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為好心的将自己的袍子脫下給她蓋上。池小魚揶揄自己的師父,“師父你也知道憐香惜玉?”
孔學義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好像變了,不像之前那樣自私無奈了。
“臭丫頭,少來。我這是多行好事。”
-------------------------------------
天使治療處
穆薩坐在治療儀上生無可戀,自己的光翼被一堆智能天使來回耍弄。醫療天使愛芙露出熟悉的得體微笑,“先生,您的天使冷漠症,好了些。但光翼上的傷是被極強的妖物所傷,您得當心。”
穆薩不以為然地點點頭。“什麽時候能治療完,我很忙。”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疏離的柔。
愛芙依舊是那個笑,“我們追蹤到您的血液,仿佛與一個凡人發生了烙印行為。”
穆薩滿頭黑線,終于回想起那日在收鬼行動中,掉落在池小魚唇間的那滴血。
那個傻愣愣的孩子,她還咽了下去。
唇間血具有烙印的功能,那是天使最為常見的烙印,天使的唇間血只能覆蓋在自己的情人唇上,不會出現在凡人和天使之間。
愛芙笑着,眼裏卻充滿責備,“穆薩天使你需要開一張說明書,去拉斐爾大天使那裏請罪嗎?”
穆薩卻冷冷哼道,“為什麽要去請罪。誰規定了不能烙印嗎?”這是穆薩的原始叛逆,也就是天使冷漠症患者的臨床表現。他們本能地抗拒一切試圖打壓的權利。
愛芙深知眼前這位天使的來歷,于是笑笑,“您開心就好。”畢竟若是問責,那也不是醫療天使的鍋。
不過還是出于天使本能的善意提醒道,“先生,您的保護對象若是未成年,請您還是應當保持距離。”愛芙醫療天使笑得那叫一個不卑不亢。
穆薩:“……愛芙你是嫌醫患糾紛不夠多?”
Advertisement
治療結束之後,他便張開自己的光翼踏空飛行,臨走,甩下一句,“以後別追蹤我的血液。否則,你就有新的醫患糾紛了……”最後一句話輕飄飄的,卻讓愛芙醫療天使打了個寒戰。這追蹤血液也不是她的鍋啊,為了這條例,不知道起了多少的醫患糾紛,許多天使都說是醫療天使不尊重隐私。
愛芙覺得不服,“不追蹤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天使的血可是會吸引魔鬼的。”
-------------------------------------
陰蠱
池小魚和孔學義坐在沙發上,百無聊奈,實在是有些無聊。
整間安靜靜谧的別墅中皆是一片安靜,毫無波瀾。這對師徒也在這冷清的氛圍中打起了瞌睡,綠植在屋內也難以抖動起曼妙的枝葉。空氣像是凝滞在一起。
穆薩化成一道白影,落到吳家別墅內,擡腳便入客廳。
映入眼簾的便是池小魚和那花胡子老頭相互依偎的身影,心下納悶兒,‘這倆人什麽時候有這麽好了?’他化作年幼的穆薩,穿着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冷酷,反而是穿着一身的嫩粉色。
孔學義擡起自己戴着黑圓金絲眼鏡的眸子,一下子便撞見了這個看起來粉嫩的幼齒穆薩。嘴巴久久難以合上,“你誰?”
池小魚應聲醒來,眼神直直地撞進穆薩黝潤的眸子裏,還是那般冷酷邪肆,眉梢那股子不耐煩的氣息甚是顯然。很顯然是孔學義那聲不太禮貌的發言,惹怒了我們穆薩天使。
池小魚看着身穿粉色的穆薩,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詫。她特別興奮地問着孔學義,“師父這是啥色,好好看啊。”她是盲人哪裏見過很多的顏色呢。在她的世界中最為常見的顏色便是那極至的黑,無處不在的黑色。
孔學義被穆薩的眼神吓到,只得悻悻道,“粉色呗。”
這樣柔軟的顏色将穆薩原本就很明媚的容顏襯托到極至,就像是在春風中少年郎,滿眼桃花霜。池小魚很高興,這比穆薩一身漆黑的裝扮好看太多了。“穆薩你真好看。”
穆薩也不吃這一套,只是冷冷道,“若不是你太年輕,我何至于此。總穿那件黑色的,我感覺很難入戲。要扮演一個未成年人着實對本天使有些陌生。”穿上粉色的穆薩說出這話,更是顯得其人的嬌俏。池小魚忽然土撥鼠叫道,“啊啊啊啊,好可愛啊。我現在相信你是天使了。”
穆薩瞧着滿眼放星星的池小魚,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麽。只得将自己的眼神胡亂瞎瞟,便看見正躺在沙發上的傅佩佩。
他扭頭看向孔學義,直接忽視雙眼發光的池小魚。“我答應傅璟年要幫他。她身上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最後這句帶着請教的口氣。
“不是陰氣,是陰蠱。”孔學義頗為自得的笑笑,有什麽能比冥瞳辨別更加好使的呢?
