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結局

真·結局——

不到四十八個小時，DBI就進入了最後清算。

清算不複雜，雖然牽扯了他們自己的副局長，但也不過是個官匪勾結的故事。

副局長當年串通片警封鎖了舊井，聯合公司布下瓦斯，作為将來斷掉線索的保障。

後來片警辭掉工作，也加入了這個公司，就是地下三層的其中兩個。

至于提前逃跑的兩個，連同一批黑貨都在碼頭被擒獲。

所有事件都解決了，沒有死亡沒有爆炸沒有漏網之魚。

他們雖然一直沒有抓到我，但的确是德城罪犯的克星。

“白玉堂。”展超忽然叫我，吓了我一跳。

怎麽忽然就出現在車上了！未免也出院太快了吧！

“你什麽時候上來的！”驚訝之下我的聲音大了不少。

“上來很久了。”展超回答道，“他們說你最近總坐電車不給錢，沒人敢管你，所以我們DBI來了。”

“我給錢了。”我白了他一眼。

展超皺起眉來：“可是你坐好幾圈也只給一圈的錢。”

“爺又沒下車。”我辯解道。

“那也要交錢。”展超把手伸出來。

“好好好。”我拍給他一把散錢，“多退少補。”

他抽了幾張，起來丢進了投幣箱裏，然後拉起我的另一只手攤開，把蘋果放進我手裏。

“給你，聽說你上次給了我一個，這次我也送你一個。”

“為什麽？”我一愣，“DBI要跟我宣戰了？”

展超搖搖頭：“讓你打起精神來，早日康複。”

“你在說什麽？”

雖說爺最近是有那麽一點消沉，但他又不知道原因。

“其實我多少記得一點啦。”展超撓撓頭，“你救我好多次來着。”

不是吧？！

“你開什麽玩笑？！”我瞪着他。

但我清楚地知道，時間最後一次重置以後，我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不可能知道試圖我救過他。

“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展超也瞪着我，“他們也覺得有的事情做了很多遍，小Q說可能是因為沒有跳到其他世界，只是重塑，所以過往多多少少和現在融合了，而因果跟我比較大所以我記得最清楚。”

“那你記得什麽？”我問道。

“呃……”他仔細回憶着，“我都是夢見的，現在記得的越來越少了，但我記得你說要救我不會放棄的。”

不會放棄的……

“你知道嗎，現在的事情基本上跟我第一次穿越之前差不多，你們除了少了兩個敵人，幾乎沒有變化，就算多了他們你們也能解決好的。”我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但我知道DBI肯定能抓住犯人。”

“所以你不用謝我。”我準備把蘋果還給他，“我就是原地踏步。”

“扭秧歌也是原地踏步啊。”展超把我的手推回來，“你努力過了啊。”

“難道爺是賣藝的嗎還扭秧歌？”我撇了撇嘴，忽然想到另一層意思，“所以你給了我一個蘋果的賣藝費？！”

到這裏電車似乎剎車了一下。

還好沒有記者在，不然明天搞不好會有“白五爺賣藝”這樣的頭條。

“不是！”展超驚恐地把我拽住，“我就是單純謝謝你啊。”

這還差不多……

其實我也挺驚訝：“對了，你就因為做夢就斷定這事跟我有關？”

展超立刻一副機智的表情：“我打電話給仙空島陸方告訴我的，他說你拿到這麽個懷表，我就知道我夢到的是真的，才去找了小Q。”

果然還是有人把我賣了。

展超說着又伸手來摸我額頭：“你真的好了吧？我記得夢裏挺糟糕的。”

手背涼涼的……一定要在電車裏這樣嗎？！

“我沒事。”我甩開他。

“那就好。”展超站起來，“那我走了，我再不回醫院探長一定會真把我殺了的。”

果然這家夥是跑出來的。

他跳下車，在門口回頭沖我笑了：“有空一定要詳細給我講講你扭秧歌的故事啊！”

你才扭秧歌！我差點用蘋果砸他。

擡起手又覺得有點口渴，留下來吃掉也不壞……

我嘗了嘗他的謝禮，挺甜的，挑得不錯。

想想這是他第一次把蘋果分給我。

好像……雖然是沒有前進，但至少……扭了一段秧歌？

有點好笑。

我對着窗外忍不住笑了。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