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原來是他

“幹嘛?!”

蕭墨銘跳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着顧奈奈。

“你去把那個人的屍體背過來。”顧奈奈指着樹林深處說。

“我。”蕭墨銘指了指自己,“我一個人?”

“不然呢?”顧奈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裏有第三個人嗎?”

“我一個人。”蕭墨銘睜大眼睛,剛想抗議,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靈感,“咦,這第三個人也不是說沒有啊!”

他把頭看向了蹲在旁邊好奇地看着符陣的小女孩傒囊,露出了一臉怪叔叔的表情。

“小妹妹,哥哥救了你們,你們是不是應該報答啊?”蕭墨銘滿臉堆笑。

“嗯嗯。”小女孩傒囊呆萌地點了點頭。

“那幫哥哥去裏面把一個人搬過來好不好?”蕭墨銘指了指林子。

“重嗎?”小女孩傒囊問。

“應該......還好吧......”蕭墨銘頓了一下,腦海裏浮現了少年的樣子,估摸了一下少年的身材,不太确定地說。

“那萬一搬不動怎麽辦?”小女孩傒囊撓了撓後腦勺說。

“你不是有很多同伴嗎?叫他們幫忙啊!”蕭墨銘循循善誘。

“對吼!”小女孩傒囊恍然大悟。

“去叫他們過來吧!”蕭墨銘摸了摸她的頭發說。

Advertisement

小女孩傒囊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蹦三跳地朝山坡上跑去。

顧奈奈在一旁看得直搖頭,蕭墨銘瞅了她一眼:“怎麽了?”

“沒,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很厲害。”顧奈奈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當然。”蕭墨銘渾不在意她語氣裏的諷刺。

很快,那個小女孩傒囊就帶着一群十幾個同伴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大概是沒了威脅,傒囊們都恢複了平日裏無憂無慮的樣子,臉上都挂着笑容,只是在看到符陣裏的魂煞時,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不過,在偷摸着觀察了一會之後,發現魂煞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了,也便不再那麽害怕。只是還是有那麽幾個膽子小的,始終不敢看魂煞。

小女孩把蕭墨銘的話告訴同伴之後,那些傒囊便全叽叽喳喳地吵着要一起去林子裏幫蕭墨銘的忙。

于是,蕭墨銘就跟個孩子王似的,一手牽一個,領着十幾個傒囊朝林子深處走去。

過不了一會,就見蕭墨銘在前頭走着,後面跟着十幾個傒囊擡着少年的屍體走出了林子。

走到顧奈奈面前時,傒囊們将少年的屍體放在了地上,顧奈奈上前一看,發現少年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臉上也多了很多不輕不重的傷痕,似乎是剛被人打過一般。

她疑惑地看向蕭墨銘,想知道這短短的幾分鐘到底發生了啥事。

蕭墨銘舉起雙手揮了揮,表示跟他沒關系,用下巴點了點那群圍在少年屍體旁邊的傒囊。

原來,傒囊們到林子裏看到少年屍體的時候,想起了少年是如何折磨他們的,所以,一個個的全都上去對少年拳打腳踢。

如果不是蕭墨銘攔着,估計少年非得破相不可。

顧奈奈知道是傒囊幹的,并沒有說什麽,畢竟,有仇必報也是她的行事準則之一。

何況,少年做的事實在讓人生氣,那傒囊雖說是山精,可外表看起來就是一群小孩子,他竟然也下得了手。

“你們真是太殘忍了,怎麽可以虐屍呢?”顧奈奈看了看少年的屍體,嘴上說得道貌岸然,腳上卻是毫不留情,給了少年一腳,然後,笑嘻嘻地跟傒囊們說,“以後可不能這樣哦!”

蕭墨銘看着顧奈奈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悄咪咪地想: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傒囊們見顧奈奈踢了少年,仿佛見到了親人似的,對她更親近了。

顧奈奈在少年屍體旁邊蹲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

“靠,你連屍體的豆腐都吃啊?”蕭墨銘叫喊道。

顧奈奈給了他一個白眼,眼睛裏寫滿了“傻子”兩個字。

摸索了一會兒,顧奈奈從少年身上搜出了一本有些殘破的古書,灰撲撲的,書面破損了好幾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蕭墨銘見她從少年身上搜出了東西,便也跟着湊過去看。

