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送我們家小魚去柳西高中念書。想必都能夠做到吧。”

吳白點頭,于公于私這點要求都應該被滿足。傅璟年自然也沒有什麽意見,吳傑輝更是欣然答應。

幾通電話一打,這些要求就全然被吳傑輝擺平。他本就家境不差自己又會掙錢,人脈都很不錯,加上吳白接到上級的命令的确是要将池小魚安頓好。所以安排這些事物,毫無阻礙,三下兩下便搞定了。

吳傑輝強忍着倦意,露出得體的微笑,“您看,還有什麽嗎?”

孔學義目瞪口呆,頗為不屑,“哼!”

穆薩微微颔首,“很好。”

池小魚露出鄉巴佬撿便宜的神情,“我的天,人生忽然走上巅峰。”

什麽叫躺贏,這就是。有個神一般的隊友,可以少奮鬥三十年。這穆薩簡直是比富婆還好用啊。頓時瞧見穆薩的衍射就像是瞧見了RMB一樣的歡喜,眼中冒出駭人聽聞的愛心。

孔學義都為之一震,“池小魚你魔怔了!”

接着傅佩佩頗為溫柔賢淑的挽着吳傑輝,柔柔說道,“傑輝,上樓休息吧。我扶你。”雖說是老了,但是年輕時候也是一代嬌人。總歸還是風韻猶存,婀娜多姿。

吳傑輝瞧見傅佩佩的眼神多了幾分灼熱。

便也由着傅佩佩攙扶着自己上了樓。兩人的背影相互依偎着,在樓梯間映下的光影交頸,頗有幾分暧昧。

吳白愣愣的望着自己的父親和傅姨,轉向傅璟年;只見後者同樣是一臉懵逼的神情,只聽見少年說道,“他們倆?”

吳白到底是年長幾歲,懂得多些。臉上微微紅潤,一路紅到耳朵邊。

傅璟年摸着吳白的額頭,“哥,你病了?這麽紅?”

适時,吳白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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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電話,熟悉的女聲傳來,是那天通知吳白開家長會的舒服的播音腔,“您好,我給您的父親撥打了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您是傅璟年的哥哥是嗎?上次家長會您沒來,這次傅璟年又跑去染頭發了您知道嗎?”

傅璟年再次抓住重點,“咱爸沒帶手機?那手機不是在他身上嗎?”

吳白随意應付幾句老師,滿臉像個紅蠍子似的,挂斷電話。他無視掉傅璟年的問題,徑直走到門口換鞋子。

池小魚倒是‘自作聰明’道,“可能是關機了吧。”

傅璟年立刻反駁,“爸爸他從來不會關機的,畢竟是醫生,随時待命的。這是他的職業操守。”繼而像是想起了什麽,臉龐完全紅透了,支支吾吾道,“走吧走吧。”看起來十分心虛。

“那是怎麽了?”池小魚問道。聽大家的聲音顫抖,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穆薩卻是一把捂住池小魚的嘴巴,“少多嘴。”

忽然樓上傳來一陣響動,‘砰’的一聲,像是什麽東西撞上了。

吳白逃似的出門,扔下一句,“出來吃飯!”

孔學義也是老臉一紅,“快走快走,白吃的午餐不能不撿。”

穆薩捂住池小魚的嘴巴推着她向前走,幾人迅速出了門。孔學義卻說出一句讓幾位汗顏的話來,“沒想到都中年了還這麽富有激情。”于是孔學義的長褂上又多了一只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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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吃過飯後,遲遲不敢回家。又在外邊晃蕩好一會,午後的陽光映照在整個柳城最為繁華的地帶,但太陽不分人,依舊不給面子,越來越熱。池小魚的臉被曬得通紅,她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一時間頭暈目眩。

穆薩瞧着池小魚瘦骨嶙峋,好像要被這光曬暈。他上前去,用自己的手臂攬住池小魚。她好小,僅僅在他的胸前,看起來全然不是什麽十五歲的樣子。穆薩嘆了口氣,“你這身體,太弱了。”

孔學義插嘴,“弱?以前更弱。跟個鬼似的,誰見了都覺得害怕。”他剛撿到池小魚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團被揉爛了的衣裳。

穆薩手下微微發力,攙扶着池小魚,低問,“還好嗎?”

池小魚忍不住吐槽到,“我們就非得在這露天的地方曬太陽嗎?”

