”

柏延眼皮都沒擡一下,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有力的反擊:“嗯,第一天,我們吃了五包泡面。

路安:“……”要不要這麽直白,我不要面子的嗎!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揭着對方的醜事,直接忽視了柏年還在身邊。

柏年靜靜聽着兩人的互相揭穿傷疤,看着前面的車水馬龍,他若有所思。

他不在的短短幾天裏,這兩人似乎有什麽地方變得不一樣的,肉眼所見的變化。

柏延似乎變了,而路安的變化更大。

一路上兩人都在吵個不停,柏年開着車,面容浮現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笑意。

半個小時後,回到家後,因為去酒吧前也沒用吃什麽東西,路安和柏延都餓了,柏年也沒吃飯,三人吃了飯後。

柏年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柏延早早地回房間了,路安也鑽進房間,美美地泡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酒味。

穿着絲綢睡衣,路安找來兩包薯片拆開,打開手機,點開她喜歡的帥哥直播,整個縮在真皮椅子上,邊吃薯片,便看着帥哥視頻,好不惬意。

就在她看着帥哥跳熱舞時,門咔嚓一聲,被開了,路安轉頭,看到了柏延筆直地走了進來。

路安歪頭問:“有事。”

柏年揭着衣服的紐扣,視線在路安手機屏幕滑過:“沒事。”

路安迅速地将直播掐掉。

沒事,你來我房間幹嘛,雖然柏年很符合她的胃口。

但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她多不好意思啊,等等,

路安視線往房間了虛晃了一圈。

櫃子裏挂着男士的衣服,地面男士的拖鞋,櫃臺上還放着男士的香水。

大概是一直挂在哪裏,之前柏年也不在,路安就根本沒有注意,或者說她沒當一回事。

現在,路安才反應過來,他的衣服在這裏,忘了,他們是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

卧槽!

作者有話說:

柏延的育兒日記

最近在家待了幾天,今天導師從國外回來,他要回學校了,兩個小家夥應該是發現了自己要走,

一直在他身後屁颠屁颠地跟着,一會兒拿出自己最喜歡的玩具給他玩,一會兒又拎着他們最喜歡吃的零食給他。

他知道兩個小家夥是舍不得自己,可是他也沒用辦法,還是要走的。

收拾東西的時候他發現兩個小家夥一直盯着自己的行李箱看也不知道怎麽了。

他只好蹲下來詢問。

就在這時妹妹冷冷地擡了擡頭對着弟弟發號施令,弟弟堅定地點點頭,然後屁颠屁颠左搖右晃地爬進他的行李箱裏面。

看到弟弟進了行李箱,妹妹也走過去,然後躺在了另外一側的行李箱中。

兩個小家夥緊緊地縮在行李箱,眼睛亮亮,十分地開心,好像在說:哥哥我進來了,快點帶我們一起走啊。

最後,他走的時候兩個小家夥沒哭,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行李箱。

當天晚上,他接到後媽的電話,說兩個小家夥不知道怎麽了,折騰了一個下午把他房間裏面的行李箱兩個全部推了出去。

他明白了,兩個小家夥這是氣他只帶行李箱不帶他們,生氣行李箱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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