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相認
沈曼岐本來身體有點不舒服, 聽到這話立即坐了起來,激動地問,“你說你在哪兒?”
“你家樓下。”易洲看了眼手表, “你住在幾樓?”
她呼吸一窒,着急地說, “你別動,我馬上下來。”
易洲覺得奇怪卻沒有細想,他單手插兜,唇角一彎, “這麽想我?”
沈曼岐換好衣服出去看了一下,外婆在客廳裏,呼呼和張姨好像出門了。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呼呼會跟易洲碰上。
沈曼岐走到玄關處換上高跟鞋, “外婆,我出去一趟。”
“嗯,出門小心點。”
剛打開門呼呼回來了,他激動地抱着沈曼岐的大腿,“麻麻, 我看到貓貓了。”
“什麽貓貓?”
他張開小嘴,露出潔白的牙齒, “啊嗚~大熊貓。”
沈曼岐笑了一下,蹲下身哄了哄他,“媽媽有事要出去一趟,呼呼在家好好學習。”
“吼。”呼呼穿了一雙會發光的鞋子, 一蹦一跳,十分興奮地看着自己鞋子上五顏六色的光。
沈曼岐失笑。她走進電梯,裏面有一面很大的鏡子, 透過鏡子她看到自己臉色不太好,趕緊拿出口紅補了一下妝。
電梯不斷有人進來,沈曼岐後退一步,站在角落裏。
上面的數字緩緩跳到1,她跟着前面的人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挺拔的易洲。他雖然戴着口罩,但是明星和素人的差距實在太過明顯,手長腿長、皮膚白皙,讓人不注意都難。
他穿着一件白色外套,上面畫着一只熊貓。沈曼岐眼睫顫了顫,看到那個圖案,腦袋嗡嗡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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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洲牽過她的手,笑着問,“冷不冷?”
他低頭看了她兩眼,覺得不對勁,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曼岐暈乎乎的,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放慢了,好半晌才聽清楚易洲說什麽,“我沒事。”
易洲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有點燙。”
難道剛剛不接他電話,估計睡迷糊了。易洲摟過她,“帶你去看醫生。”
走到小區門口,易洲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接着打開車門把她安置在副駕駛上。沈曼岐心不在焉的,張了張唇想問什麽最後也沒能問出口。
如果她主動提及一定會露餡。
車緩緩啓動,沈曼岐偏頭看到他的側臉,小心翼翼地試探,“如果……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生氣?”
“你哪次沒騙我?”易洲指尖敲了敲方向盤。
她一急,“可是如果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呢?”
“有多重要?”他挑眉,“其實你是男的?”
“……”沈曼岐本來要說的話全被他給堵住了,她又好氣又好笑,下意識反駁,“你才男的呢。”
易洲眼底染上戲谑,沈曼岐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更氣了,“我是男是女你不清楚?”
“時間久遠,忘了。”
這車轱辘都快壓到她臉上了,沈曼岐氣得不想跟他說話。
易洲并沒有把她帶到醫院,而是帶到了他家。私人醫生過來之前,易洲拿出體溫計,“過來,給你量一下/體溫。”
他單手托着她下巴,“含着。”
沈曼岐張開嘴,忍不住擡眼看他斂着的睫毛,長長的像戳在她心上一樣。
過了幾分鐘,易洲拿過來看了一眼,聲音很輕,“低燒。”
醫生給沈曼岐開了一些退燒藥,指給易洲看,“這個先吃了,如果晚上燒得狠了就喝這個。”
“好,謝了。”易洲按了按醫生的肩膀。
誰能想到沈曼岐的生日會在易洲家過,她來的時候看見了易洲給她買了蛋糕,如果換作平時她一定很喜歡,但是現在完全提不起興趣。
生病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沈曼岐頭疼得快要炸了,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下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頭不疼幹什麽都行。
易洲把她抱到床上。背脊一陷入柔軟的床褥,沈曼岐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易洲的氣息給包裹了起來。
這時候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記疼痛,但是沈曼岐怎麽也睡不着,她難受地哼了一聲。易洲從側邊摟着她睡,過了一段時間,藥效漸漸發作,沈曼岐好了很多,拽着他睡着了。
她醒來的時候易洲的衣服被自己直接扒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膛,沈曼岐情不自禁地看了好幾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頭頂上傳來輕笑聲,“要摸嗎?”
