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61=62
她發現了一個秘密。
正如陸經年所說。
弟弟開始變得有些古怪。
……
陳若若自從常住在民宿,柳甜的阿娘免費招待了她以後,這個弟弟就更加黏她了。今天化妝學校的課程從白天變成了夜校,她沒來得及說,可柳甜已經站在了對面的街道上。
一兩次還好,可那個身影每天準時到達,不管刮風下雨,都在等着她下課。
說實話,她并不怕走夜路,況且夜校停課時間是八點鐘,來回十五分鐘的路程,整個鳳凰鎮都還燃着燈火,旅客也會在外面走動,沒什麽好怕的。
跟同學和老師告別,陳若若推開玻璃門,外面的香樟樹散發出薄荷的味道極其提神醒腦,她四處張望,發現柳甜今天并沒有在對面的店鋪裏等她,不知為何,心裏揣着一口氣終于松懈下來。
這些日子定是她又再胡思亂想,甚至有的時候避柳甜于水火,說不準人家就是出自好心多陪她幾天而已。
陳若若伸了個懶腰,正要邁步子時,花叢裏猛然有響動,她用力睜大眼睛辨別,果不其然還是他!
最近的柳甜,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個時候她不得不多想,上次被噩夢驚醒睡不着好像也是柳甜出現在門外。
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細思極恐。
陳若若攥住挎包,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無視掉藏在角落裏瘦小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朝大路走去。
柳甜抿着嘴巴,藏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樹叢擋住了視線,隐約間看到阿姐加快了腳步。
他撥開礙事的樹葉,随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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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他也走,她停下買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他也躲在樹叢中暗自偷窺。
光亮之外便是永無止境的黑,黑色裏藏滿了無數的秘密,都是未曾見過的形狀和不可言說的欲望,是人心叵測也是隐約不安的守候與尾随。
……
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交好變成了潛逃,禍起之一便是從柳甜的身體散發出求偶信號的那天開始。
陳若若經歷了尾随後,其實還是顧忌免費提供住宿這層面子不好跟柳甜說什麽,直到有一天柳甜拉客回來,阿娘做飯時間有些晚。
擺盤上桌,大家都在低頭吃飯的時候,柳甜卻突然站了起來,捂着小腹逃了出去。
陳若若就坐在柳甜旁邊,她比誰都清楚發生了什麽?!
除了尴尬還有震驚!
陳若若親眼看到柳甜的小兄弟從海綿體變硬的過程,氣勢洶洶的立在中間,就差跟她坦誠相見了。
……
近來。
陳若若不敢再跟柳甜有更多的照面,也不知道是誰逃避誰,反正幾乎一整天都看不見他的人。
這天,上完夜校,她直接從後門溜走,陸經年一身休閑服靠在圍牆上,兩人約好去逛夜店,玩個盡興然後再回去。
她心裏自有一套小九九,主要是為了可以更好的逃避柳甜才答應了陸經年的提議!
其次,因為在溫律的管制下,陳若若長這麽大從來沒去過夜店。
“你說你長得也不賴,怎麽連夜店這種地方都沒去過?那個溫律怕是對你別有用心哦?”陸經年手裏提着紙袋,把自己打扮的跟牛郎一樣,他魅惑的藍色眼睛眨了眨,“也或許是他當你哥哥當習慣了,你的告白吓到他了,不然我怎麽也想不明白,純樸善良的小白兔怎麽可能不是大灰狼的菜?”
“你非要揭別人的傷疤才能獲取今日快樂麽?”陳若若損他。
陸經年伸出手,把白色紙袋遞過去:“喏,這個給你。”
陳若若接過袋子扒拉了兩下,臉色一陣陰郁,裏面裝着去年參加溫律生日宴穿過的白色露背短裙,而這件套裝是當初扔在金色港灣別墅裏的,她沒有帶走。
“什麽路數?”少女瞪着陸經年,想也不想直接把袋子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陸經年瞬間滿臉黑線,他嘆了口氣又從垃圾桶裏撿回紙袋子:“小祖宗你幹什麽?弄髒了你今晚穿啥?準備穿運動服去夜店嗎?”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陳若若聳聳肩。
“ 青蛇上午聯系我了,說讓我轉交給你一件東西。”他抿着嘴巴,看向她,“溫律說這是屬于你的東西,讓你保存好,別随随便便就丢掉。”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個女生,叫阿晶,三日晶。後來填客房信息才發現你叫陸經年,原來是此去經年與君別的經年。你看,我們之間尚且都有誤會,更何況是溫律呢?”
陳若若笑笑,根本不接那個紙袋子。
“但我這個人只認死理,有些東西即便再喜歡,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跟溫律只有做兄弟姐妹的緣分,并沒有做戀人的情分,我追過也喜歡過了,不想把自己困在這段失敗的感情中走不出來。 ”
她反問道:“你覺得我不該放棄麽?”
“沒想到,你這個小可愛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挺迷人的。”陸經年那雙漂亮的眸子微微泛紅,聲音溫柔。
陳若若忙擋住自己的眼睛打趣道:“‘美女姐姐’可別笑得這麽媚态橫生,我受不住的。”
“受不住也要受着,把‘美女姐姐’從庭院裏騙出來是要負責的。”他那件帶着羽毛的白色襯衫在陽光下透着亮。依稀能看見裏面結實有料的腹肌,還有漂亮的鎖骨。
陳若若一時愣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因為陸經年的話還是因為陸經年的美色。
“真是個呆子。”他笑了笑,從紙袋裏拿出一套花團錦簇的低胸裝,遞過去,“這才是給你準備的,怎麽就不知道往裏面翻翻,滿心滿眼只看得到溫律麽?”
