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柏年接到柏延電話時, 他正在柏家老宅和柏母談事情。
柏年已經很久沒見他媽了,所以今天特地回老宅看看他媽。
可剛一坐下,柏年就被他媽說了一大堆。
柏年坐在真皮沙發上,鎮定地喝着咖啡。
柏母在旁邊端着捧着茶杯, 她穿着一身青藍色的旗袍, 披着真絲羊絨披肩。
修長的頭發盤起, 不加一點修飾,七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姿态優雅,典雅端莊,不難想象她年輕時是何等的貌美。
可她卻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質,和旁邊的柏年如出一轍。
她輕輕擡了擡眼皮, 語調如冰:“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你老大不小了, 有了老婆, 是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孫女了,為柏家開枝散葉。”
柏母坐在沙發上, 優雅地拖起茶杯抿上一口茶。
柏年頭痛, 先不說他和路安的婚姻是一場交易,多則五年,少則三年, 他們必然離婚, 而且他已經有了柏延, 并沒有再要其他孩子的打算。
他眼皮沒動, 輕描淡寫道:“這件事不能我說了算,你想要孫子, 柏延不是你孫子?”
聞言, 柏母帶着皺紋面部一僵, 一瞬間又恢複正常,似乎不想聊這個話題,便道:“路安上綜藝已經回來了,明天叫她過來吃頓飯吧。”
柏年像是沒有聽到她不想聊柏延這個話題一般,聲線平穩,繼續道:“哥哥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想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
柏母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空洞,張張嘴,沒有說話,雍容華貴的面容劃過幾分落寞。
這時,柏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緊不慢接起,就聽到柏延說路安出事了,他擔心地詢問了幾句,挂了電話,轉頭和柏母解釋。
“路安受傷了,我先去醫院。”說完柏年便起身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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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母放下茶杯,點點頭:“去吧。”
柏年擡腳走了幾步路,像是想起了什麽,地停下沉重的腳步,緩緩轉身:“媽,哥已經走了十六年了,你該放下了,別再折磨你自己了。”
話完,柏年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匆匆離去,只給柏母留下一個模糊而寬厚背影。
柏母看着柏年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神情落寞
柏年以為路安傷的很嚴重,匆匆忙忙地趕到醫院。
剛好碰到在門口坐着的柏延:“怎麽樣,她傷得很嚴重嗎。”
為了兩人的感情發展,柏延決定說出生以來的第一個謊,醞釀好擔憂的情緒,面色沉重道:“爸,你去看看她吧,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說着,說着,柏延不忍地扭開了頭,作出一副不忍心的神情。
柏延覺得自己再多練幾次,就可以去演戲了。
柏延絞盡腦汁地為他們的感情發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氣。
終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着柏延“悲痛”的神情,柏年臉色越發得不好起來:“我進去看看。”
柏延點點頭,當然這時他不會去當兩人的電燈泡,便找了個借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嗯,爸你加油,不對,你進去看看她吧。”
怎麽說得好像後媽要死一樣,戲做得有點過了,呸呸呸,厄運退散,後媽長命百歲。
柏年察覺到柏延的情緒有些奇怪,但這時路安叫了一聲,柏年沒有深入探究,便走進醫藥室。
路安正背對着門口收拾東西。
她背上的傷只是皮外傷,沒什麽大事。
不耽誤她做其他事情,中午飯還沒吃,聽到腳步聲,路安以為是柏延,她還惦記着火鍋的事情,低着腦袋邊收拾東西,邊道:“柏延,我剛剛看到一家火鍋店,咱們去吃火鍋的,我好久沒吃了,特別想吃毛肚,走不走,我請客。”
說着說着,路安感覺自己餓得特別厲害。
柏年腳步微頓,身體不舒服還吃火鍋?
“去還是不去,能不能吱一聲。”路安沒有聽到回應,語氣不滿。
轉頭,卻看到男人穿着西裝,正打量着自己。
怎麽是他,柏延呢?
路安瞬間尴尬起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柏延。”
就算他們有睡過的經歷,呸,睡過同一張床的經歷,面對柏年,路安有時候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不同于柏延那個小屁孩,柏年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男人目光一動,她都覺得他在朝她放冷箭。
柏年走到路安身邊,視線在路安身上繞了一周:“怎麽樣了,發生了什麽,柏延說很嚴重,要不要住院。”
“呸,誰要住院,那臭小子咒我。”路安本能地罵出口,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語言有些犀利。
便彎着眼帶露微笑地把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柏年。
柏年聽完整件事後,知道路安沒有什麽事,檢查做完了,醫生看完了,便放下了心。
而他又想到柏延剛剛的話,不由深思片刻,便立馬猜到了少年的心思,心頭有幾分無奈。
他點點頭,語氣平淡:“原來是這樣,後背現在還痛嗎,那小子皮糙肉厚,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用沖上去,他頂得住。”
他說這句的時候語調平靜冷淡沒有一絲的擔心,仿佛在講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這真是親爹?還有這男人真無情,自己好歹給他親兒子當了一道,他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
還叫她不要上去,他分明是在怨自己多事。
路安很想上去問問,男人,你特麽是古墓派的人吧。
但她還沒有那個狗膽,只能笑眯眯道:“後背不痛了,命大,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走吧。”柏年摸了摸腕表平靜道。
路安眨眨雙眼,不明所以:“走,去哪?”
