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腹肌了不起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昨天一整晚都這麽的風平浪靜,還根本沒人在意她這個小萌新的死活,經過今個兒一天醫院就來了個态度大轉變,不僅堅定地表明了對她的維護,還公開發起了這麽硬氣的回擊,不用說也知道是紀元洲幹的。
俞玉逐一點開其他同事的微信,都是很客套的慰問,這些遲來的關心俞玉幹脆群發回複了。
萬萬發了個星星眼的表情過來:“魚啊,你今天是沒看到,那孫子的臉都氣歪了,結果硬是被洲哥和任醫生怼了回去,那變臉的功力,真讓人嘆為觀止啊!”
俞玉皺了皺眉,疑惑地問:“任醫生?”
她跟任傲也沒什麽交集,不明白為什麽她會主動為自己說話。
孫博濤是B市那邊派來接管的負責人,別看他單槍匹馬過來就以為他不受總部重視了。要知道雅美已經變賣出去,紀老院長雖然還占着個院長的名頭,但只算是業務院長,說白了,最終的管理大權,還是在孫博濤的手上。
目前雅美的員工大多在觀望,可少部分機靈的已經站好了隊,開始巴結新老板了。
比如前臺,比如辦公室。
俞玉其實也能理解,老院長雖然業務能力不行,但技術過硬,勤勤懇懇,對員工向來不錯,尤其大家都是醫務人員,理念上會更加統一,也更能夠互相理解,雅美現在的醫生,幾乎每一個都是老院長帶出來的。
不說多年的同事之情,單單這份師生關系,就不是一個孫博濤可以随意抹去的。
而護士跟着自己的醫生站隊。
所以現在,也只有醫療部的人還在支持着院長。
但支持歸支持,這些人也絕對不會為了她去得罪孫博濤的。
萬萬倒是明白,回複她:“不要多想,任姐就是這樣,看誰不順眼就怼誰,從來不管那些彎彎繞繞,說話做事全憑心情。我估摸着她也不是為了幫你,她這麽出頭,可能單純是因為覺得這事兒你沒錯,才會出來說兩句。”
俞玉回想了下任傲的行事風格,稍稍放了心:“不管怎麽樣,她幫我,我肯定要感謝她的,什麽時候請她吃飯吧。”
萬萬一聽有飯可以蹭,立馬開心回道:“好啊好啊,我和任姐很熟,我去約她……不過還是要等你傷好了再說。”
俞玉又跟她發了堆表情包鬥圖,猶猶豫豫,還是忍不住問:“紀老師沒被我連累吧?”
萬萬發了個斜眼笑的暴漫表情。
俞玉的臉不由發紅,不久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分手了就沒關系了,這會兒又巴巴地打聽前男友,這打臉也太快了。
萬萬許久才回複,這次發了條語音,估計剛剛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去了。
“唉,紀醫生當然被你連累得不輕啦,網上的事兒這麽快就發酵成熱搜,就算一時半會兒那孫子沒反應過來,現在也能猜到裏頭有紀老師的推動了。紀老師現在公開和那孫子撕破了臉,沒一個人肯幫他,除了任姐,可任姐也不頂什麽用。這下子真的是孤軍奮戰了,太可憐了。”
俞玉一腦門黑線,憤憤回複道:“你是不是被紀元洲收買了?”
“喲,咋不喊紀老師了呢?”萬萬笑嘻嘻地打趣她,“要不要我幫你把宿舍裏的東西打包了?”
俞玉莫名其妙:“打包幹嘛?”
萬萬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你都跟洲哥住到一起了,還占着宿舍櫃子床位幹嘛?空間本來就小,趕緊騰出來給我放東西。”
俞玉強自辯解道:“分手了,昨天只是個意外!”
萬萬回了個鄙視的表情:“對對,意外,分手後又睡了一夜的意外。”
俞玉回了一串省略號,不想理她了。
萬萬:“對了,宿舍那幾個人問起,我都說你腳受傷了不方便,去你遠方表姐家住了,可別露餡了啊。”
俞玉回了個點頭的表情,剛放下手機,門鎖就響了。
“表姐”居然提前下班回來了。
俞玉不知為何,突然緊張起來。
尤其是那本被随意扔在一邊的《口腔執業醫師考點解析》。
這感覺就像小時候偷偷在家看電視,爸媽突然回來,自己慌忙裝出認真學習的樣子,那種被審視的心虛。
紀元洲瞥了她一眼,徑直去廚房将手裏的東西放好。
俞玉沒話找話,浮誇的演技簡直尴尬爆表:“哇,你買了好多東西,晚飯這麽豐盛嗎?”
