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
寧峥嵘能感覺到,自從與自己交往,鶴來漸漸能在他面前敞開心扉,只是有點像是悶了好久,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似的,不太懂得“委婉”。
以前總是眼神交流,至多回個“嗯”,“好”,如今動不動就說他可愛,喜歡他,冰山鶴簡直變成了暖寶寶鶴。
對于鶴來這樣的轉變,寧峥嵘喜歡得不得了。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熱情,那叫自作多情,談戀愛就是要這樣兩人湊趣,才能稱得上幹柴烈火,愈演愈烈嘛。
比如這會兒,正該趁熱打鐵,一舉吃掉這只仙鶴。錯過今天的機會,下次又不知如何跟他開口了。
寧峥嵘眼睛水亮水亮,直盯着鶴來,比起“發情”,倒更像是等着幼兒園老師發糖吃的小乖乖。鶴來被他壓在沙發上,為如此美麗的小孔雀心動不已。
“現在就要嗎?”
“對。”寧峥嵘一秒都等不及了。
鶴來還在猶豫,“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麽了,有規定伴侶之間只能晚上親熱嗎?”
鶴來聽到“伴侶”二字,心中陣陣悸動,他和峥嵘是伴侶,做這樣的事是天經地義的,既然峥嵘想要,那就一定要讓對方很舒服才行。
這畢竟是他們最寶貴的第一次啊。
鶴來提議先去洗個澡,寧峥嵘來了勁,非要倆人一塊兒,“我從小就特別想和你在大浴缸裏泡澡,裏面堆滿泡泡,上面漂一只小黃鴨。”
鶴來回到卧室,拖出床下幾口“百寶箱”,裏面大大小小玩具齊全,都是峥嵘送的,他舍不得它們放外面吃灰,僅在玻璃展示櫃裏擺了幾只,其餘都收在箱中,時不時還會拿出來看。
經過一通找,還真被他翻出一只橡皮鴨子,把寧峥嵘高興壞了,一把抓過鴨子,轉身就去浴室放水。
鶴來想,收到這只小鴨時,他們兩個還在上高中,峥嵘那時就想和自己泡鴛鴦浴了?鶴來紅了臉,越發覺得他惹人疼愛。
寧峥嵘把橡皮鴨子丢進浴缸,看它在水龍頭的沖刷下游來游去,滿臉甜蜜蕩漾的笑容。鶴來這房子還是他找人裝修的呢,當初特意定做了一個超大浴缸,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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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鶴來換上防滑拖鞋,走進熱氣缭繞的浴室,就見寧峥嵘光着屁股蹲在浴缸邊上向他直招手,“鶴仙慢一點兒走。”嘴上說慢點,那殷切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分明都在催他“快來快來”。
水面上覆蓋着厚厚的泡沫,散發着好聞的香氣,幾乎要從浴缸裏滿溢而出,小鴨子被泡泡擠得只剩一個腦袋若隐若現。
鶴來問,“你不先進去?”
