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是滿意地笑了,很是欣慰的摸了摸池小魚的頭。

“孺子可教。”

淡淡的一個笑,蕩漾在空氣中。

孔學義追問:“所以您是來?”

穆薩理直氣壯,沉穩堅定,“保護她。

“保護她?”孔學義目瞪口呆。“我看你是今宵酒醒何處啊。”

不得不說,孔學義這些個古詩詞用的那叫一個誤人子弟。但是好處便是池小魚跟着記下了不少的古詩詞。

穆薩點頭,“怎麽了?不行?”

池小魚眼睛透亮,跟白熾燈泡似的。

“喲,天堂這是可憐我啦哈哈哈哈哈。孔學義你完蛋了。”

她的眼睛彎成個月牙兒,小虎牙露了半截出來。

孔學義啧啧道,“簡直是為虎作伥、蒼天無眼。我孔學義不值得嗎?這年頭啊,啥稀奇事都有。還天使呢。”頗為不滿的瞪了穆薩一眼。

穆薩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被吵掉了,“可以別多嘴了嗎?”

他順手拉過池小魚,扥她坐到沙發上,“晃什麽晃!”

池小魚坐下又起來,一只手搭在孔學義的肩膀上,悄聲道,“師父,有了這天使,咱們可就是真正的靈異組合了。你能瞧見鬼,他能收拾鬼。不好嗎?我感覺上天在幫咱倆。要是賺錢了,可別忘了送我上學去。”

孔學義眼露精光,看穆薩的眼神瞬間跪舔。搖錢樹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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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魚低估了天使的聽力,她悄聲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落在他的耳膜上。

穆薩在胸前打了個叉,“休想做神棍。”

池小魚靈活地移到穆薩的身邊,靈活地不像是個瞎子。

“穆薩天使,我覺得你應該為人間做更多的貢獻。”

“不敢。”

“事後重賞”

“不需要。”

“我會聽話的,不給你添麻煩。”池小魚投去期待的眼神。

這一次穆薩卻沒有反駁。

她見有戲,接着說,“紅燒肉補給您?您看怎樣?不給我師父吃!”

“好。”語調微微上揚。

孔學義一雙牛眼睛瞪得特大,欲言又止。

終究還是将自己的控訴爛在了肚子裏,誰讓自己沒他強。

只得伸出一根手指,‘你你你’的結巴着。

池小魚壞笑,站起身來準備做飯。這幅畫面竟然出奇的溫馨,若是不知這是‘鸠占鵲巢’之徒,想必還是很令人向往的。

剛剛發生的詭異之事像是未曾發生過一般。

有什麽事情,吃了飯再說。

童謠

池小魚雖然小小年紀只有十五歲,廚藝卻意外的好。

那一盤晶瑩剔透,鮮亮透紅,個個飽滿的肥瘦相間的肉塊盛放在碎花桌布之上,餘塵尚未清掃,但香溢四方。

濃油赤醬澆淋其上,令人魂牽夢繞。一端上來孔學義便想要伸出自己罪惡的魔爪。

怎知,池小魚卻眼睛不眨地将其手以筷子擊下。

孔學義罵道,“你是手上長眼睛了!”

池小魚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聽到您罪惡的想法了。”

池小魚決定堅決貫徹自己說過的話,不能讓孔學義吃到一口肉。

池小魚頗為狗腿的夾了一塊肉遞到穆薩的面前。“大佬先吃?”

穆薩拿起小碗客氣接過,偏頭微微示意。他卻不動筷子。

池小魚并未瞧見他手上的動作,忙問道,“怎麽不吃啊。”

那孔學義沒得紅燒肉吃,正在咬筷子,“天使怕你毒死他。他不吃你給我吃。”他可憐巴巴的望着她。

但是這表情池小魚卻是瞧不見的,只是無情道,“你休想!壞老頭。”

“壞小魚!”

穆薩回味剛剛自己咽下的那碗清水青菜湯,又差點反胃。

如今就算這色香俱全,他也多了個心眼,不敢直接往嘴裏塞。

天堂可沒告訴他,天使是不會被毒死的。

他冷靜的說出一句,“你師父确實看懂了我的心思。我的确惜命。”

池小魚白了一眼,懶得再勸,自顧自的吃起來,大快朵頤,好不歡快。

像極了惡狗撲食的模樣。

孔學義卻在一旁吟詩起來,“诶!小魚,那肉湯給我滋兩口吧!‘昔有愚小兒,垂死思肉汁。’今有你師父啊,我的徒兒!”

孔學義咆哮着,口水止不住的向外滲出。

池小魚聽他字正腔圓,頗有感情,于是大發慈悲,“可以,待會剩下的肉湯,給你喝。”

“老年人吃太多油膩,會得高血脂高血壓。我看你師父,多半是患上了。”

池小魚眼前一亮,竟沒想到天使如此細致入微,說的話也是相當中聽。

孔學義義正言辭,“你閉嘴!”