看着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柏年溫聲道:“你不是要吃火鍋嗎,還想吃毛肚,走了。”
“好啊,走啊走啊。”路安迫不及待,她想這一頓火鍋已經想了很久了。
于是兩人就這樣出發去吃火鍋了,原本想着叫柏延一起,但兩人走了大半天都沒找到他人在哪,只能他們兩個人去了。
路安在網上查到附近有一家評分不錯的網紅火鍋店,半個小時的車程不到,兩人便到達了火鍋店。
火鍋店裝修不錯,外觀看起來特別的雅致,現在剛好是一點多時間,店裏還挺熱鬧。
兩人面對面坐下,路安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菜單開始點菜,一邊點還一邊朝柏年報菜名。
“牛肚怎麽樣,好吃,鴨血,鴨腸,腦花……通通都來五份怎麽樣。”
現在她也是富婆,終于可以不用看着荷包點菜了,爽。
火鍋店,到處彌漫着火鍋氣,各色各樣的人吃着火鍋低語交談。
路安低着頭,修長的波浪發撇到一邊,從柏年的這個角度去看,只能看到她深垂的眸子,她的睫毛修長,一撮調皮碎發從她側臉垂下,晃來晃去,看着讓人心癢。
柏年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美女,在他眼裏,路安算不上是最好看得那一個。
可她轉動的大眼睛,認真的神情,還有她歡喜清鈴的聲音,帶着青澀和甜美,卻有一股獨特的魅力,讓人看地移不開眼。
就這樣柏年靜靜聽着路安的話,柏年微微皺着眉:“可以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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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鴨腸什麽的,他是不會吃的,不衛生,也不健康。
而且她點了那麽多肉,卻沒點一個菜,柏年平靜地看着他:“吃太多肉類不太好,容易長脂肪,再點其他的菜吧。”
柏年對自己的身材管理要求很高,不僅經常在健身房運動,對自己的飲食他也很注意。
路安:“……”不愧是父子,和柏延一個樣,這個不健康,那個不衛生。
兩人相處的時間一天都不到,路安才懶得理他什麽菜不菜,健不健康。
她現在有錢了,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她。
路安把自己想吃的菜勾好,然後彎着眼睛将菜單遞給對方:“我的點完了,好了,你自己想吃什麽就點什麽吧。”
柏年接過菜單,沒說什麽,勾了幾樣蔬菜,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指尖微頓,唇角挂起一絲玩味的笑,然後又點了幾份牛肚。
上菜後,路安看着十幾盤的牛肚,以為上錯菜了,急忙叫住服務員:“你們是不是上錯菜了,我沒點這麽多的牛肚。”
路安坐在燈光下,頭頂橙黃色的燈光打在她迷惑的臉上,她茫然的眸子一閃一閃的。
柏年垂眸道,語調平穩:“我怕你不夠吃就多點了幾盤。”
“……”您真的是太高估我了。
她是人不是豬,真吃不了這麽多
看移動的放菜車上足足放了十多盤的牛肚,路安咽了咽口水,這是要她撐死的節奏嗎。
兩個人就這樣開始吃着火鍋,柏年不喜歡吃動物的內髒,而且他也不喜歡吃辣,可偏偏路安還點了一個特辣的鍋底,柏年筷子動動,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路安正吃得起勁,她身體受不了辣,可偏偏她又很喜歡吃辣,所以她就給自己定了個計劃,吃火鍋的時間要隔久一點,但每次只要一吃火鍋,她就吃要吃夠本。
見柏年沒動,路安非常熱情的招呼,還安利:“怎麽,都熟了,吃啊,這鴨腸賊好吃,你也試試。”
說完,路安就拿起公筷把菜往柏年碗裏夾。
柏年看着碗裏沾着一層紅油的肉,眉頭皺起,他的飲食一向以清淡為主,他真的不喜歡吃這些油膩的。
可路安一口一口,吃得暢快淋漓,像是在吃人間美味一樣。
柏年頓了頓,竟然受路安的影響,手不由自主夾起鴨腸吃了起來。
帶着微辣的鴨腸,飄着勾人的氣味,上面沾着絲絲的熱氣,勾得人肚子裏的饞蟲都起來了。
柏年不想吃,但是他的手很誠實已經把菜夾到嘴裏了。
他嘴裏立馬感覺到了一絲辣味,也不難吃,感覺還挺好吃。
路安感覺有些辣,去冰櫃上拿來兩瓶可樂,遞給柏年一瓶:“來,火鍋配可樂,很爽的。”
柏年擡頭,路安熱切地拿着可樂遞給他,彎着眼睛,像邀功似得。