寧峥嵘歪頭看他,“我想好好欣賞仙鶴入浴全景圖。”
鶴來不想讓峥嵘覺得自己矯情,強忍着羞恥,當着他面脫了內衣,露出清瘦蒼白的上身。
內褲怎麽辦?如果可以,鶴來真不想在峥嵘眼前袒露下體,太不雅了。還在猶豫的時候,只聽寧峥嵘說,“雪老師站着就好,這點小事就由我來代勞吧。”他蹲在鶴來跟前,仰着頭向對方俏皮一笑,雙手把那條內褲扒拉了下來。
鶴來臉上轟地燒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根,峥嵘給他脫內褲,這遠遠超過了他所能保持的冷靜指數,“峥、峥嵘……”
寧峥嵘貪婪地盯着那裏瞧,恨不得直接動手動口,又怕鶴仙害臊,只得裝正人君子,起身扶着鶴來,眼看那瘦長雙腿踏進浴缸,濺起細細的水花,泡沫蹭到那白皙的肌膚,寧峥嵘覺得自己下面已經熱起來了。
鶴來坐在浴缸一頭,壓根不好意思看寧峥嵘脖子以下,便只去看水中央那小鴨子。他以為峥嵘會坐到另一頭,跟自己腳板對腳板,哪知對方擠開橡皮鴨子,徑直往自己懷裏傾來。
他忙伸臂将寧峥嵘摟住,水花聲中與對方火熱的胸膛相貼,心跳得仿佛要炸裂成萬千星火。
寧峥嵘靠在鶴來身上,滿面春色,輕聲道,“鶴仙,你腿分開點,不要軋到你的左腿了。”
“嗯,沒事的。”鶴來左腿靠着浴缸內壁,一點兒沒被碰到。他問,“怎麽會有這麽多泡泡啊。”
寧峥嵘給他看自己網購的泡澡球,“看我多愛你,買了什麽好東西都想着和你一起用。”
兩人身上都沾滿了潔白的泡沫,看不到水中交纏的身體。寧峥嵘左手搭在他肩頭,右手輕輕抹開泡沫,假意替他擦洗,可是泡泡越抹越多,鶴來皮膚上的紅潮都泛濫到鎖骨下面了。
鶴來只覺得峥嵘細膩的指尖蹭過自己裸露的肌膚,在泡沫的滋潤下,柔軟得仿佛親吻。
寧峥嵘“洗”了會,裝不下去了,埋首在鶴來肩頭悶笑。鶴來摟着他,不解地問,“怎麽了。”
寧峥嵘跟他咬耳朵,“鶴仙,你好大。”
鶴來還沒懂,“什麽大?”
“這裏呀,”寧峥嵘大腿內側蹭他,“都抵着我了。”
鶴來的臉“唰”地一下通紅,“啊……”峥嵘真大膽,這樣的話都挂在嘴上!
寧峥嵘右手藏到泡泡裏,順着鶴來胸膛一直摸到下面,“鶴仙的身體是我的了,真好。”九天之上的仙鶴脫去羽衣,與他裸裎相對,任他染指,予取予求,寧峥嵘喜悅得心尖都在顫抖。
他癡迷地親吻鶴來的下巴和脖子,小腹貼緊對方,把兩根性器都夾在中間。
“網上說瘦子都很大,我還不太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鶴來輕喘,“你平時都上什麽網啊。”
寧峥嵘笑道,“我說了我很俗,就是會看亂七八糟的東西嘛。鶴仙,你根本不知道我平時和你在一起,滿腦子都是什麽……”他的舌頭糾纏上去,索求鶴來唇舌間清甜的氣息,呼吸升溫,身體也愈加火熱。
鶴來的手觸到寧峥嵘背脊,周身滑膩的泡沫是阻力,也是助力,手掌一下子就從腰滑到臀上。他本能地想要松開,卻聽寧峥嵘夢呓般在自己耳畔呢喃,“我好喜歡你摸我。”
鶴來停住了,問,“很舒服嗎?”
“舒服極了,只要想到是鶴仙在摸我,整個人就像要化了一樣。”寧峥嵘熱情黏人地吻他,不停蹭着對方的身體。
鶴來的心也随之化了,只要能給峥嵘帶來快感,自己什麽都願意做。想讓他舒服,讓他融化在自己懷中,滿足他所有的渴求。
“我摸什麽地方好?”