這樣一頓飯嬉笑怒罵中便結束了。

穆薩只吃了一塊紅燒肉,便皺着眉不吃了。

這玩意兒着實太膩,他是個自律的天使,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平添自己的減重負擔。

酒足飯飽之後,卻又是那首童謠在空中響起。

冰涼的霧氣極快極濃的彌散到整間屋子,池小魚感覺到自己的睫毛上都結冰了,一時間凍得說不出話來。

穆薩連忙将自己的光翼展開,圈出一個光球,将三人圈在內裏。

池小魚有點懵,“這鬼還挺人性化,等吃過飯了又來了。”

孔學義難得的神情緊張,“定是那嬰靈又在作怪。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穆薩神色凝重,“興許是在逼我們找他。”

她生怯,“師父,我們還可以跑嗎?”繼而拽住她穆薩的衣角。

“按理來說,可以跑。對這天使沒什麽影響,但是對我們的運勢影響很大。終究是我們闖進了別人的家,若是不解決事情,說不過去啊。”孔學義說道。

池小魚有些郁悶,“你都有冥瞳了,幹嘛還帶我來這裏。”

孔學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個嘛……還是先對付情況吧!天使你說怎麽辦?”

穆薩搖搖頭,“我又不是捉鬼的。你們這些套路我不懂。天亮了興許就好了。”他倒要看看孔學義有幾把刷子。

池小魚顯露出擔心,“可是現在才……九點半……”方才這間屋子中的座鐘準時報時。就算六點半日出那都還有接近十個小時的漫長時光啊。

說來也怪,怎麽一周之前,這裏什麽反應都沒有呢?

孔學義同意了,“我贊同,別沒事兒找事,忍忍不就好了。”

池小魚絲毫不奇怪,孔學義能坐着絕不站着的人。沒道理會去給自己找麻煩。

穆薩也不發表意見,就只是淨坐着。

他嘗試将這寒氣逼到另一地方,卻發現擴散地極快。索性也不再費力氣。

勉強撐到後半夜,起初那童謠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忽高忽低的;到後來簡直像是貼着耳朵往裏灌一般,池小魚快被吵瘋了。

穆薩卻是一臉的悠閑自得,他将自己的聽力範圍調高了,陰靈的頻率他聽不見。

世間一片寧靜祥和,甚至可以遠眺窗外的烏雲掩映之下稀疏的月影。

“娃娃乖,領上街,沒人要,領回來。”男娃哭戚戚的唱道。

“十二風吹,吹碎了臉頰,娃娃要吃大饅頭,饅頭呢?”女娃的音調卻異常悠揚俏皮。

“問他說:一只螞蟻叼走了。”又是男娃啼血般的哀嚎,像極了黑夜中的撕裂貓叫。

“娃娃哭喊她回來,可是……她去哪?”女娃的聲音空靈中帶着恐怖。

“問他說:在後院賞菊花啊!”繼而,男娃的聲音像是在詢問着他們每個人。

“你想去看她?不行哦!”接着女娃的聲音婉轉凄涼,閉上眼睛仿佛都可以看見一雙血淋淋的黑瞳盯着自己。

池小魚打了個哆嗦,扯着穆薩的衣服,怯懦又大聲的說着,“你自己說的保護我啊。”

真害怕又遇見孔學義那樣的壞老頭。

穆薩眸中深沉,微光閃爍,只是低低一句,“恩。”

本來孔學義還想癱在沙發上裝死,但是那小孩毫無節奏感的、震耳欲聾且越來越大聲的吟唱,簡直令人心煩。

窗外時不時飛過幾只烏鴉,頗為駭人。那烏鴉詭異的叫聲像是在給她們伴奏似的。

他翻坐起來,十分生無可戀,他抓住池小魚的肩,“徒兒,與為師一同出去捂住這倆黃口小兒的嘴!”

池小魚雖然被吵得受不了,但是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很清楚。

萬一到時候孔學義這厮又打不過,自己豈不是葬身鬼腹。

池小魚連忙揮手,“師父,我可不行啊!你找穆薩。”

孔學義心裏發虛,面露難色,随即又頹喪着坐在沙發上,撾耳撓腮。

穆薩卻是一臉的平靜,靜靜望着窗外。

厚棕色的窗簾只拉了一半,這客廳之間全是一片白茫茫的。

只見孔學義漸漸地走出了這個光圈。

池小魚連忙喊道,“師父!你幹嘛。想死啦?”

她聽得見孔學義走出安全地帶的聲音。但是這個貪生怕死,手無縛雞之力,年近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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