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48=49

兩盞床頭燈熄滅,圍在牆邊的地燈亮起,昏暗的燈光向上映照在雪白清透的皮膚上,那個窩在他身邊的小朋友像奶貓般靜悄悄的安然入睡。

長發散落一枕頭,純淨的小臉讓溫律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全部的占有她,無關*肉*體,只是內心充斥着一個想法,想要自私的存活在陳若若的精神世界裏。

小憩中的少女并不知道在她睡夢外發生的變化,反倒很安心的聞着那股檸檬煙和淡淡的蔚藍味沉醉在只有溫律的世界裏。他身上的味道,是最有安眠特質的良藥,能夠撫慰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溫律悄無聲息的轉移到陳若若旁邊,靜靜地趴在床沿上,胳膊撐着腦袋,細細打量。

眼前酣然入眠的小姑娘是他看大的,彼時望去,溫律覺得自己成為了老者,也許對這張臉龐是眷戀的,也許他對陳若若是有喜歡的感情。

溫律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心裏的答案只要不清楚,便不會前進。

為什麽?

他憂慮,忌憚,真的喜歡也就罷了,轉而告白失敗又将怎麽辦?

礙于長長久久如親人的身份,礙于他長了她五歲,多了五年閱歷的成熟,礙于一切現實,讓他不敢确認這小小的悸動究竟是不是愛!

溫律的視線游走在陳若若的臉上,停于唇角,他盯了好一會兒,眼神才微微移開,心裏不要臉的想要品嘗他看到的小朋友到底是什麽味道?

她的嘴,也會像她本人一樣,奶香甘甜嗎?

男人挑起眉梢,臉上露出了一絲黏膩的笑容,平添了幾分邪性,漸漸的神情恍惚,目光也從陳若若的嘴唇轉移到了裸露着大片肌膚的脖頸。

溫律喉結滾動,十分白皙的脖子像塊誘人的奶油蛋糕,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事實上,他也做了,指尖劃過熟睡中可人兒的鎖骨,眼眸裏閃過男人般欲望,目光放肆游走在若隐若現的胸口上。

陳若若該是聽話的。

可她總是像只小弱雞一樣,不按指令行事。

分明去茶館才是最好的選擇,可他竟然看不透若若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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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家養的雞,是不能放養的。

說不準什麽時候翅膀揮動,不經意間就飛走了。

所以,他便要在即将控制不住的階段,築籠,永遠将崽崽牢牢的鎖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張睡眼朦胧單純又無害的臉,較小又柔軟的身軀,太需要保護了,他不能夠成全別人。

溫律的手指在胸口處停住,往她的脖子上摸去,眼眸裏帶着隐晦的瘋狂與偏執,細軟的脖頸此刻就攥在手中,仿佛生殺大權也被掌控了。

躺在床邊的陳若若稍微動了下,溫律的手不自覺朝後撤了撤,覺得自己像個做賊心虛的男人。

他看着只是翻了個身後繼續睡覺的小朋友,嘴角下拉,突然想到剛才陳若若問自己的那句話:

“溫律,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喜歡?

他眯起眼睛,湊近,低聲喃喃着:“喜歡極了,陳若若。”

溫律劃了只火柴,嘴裏叼着檸檬味的煙柄,縷縷煙霧盈盈環繞,他眼眸裏毫不掩飾罪惡:陳若若,我喜歡極了,你那條天鵝頸,好似輕輕一扭就會被輕易折斷。

他勾了勾嘴角,将小朋友掉在臉頰下的頭發撩至耳後,克制住伸手掐死她的沖動,重重的在她脖頸種上痕跡。

陳若若睡得很熟很沉,毫無察覺。溫律站起來,叼着煙走了出去,離開時還幫她定好鬧鐘。

……

醒來時,溫律已經不在屋裏,只有床頭的手機鬧鈴嗡嗡震動。

陳若若立刻爬起來,拿起手包出門找人,拉開房門的一瞬間,卻發現溫律哪也沒去只是靠在牆邊抽煙。

小朋友趕緊捂住鼻子,一臉難耐:“你怎麽抽這種的?”

這種的煙就是鼻炎患者的死穴,濃濃的尼古丁蔓延在空氣中。

溫律把半截煙頭扔進歐式水槽裏,視線落在陳若若脖頸處,上面被咬下的吻痕分外明顯。他嘆了口氣,決定把趁人之危的事情坦誠相待,于是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着陳若若晃了晃。

陳若若接過手機,先是微怔,然後臉頰赤紅一片。

“我嘬的。”溫律簡單明了,全盤托出。

“沒……沒事,演戲就得更逼真點。”她自圓其說,表面一派無所謂卻還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跟溫律保持距離。

男人擡擡手腕,狹長的眼眸略帶玩味:“私宴熱場要接吻,你又當如何?”