“哪裏都好,最好把我洗得香噴噴地。”寧峥嵘的手在鶴來胸腹來回撫摸,悄聲說,“我要把鶴仙也洗得香噴噴,然後在我們的床上,對你為所欲為。”
第一次與心上人肌膚相親,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肌膚的觸感,那是不同于心靈共鳴的另一種滿足感。
鶴來想,這或許就是峥嵘所說的,俗人的快樂。
兩個人互相探索彼此的身體,明明是泡澡,卻好像前戲一般。在寧峥嵘的要求下,鶴來的手指摸遍了他全身每一處地方,甚至包括下面最羞恥的私處,連嬌嫩敏感的臀縫都仔細清潔過。
豐沛的泡沫掩住了絕大部分視線,卻讓這“探索”更加刺激,寧峥嵘被摸得全身發軟,只有性器硬得要命,他忍不住自渎,剛剛在鶴來腰腹流連的右手握住自己肉柱套弄,俊容潮紅,喘息急促。
峥嵘此時的喘息與平時太不一樣了,閉着眼,嘴唇微啓的模樣顯得那麽誘人,鶴來從他露在泡泡外面的上肢動作大約猜到他在做什麽,不禁面紅耳赤,“峥嵘……”
寧峥嵘聽到聲音,睜眼望着鶴來,“鶴仙,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你再多叫叫我。”
“峥嵘,峥嵘。”鶴來一遍遍輕喚着,寧峥嵘眼睛都紅了,此時此刻的充實幸福,比起過去自己一個人纾解欲望的空虛,宛如置身仙境。
鶴仙如今屬于他了,這會兒抱着他,望着他,呼喚他的鶴仙,是真實的。他可以坦然在對方面前流露欲望,怎麽做都可以。
他吻住鶴來的唇,扭動着腰,性器頂端不時蹭過鶴來的小腹——當着性幻想對象的面打飛機,真是令人血脈贲張的體驗。
“不行了,我,我快要……”寧峥嵘左手搭在鶴來頸間,側過頭輕咬出齒痕,“我要把你弄髒了……”說着正欲起身,反而被鶴來按住後腰,“沒關系,我的峥嵘哪裏都是香噴噴地。”
寧峥嵘抵不住鶴來的主動,悶哼一聲,射了滿手。他看着對方,佯嗔道,“鶴仙,你勾引我。”
鶴來難得露出一絲狼狽神情,“我……是不是吓到你了。”舒服的熱水澡,美麗的孔雀,一切都那麽美好,令他腦中放松,不知不覺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寧峥嵘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眼睛裏盛滿了濃情蜜意,粲然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是你的。”
這麽會撩,簡直都不像他的冰山仙鶴了,可是,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讓他心動。
這樣溫柔的情話,再對我多說一些吧!
寧峥嵘抵着鶴來肩頭,在對方懷抱中享受這一刻的靜谧旖旎,呼吸随之平緩下來。雙膝跪了半晌,他覺得有點酸疼,便換了個姿勢,改為屈膝側坐。
鶴來心疼地給他揉膝蓋,寧峥嵘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到剛才自己在對方身上咬出來的紅印子,他湊上去吮吻,“疼不疼?”
鶴來搖頭,“只是被小孔雀啄了一口而已。”
寧峥嵘笑了,坐起身來,勾着鶴來脖子,在他嘴上當真啄了一小口,“鶴仙,給我種草莓吧。”
鶴來沒領會精神,以為對方說的是真草莓呢,“好,種哪裏?”
“哪裏都要,越多越好。”
鶴來想,院子裏可能種不下了,得另外開辟一片空地才行,不過他不嫌麻煩,只要峥嵘喜歡就好。“我試試,如果能種出又大又紅的草莓就好了。”
寧峥嵘甜蜜地說,“又大又紅,聽起來真不錯,我就要這樣的。”
雙方思維沒在一個頻道上,居然也順利地交流了下去,這大概就是戀人之間獨有的愛情電波吧。
把身上沖洗幹淨,寧峥嵘很不安分地吃豆腐,兩人又在浴室癡纏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房裏。寧峥嵘一邊親鶴來,一邊給他抹身體乳,覺得戀愛真好,可以正大光明做這麽親密的事,換在以前“友情”階段,只能買了護膚乳液送給他,然後回家一個人苦哈哈地幻想鶴仙的“玉體”。
鶴來見寧峥嵘除了護膚品,還在床頭櫃上堆了不少東西,便問,“那些是什麽?”
