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做客,他想表現出一個做主人的熱情吧,“那個……我想燙個芋頭……”
說着正準備動筷,許崇堯已經先一步把芋頭放進去燙了。
張盛在一旁調侃:“阿堯,你這是在照顧小孩嗎?”
邱韓若有所思地看了平溪一眼,語氣顯得意味深長:“我還沒見阿堯這麽照顧誰過呢。”
張盛緊接着道:“上一次咱班級組織春游爬山,有個萌妹紙對他說她腳崴了,那種情況下,很明顯是想叫阿堯扶她嘛,結果阿堯直接把長柄傘往妹子手上一塞,叫她當拐杖使。”
“我靠哈哈哈哈哈!”邱韓大笑起來,“阿堯,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許崇堯淡淡瞥他一眼:“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張盛起哄道:“沒錯沒錯,邱韓這家夥更過分,上次去ktv,有一個美女跟她告白,結果他居然直接對她說——不好意思,你胸太大,我不喜歡。”
平溪聽着他們笑鬧,沒有參與,默默叉起碗裏的魚丸,咬了一口,但沒想到裏面的湯汁忽然就噴了出來,濺到他的嘴唇上。
他猛地被燙到,“嗷”地慘叫一聲。
許崇堯忙轉過頭問:“怎麽了?”
“燙到了……”平溪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我看看。”許崇堯說着就捏住他雙頰,平溪的嘴巴被迫嘟了起來,紅彤彤地對着他。
許崇堯有兩秒鐘沒說話,只是望着他。
“學長……?”
平溪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他才說:“腫起來了,你別亂動,我去拿冰塊。”
于是平溪就保持着嘟嘴的造型不敢動,張盛覺得好笑,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平溪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女共審麽!”(你幹什麽!)
張盛說:“先存着,以後說不定能用這個敲詐點啥。”
平溪:“熊整,女不厚豆!”(學長,你不厚道!)
張盛朝他做了一個“你奈我何”的鬼臉。
邱韓幽深的眼睛望着平溪,輕聲說:“小學弟,還痛不痛呀?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平溪見他這麽好心,有些感動,就點了點頭。
邱韓嘴角噙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剛要坐過去,就看到許崇堯拿着一盆冰塊出來,想了想,便作罷。
許崇堯把盆子放到桌上,用湯匙打了一塊送到平溪嘴裏,說:“含着,別吞下去。”
平溪含着冰塊,一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這個冰塊好像是用蜂蜜水冰的,甜甜的很好吃,不知不覺就吞下去了。
許崇堯見狀,不由罵道:“誰叫你吃下去了?”
“……”平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因為冰塊甜甜的很好吃。”
許崇堯嘆氣,又拿了一塊冰塊,但這次沒有放進平溪嘴裏,而是直接用手抓着,壓在了他嘴唇上被燙傷的部位。
平溪被冰得倒吸一口冷氣,許崇堯低聲道:“別動。”
“……學長,你不冰嗎?”過了一會兒平溪忍不住問道,畢竟許崇堯的手指沒有被燙傷,直接抓着冰塊,久了一定會覺得很冰吧……
“別說話。”許崇堯皺眉,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這時,冰塊開始融化,順着平溪的嘴唇流下,使原本紅彤彤的嘴唇浸染上濕漉漉的色澤。
平溪的目光被鍋裏浮浮沉沉的芋頭吸引,心裏想着“不知道芋頭有沒有熟”,所以沒注意到許崇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等到冰塊完全融化,滴到自己的襯衫上,平溪才回過神來,他感覺到,許崇堯的手指離開他的唇時,有意無意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但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他心下疑惑,擡頭看去,見許崇堯早已神色如常地吃着火鍋,平溪暗自搖了搖頭,大概是他多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打“南柯一夢”都很怕打成“男科”一夢╭∩╮(︶︿︶)╭∩╮因為我的手癌真的很嚴重!不過好在至今都沒打錯一次,歐耶!(驕傲臉)
第 9 章
張盛正吃到興頭上,一個人掃光了一大盤肥羊,又想伸筷子去夾可樂雞翅,卻被許崇堯擋開。
“吃別的菜。”
“為什麽呀?這道菜你專屬的?”張盛皺起眉頭不滿道,“老子沒吃飽,就想吃這道菜!”
許崇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沒吃飽的話,叫樓下餐館送份香鍋上來。”
張盛眼前一亮:“你買單?”