她擡起手,還沒碰到突然意識回過神,臉燒了起來,“我是沒睡醒。”
易洲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睡醒了也可以。”
手感也太好了吧,咳咳……
沈曼岐占夠他便宜之後才收回手,一副君子作态,“是你逼我摸的,跟我沒關系。”
他低低笑了一聲,伸出手揉亂她的頭發,“嗯,是,我逼良為娼。”
沈曼岐:“……”
沈曼岐這會兒有精神了,易洲開始秋後算賬,“你做了什麽今天病成這樣?”
她表情讪讪的,小聲說,“昨天晚上太困了,沒吹頭發。”
“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易洲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嘶。”她捂住額頭,敢怒不敢言。
易洲看着她笑了一聲,掀開被子起身,“我去給你煮點粥喝。”
“唔,好。”
沈曼岐翻了個身,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一看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六點。她打開社交軟件和郵箱,靠在床上回郵件。
過了一會兒易洲進來,沈曼岐說,“許導約你明天吃飯。”
“頭不疼?”易洲把她手裏的手機抽過來,“吃點東西。”
沈曼岐趿着拖鞋走到客廳,突然覺得哪裏不一樣。她低頭一看,腳上穿的拖鞋跟易洲是情侶款的,她腳頓了一下,“你什麽時候買的?”
易洲沒回答這個問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要我喂你嗎?”
“……”她臉一紅,“不用,我自己來。”
易洲做的晚餐很簡單,皮蛋瘦肉粥和荷包蛋,沈曼岐看了他一眼,“你吃這些可以?”
“不然?你想讓我在你面前吃大餐?”易洲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到時候某個小饞貓流口水怎麽辦。”
沈曼岐放下筷子,非常嚴肅地說,“你內涵我,冒犯我,快向我道歉!”
他擡起眼,将她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番,“要冒犯你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好好坐在這兒?”
“……”又耍流氓。
吃飽喝足之後就有些犯困了,沈曼岐去浴室洗了澡,發現裏面有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跟易洲的放在一起。她還記得之前來的時候,這裏完全是屬于易洲的私人空間,充滿了濃郁的獨居男性氣息。但是現在多了這些點綴,好像一切都變得柔軟起來。
沈曼岐從浴室出來,“易洲,我睡哪兒?”
女孩身上帶着潮氣,白色裙子下面一雙筆直白皙的腿,她臉上帶着點羞怯,易洲知道她在想什麽,挑起眼尾,“睡我床上,我不碰你。”
沈曼岐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他上次明明還跟自己說,一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說出絕不碰你這種話是不可信的。
易洲觀察着她的表情,忍不住撩起唇角,“好了……”
他剛想說不戲弄你了,沈曼岐點點頭,“嗯。”
易洲面上一怔,半晌之後才抵着後槽牙看她,話語在舌尖繞了兩圈又咽了下去。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疼不疼了?”
“有一點暈。”
易洲蹲下身将她抱到床上,附身将被子蓋好。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随即起身調整了一下空調的溫度。
沈曼岐看他要走,伸手拽住他,“你去哪?”