寧峥嵘道,“裝備。”
什麽裝備?鶴來好奇拿起一個小盒子,竟是全新未開封的安全套。他頓時覺得燙手,一時不知該原樣放回去,還是幹脆先把包裝拆了。
寧峥嵘獻寶似的說,“這都是哥推薦的,他親自試下來好用的牌子。”
“這麽多。”光安全套就有七八盒,他們兩個用得完嗎?鶴來暗想,峥嵘的胃口這麽大啊……
寧峥嵘雙頰微紅,“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每個型號都買了。要是大小不合适,會不舒服的。你拆出來試試嘛,尺寸不對的我們留着吹氣球好了。”他跟鶴來正式同居的頭一天,就把東西都買齊全了,可總也沒機會用。
眼前的天外仙人正用颀長白淨的手指認真撕安全套的包裝,寧峥嵘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激動,抱住他,在他的手指尖上親了一口,“鶴仙,你真好。”
鶴來擡眼看他,怎麽都覺得看不夠——他的小孔雀才是世界上最好最值得珍惜的寶貝啊。
寧峥嵘騎坐到他大腿上,屁股碾了碾,又坐了起來,嘴裏嘟哝着什麽。鶴來問,“怎麽了?”
寧峥嵘手背到後面,在自己臀肉上抓了一把,“我屁股太肥了,怕把你坐散架。”
“哪裏肥了。”
“比你肥。”
穿着衣服還不怎麽覺得,脫光了更真切地感受到,鶴仙是真骨感啊,別說贅肉小肚子了,根本就沒有肉。自己平時喂了他那麽多芒果包,小圓子,裏脊肉,吃下去都沒個響?
鶴來抱住他的腰,嘆氣道,“你的身材很完美,是我身上沒肉。”比起峥嵘全身漂亮的線條,自己純粹就是一副骨頭架子,有誰會對這樣幹瘦的身體有欲望呢。
“雖然我的确想把你再喂胖一點點,可現在這樣也很好。要是你跟我一樣成天練肌肉,就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了。”
鶴來手指比了比兩人赤身露體的親昵姿勢,“我和你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我‘仙風道骨’?”自己在峥嵘眼中究竟是怎樣缥缈虛幻的形象啊。
“因為……我就是喜歡這樣的鶴仙嘛。”寧峥嵘着迷地撫摸鶴來微微顯出肋骨輪廓的胸腹,再往下,指尖觸及自然躺在對方腿間的性器,覺得自己要欲火焚身了。
剛才自己在浴缸裏弄太多泡泡了,鶴仙的關鍵部位都沒看清,也就是趁亂偷摸了兩下。這會兒當真“上手”把玩,寧峥嵘興奮得直咽口水。鶴仙真的好大,比自己還大,還沒勃起就極可觀,這要是硬起來,乖乖不得了。寧峥嵘想,如此溫文爾雅的瘦弱美男子,卻身藏“兇器”,這反差萌簡直令人尖叫。
他調笑道,“總算知道你吃下去的肉都長到哪兒了。”
下面被對方握入手中玩弄,連鶴來這樣淡漠無欲的人也沒法泰然處之了,“峥嵘,別玩。”
“我沒有玩,只是想測試你的‘最大化’。”寧峥嵘向他擠眼,“你放心,我技術很好的。”
好容易把鶴仙拐上床,得讓這只清心寡欲的仙鶴也嘗到人間極樂的滋味才行。可寧峥嵘自己也是小雛子,唯一的經驗就是自給自足的手活,當然要顯擺出來,不在鶴仙跟前露怯。
鶴來道,“我不用,只要你舒服就夠了。”
寧峥嵘似乎有點受傷,“你不想和我一起嗎?”
鶴來遲疑,“我……”該怎麽向峥嵘解釋呢,他對房事沒有需求,性沖動更是從來沒有過,答應同房也僅僅是舍不得對方陪他一塊兒禁欲的緣故。所以在他看來,應該是他服務于峥嵘,而不是反過來,那純屬白白浪費工夫。
可要是照直了說,讓峥嵘誤會他的身體對自己沒吸引力,自己不需要他,到時候又該不開心了。
鶴來想了又想,最後說,“我還不知道我們具體應該怎麽做。”
男女之事,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都是生理課本上的純理論。可同性之間,鶴來就一竅不通了,他對寧峥嵘也從未動過那樣的念頭。
寧峥嵘親親他耳朵,笑得很暧昧,“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知道,這都是無師自通的。”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必須聽我的。”寧峥嵘難得充一回霸道總裁,鶴來居然很吃這一套,不吭聲了,甘心任君擺布。
他原本背靠床頭坐着,寧峥嵘又給他拿了大抱枕墊在背後,笑眯眯地說,“這樣不會硌得背疼了吧。”
“嗯。”
鶴仙腿不好,肯定不能讓他在上面,想想自己的圓屁股把清瘦的鶴仙壓在下面,哎呀,騎乘體位真的好羞恥,可是又好性感!