顧奈奈将那本古書拿在手上,打開了手機的燈,照在書上,前後翻轉了一下,發現連書名都沒有。

“這啥書啊?連書名都沒有。”蕭墨銘頗感興趣地說。

顧奈奈把手機遞給蕭墨銘,讓他在一旁照明,自己小心翼翼地翻開了古書。

翻了一會,顧奈奈有些驚訝,扭過頭,看了看一旁同樣一臉驚訝的蕭墨銘。

書上記載了很多的法術,不過有近一半都是歪門邪道的法術,其中更是有他們之前遇到過的“桃代李僵之法”、“困龍局”等術門。

“這就是我們一直想找的那個人!”蕭墨銘驚愕道。

“應該是。”顧奈奈有些猶疑地點了點頭。

“不對,咱們上次在天臺看到的不是個中年人嗎?”蕭墨銘說。

“這也是我有點不太敢确定的原因。”顧奈奈揉了揉鼻子,“我記得之前的當事人都說給他們打電話的是一個年輕人,那麽假如并沒有使用變聲器,而是真的就是他。那倒是對得上了。”

顧奈奈思忖了片刻,突然頓了一下,惶恐地四處張望,待看到蕭墨銘後,急切地問:“你沒事吧?”

“你......”蕭墨銘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了然地看了看手機,果然,他笑着說,“謹言,我沒事。”

“這是?”顧謹言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古書。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蕭墨銘下巴點了點躺地上的少年。

“他......”顧謹言這才反應過來,地上還躺着一個陌生的少年,“他怎麽了?”

“死了。”蕭墨銘抿了抿嘴,呼出了一口氣說。

“你們!”顧謹言表情十分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你們殺了他?”

“沒有,沒有。”蕭墨銘失笑,伸手拍了拍顧謹言的胳膊,“你別緊張,他是自殺的。”

“自殺?”顧謹言擰着眉,看了看少年的屍體,覺得有些不自在,随即站了起來。

蕭墨銘也跟着一塊站了起來,傒囊們圍在他們倆人旁邊,這會兒估計是也都覺察出來,顧謹言跟剛才不太一樣,都紛紛睜着眼睛,奇怪地看着顧謹言。

顧謹言站起來後,擡頭便看見幾米外,那個散發紅光的符陣,以及符陣裏面四處亂撞,想要逃出來的魂煞。

“這是......”她指了指符陣,有些茫然地問蕭墨銘。

蕭墨銘便将顧奈奈出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講給她聽。

“所以,之前那些邪術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顧謹言指了指地上的少年。

“有很大可能。”蕭墨銘點了點頭,然後,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不過,這樣一來,那個在天臺的中年人,他的身份就一頭霧水了。”

“好奇怪,他為什麽要自殺?”顧謹言看着少年的屍體說。

“嗯,這點我也很奇怪。”蕭墨銘表示十分贊同顧謹言的話,“玻璃心都沒他那麽容易碎。”

“所以,現在只要等到天亮就可以了是吧?”顧謹言問。

“對,天亮咱們就回去。”蕭墨銘說。

“不知道龔導會不會找我們?”顧謹言說。

“這個我倒忘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蕭墨銘拿出手機,給龔偉浩打電話,山裏信號差,他拿着手機,在周邊轉悠了很久,最終在一顆樹上找到了信號質量還算過得去的位置。

給龔偉浩打完電話後,蕭墨銘覺得放着少年的屍體不管也不好,便重新仔細地搜了一下少年的屍體,确定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之後,便招呼傒囊們一起幫忙把少年給埋了。

......

旭日東升,陽光穿過雲層照進了林子裏,符陣中的魂煞被陽光的照耀下,過了幾分鐘便化為黑煙,徹底煙消霧散了。

傒囊們也在太陽出來之前就都躲到了林子深處。

雖然被太陽照到不會致命,但是傒囊總歸是山精,在太陽底下會不舒服。

顧謹言和蕭墨銘處理完事情後,便一起走出了森林。

剛出森林就碰上了龔偉浩,因為蕭墨銘身上的衣服昨天被抓爛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龔偉浩見到兩人從林子裏出來,馬上走了上去:“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昨天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蕭墨銘說。

“昨晚說得含混不清的,誰知道你們幹嘛去了?”龔偉浩搖了搖頭,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着蕭墨銘的衣服,“這怎麽回事?”

他湊上前去,仔細端詳了一下,兩只眼睛不斷在蕭墨銘和顧謹言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蕭墨銘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看啥呢?”

“這衣服......”龔偉浩點了點蕭墨銘。

“不小心劃爛的。”蕭墨銘語速極快。

“不對!”龔偉浩仿佛名偵探附體,“這明明是抓爛的。”

頓了三秒,他張大了嘴,一副“你小子行啊你”的表情,語調古怪地說:“你們昨晚,啧啧啧,居然跑到林子裏,還這麽激烈,現在的年輕人啊!”

“說什麽呢你?”蕭墨銘無語地說。

顧謹言也聽出來是龔偉浩話裏的意思,臉上有些發燙,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然了,也有那麽幾分不想解釋的感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