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WiFi密碼

彥容有一點痛,還有一點生氣,但他忍了下來。

是他自己甘願用唯一可以拿來交換的東西來交換想得到的東西,王錦要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拿走它,是王錦的自由。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他答應給王錦做床伴的時候,就已經和娼妓沒有什麽兩樣。

王錦從始至終都不是要愛他,也不是要上他,而是要嫖他。

想到這裏,他覺得他應該表現的更麻木。

但王錦又一直在不斷地挑逗他,對一個只有過兩次性經驗的男孩來說,有些刺激根本沒辦法忍受。

很快王錦便感到手心一片潮熱。

然後,他不合時宜的發了一會兒呆。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而作為一個長相英俊、收入不錯、床伴漂亮、父母從不催婚的成年不婚主義男性,他沒有心情不好的充分理由。

他低下頭,發現本該軟弱迷離的彥容用一種冰冷高傲的眼神悄悄望着他,在觸到他的視線後,立刻閉上了眼睛。

只是一瞬間,王錦心頭蕩了一下。

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被情潮染得微紅濕潤,加上那樣的眼神,反而令男孩有些特殊的性感,像只驕傲又勾人的布偶貓。

他摸了摸布偶貓的臉,語氣如常的問道:“你很熱,有點發燒?”

彥容睜開眼睛,卻沒有直視他,看着別處,說:“我不熱。”

王錦道:“裏面很熱。”

彥容被這句話激得難堪,又是一陣忍不住的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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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開玩笑的求饒道:“寶貝,你別吸我。”

彥容脫口道:“誰是你的寶貝?”

王錦沒接這句話,輕拍了他的臀部一下,溫柔的哄道:“乖,放松,讓我先出來。”

彥容當然沒有把那句“寶貝”當真,他很讨厭王錦這樣輕浮的稱呼他。

他吸了口氣,慢慢放松了些,王錦慢慢抽了出去。

他有些意外,他以為王錦說的是“射出來”。

王錦把褲子穿好,從茶幾下抽了濕巾過來,幫彥容擦幹淨,動作很輕柔,幫他擦幹淨後,說道:“我去洗下手,你先自己玩兒一會兒。”

前一秒還是淫魔,後一秒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彥容默默的想,精神分裂麽。

在王錦回來之前,他整理好了衣物,緊并着腿,拘束的坐在沙發上。

他想到一件尴尬的事。

他對柏圖說想在這裏住幾天,還把寒假作業和換洗衣服也帶來了,他已經想到有可能随時随地要和王錦上床,卻忘了除了上床,他還要和王錦有上床之外的接觸。

王錦從樓上下來,換了身衣服。

彥容假裝一點都不尴尬,說道:“王錦州,我要在這裏住幾天。”

又被改名的王錦笑起來,道:“我看見你的行李箱了。”

彥容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才說:“我可以幫你做家務。”

王錦笑着說:“不用,請了人做,我一般不回來吃飯,你自己行嗎?”

彥容沒懂他的意思,道:“我不用廚房,我點外賣。”

王錦道:“我是說,一個人吃飯很容易難過。”

彥容道:“我經常一個人吃飯,沒覺得難過。”

“那你還挺厲害的,”王錦又笑了下,道,“我就不行。”

彥容聽不太懂他的話,幹脆沒接。

王錦看看他,問道:“還疼嗎?”

彥容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還有一點疼,剛才王錦太粗暴了。

他說:“不疼。”

王錦也不再問,過去提了他的行李箱,道:“來,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彥容一愣,他的房間?

王錦已經走上了樓梯,他忙起身跟在後面,還在疑惑這句中文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王錦帶他到三樓的某個房間,推開門,介紹道:“這裏采光好,适合寫作業,也安靜,聽不到樓下的動靜,我每天回來的晚,也不會影響你休息。你看怎麽樣?”

彥容:“……很好。”

王錦把行李箱放下,道:“那你自己收拾吧,衣櫃和書桌抽屜都是空着的。”

彥容點點頭,王錦要走,又想起來,補充道:“哦,WiFi密碼是‘王錦的鑲鑽JJ’,‘JJ’是大寫字母,其他都是漢語拼音,拼音你會嗎?”

彥容:“……會。”

王錦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密碼自大中二還傻逼,保持着風度翩翩的微笑走了。

彥容就這麽住了下來。

和他本來想象中的借宿生活,差距挺大的。

一直到周末,王錦不但沒有無時無刻的騷擾他,也沒有每晚都要求和他上床,除了第一天送他上樓,王錦再沒來過這個房間。

直到周五晚上,他靠在床頭用平板看電影,王錦打來電話,說:“睡覺了嗎?”

他知道王錦想幹什麽,有一點緊張,但還是說:“還沒,你稍等一下,我洗完澡再下樓去。”

王錦卻說:“正好,下來我們一起洗。”

王錦無疑是個調情高手,彥容從剛進浴室裏的無所适從,到漸漸意亂情迷,熱水器的水溫也不過變低了幾度而已。

彥容的體型在他的同學裏算是中等偏高,但在王錦面前,他顯然十分嬌小,王錦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抱起他,懸空的體位方便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王錦的滿足感是巨大的,他喜歡和這個男孩做愛,喜歡看到男孩不情不願卻又哭叫着高潮的模樣。

他抱着彥容從浴室裏出來,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到最後,彥容一邊推拒着他的肩一邊又不斷的發出舒服的吟叫。

他享受着彥容的身體,又虛僞的擔心着,彥容在變成松貨之前,可能會被他先調教成一個騷貨。

做完以後,他問:“要回樓上睡,還是就在這裏?”

彥容閉着眼睛,沒有回答他,已經困乏得睡着了。

他幫彥容蓋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套,到陽臺上抽完煙才回來。

床上的彥容換了個姿勢,雙眸緊閉,仿佛睡得很沉,漂亮的臉蛋上還挂着情欲之後的紅暈。

王錦輕手輕腳在他旁邊躺下,關燈前,習慣性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一眼。

有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新短信:“我确定了時間,下周四的飛機到北京,只能待半天,你真的沒空和我見一面嗎?”

王錦皺了下眉,把手機扔到一旁,關掉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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