寧峥嵘那裏早就激動得硬了,頂端滴水,把鶴來的下體都弄得濕濕黏黏。玷污剛剛自己親手洗幹淨的潔白身體,寧峥嵘覺得這體驗比直接插入還要刺激。
當然,他還沒試過直接插入,是一只标準的童貞孔雀,即将與他最心愛的仙鶴一起進入脫處倒計時。
他的手活很好,這也是自然的,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哪個不是爐火純青,也就這只仙鶴是例外。寧峥嵘把兩根性器一同握在手中套弄,全身都被快感控制,感覺到鶴來那根也漸漸勃起,更是成就感爆棚。
他暈暈乎乎地想,可把自己憋壞了。
“鶴仙,喜歡嗎?”硬了,肯定就是有感覺的,可寧峥嵘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和喜歡的人性器相貼,體液沾濕彼此的軀體,沒有人能抗拒這種體驗。
鶴來說道,“喜歡。”光是看着峥嵘漂亮的手握住性器的樣子,就心跳加速,什麽冷靜都沒有了。
這還是鶴來第一次看到自己性器完全勃起的形狀,挺拔粗壯,十分“有肉”,前端和寧峥嵘那根蹭來蹭去,體液交融,畫面淫靡不堪。
鶴來不覺頭皮發麻,他确乎有了心理以外的快感——下體的亢奮,小腹的繃緊,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甚至覺得,倘若能在峥嵘手中射出來,無疑是一件幸福的事。
寧峥嵘急切地吻他,呢喃着他的名字,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這樣熱情的孔雀令鶴來也有些意亂情迷了,摟緊峥嵘的腰,親吻飽滿的胸膛。
寧峥嵘催促道,“還不夠,鶴仙,還要……”想在身上留下更多鶴來的痕跡,讓他想賴也賴不掉。
鶴來問,“親哪裏?”寧峥嵘扭着腰,不滿足地說,“脖子,胸口,還有腿上也要,你答應給我種滿草莓的。”
鶴來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剛才說的“種草莓”是什麽意思,原來此草莓非彼草莓。
他生澀地往寧峥嵘身上“蓋戳”,從脖子開始往下,連小乳頭都沒有漏過,親到寧峥嵘滿意為止。
他望着眼前這具美麗身體上的片片紅痕,覺得與其說是草莓,更像一朵朵紅色梅花,開在峥嵘的身上。這樣一想,寧峥嵘的曾用名“小梅”似乎多了一層香豔含義。
鶴來突然來了靈感,“峥嵘,你等我一下。”
“什麽?”
“我去書房……拿東西,很快回來。”
他被寧峥嵘壓在身下,寧峥嵘屁股不挪窩,他就起不了身,所以必須得打申請報告。
寧峥嵘不依,這才做到一半,不,還只是前戲,下面都硬着呢,去什麽書房,難不成鶴仙嫌自己太纏人,反悔了,想臨陣脫逃?