“我買單。”
張盛立馬拿起電話屁颠屁颠去訂餐了,生怕他反悔。
邱韓笑道:“阿堯還真是貼心啊。”
許崇堯擡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平溪正被火鍋辣得七葷八素的,就見邱韓夾了一塊可樂雞翅放到自己碗裏,還說:“來,小學弟,阿堯特地給你留的,整張桌子上唯一不辣的菜。”
平溪一愣,轉頭去看許崇堯,見他沒多大表示,只是自顧自在吃着菜,就小聲說了句:“謝謝。”
張盛電話打到一半,停了下來,朝他們這邊喊道:“喂!香鍋要微辣、中辣還是重辣?”
許崇堯看了他一眼,說:“微微辣。”
“……”張盛差點把手機捏爆,朝他大罵:“哪有微微辣這個選項!老子吃那麽多年香鍋就沒聽過有微微辣的!”
“有。”許崇堯臉不紅氣不喘地扯謊。
“那不是等于沒放辣嗎!不辣的香鍋好吃嗎?”
“好吃。”某人一邊夾菜一邊繼續睜眼說瞎話。
張盛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地對電話那頭的老板說:“我要……微微辣。沒錯,微、微、辣!”末了,不解氣似的,又說,“再來兩箱雪津!”
很快,加的餐就送到了,張盛被老板那“四個大老爺們還吃不了辣”的鄙夷臉色氣得炸毛,怒開了四罐啤酒,吼道:“幹了幹了!”
邱韓十分好爽地拿起一罐,咕嚕咕嚕兩下就見底,許崇堯也随後解決一罐。
“喂喂,你趕緊的。”就剩下平溪在那兒苦大仇深地拿着啤酒沒動靜,張盛不免催促道。
“那個……我一會兒再喝。”
張盛嫌棄地瞥他一眼,就沒再管他。
幾個人邊聊邊喝,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時張盛才發現平溪的酒一口都沒動,終于是看不過去了。
“我說,你不喝可就是不給哥面子啊!”
“我……真的不會喝酒……”
“哎,話不能這麽說,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不會走路吧?不會說話吧?不會騎單車吧?這人哪,就是從不會到會的,你不學怎麽會呢?來,跟着我,眼睛一閉,兩口就下去了!”
“……”平溪幹笑道,“那啥……我真的是一杯倒,而且,我喝醉以後酒品不好,我朋友都叫我盡量別喝酒。”
“能有多不好?哥告訴你,哥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什麽樣的耍酒瘋都見過了。是男人就爽快點,幹了!”
“我……我真不行……”
許崇堯說:“阿盛,差不多行了。”
張盛一臉掃興:“阿堯,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又沒讓他喝一箱……對吧?平溪,你說,我讓你喝一口,這過分嗎?”
平溪雙手握着啤酒,惶恐地搖了搖頭。
兩人俨然一副大灰狼與小白兔即視感。
“我這叫欺負你嗎?”大灰狼繼續問。
小白兔又搖了搖頭。
“那你喝一口,不過分吧?”
小白兔想了想,确實不過分。
于是張嘴,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
許崇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他手機響了,接起來後發現是程哲。
“學長,聽平溪說他今天去你那兒吃完飯對嗎?”
“嗯。”
“額,那他啥時候回來?現在也不早了,坐地鐵起碼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吧,我們宿舍11點就鎖門了。”
許崇堯擡頭看了眼時鐘,已經将近九點,他說:“到時我送他回來。張盛加了餐,一時半會可能還結束不了。”
“那行,反正有學長送我就放心了,哦,對了,別讓他喝酒,他一喝醉酒很難收場的。”
“……”啊?
許崇堯一愣……不能喝酒……麽……
可是……
他回頭看去,就見平溪明顯已經神志不清地癱倒在座椅上。
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挂上電話,他走過去,晃了晃平溪的肩膀,那家夥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毫無動靜。
“你給他喝了多少?”他問張盛。
張盛一臉無辜:“我沒讓他喝很多啊,這家夥喝了兩口之後,覺得好喝,就自己灌了一大瓶……真不怪我……”
許崇堯俯身在平溪耳邊輕聲說:“喂,醒醒。”
平溪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靠近,帶着清冽好聞的氣息,不自覺地就往那人身上靠去。
張盛望着爛泥一般的小白兔,說道:“看樣子是醉得不清。”
邱韓說:“把他交給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