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你醒啦?”小Q還在寫寫畫畫,看了我一眼。
“嗯。”
似乎睡了一覺還是好多了。
一起身,身上還有一張毛毯。
他解釋道:“展超的,一會記得還給他啊。”
想想剛才的夢,難道那是毛毯的意思?
“幾點了?”我看了一眼懷表,時針已經跳到了6。
“六點,平時我都準備下班了。”小Q打了個哈欠,把被他畫得五顏六色的炸彈圖放到我面前,“根據你畫的圖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麻煩了。”
“嗯?”我完全看不懂,只能應一聲。
“他們可能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個炸彈被拆下來,所以有的線幹脆埋在牆體裏,看不到的只能靠猜,那可就危險了。”
自稱天才的小Q都這麽說,那應該真挺麻煩的,但我覺得如果三哥在一定解決得了。
“我帶了錘子,如果能鑿開,我會把炸彈拆掉的。”小Q拍了拍工具箱,“但要是什麽辦法都不行,就還是得靠你解出密碼了。”
“那就拜托你努努力了。”我慢條斯理地作了個揖。
“對了。”不等我再揶揄幾句,他忽然換了個話題,“你覺得我像天才嗎?”
我一愣,白了他一眼:“不像。”
明明跟我三哥一樣,就像個瘋子。
“那我不告訴你了。”小Q吐着舌頭給了我一個大鬼臉。
結果我不為所動十幾秒他就投降了。
“好了好了我說。”他嘆了一口氣,“我曾經看過一本研究時空的人寫的書,裏面有一句話,送給你。”
“未來不是一成不變的,但它的基石是無限可能的現在,而不是如果要是的過去。”他神神秘秘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好像看透一切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說妄圖改變過去的錯誤性,但未來的過去可不就是現在嗎?
剛想反駁他這句話就是文藝青年的文字游戲,展超就闖了進來。
“白玉堂你醒啦?”他把手上的飯盒放在桌子上。
“你買的三人份?”小Q聽着飯盒咚一聲放下的聲音,驚呆了。
“對啊。”展超眨眨眼,把盒子一個個展開擺好,“來!白玉堂!選吧!”
“哈?”我眯起眼睛望着他。
忽然這麽熱情是怎麽回事?
“只要吃得好就百病不生,你想吃什麽随便選。”他一臉期待地望着我。
其實爺并不挑食,不需要搞特別照顧。
随便抓了碗牛肉面過來,就看到展超的視線在跟着我的手走。
簡直處處都讓人想鄙視。
小Q已經習以為常:“沒事,你吃什麽他都是那個惋惜的表情,他喜歡我們後院路口的各種東西。”
不我覺得要是有魚眼他可能就不會讓步了。
“不過展超,你也買太多了,剩下的怎麽辦?”小Q問道。
“打包啊,半夜帶回去熱一熱還能當夜宵。”展超回答道。
怪不得買了那麽多燒烤和鹵味。
其實三個男人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觑,果然最後就剩下夜宵的分量了。
“你們是不是也太悠閑了一點啊。”公孫澤一出聲吓了我們一跳。
“吃嗎?”我最快反應過來,把烤雞翅丢給他。
公孫澤接了雞翅繼續訓話道:“是彈拆完了還是密碼解完了啊?買這麽多東西是郊游嗎?”
“可是我不會拆彈也不會解密碼啊。”我攤了攤手。
“我也不會……”展超小聲辯解了一下。
“我會。”小Q舉起了手裏的雞爪,“我這不正在繼續列表嗎?”
他還真邊吃邊寫着什麽。
“……”公孫澤舉着鐮刀一樣的雞翅挨個掃視了我們一眼,最後還是走了。
遠遠看見包正好像還從他的木簽上把雞翅摘走了。
我還沒怪他們即使提前了好幾個小時,他們也還是沒從那個犯人嘴裏問出什麽呢。
不過其實也許他不知道太多消息,只是嘴硬而已。
閑來無事我也去翻看了一下這個倒賣組織的有關資料,內容詳細,就是沒能看出什麽端倪。
雖然之前拿到了一條關于逃跑方向的線索,但順着路能走到碼頭那邊,大概解決不了炸彈和密道的問題。
不翻不知道,DBI的情報網其實也沒有那麽糟糕。
雖然組織的倒賣記錄最早是我提供的,不過現在又被細化了不少,而且這個包正收集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吧,從他們準備突襲到現在才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周邊幾年來的新聞都有了。
“看出什麽了嗎?”包正忽然推門進來,我這才發現已經十點多了。
“沒有。”我攤攤手,“就看出來你挺閑的,看周邊的新聞有什麽用?居然拆遷的救小孩的還有交通事故的統統都有。”
“随便看看沒什麽不好。”包正一笑,“反正剿匪工作都是探長哥在布置,根本不讓我插手。”
“那你還不如去研究一下密碼。”我用下巴指了指小Q的辦公室,“你們的天才都要過勞死了。”
“放心吧,這是小Q最輕松的一天了。”包正笑道,“準備出發了,你還有什麽遺漏的記憶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對你們破案一點興趣都沒有,幫你們解決這個炸彈麻煩就不錯了。”
“也是。”包正神秘一笑,“那走吧。”
被他一笑就覺得自己進了什麽圈套。
也的确是他們的圈套,雖然時間是重複的,但爺已經無緣無故跑腿很久了。
就算帶着小Q多了點科學新聞可聽,但未來還是基本一樣啊,一個電影看這麽多遍也會吐的。
十二點五分我又準時把他們帶到暗門房間前。
“那我們走了!”小Q和展超都挺興奮的。
他們下去以後,我按計劃退到了大樓外,防止被瞬間炸死,公孫澤和包正繼續在大樓裏搜集證據。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一點一刻會出來跟你彙合,把得到的線索告訴你。”包正囑咐我道,“不要亂跑。”
爺累着呢沒工夫亂跑。
離開他們坐上門外DBI開來的汽車,我找了個好姿勢準備打盹。
感覺真是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在打盹,以前做賊好像一直很精神的。
一點十分包正和公孫澤就回來了,遞給我好幾頁報告。
“這是背課文嗎?”我白了他倆一眼。
包正笑道:“請背誦劃線部分就好。”
那不還是背課文!
而且還是一堆驗屍報告,毫無章法從哪裏背起啊。
“盡量看,反正就當順便幫我們查案嘛。”包正勸說着我,“反正什麽都不幹也很無趣啊。”
的确,總比什麽也不幹強,我打開了第一頁。
就我個人而言是看不出什麽東西的,包正他們大概也沒能把線索串連起來,所以僅僅是寫了個報告而已。
十幾人均持有軍火,但槍法參差不齊,男多女少,年齡跨度在十歲以內,一度生活清貧,從衣着到私物,留下了相當多的身份痕跡可以調查。
我往後翻了一下,找到了地下三層死的那四個人。
以前都從事不同的工作,有化工方面的,有文員,還有兩個疑似警校的,這幾個倒不顯清貧。
“他們四個都不像有複雜炸藥布線經驗啊。”我擡頭看包正。
“嗯。”他點點頭,“所以我剛才去看了一下外圍的逃跑痕跡,小貨車,上了兩個人。”
最麻煩的看來是跑了嘛。
眼看時間快到了,展超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DBI的天才也搞不定了。”我沖包正調侃道。
“那就只好靠你了。”包正也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我扔了那本報告,又回到了一個多小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