穆薩坐到池小魚的旁邊,若無其事道,“那是什麽?”臉上倒是瞧不出來什麽情緒。
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在有意識的規避池小魚的視線,她的眼睛着實有些亮的過分了。
就在說話之間。樓上傳來響動,一頭銀發的傅璟年和他的大哥吳白一起打開相對着的房門,視線仿佛電線交融,噼裏啪啦的電流在其間流竄。有一股子燒焦的氣息,吳白揉了揉有些淩亂的碎發,眼神裏有些懵。
他不明白自己可愛的弟弟為什麽是這個冰冷哀怨的眼神。但是就在下一秒吳白便由疑惑轉為憤怒,“你這頭發是怎麽回事?你們學校不是說了不能夠染頭發嗎?”
傅璟年不理自己的哥哥,反而用極為哀怨的眼神蔑了一眼吳白。之後便徑直下了樓。吳白轉身就進了洗漱間。
孔學義熱情地打招呼,“嗨~”
卻被傅璟年無視,但是臉皮極厚的孔學義卻絲毫沒有一點受影響,果然臉皮厚走天下。
池小魚都覺得自己的脊梁骨尴尬地弓起來了。
傅璟年一眼便看見了穆薩,立刻堆上了一個笑容,銀發襯得他十分耀眼。少年笑着輕快道,“表哥,你回來了!”這聲表哥是随着池小魚叫的。
穆薩坐在沙發上淡淡從嗓間滑出一個恩。
“你這身粉色,有點意思啊。還有點莫名美麗呢。”
穆薩卻是狠狠剜了傅璟年一年,瞧着他的銀發,像是置氣道,“銀色不适合你。”
傅璟年倒是也不惱,只是笑,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頭發,“那我去把頭發染回來。”
吳白洗漱完畢就看見躺在沙發上昏睡不醒的傅姨,立刻上前查看。
傅佩佩蒼白的臉和那幹枯黑發粘連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玩偶般,失去靈魂的重量,只剩下一副空殼。
傅璟年看着自己的母親,目光轉向穆薩,透露出求助的神情。
穆薩了然,立刻起身,對孔學義說道,“孔學義這是你的專長吧。”
孔學義臉皮皺巴巴地笑着,“沒有沒有,我就沒有專長的事情。”
穆薩見到孔學義就煩,索性就不再看他。只是冷冷一句,“那我的辦法就很殘忍。”目光深沉,猛然讓孔學義想起那個砸牆的穆薩,實在是過于粗暴。
池小魚笑道,眼神清亮,“你今天這麽粉嫩,還是不要做粗暴的事情吧。”
這話激地穆薩巴不得将自己這身粉衣扒掉,但是一想有違背社會公德便就算了。只是看着倆師徒更加煩躁,索性別過眼睛。
吳白見這群人還在扯皮,說道,“可不可以快點幫傅姨。她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整天像個游魂似的。”
孔學義點頭,“這話說得對,這就是陰蠱的效果。不同于活生生的蠱,這樣的蠱消磨的是人的靈魂。”
傅璟年心下一驚,克制住自己的害怕,蹲下來伸手想将自己母親臉上的碎發撥開。卻被吳白将他的手攔下,吳白的眉毛攪成一團,“你小心,說不定會傳染。”
傅璟年冷眼別開吳白的手,冷冷道,“管你什麽事情。要傳染早就傳染了。”
吳白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很惱,“傅璟年你鬧什麽!”近乎低吼。以前不傳染不代表如今不會傳染。
傅璟年對上他的眸子,“我鬧什麽?給你添麻煩了。”眼睛低垂,腦袋有氣無力地耷拉着,像個小孩在置氣。
吳白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傅璟年扯起,“我怎麽惹你了?”
傅璟年一把将吳白推開,“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忘了什麽?”
池小魚盯着穆薩,眼睛轉了又轉,小小的腦袋裏充滿大大的疑惑,忍不住說道,“咱們能先把私人恩怨放一放嗎?現在不是怎麽救傅阿姨……”
穆薩倒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抱着臂在一旁觀看,“你們繼續,反正她一時半會死不了。”
這話讓傅璟年一怔,一時間就紅了眼眶。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