火鍋配可樂,她的飲食太不健康了。
柏年皺了皺眉,但手卻不聽話地接過路安接過來的可樂,幹淨利落地打開罐口,一飲而盡。
喉嚨裏帶着絲絲的辣味,冰冰涼涼的可樂入喉,清涼爽氣,讓人的細胞都感覺到了無比的暢快。
柏年突然想起了大學的事情。
那時,哥哥還在世,他除了上課,就是和一群人出去吃喝玩樂,活得肆意潇灑。
但現在,應酬酒會,煙酒入喉,整天麻木地工作着,他好像已經許久沒有像現在這般放松。
“我還要去拿瓶可樂,你要嗎。”想了想,柏年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路安整個人罩住。
路安往嘴裏塞上一口菜,眉眼彎彎:“我要一瓶雪碧。”
柏年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好。”
另外一邊。
柏延不想當兩人的電燈泡出去醫院後,就接到了李英明的電話。
:“延哥,二中的人約市體育館,速來!”
柏延想起來了,錄綜藝前他接到過二中那邊的籃球約賽,正當沖動青春年紀,柏延想也不想,用沉重而不失鬥志的語氣道:“等着,馬上來。”
柏延去到後,李英明正在和幾名隊友賽前打球熱身,柏年還在因為後媽煩,也走過去別球接過去,打了起來。
籃球有一下沒一下撞擊着地面,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柏延沉着張臉,似乎覺得還不夠,越發地用力。
“延哥今天怎麽打地那麽狠,他這是怎麽了。”周嘉還沒見過柏延露出如此陰沉的表情。
李英明察覺到柏延的情緒有些不對,也走上場和他一起打着籃球:“延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他還沒見柏延打籃球打地那麽狠過,當初和二中那一群人幹架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子過。
柏延動作微頓,運球的速度慢了下來:“确實有點事情。”
柏延猛地發力,雙腳一跳,重重将球從籃筐中蓋了下來,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
李英明是個鬼主意多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對象,想了想柏延将中午後媽為救他受傷的事情講了一遍。
李英明聽完撓撓頭:“不是,你後媽救你,你沒受傷,你後媽也沒有什麽事情,你不是應該開心嗎,在這糾結什麽。”
他實在不懂延哥的腦回路。
柏延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總覺得莫名煩躁。
李英明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恍然大悟:“延哥你肯定是愧疚了。”
愧疚,柏延陷入了迷茫。
是嗎,他是愧疚嗎?而不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讓後媽失望,而對自己失望。
“沒事愧疚就愧疚呗,你給你後媽買點補品,禮物什麽的。”李英明在這一方面很有經驗,每次他爸惹他媽生氣了,就會用這一招。
一用就好,百試百靈。
買禮物,柏延嚴肅地思考着李英明的主意,是個好主意,但是有點俗氣。
“延哥相信我,這招絕對百試百靈。”李英明依舊記得他爸買什麽花啊,包包口紅這類的東西哄的他媽心裏樂開了花。
而且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
“那買個鑽石項鏈怎麽樣,你說買個二十克拉的怎麽樣,可以嗎。”柏延思忖片刻,有些不确定。
也不知道後媽會不會覺得太小,不行的話就買個三十克拉的。
他有一些股票投資,裏面的錢加上他這些年參賽的獎金應該是足夠了。
“!!!送鑽石項鏈,延哥你是認真的嗎!”李英明瞪大眼睛看着柏延,他覺得和他兄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其實我覺得,送個口紅就好了,包包那好了,沒有必要送那麽貴。”李英明捂住心髒。
柏延果斷搖頭,有些嫌棄道:“包包口紅,太寒酸了,二十克拉項鏈會不會太小,送個三十克拉的鑽石項鏈可以嗎。”
後媽長得那麽漂亮,太便宜的東西,配不上她。
不怎麽樣,兄弟,那是你後媽啊,她那麽年輕,說不定哪天就和你爸離婚了,送鑽石項鏈,你不得虧死!