“什麽東西非得現在拿,等一會兒不行麽?”寧峥嵘一把抓住鶴來那根,“書房是清靜養性之地,你這個樣子怎麽去嘛。”
“峥嵘,我不是掃興,你躺在床上等我,好不好?”鶴來向他保證,“就一分鐘。”
寧峥嵘老大不情願地讓位,往床上一趴,鶴來還去扳他肩膀,“正面朝上,這樣躺。”
待寧峥嵘仰面躺平,鶴來這才點頭,起身套上內褲,往書房去了。留寧峥嵘一個人在床上嘟囔,“什麽意思呀,真把我當雞蛋面餅了,還翻個兒呢。
他開始倒計時數數,數到整一分鐘時,鶴來回來了,手裏拿着他的國畫畫具。
寧峥嵘看到那支毛筆,第一反應就是鶴仙要用它做情趣“道具”。要是單用筆頭愛撫倒沒什麽,把筆杆插進來可有些吓人了,于是脫口而出,“不要用筆。”
鶴來一怔,“不用筆?”他想了想,“用手指的話,可能效果沒有那麽理想。”
寧峥嵘趕緊說,“我就要手指。鶴仙快來。”
鶴來道,“也好,我試試看。”
寧峥嵘就見他開始擠顏料,調色,心道,我真是淫者見淫,在想什麽呢,鶴仙白紙一張,哪可能懂什麽“道具”。
可是劍在弦上,他還有心思畫畫,真有點書呆子氣了。寧峥嵘想着,坐起身道,“鶴仙……”
鶴來卻不讓他起來,端着調色盤就在寧峥嵘身旁坐下,“別動。”
“怎麽了呀,為什麽?”
鶴來右手食指蘸了點紅,在寧峥嵘胸前塗抹勾畫。寧峥嵘低頭看,吃驚地發現他把吻痕畫成了梅花,一朵一朵在自己皮膚上次第綻開。五根手指似五支粗細各異的筆,變換不同色彩,将寧峥嵘的身體當作天然畫紙,只是稍加點染,紅梅便躍然“紙”上。
頸間是一只振翅的仙鶴,借鎖骨線條繪出雙翼。胸膛兩點是梅心盛放,淺淡吻痕是遠景,腹肌紋路是枝桠,連性器上都用深色勾勒出梅樹老幹的形态。
作畫時,寧峥嵘始終望着鶴來,對方專注的神情與平時在書房練字畫畫并無兩樣,冷淡又專注,指尖蘸了顏料,落在皮膚上也有點涼。
這樣一位淡若霜華的仙人,居然在畫“人體繪卷”,當真是把情色與藝術創作合二而一,怎不令人神魂颠倒?寧峥嵘滿眼桃心,胯下毫不羞恥地翹了起來,直挺挺對着鶴來。
直到鶴來說,“好了。”寧峥嵘低頭欣賞愛人在自己身上繪就的傑作,忍不住驚叫,“畫得太好看了!”
鶴來糾正,“是你好看。”
寧峥嵘臉上又露出那種戀愛少男的夢幻表情,與鶴來視線糾纏在一起。
他輕聲說,“你還漏了最後一步。”
“什麽?”
“畫龍點睛,你還沒有“點’。”
鶴來道,“好。”指尖沾了一撇胭脂紅,輕輕點上寧峥嵘的嘴唇。
寧峥嵘情不自禁地傾身吻住了鶴來,那一點豔色在四唇間暈染開,變得溫柔纏綿。
寧峥嵘心滿意足,甜蜜地說道,“這樣才完美,鶴仙,你真浪漫。”
說這話的人,仿佛忘了剛才是誰抱怨做到一半被對方棄之不顧,只想把這幅飽含愛意的圖永遠珍藏。
他習慣性地鼓着腮幫子吹氣,想讓身上的畫墨快幹,又蹙起眉頭道,“從我這個角度看不清楚!”
他伸手指向床頭櫃上的手機,“鶴仙,幫我拍下來,我要做紀念。”
鶴來遲疑,“要拍嗎?”
“當然!”
鶴來拗不過他,洗幹淨手,拿了手機幫寧峥嵘拍了一張玉體橫陳的私房寫真。
英俊的混血面孔,眸如琥珀,唇上一抹暈開的紅,細膩的肌膚上香梅淩雪,如雲如霞——再也沒有比這更美的畫了。
寧峥嵘愛不釋手地捧着手機看,嘴裏念叨,“怎麽辦啊,都舍不得洗澡了。”
鶴來說道,“不必可惜,每天的梅花都是不一樣的。”
寧峥嵘猛地擡頭,“以後也會給我畫嗎?”