他輕嘆一聲,目光落在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你不擔心我不做人,我還擔心。”
她小聲說,“可是下午也一起睡了。”
這話有一股撒嬌的意味,易洲強按下心口的悸動,一身痞氣地靠在旁邊,“下午你睡着了,我還不至于禽獸到那種地步。”
他倒也沒否認自己就是個禽獸。
沈曼岐氣得臉頰紅了,随手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直到躺進被窩裏,她耳邊仍然是易洲走的時候發出的輕笑聲,溫柔又帶着一股色/氣,讓人聽了耳尖發燙。
……
易洲睡得不沉,半夢半醒間身後貼上一具溫熱柔軟的軀體,他清醒幾分,耳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閉着眼睛都知道是誰,“誰教你爬哥哥的床?嗯?”
沈曼岐纏着他不放,大概是病還沒完全好,特別想依賴他。
易洲覺得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他低頭咬上她鎖骨旁邊的一小塊肌膚,色/氣的舌尖輕輕舔/舐着。衣擺下指尖往上探的時候,懷裏的女孩顫了一下。
“下次還敢嗎?”
沈曼岐是用吻回答這個問題的,但很快她就被更洶湧的吻淹沒了。過了許久,兩個人衣衫不整地摟在一起,易洲嘆了口氣,“拿你沒辦法。”
他起身去了浴室,花了很長時間才冷靜下來。
沈曼岐一直在等他,表情有點幸災樂禍,易洲站在床邊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地拉起被子遮住臉。
易洲拉開,指尖慢慢地撫着她的臉頰,“敢做不敢當?”
他輕笑一聲,拿過手機點了點,翻過來把購買計生用品的訂單給她看,語氣裏透着股慵懶勁,“好幾年沒買過這東西了。”
“!”她不敢當了。
殺青臨近春節,易洲清閑了下來。下一部戲大體上已經選定了本子,團隊各方面都不錯,但是還沒有正式敲定下來。
易珂一進哥哥家就看見鞋架上擺着一雙粉色的拖鞋,她感動不已,“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畜生,沒想到你還會為我準備這個。”
易洲冷冷看她一眼,“你以為的沒錯,那是你嫂子的。”
易珂:“……”
她就不該指望親哥哥做人是嗎?
易洲的廚藝很好,易珂蹭了一頓飯之後就開始亂翻她哥東西,想占點便宜。一看到易洲和解星河的合照,“不是吧?你還跟解星河合照?”
易洲沒在意,“上次合作的時候拍的,忘記扔了。”
當時工作人員用的拍立得,照片給了易洲一份,易洲拿回去随手放在了抽屜裏。
新晉解星河黑粉不放過每一個嘲諷解星河的機會,“不是我說,我親哥哥就是比解星河好看一百遍,你看看這顏值都有壁了,我要是解星河我都不好意思站在你旁邊。”
易洲越聽越不對勁,擰眉,“你又想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我說實話啊。”易珂打開手機搜了一下解星河的身材,“你看他這……瘦不拉幾的,哪有你身材好。”
她又放解星河演戲的片段,眨了眨眼睫,一臉嫌棄的樣子,“辣眼睛,這臉上完全沒表情啊。跟解星河比,哥哥你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
易洲一言難盡地看着她,“吃了撲棱蛾子?”
易珂:“……”
他靠在沙發上,姿勢慵懶,“說吧,到底有什麽目的?”
易珂無奈了,他怎麽就不相信自己是真誠的呢,“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妹妹嗎?我就是單純地覺得你比解星河好一千倍一萬倍。”
“用你說?”
“……”還一點都不謙虛的?
易珂覺得他無聊,跟他沒什麽話好說,她随手翻到一個禮盒,打開一看,聲音音量控制不住了,“這個不是限量款的包包嗎?是品牌送的嗎?能給我嗎?”
她兩眼放光,讨好地笑,“哥哥哥哥,你給我好不好?”
他眼都沒擡,“送給你嫂子的。”
要不要這樣偏心!易珂氣得要死,但還是不死心,嗓音放軟,“哥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你就送我嘛。”
易洲坐在沙發上,随手拿了本雜志,“剛吃了飯,別惡心我。”
“這世界沒愛了!”易珂氣不過,開始翻舊賬,“要不是我,沈曼岐能回來嗎?你怎麽這麽對你妹妹呢?”
