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39=40

江月一個人獨舞的消息越傳越奇葩,不少新生對這個長得好看、氣質高冷的學姐起了好奇心。但又忌憚副會長譚雨,她總是時不時的找江月的茬。

新生當然一頭霧水,開始詢問上屆學長學姐,不過大多數人對于江月的事閉口不言,只是警告新生少和留級生說話,不然會有麻煩上身。

所以,江月的迎新晚會仍舊是自己,那個舞伴怕是聽到不好的傳言即便能回校也得拖幾天。

“今年迎新晚會怎麽連我們都得去演節目?”若若挨着薛沛,坐的靠前,教室後方的空位置就是江月的座位。

“還不是那個譚雨整的幺蛾子啊!每個新生班級派出三個代表節目參加,說是今年學生會實習期抽不出空來排練統一只迎新一個節目,這才讓今年新生補節目的!”薛沛竊竊私語道。

陳若若看了一眼空位,心裏有點不舒服,當她知道江月對自己确實有其他心思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心平氣和裝成沒事人一樣當朋友。

首先是不想給江月任何希望,其次一旦發生到自己身上,她就是排斥的,但絕不反對身邊的人是同性戀。

之所以,跟江月的關系鬧的這麽僵,大抵因為當年她選擇出國,江月約她最後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情,令她現在回想起來還隐隐犯惡心——

離坦桑出發前僅剩不到半天,晚間熙熙攘攘的人越來越多,燒烤店圍着一群人,302宿舍的舍友給陳若若辦了個小小的送別會。

若若舍不得朋友,但又不得不去國外避避風頭,吃了一半哭了一半,梨花帶雨的甚是可憐,也許是酒氣作祟,她暈頭巴腦的樣子像極了短腿貓撒嬌的模樣,可愛的一塌糊塗。

江月極力忍耐着撸貓的沖動,環抱住了陳若若的腰,對朋友們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要是鎖了大門被記曠宿就不好了。”

薛沛有點不放心,她用衛生紙擦了擦若若嘴邊的嘔吐物:“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家,到了之後給我發條短信。”

“知道了。”江月嫌薛沛唠叨,她攙扶着醉醺醺地若若,攔了輛的士。

司機大叔問了目的地,但江月卻說了個離若若家最近的賓館,大叔透過後視鏡偷偷瞥了一眼低紮馬尾不男不女的江月。

到了賓館,江月把陳若若的身份證出示給前臺看,并且開了一間大床房。

電梯升到5樓的時候,江月手心裏全是汗,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只是不想讓陳若若忘記她,只想為自己謀取一個得到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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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也許……

大概借助酒精,才能将內心的欲望上演到最大化。

銀白月光映照,忽有淡淡清風拂過,卷起輕紗簾子,窗前有一株妖豔的紅色海棠沁入江月的心尖。

陳若若醉眼迷蒙,赤着雙腳踩在長毛地毯上,身形有些踉跄,對于陌生的環境并不感覺到恐懼,光線熠熠擡不開眼眸,明亮都彙聚在江月的身上。

喝酒的不止若若一人,蒸騰的酒意讓居心叵測的女人顯得更加主動。

江月坐在床上,瞳孔幽邃的看着在她面前有幾分誘人的女孩,臉頰的紅粉讓她禁不住咽了口水。

沒多久,傻站在那兒搖搖晃晃的陳若若開始歪七扭八的沖着大床撲過來,她腦袋埋在床墊裏,身陷柔軟的羽毛被中。沒多久在酒勁的催發下,人就有些發熱,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香肩隐隐露出一半,江月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揉捏,一寸一寸,順着滑膩的肌膚往下移動。

“江月別亂動,癢。”醉了的若若還不知道此刻遇到了怎樣的危險,只認為女生和女生有什麽好怕的。

少女腮幫子鼓鼓,像是在憋吐,她翻了個身,大腿一下跨在江月的腰上,白淨的腳後跟有一搭沒一搭的踢着江月的屁股。

“陳若若,你給我老實點,還想霸王硬上弓不成?”她本能的翻了個身,将陳若若壓在身下。

兩人的距離很近,江月的心髒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而身下的小狐貍卻閉着眼緊皺眉頭,似乎喝酒喝的太多一副難受樣。

理智告訴江月不能被誘惑,可依舊被勾人的氣息沉迷其中,那溫軟的唇、柔美的骨,昏暗的燈光都在不斷鼓勵她繼續下去,手臂用力緊緊抱着可人兒,修長的手指撥開濃密的頭發,愛惜般的輕輕貼近。