“延哥,真的,不用買那麽貴重的東西。
可柏延根本不知道李英明的擔憂,把籃球放到一邊,拿過手機就開始查起鑽石項鏈的事情,一邊冷漠朝李英明道:“太便宜的東西配不上她。”
“……”
查着查着,兩人就把和二中的籃球比賽就忘了,直到周嘉和幾位兄弟提醒,柏延才記起來這裏的目的。
一中和二中離得不遠,籃球隊之間經常有摩擦,所以對于這一次的約賽,幾人都帶着一股狠勁。
“等下絕對不能放過那一群孫子,據說他們的老大今天歸隊。”
“剛好,有延哥在,咱們把他們老大一起踹了。”
“那幾個狗東西還說要把我們打地屁股尿流。”
“嗯,”柏延也是個氣血方剛的少年,聽到這些二中嚣張狠話,他也是沉着一張臉。
“喲,你們來的那麽早啊,還練起來了,練練也好,不然等下輸的太慘會很丢臉。”一個得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二中和一中向來不對付,而且一中突然拿了個市高中籃球聯賽冠軍,二中的人更是不甘心,這不,二中的人還沒進到籃球賽,就開始針鋒相對起來。
柏延幾人身形一頓,往體育館門口邊一看,幾個和他們長的一般大的少年,緩緩從門口走進來,兩波人你瞪我,我瞪你,中間火花帶閃電,誰都不服誰。
突然,二中的人緩緩地散開一條道,一個熟悉的身影,抱着手慢吞吞地從後面走了出來,帶着一副大佬的氣勢。
“喲,一中的書呆子提前到了。”
二中的隊員聽着自個老大嚣張的聲音,而一中的老大柏延卻定定地站着,一句話都沒出,瞬間,二中的人氣勢高昂,腰杆子都挺直了。
一中的書呆子怕了!
柏延看着從後面走出來的人,眉頭微蹙,同時又有些驚訝,是沈飛。
“柏延?”
沈飛看到柏延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柏延居然也是一中籃球隊的人。
他之前是和柏延有矛盾,但綜藝結束那天他們已經把矛盾解開了。
在沈飛的心裏,經過幾天的綜藝相處,他已經把柏延放進了兄弟的行列。
“你是一中籃球隊的?”
柏延淡漠地點點頭。
沈飛沉默了半響道:“操,不打了不打了。”
二中的人都在等着老大,血虐一中的書呆子,這會兒他老大居然人格分裂說不打了!
“為什麽啊。”
“他是我兄弟。”沈飛煩躁地撸撸頭發。
都是兄弟,打個屁!
柏延被沈飛這自來熟的調調整得有點懵了,他不過是和對方上了幾天綜藝而已,什麽時候成兄弟了。
就這樣在衆人的目光中,柏延被迫成為了沈飛的朋友。
不過柏延正在煩給後媽買禮物的事情,沈飛不打球賽真好合了他的意:“不打的話,我先去看看鑽石項鏈。”
“你要買鑽石項鏈,買什麽樣的,要不要幫忙。”沈飛對着方面有點了解,他哥經常帶着他研究什麽鑽石啊,金項鏈,送給他們。
剛好前段時間他媽生日他和他哥研究過鑽石項鏈。
柏延擡眼,淡漠的眼神微動:“我大概要買個三十克拉的鑽石項鏈,你知道怎麽選嗎。”
“知道知道,走,我帶你。”沈飛攀上柏延的肩膀,然後就出發去買鑽石項鏈了。
“……”李英明。
他怎麽也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個場面。
他是來打籃球的,不是來給兄弟後媽買鑽石項鏈的!
草了。
還有那個什麽二中的,打籃球就打籃球,你帶走我兄弟算什麽一回事。
一中和二中的隊友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無比懵逼。
下午,路安和柏年吃完火鍋就回柏家了,原本兩人還打算去公園走走消食的,但柏年突然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上的事情。
路安百無聊賴地待着客廳裏吃着傭人做的下午茶。
然後把這幾天賺的錢算了下,她穿來大概一個多星期,綜藝的片酬一共是一千萬,今天拍廣告賺了五十萬。
那這樣加起來,大概幾時一千零五十萬。多萬。
一千多萬!
路安無比興奮,捂住瘋狂跳動的心髒,真沒出息。
一千多萬啊,穿書前連做這種夢都不敢做。
一千萬,要是哪天和柏年離婚,就算找不到像柏年這種成熟優質男,應該也是能找個帥氣的小鮮肉。
帥哥金錢。
原諒她是個土狗,,夢想就是這麽得樸實無華。
路安想。
路安正處在興奮中。
李管家這時卻神秘兮兮地走過來,欲言又止。
“怎麽了,李管家。”路安詢問道。
李管家湊到路安的面前,小聲道:“太太,老夫人來了。”
老夫人,路安剛要伸去拿茶杯的手頓了下來。
柏年的母親,她法律上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