鶴來的唇上同樣沾了方才的丹紅,難得有了血色,更襯得眉目清俊絕雅,嗓音泠泠,語氣卻很暖,“只要你喜歡。”
寧峥嵘直接把他撲倒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低聲說,“太喜歡了,我們繼續吧。”
“好。”
鶴來下身還裹着內褲,寧峥嵘毫不見外地把手伸進去揉按,“你都軟了,我還硬着呢。”他微笑道,“鶴仙剛送了我一個特別禮物,我就回贈‘特別服務’好了。”
他為鶴來脫去內褲,俯身把性器含入口中——早就想這麽做了,嘗嘗鶴仙的味道……
鶴來震驚,“峥嵘,你怎麽能這樣做?”
寧峥嵘擡頭,鶴來的表情仿佛目睹他光腳在泥巴地裏跳舞然後把腳丫子塞進嘴裏一樣。
太可愛了,光是看到鶴仙這麽豐富的面部表情也值了。寧峥嵘故意張嘴,讓對方瞧見自己沾了他體液的舌頭,然後像舔了楓糖漿一樣美美地吞了下去,反問他,“有什麽不行的?”
在鶴來的認知裏,那個部位根本不是可以放進嘴裏的東西,想都沒想過,還不如啃腳丫子呢。
他喃喃道,“這不合适。”
寧峥嵘有理有據,“畫畫時你都碰過我那裏了,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再說,你那裏可沒覺得‘不合适’,看看,我才舔兩下就起來了。”
鶴來低頭看自己下身,和峥嵘那裏一樣挺立着,有點發脹的感覺。他眼神複雜地望着對方,他的梅花小孔雀還在那兒美呢,“網上說的是真的,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連鶴仙也不能免俗呀。”
鶴來千言萬語化為一嘆,說到底,他就是拿寧峥嵘沒轍。所以,哪怕對方做再出格的事,自己也都會配合。
寧峥嵘挨近他,“你嘆什麽氣嘛,我沒給人做過這個,技術是很爛,可我很小心的,牙齒應該沒有碰到你吧。”
“沒有。只是這種感覺對我而言有點陌生。”
寧峥嵘很高興,“好啦,你會習慣的。鶴仙,既然你已經硬了,我就給你戴套啦。”說着興沖沖把大中小三個型號的套子都拆了出來,比了比,“你這麽大,看來只能用最大的了。”
鶴來想自己戴,寧峥嵘不讓,鶴來争不過他。可寧峥嵘業務不熟練,折騰好久才套上去。他俯下身子,嘟嘴在頂端親了親,小聲說道,“對不起,弄疼你啦。”
鶴來臉上火辣辣地,說,“不疼。”
“真的?那就好。”寧峥嵘松了口氣。
鶴來說,“我也幫你戴吧。”
哪知寧峥嵘道,“不要,我不戴。”他貼着鶴來耳朵說,“射在鶴仙身上是我的夢想。”
鶴來愣在當場,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事實上他連兩人要怎麽做都還不清楚。
只見寧峥嵘又在床頭櫃上扒拉了一支潤滑劑,遞給鶴來,“給我抹這個。”
鶴來接過,仔細看包裝上的文字說明,“抹哪裏?”
寧峥嵘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把屁股撅過來了,伸手指指,“這裏。”
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擺出尺度這麽大的姿勢,神仙也淡定不了。鶴來心髒都顫抖了,手指尖觸到對方臀縫,“是這裏嗎?”
“對。”寧峥嵘毫不羞恥地扭了扭屁股,回頭對鶴來說,“先潤滑好,然後我要鶴仙進來把裏面填得滿滿地。”
鶴來對男性的平均尺寸沒什麽概念,但他很确信自己那根的橫截面直徑和這個小洞的內徑絕對是不配套的,一者根本進不去,其次,即使用了蠻勁,那裏也承受不住,只怕下一秒就把峥嵘疼哭了。說什麽“填得滿滿地”,簡直是強人所難。
鶴來一肚子疑問,他後悔沒有早早查好資料,男人之間的交合是通過插這裏嗎,該不會峥嵘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網站,被誤導了吧,屁股根本不屬于性器官啊。
他委婉地問,“這樣……有快感嗎?”