“瞎說什麽呢!”陳若若死不承認,還是接過了冒着土氣的裙子,她沖着自己比了比,突然又想起來,溫律常念叨她的話:出門在外,一定不要穿過于暴露的衣服,我不是對女性穿着有歧義,而是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好好保護你。
煩人,真是煩的透透的!
怎麽又想起這個壞家夥了……
陳若若從公共廁所裏出來,她有些不忍直視,雖然身材很好的凸顯出來,但這個裙子和胸過于的短跟低了吧?
“有了裝備,陳若若你就是鳳凰夜店的白牡丹。”陸經年沖她豎起大拇指。
她帶着自我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狍子……”
“說什麽呢?”陸經年眼睛眯起來,“這好歹是我挑的,總比你穿個破運動服進去再被趕出來強。”
夜店的音樂,狂野而誘人。
人群裏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衆多男模裸着上半身,什麽人魚線,千塊腹肌随便找兩個不是多麽出衆的都看得流口水。
此時,她站在衆人焦點的場子中央,手足無措。
這完全是因為當時正在牛飲的陸經年發酒瘋似的舉起手,然後把她推了上去!摸一下2000起,共舞5000起。
天價的數字讓陳若若立刻翻了個白眼,可底下的看客圍了一群又一群。
開弓沒有回頭路,她只好硬着頭皮選了一個最漂亮的男模,正要伸手,一個帶着狗熊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冷白皮帥哥突然從後臺走了出來。
他也裸着。
裸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上半身八塊腹肌在冷光燈下平添誘惑,牛奶狀的肌膚吹彈可破,下半身也裸着,只穿了一條三角內褲,裏面裝得鼓囊囊的,尺度可謂是過于強悍了。
陳若若不敢看下去,于是移開了視線,她忍不住吞口水,可那只“狗熊”離她越來越近……
距離到底有多近?
就好比她搶了人家的站臺位置,他跟她近身肉搏的貼着那般,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處鼓囊囊的物體在顫抖。
大屏幕顯示着倒計時,如果她不指定人,就算這次輪空,到頭來錢白花了,人還沒摸到!
既然來都來了,花錢就是圖一樂,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氣,舉起話筒說道:“我……我還是選他吧……”
手指一不小心觸碰到“狗熊”的胸膛,冰涼的體溫讓渾身散發着熱氣的她非常舒服,忍不住多摸了一下。
陳若若沉浸在肉*體的世界裏,完全聽不見主持人都說了什麽——
當圍觀群衆越來越多,其餘的模特都退了下去,頭頂數百個燈光暗下來,DJ放起勁爆的音樂,那只“狗熊”也發動男性荷爾蒙環住了她的腰身。
他一把扣住了陳若若的下巴,說:“眼睛閉上。”
可惜聲音太大了,大到她只能睜大雙眸傻乎乎地盯着狗熊頭套,完全聽不見他說了什麽。
那是一種甜甜的氣息,除了甜,這個男人身上還有股醫院裏常用的消毒水味,他下身貼着她很近,陳若若都快溺死在這種嘗不到又想抛棄自我的性*欲中了。
随着音樂達到high點,帶着“狗熊”面罩的男人垂下腦袋,他托住她的後腦勺,指縫間全是她的發絲,每一次試探和追逐都激烈的像是要咬斷她的舌頭。
在黑暗裏、在臺下人群亮着的熒光棒下、在衆目睽睽的視線中,她無路可退。
無數次掠奪,無數次敲開她的口腔,陳若若得不到呼吸,像一只溺死的魚,只好整個人緊緊貼在帶着“狗熊”面罩的男人身上。
對上她迷離的眼睛,男人沒有辦法再忍耐,他甚至忘記這是在哪裏,忘記來此行是何目的,只是想要一味地輾轉那個猛烈的吻:“陸經年給你什麽,為什麽要在待在他身邊不回來?”
他湊在她耳邊,蠱惑她的心跳加速。
可陳若若仍舊聽不清楚,滿臉困惑的說:“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麽?”
聽不見,連一丁點屬于這個人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能看見他的最在一張一合。
陳若若赤紅着臉頰伸手就要掀起“狗熊”面罩,可周邊燈光瞬間亮起,男人推開她,按照時間規定離開秀場。
陳若若完全忘記自己是怎麽下臺的,又是怎麽回到卡座,她淚眼婆娑的抱着陸經年的胳膊歇斯底裏:“完蛋了,我他媽被一只狗熊給親了!!!”
陸經年輕盈的挑起她的下巴,嘆了口氣:“明明是讓你上去占別人便宜的,怎麽到頭來便宜卻被別人占盡了?”
陳若若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個世道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
“想開點,既然都魚肉了,不親白不親!”陸經年拍拍若若的肩膀,“剛才場子亮起來的時候,我看那個男模身材确實不錯,絕對是裏面的頭牌,你不虧的。”
“感情親的不是你啊!”
“我可沒那麽多錢上臺子,不過平心而論,你很享受臺上的異性風情~”他打開原相機,調到自拍模式對準陳若若的臉說道,“你瞧,自己瞧瞧,臉都紅了。”
靠!
現在燈光這麽暗,哪只眼睛看出來我臉紅的????
陳若若一巴掌拍開手機,變成縮頭烏龜倚在陸經年身邊,她把自己埋起來,看似很生氣,但內心莫名留戀那個吻和那具身材。
少女不想承認,她初來夜店卻被一只“狗熊”給誘惑到不能自已。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大家想象不出來這種面罩可以去某寶搜索沙雕皮卡丘頭套,請把皮卡丘自動替換成狗熊,謝謝(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