紀元洲掏出個豬蹄,放在水龍頭下洗洗幹淨,抽了把刀出來,順着骨頭的解剖結構,輕輕巧巧一用力,就肢解成一塊塊了。
俞玉每一次看紀元洲處理食材都要嘆為觀止。
紀元洲不僅熟悉人體構造,對雞鴨魚等也非常熟悉,別人是剁,他是分解,毫不費力就能切出塊來。
紀元洲将材料一股腦倒入鍋中,加了水開始炖。
俞玉失望地啊了一聲:“怎麽炖湯啊,我喜歡吃鹵的。”
紀元洲斜眼看着她,從鼻子裏輕哼出聲:“豬蹄炖湯,給你補補。”
俞玉不由笑了起來:“你什麽時候也相信以形補形了?再說我腳上又不是筋骨受傷,皮肉而已,你不是該給我弄點小炒肉什麽的嗎?”
紀元洲清清冷冷的目光往她胸前一掃,淡淡譏笑道:“誰說我給你補腳了?”
俞玉不解。
紀元洲哼笑:“豬蹄下奶。”
俞玉:“……”
騙她上床的時候就哄她說最喜歡這盈手可握的旺仔小饅頭,分手了就嫌棄她不是波濤洶湧的發面大饅頭……
俞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硬氣地表示絕不喝他的下奶湯。
然而沒一會兒,俞玉就淚流滿面地端着碗,一邊啃得滿嘴油,一邊默默地感嘆。
大豬蹄子,真香!
吃飽喝足,紀元洲掏出一疊報告給她:“目前來看都正常,但不排除有潛伏期,三到六個月再去做一次檢查。”
俞玉翻了翻,不以為然地笑道:“沒事,那麽多人都是簡單看看,根本不怎麽用得到鑷子,最多就是敲敲牙齒看有沒有叩痛,肯定不會傳染上啥病的。”
紀元洲眉頭一皺:“說了多少遍,用鑷子做叩診檢查是不符合規範的,選擇平端的金屬器械才對……”
“我知道我知道。”俞玉理直氣壯地道,“可你也說過臨床上要靈活變通啊,你還不是天天拿一次性鑷子做叩診。”
紀元洲冷哼:“我是我,我不用參加執醫考試,可你習慣了鑷子,技能考試的時候一順手,分就扣沒了。”
俞玉無話可說,作為技能考試沒通過的廢柴,在學霸面前,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
紀元洲沒再說什麽,那無聲的譴責讓俞玉羞愧不已,默默地翻開考點解析,裝模作樣看了起來。
紀元洲眼中笑意微閃,起身先去洗漱了。
俞玉立馬松了口氣。
所以說找男朋友不能找比自己大很多的,三年一代溝,恰好他們之間就有,跟多了個爹似的,這哪兒是談戀愛啊。
簡直跟伺候親爹一樣!
沒一會兒,水聲停了,紀元洲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俞玉漫不經心地擡頭一瞟,猛地頓住了。
紀元洲穿着松松的米色褲子,身上一件襯衣只扣了胸前那顆扣子,走動間下擺吹開,露出結實整齊的腹肌。
俞玉不自覺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恨不能蹦出來在他小腹上滾一滾。
紀元洲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濕漉漉的頭發更加烏黑,襯得他一雙清冷的眼如同浸了水般,更加明澈誘人。
啪——
一滴水落在了俞玉的手背上,如同落入了熱油,唰地蹿起了熊熊火苗。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紀元洲緩緩開口:“看夠了嗎?”
不夠!
還想摸!
俞玉心中吶喊,面上卻做出一派六根清淨的莊嚴佛相,淡淡地道:“我就是好奇,怎麽一年不到,你這不僅肌肉輪廓加深了,還多了兩塊……不會是自己偷摸着拿修容筆畫的吧?”
紀元洲嗤笑,突然伸出手,抓着她按在了自己的小腹。
俞玉的手貼在緊實溫熱的肌肉上,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不由死死咬着牙,才忍住沒有跟個變态似的撫摸個不停。
紀元洲淡淡地問:“是畫出來的嗎?”
俞玉一臉嚴肅地唔了聲,忍不住動動手指,沿着輪廓細細摩挲片刻,鑒定般道:“真的。”
紀元洲哼了聲,一雙眼了然地看着她,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直看得俞玉控制不住面紅耳赤,火燒火燎一樣收回手,才得意地轉身離開。
俞玉呼出口氣,用力握了握拳,感覺摸過之後,這只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他們分手這一年,紀元洲怎麽偷摸着練出了這麽好的身材?
俞玉臉色微沉,怕不是孤枕難眠想要勾引外頭的小妖精了?
“不早了,洗洗休息吧。”
俞玉沉沉看了他一眼,突然弱柳扶風地往沙發上一倒,捏着嗓子嬌嬌地道:“哎呀,人家腳好痛,沒法自己洗澡啦~”
一個啦字,拉出了蕩氣回腸、百轉千回。
紀元洲被拉得頭皮發麻,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俞玉撅起嘴:“昨天是疼得麻木了,今天緩過勁兒來,更疼了呢。”
紀元洲緩緩、緩緩地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突然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紀醫生:最愛吃旺仔小饅頭
小魚:你才是旺仔小饅頭,這分明是……奶窩窩!
紀醫生:我嘗嘗,到底是小饅頭嘎嘣脆,還是奶窩窩軟糯甜
小魚:呸,我才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