寧峥嵘不滿道,“我守身如玉,裏面很緊的,你進來怎麽會沒快感?”
鶴來心道,不是說我,是你啊。“我的意思是,看上去裏面會很痛,我怕弄傷你。”
“所以要做好潤滑嘛。網上說只要技術好,比用前面還爽呢,因為裏面有前列腺。”寧峥嵘趴着有點等不及了,“先用手指插進來試試,潤滑劑多用一些。”又補充,“輕點兒,我怕疼。”
嘴上說怕疼,卻還這麽急切地邀請自己,鶴來被這只香噴噴的小孔雀迷昏了頭,完全被牽着走了。
他在手指上擠了足量的潤滑劑,耐心地抹濕那個粉紅色的穴口,指尖慢慢揉進裏面更紅嫩的地方,峥嵘沒有說錯,裏面的确非常窄小,再加上他有點緊張,本能地就把屁股縮緊了,手指進出更為艱難。
鶴來問,“疼嗎?”
寧峥嵘搖頭,“就是有點……說不出什麽感覺,有點脹。”
鶴來心想,誰屁股裏塞東西會舒服?勸道,“要不然就算了,你喜歡用嘴,就用嘴吧。”
寧峥嵘不樂意,埋着頭,手指撥得那根肉柱跟不倒翁似的晃來晃去。“這是兩回事,我們的第一次得是全套的。”
他怕鶴來軟下去,又隔着安全套去親對方那裏,想到此刻在自己體內翻攪的手指是鶴仙的,他就硬得要命,恨不能立即水乳交融,共赴巫山。
“鶴仙,我覺得後面很濕了,應該可以了。”他手背過去摸,好家夥,半拉屁股瓣上全都是涼糊糊的水溶劑,鶴仙給用了多少呀……
寧峥嵘忍不下去了,掉轉過身,雙腿在鶴來身上分跨開,“把我弄這麽濕,鶴仙,你好能幹哦。”他低下頭,鼻尖膩歪地蹭鶴來耳根,“進來吧,我等不及了。”
他扶住鶴來性器,在臀間戳了半天才找着位置,好容易進去了一個頭,手和套子上都沾得濕漉漉了。寧峥嵘好氣,本想和電影裏那樣來個火辣的騎乘,誰想自己竟這麽笨手笨腳!
他的臉漲得通紅,一沖動,直接就坐了下去,頓時疼得直抽氣。鶴來下體被他緊緊夾住,也不敢動彈,見他那難受勁,十分心疼,可即便想給他揉也無處下手。
鶴來伸臂摟抱住他,輕輕吻他的唇,聊作安慰,寧峥嵘很是受用,與鶴來溫存了一番。終于跟他心心念念的仙鶴結合,得償夙願,仿佛在美夢裏一般,舍不得醒來。
寧峥嵘甜甜地說道,“鶴仙,我好開心。”
明明覺得不舒服,還這麽開心,看來峥嵘是真的很看重。不管怎樣,只要能讓他高興,自己什麽都願意做。“我也很開心。”
“真的?!”寧峥嵘喜道,“你有快感了嗎?”
鶴來深深望着他,點頭說,“有。”
下體正常的生理反應是有的,可是比起愛人對自己的依戀,從中獲得的心理滿足,微渺到可以忽略不計。
曾經覺得沒有必要存在的,無意義的事,因為峥嵘在乎,也變得重要起來。
鶴來确乎體會到,對彼此身體的探索也是戀愛的一部分,兩人關系也因為床笫間的融合,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寧峥嵘臉上露出一點驕傲的表情,“是不是覺得我很性感啊。”
這樣的小孔雀太過可愛,太想讓人好好疼愛了。鶴來雙手托住他的臀,瘦長的手指深陷進那兩瓣飽滿的臀肉揉捏。
寧峥嵘很快覺得舒服,一時也無暇追問自己在鶴仙心目中的性感程度,喘息着說,“還要。”
唇舌間纏綿難舍,下面含着對方那根,還被揉屁股,寧峥嵘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