溫律直直朝前走,陳若若楞在原地,如磐石。

[要是真的接吻、該怎麽辦?]

[接吻還是不接吻?]

[可以借位嗎?]

她大腦一片漆黑,此刻只有三句話。

這種想法在一段時間中,一直未能消化。

現在,陳若若像個僵屍小姐,同手同腳的跟在溫律身後慢慢走着。

夜,剛剛拉開帷幕,淩晨的別墅區壓抑詭秘,從車裏下來,她一直高度緊張。

雖然這場私宴局是青蛇和溫律設的,但林爺指定安排好眼線,他們不僅要表演真實還要讓眼線覺得到手的包袱是歷經波折好不容易才被拍下的。

越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林爺疑心病就會越重。

陳若若只記得,在車上的時候,溫律指腹摩擦着她的大腿,輕輕拍打着:“青蛇這個人好女色,更愛看別人的熱鬧,誰要能贏得他的青睐,拍品更容易花落誰家。”

司機是林爺打出來的明牌,暗地裏究竟藏着哪些?她和溫律都不知道。所以,在不能出差錯的環節中,只能如履薄冰!從上車的那一剎那,溫律就已經全身心投入在演戲的情緒裏。

他們需要佯裝跟青蛇似熟非熟,才能打消司機的疑慮。

青蛇,白城進貨方之一,曾經和溫律跟着林爺做事,後來獨立出去自己開了古董坊,壟斷了白城的進貨通道。

白城古董坊和秦城古茶館都是收藏品店裏數一數二聲名遠揚的,那些初露頭角的小店縱使有機遇也沒青蛇和溫律的膽量,青蛇靠身體力行,溫律靠三寸之舌。

最有名的便是,當初青蛇和溫律武力頭腦雙贏合作,兩人打算以50萬低價入手高價古着奢侈品。

後來結局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其他店主大跌眼境!50萬元非但沒有用上,溫律以一己之力硬壓到5萬元價位,并成為長期收購商。

溫律心思缜密,八面玲珑,至今,收藏圈都流傳這麽一句話:

“無象無私春入律,不留不礙月行空”

他表面做的事情,哪怕讓人感覺到不舒服,可仍舊找不出任何污點,反倒幹幹淨淨孑然一身 ,不跟他人同流合污。

其實說到底,溫律才是隐藏boos,‘作惡的人反過頭來責怪受害者不夠強大’是他慣用的邏輯。

……

溫律站在臺階下,燈火通明的光亮從偌大的別墅群瀉出,很多西裝革履帶着女伴的店主都抱有同樣目的,為了那塊清代乾隆時期的料胎黃地畫琺琅鳳舞牡丹包袱瓶而來。

人頭湧動,相互寒暄,各個帶着虛情假意,不露聲色的談笑風生映襯着宅子蒙了層陰影。

陳若若看了會兒,就覺得這裏像是個泥沼,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演戲,僞裝得精致,事實道貌岸然,陰暗無比。

侍從帶着他們經過長廊,兩邊挂滿了精美的歐洲巨畫,金屬邊雕花宛如藤蔓連接所有的牆壁。

陳若若搭在溫律的手跨處,看着大佬整個人清冷沉郁,鏡片下藏着精明,目不斜視的朝前走。

溫律的前半生和後半生的生活質量大概就是兩種極端,從書香世家搖身一變到令人“聞律色變”的金主爸爸。

這大概就是,厚積薄發,一鳴驚人吧!

陳若若暗自下定決心,她也要悄悄拔尖,然後驚豔所有人。

侍從停下腳步,往前伸手,禮貌的笑笑:“溫先生,會客廳到了。”

溫律颔首,随後拍了拍陳若若冰涼的手指,說道:“放輕松點,該吃吃該喝喝,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只需要配合我即可。”

陳若若還是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半天憋出一句話,聲音還在顫抖:“我真是有點後悔,之前沒有跟你出來見識見識大場面了。”

“現在也不晚。”溫律臉上挂着淡笑。

會客廳除去女伴不超過十個人,也就是說有10家店主想要獨占一隅,不排除聯合拍賣。

青蛇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拍拍手,毫不誇張的舉着話筒,清亮的聲音回蕩在廳內:“這次來的人還挺多,你們帶了多少錢啊,我青蛇愛錢愛美人,你們懷裏小心肝有誰能忍痛割愛啊?”

那些帶着女伴來的店主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幾個身材妖嬈的女人直徑朝着二樓的樓梯走上去,每個小姐姐都故意把屁股晃得性感,也不知道是想引起誰的注意。

“溫律,我該不會也要這樣?”陳若若低喃,甚至還有些驚恐,怪不得秦教授死活都不讓她當溫律的女伴。

這哪裏是參加私宴,明擺着是給青蛇送錢送女人的。

溫律挑挑眉,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句:“今夜,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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