她在渴望陳若若的身體,強烈的,終于低聲入耳:“別怕,不疼,我會很溫柔的。”

往往極致的暧昧襲來的瞬間還帶着極致的恐慌,當江月的唇要吻下去的時候,陳若若猛地瞪圓眸子,酒氣吓醒了一半 。

這不是绮麗的夢,而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現實,她只覺得腦門有些沉,手腕被禁锢着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難掩心慌。

少女的直接反應就是弓膝直直頂向意圖不軌的女人,得到自由的陳若若立刻竄了出去,連着後退到門口,依然戒備地盯着江月。

“你這樣做惡不惡心?我知道你性取向跟我們不一樣,但你最好還是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咱倆是朋友,好朋友,別讓謠言坐實行麽?不光我會在心裏唾罵你些難聽的話,要是讓薛沛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麽,她還會跟你做朋友嗎?”

“哦,你在心裏都唾罵了我些什麽?”江月步步逼近,身高優勢碾壓她,單手撐牆,手指輕輕托起面前這只小狐貍精致的下巴,撿着自認為的重點說道,“我可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你的意思是我會被孤立?呵呵,無所謂啊……”

江月居然笑了,嘴唇漾開一抹弧度,有意縮短兩人的間距。

即便是酒氣上頭,陳若若仍然可以清晰感覺到此時對江月的接近非常抵觸,更不知道為何這般嚴肅的情形,她還能笑的出來……

果真如陸海名說的那樣麽?江月抽煙喝酒泡吧,感情史混亂,還……還碰DM?

想到這裏,陳若若是驚恐的。

“我不會喜歡你的,不管你對我要做什麽,我都不喜歡女的!我這輩子只會喜歡男人,你死了這條心吧!江月,拜托你清醒點,放過我!”

“呵,我還以為你會罵我。”她默了默,聲音放大了些,“不過,這比罵我還要難受吶~”

夜涼,窗戶還開着,被逼在門口的陳若若縮了縮脖子,酒意過後她更是清楚自己什麽處境,敵不動我不動,此時此刻她正在梗着脖子環胸相抱與江月對持。

陳若若全身緊繃不敢松懈,仿佛一松懈人生就完了……

她如臨大敵,冷風灌進來連打哆嗦都小心翼翼,牙龈咬的僵硬。

江月還是心疼這只小狐貍,脫下身上的外套,也不管人樂不樂意直接披在了她身後。

陳若若徹底明白,不管怎麽樣,江月今晚都不可能放她出去了,這種勢在必得的表情她只在一個人臉上看過,那就是溫律。

溫律啊……這個時候能不能有心電感應過來救救她呢?!!

在內心期盼着的話語似乎被江月洞察,只見她輕輕一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低聲耳語:“別想着有人能來拯救你,今晚只有你我。”

“江月,扪心自問,你對我這樣真的不會後悔麽?”陳若若沉着臉,厭惡的扔掉身上多出來的衣服,“這種感覺很膈應,如果你非要強迫我的話。”

江月聽着陳若若的話,最終嘆了口氣,她頹廢的偏頭笑着,略略思慮了下,聲音有些乞求:“不會忘記我麽?”

陳若若帶着諷刺說道:“已經記憶尤深了。”她忽而覺得自己可以呼吸,推了推江月保持距離。

“能不能不去讨厭我……”

“你要是強迫我,我會讨厭你的。”

江月卑微的再次開口:“為什麽不直接逃走呢?你有機會開門離開,門把手就在你身後。”

陳若若覺得不需要給她解釋,畢竟實力玄虛,更怕過度反擊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靜觀其變。

坐在地上的江月長發散落肩頭,俊朗的臉龐沾染着淚痕,她從臂彎裏擡起頭,仰視着陳若若,幹澀的聲音傳來:“等你回來……”

“再說吧。”陳若若打斷了江月,語氣毫不溫柔,她背過身轉動門把手,動作幹淨利落。

江月看着 那道泾渭分明的界線,突然低聲:“陳若若,我們還是……朋友麽?”

時間有一瞬停止,随着窗外忽而閃過的光線令她更加堅定的邁開還在發抖的雙腿逃離了這窒息的環境。

當慢慢阖上的房門,快要掩去那一抹纖瘦背影,江月懊惱的朝自己扇了一巴掌,絕望的躺在地上,她沒有得到答案,只聽見凄涼的關門聲。

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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