易洲臉色微變,擡起眼緩緩看向她,“你說什麽?”
“我說沈曼岐當初能回來還是多虧了我騙她,要不是我說你得了憂郁症,把你塑造成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會因為愧疚因為心疼因為憐憫回來找你?你做人不要這樣子偏心嗷,我好歹是你親妹妹,拿你一下東西怎麽啦?”
他眸光黯淡,唇角的笑容帶了幾分譏諷,耳邊清晰地聽見了什麽破碎的聲音。
易珂想趁他不注意把包包拿走,誰知道他擡了擡眼,“放下。”
“……”呵,臭哥哥。
他手裏的書不再翻動,上面的文字也變成了看不懂的符號。許久他才擡起眸子,将易珂剛剛說的話回味了一遍。
這就是她回來的理由嗎?不是因為念念不忘,只是為了可憐他?
窗外寒風陣陣,易洲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雪。他指尖夾着煙,不知道過了多久,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沈曼岐打了電話。
原本以為有很多話可以說,沒想到電話接通之後他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易洲。”沈曼岐還以為他想自己了,“怎麽了?”
“你回來是因為易珂的話嗎?”
她一怔,嘴角的笑意慢慢地褪去,心口一片慌亂,“易洲,我……”
他并沒有聽解釋,又問了一遍,“是不是?”
沈曼岐聽出他話裏的冷意,哽了一下,“是。”
“一直以來,只是因為愧疚和憐憫,你是愛我還是把我當成你發揮善良品質的工具?”他胸膛上下起伏,譏諷地笑了一聲,“到底要我愛到什麽程度……”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耳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曼岐心都碎了,她眼眶發紅,指甲嵌進軟肉裏,“易洲……”
一直以來,不管是易洲的什麽事她都在逃避。她知道自己膽小懦弱,為此傷害了很多人。
“我一直以為,破鏡重圓沒什麽好結局,可是這其中不包括你和我。我一直相信你,可是你給我的,除了謊言還有什麽?”
她張了張唇,耳邊響着冷漠的“嘟嘟”聲。
一場雪過去是溫暖的晴天。那天之後易洲跟沈曼岐就陷入了莫名的冷戰,他那樣溫柔又主動的性格,當真沒再聯系她。
接到霍致電話的時候,易洲正在開車。
“舒沅回來了。”
易洲耳朵上挂着白色耳機,神情冷淡,“所以呢?”
“她現在在國外要結婚了,這次是想回來跟我們好好聚一聚。畢竟以前我們一起工作過,易哥,你總該過來吧。”
他語氣敷衍,“知道了。”
霍致覺得他要挂電話,趕緊補充,“人家現在已經有真命天子了,你也別因為她以前喜歡過你就……你明白吧?”
易洲沉着眸子,直接摘了耳機。
他原本是想出門兜風,可不知不覺就開到了沈曼岐所住的小區門口。他坐在駕駛位裏,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嘴角帶了幾分嘲諷。
如果沒遇見沈曼岐,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能犯賤到什麽地步。
小區裏有一座噴泉,幾個小孩圍在旁邊玩鬧。易洲戴上口罩,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哈哈哈他天天吹牛。”
“我沒有,我爸爸是易洲!”小孩眼睛都紅了,明顯是急的。
聽到自己名字的易洲擡眼看了過去。
幾個比他大不少的孩子圍着他,笑話說,“你是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從電視裏看的,你這樣的應該叫孤兒。”
呼呼說話沒那麽流暢,被他們說得哭了起來,“你們胡說,我有爸爸,我爸爸有一天會開飛船來接我的,你們胡說嗚嗚嗚。”
“哈哈哈開飛船?你以為你爸是外星人?”