前頭正在進行家庭教育的兩兄弟卻全然不顧後面的人。

傅璟年頂着一頭的銀發在太陽底下行走着,像是頭上頂着顆白熾燈。

吳白時不時蹂.躏一下自己小弟的銀發,嘴裏還不停地進行着思想教育。二十四歲的吳白活的像個老父親。

“傅璟年你一天到底在幹什麽啊?胡亂搞?”吳白凝視着自己的弟弟,擔心他會誤入歧途。“我知道我和爸爸很忙,傅姨也生病,你可能沒有得到應有的照顧,但是你千萬不要內心偏激。”

傅璟年滿眼震驚,“吳白你腦子壞了?染個頭發就是內心偏激?我就是成年了而已,沒人幫我過生日,難道我過生日染個頭發也是內心偏激?”

吳白眼簾低垂,腳步頓住,“對不起。”

第 21 章

傅璟年有些不自然,強忍着自己的情緒。從小到大,吳白一直就是他的偶像,每一次生日他總是希望能夠和自己最為敬佩的哥哥一起度過。小的時候,總是一家人齊聚,大家一起唱生日歌。

怎麽長大了,就變了呢?鼻頭上忽然有些酸楚。

他的眼睛漸漸升起霧氣,但是又被自己壓了下去,“害!不就是個生日嗎?你們要是忙的話,說一聲就是。”

吳白攔住他的肩膀,傳來熱度,“哥下次給你補上。”

傅璟年笑了,很開心的樣子。兩兄弟又再次和好如初,不像之前在家裏那樣針鋒相對。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說的那麽明顯,只需要一句話,就已經足夠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穆薩聽得見前邊兩人的交談,眸中低沉。

他看着已經被曬焉了的池小魚,低問,“生日有那麽重要嗎?”

池小魚覺得自己的嗓子正在冒煙,腳下發虛,腦海中還管什麽生日不生日。随着一個白眼的翻起,她終于像條泥鳅滑下去。癱在穆薩的懷中,留下一句:“給我水……”

孔學義喘着大氣吆喝道,“你們他嗎的別走了!”他心裏煩死這家人了。一會父母情深,一會兄弟情深的。要不是看在還有一套房的報酬,誰留在這裏啊。

那兩兄弟默默轉身,像陣風似的奔了過來。

穆薩将池小魚背起來,快步走向最近的醫院。不理後邊緊緊跟随者的人。他感到心煩,若是他們不在他完全可以用‘飛’的。俊眉蹙起,像是生氣。就算是一身粉衣,也擋不住那原本冷肆的氣質。

傅璟年連忙上前查看,緊張地問道,“你表妹沒事吧?”

聽到‘表妹’兩個字,穆薩心下一咯噔。眉頭皺得更深,唇色因陽光加深。

傅璟年這下更加自責,“都怪我們,只顧着說話。沒想到小魚這麽弱不禁風,竟然暈倒了。”

穆薩冷眼,“可以理解。畢竟你們後腦勺不長眼。別擋着我道。”

池小魚在病床上蘇醒過來的時候,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這病房中最為矚目的人。

她撐着身子起來,手上還挂着輸液瓶,是一瓶營養液。

穆薩自然在她的眼中出現,他輕輕将枕頭墊在池小魚的背後。言語輕柔,“高不高?”枕頭位置合适,她搖搖頭。只見穆薩的眼中出現一抹陌生的情緒,像是嫌棄又像是擔憂。

“我挺好的,你們別擔心。”池小魚笑着,更加顯得如今的臉色憔悴。

傅璟年和吳白不敢說話。畢竟穆薩和池小魚是一家人,剛剛穆薩的臉色也很難看,跟要吃小孩一樣。

孔學義也不敢說話。

剛剛穆薩已經眼神警告他很多次。穆薩認定池小魚暈倒是因為孔學義克扣她的糧食。雖然孔學義已經表示過抵抗,這個不是他的鍋。然而,穆薩天使也不是講道理的人,當然是直接無視。

醫生告知穆薩,“池小魚表哥是吧?”眼神裏盡是鄙視,像是穆薩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穆薩回望醫生,“恩。”表哥這個稱呼,真的是把自己坑慘了。

“你們家裏也真是的。如今這個社會了,對孩子好一點不行嗎?你回家說說她父母。這孩子長期營養不良,現在已經是完全落後同齡人的水平。十五歲還沒有來例假,并且啊,血糖太低。要是再這樣下去,會有大問題的。”

孔學義插嘴,“那怎麽辦?”

醫生卻是看都沒有看孔學義,依舊盯着穆薩叮囑道,“回去多炖點排骨,牛奶,多吃高蛋白的東西。我開一點補品給你,你拿回去,要叮囑她喝。”

傅璟年和吳白一起圍上去,“您多開點補品吧。費用我們來付。”醫生挑眉,“那好,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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