“就是,你媽媽騙你的,你根本沒有爸爸。”
呼呼委屈得眼淚啪啪地掉,他揉了揉眼睛,剛想反駁,擡頭看見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周身幹淨而冷冽。
易洲摘下口罩,眼神裏帶着冷意,“你們在欺負我兒子?”
幾個小孩面面相觑,顯然沒想到會真的看見呼呼的爸爸。帶頭嘲笑呼呼的那個想跑,易洲看了他一眼,“不道歉?你父親是這麽教你的?”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礙于對方有大人在場,只能卑微道歉,而後一群小孩灰溜溜地跑了。
易洲一低頭,呼呼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很大很亮,肉嘟嘟的嘴巴還張成一個圓形。
他想起,這好像是上次在樓下遇見的小孩。
呼呼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現實生活裏見到爸爸,媽媽果然沒騙他,爸爸就像英雄一樣!他抱住易洲的腿,先是高興,然後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掉下來,“爸爸。”
易洲彎下腰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嘆了口氣,随即耐心解釋,“我不是你爸爸,只是看到你被欺負幫了你而已。”
呼呼不撒手,他确定自己沒看錯,“你就是我爸爸,我媽媽說你就是我爸爸。”
他無奈,正好這時候接到了沈曼岐的電話。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易洲抿唇,“是分手嗎?”
“不是。”沈曼岐沒想到他會猜這個,“是其他的事……你可能會很生氣……”
她閉上眼睛,心想不能再躲避了。有些事剛開始不說,只是為了不讓他們的過去平添傷痕,後來便成了習慣,總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易洲是認真地在跟她交往,她還能藏着不說嗎?
沈曼岐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大不了像上次夢裏一樣被他那個一遍就是了。就是希望,易洲不要心疼。
“嗯。”他沒什麽反應。
挂斷電話後,易洲蹲下身耐心跟呼呼說,“我真的不是你的爸爸,你弄錯了。”
小崽子搖頭,非常肯定,“沒錯,你就是我爸爸,我家裏全是你的照片。”
他一笑置之,畢竟是明星,別人家裏有他的照片也沒什麽可稀奇的。易洲猜想面前的小孩大概是太渴望父愛了,他拿出紙巾給呼呼擦了擦鼻涕,再一次溫柔地說,“也許我跟你爸爸長得像,你回去再好好看一眼。”
易洲起身,雙手插/進口袋裏。
“我……我媽媽叫沈曼岐。”
作者有話要說: 不用你們動手,我鐵鍋炖自己。
發紅包
預收《溺婚》求收藏
時栀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結婚對象會是前男友周修謹,
男人脫下平日裏穿的白大褂,西裝筆挺,斯文矜貴,
時栀想到當初膩了他的溫柔,随便找了個借口把他甩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修謹回憶她的分手理由,低着嗓音笑問,
“栀栀,算命的不是說我們走不到婚姻的殿堂?”
時栀:“……”
結婚之後周修謹依舊跟以前一樣滿腔柔情,
時栀白天跟以前一樣假裝乖巧,沒事出門浪到深夜。
周修謹問了她就說自己在閨蜜家,他從來不起疑心,溫柔又大方。
他以為老婆是嬌滴滴的乖巧小白花,平日裏說話都不會大聲,生怕會吓到她。直到撞見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外面蹦迪。
“?”
某日淩晨被男性朋友送到門口,時栀輕手輕腳走進來,卻看見本來出差去了的周修謹坐在沙發上。
男人扣子解開幾顆,露出白淨的胸膛,挑起眼尾看她,“栀栀,好玩嗎?”
她有點心虛,“好玩。”
他神情依舊溫柔,笑意卻隐隐透着危險,
黑色的領帶順勢摘了下來,将她兩只手緊緊捆在椅子後,
男人冰涼的指尖像蛇一樣纏在她脖頸上,狹長的眸子慢慢眯了起來,“既然好玩,我們慢慢玩。”
周教授嗓音低啞,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從哪裏開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