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回濱城
顧謹言和蕭墨銘回到濱城後,就整天在家宅着,哪也沒去。
之前給于明明的酒爵已經喝了他上萬的白酒了,結果,那酒爵還說不夠。
本來,于明明是打算拿回來還的,到底舍不得花了那麽多錢了,想着再多給酒爵一些白酒,就當是為了他的禿頂做投資了。
朱小翠跟大背頭來找過顧奈奈他們,一方面是為了簽長期雇傭合同,一方面是為了上次的傭金。
大背頭哭訴着上次被顧奈奈用鎮鬼符強行壓回地府,身心嚴重受創,必須跟前一次一樣付兩萬億。不過,在顧奈奈的死亡視線注視下,他改口只要五千億,然而,最終顧奈奈只答應給三千億,說是他長得太猥瑣,不值那麽高的工資。
大背頭聽完之後,氣憤不已,并暗暗嘀咕起來,打算到隔壁韓國一趟,尋思着找個會整容的韓國鬼給好好捯拾一下。
旁邊的朱小翠聽到了,說,讓他沒事多撞撞牆之類的,他那樣子破相就當整容了。
顧奈奈和蕭墨銘沒想到外表忠厚老實的朱小翠,損起人來那嘴皮子竟也不差。
“你為什麽叫朱小翠?”蕭墨銘饒有興致地問他。
“我這個翠,是國粹的粹,因為國粹意義太大,我爸媽就說那就小粹吧!所以我就叫朱小翠了。”朱小翠爽朗地笑着說。
“我還以為......”蕭墨銘失笑。
後來給朱小翠和大背頭他們燒紙錢的時候,又随便給許雁羽燒了套連體裙。
許雁羽也總算是可以脫下那一身的清宮裝了。
大約在家裏宅了有近十天,顧謹言就接到了龔偉浩的電話。
那天,顧謹言跟蕭墨銘、顧瑾瑜、許雁羽三人在家裏看電視。
看多了綜藝跟電視劇,衆人決定換換口味,便調起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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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調到一個講考古的,說是之前在羅南縣附近山區的古墓已經開始了,考古專家在裏面發現了八具棺木......
還沒看上兩分鐘,龔偉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顧謹言還以為是又有戲拍,結果,龔偉浩說,之前跟他們一起去餘彤縣拍戲的一個女演員出事了,讓她跟蕭墨銘一塊去看看。
放下電話後,過不了半小時,龔偉浩就開車來接他們兩人一起去那女演員家裏。
“發生什麽事了?”顧謹言進到車裏坐定後問。
“文璇你記得嗎?”龔偉浩一邊開車一邊說。
“文璇?”顧謹言想了一下,“是那個跟我一樣演配角的嗎?手上好像有條白玉手镯的那個?”
“對,就是她!”龔偉浩點了點頭。
“她怎麽了?”蕭墨銘問。
“具體怎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聽到她的朋友說的,說是從咱們回濱城之後,文璇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龔偉浩說。
“變了一個人?”顧謹言輕輕擰着眉。
“怎麽變?”蕭墨銘疑惑地問。
“以前的文璇很單純,很幹淨,怎麽說呢......”龔偉浩想了一下說,“鄰家女孩的感覺,你知道吧?”
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就是那種鄰家女孩的感覺。”龔偉浩說,“平時除了拍戲,基本上就宅在家裏,哪也不去。但是,聽說最近,她經常去夜場。”
“這......很奇怪嗎?”蕭墨銘臉上寫滿了不解。
顧謹言也有些懵,雖然說她自己并不喜歡去夜場,也不太清楚為什麽文璇之前不去夜場,最近卻經常去。
不過,這個應該屬于個人的生活方式吧?沒準人家就是突然想換種生活方式。
“這有啥奇怪的?”顧謹言睜着疑惑地大眼睛看着前面開車的龔偉浩。
“怎麽現在的導演連演員的私生活都管?”蕭墨銘眯着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着龔偉浩,“龔導,這樣關心一名女演員,很容易引起誤會哦!我們可是認識嫂子的哦!”
龔偉浩偏過頭,無語地瞥了蕭墨銘一眼,又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顧謹言疑惑的表情。
他無奈地說:“你們別想歪了,我對我老婆很忠誠的!”
然後,他又繼續解釋為什麽覺得文璇不正常。
“如果經常去夜場,那也沒什麽,對吧?”龔偉浩說。
顧謹言和蕭墨銘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去夜場鬧出人命,那就不太正常了吧?”龔偉浩眨巴着眼睛說。
“鬧出人命是什麽意思?”蕭墨銘眉尾輕輕上揚。
顧謹言也把身體微微前傾,顯然對龔偉浩說的話,很感興趣。
龔偉浩見兩人總算是開始對自己要說的事提起精神了,心情莫名有些暢快。
“那天,文璇跟她朋友去夜場,然後,文璇就勾引了一個男人去廁所。”龔偉浩說。
“這畫風轉得有點快啊!”蕭墨銘表情古怪地說。
“......”龔偉浩無語地瞥了蕭墨銘一眼,滿臉寫着“你思想真肮髒”。
顧謹言拍了一下蕭墨銘的胳膊,示意他別打岔。
“你繼續說。”顧謹言對龔偉浩說。
“去廁所後呢,不到三分鐘,文璇就回來了。”龔偉浩說。
“才三分鐘啊,看來不太行啊......”蕭墨銘感嘆道。
顧謹言咬了咬嘴唇,狠狠地往蕭墨銘的胳膊錘了一拳。
“哎呀。”蕭墨銘抱着胳膊,誇張地叫喊。
“咳咳。”龔偉浩假咳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氣,“你們能不能聽完啊?”
“行行行,你說吧,我不鬧了。”蕭墨銘舉手投降。
“文璇回來後不久,就有人在廁所發現那個男的昏迷不醒,而且,氣若游絲,當場就送醫院了。”龔偉浩說。
“文璇傷害那個男人了?”蕭墨銘問。
“不清楚,因為當晚夜場人很多,出出進進的,誰也沒在意,而且,現場沒有血跡什麽的,有人說估計是心髒病發。”龔偉浩搖了搖頭說,“具體原因不清楚。”
“那跟文璇有啥關系?”蕭墨銘撓了撓額頭。
顧謹言也一臉疑惑地看着龔偉浩。
“如果只是這一件事,我當然不會來叫你們了。那之後的幾天,文璇每天都去夜場,而且,每天都有一個男人暈倒。
不過,因為一直都沒人看到,所以也沒人知道是怎麽回事,有的是隔天早上才被人發現的,還以為是喝醉酒了。
直到昨天晚上,文璇的朋友在酒吧後巷看見文璇吸收一個男人的精氣,具體是不是吸收精氣,文璇的這個朋友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據她說的,好像是文璇跟那男的面對面,連嘴都沒碰到,過不了一會,那男的就倒下去了。
不過,一開始文璇說,那男的突然就倒下了,她自己也被吓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為了避免惹上麻煩,察看了一下,确認那男的還活着後,就一起回了家。”
龔偉浩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會,顧謹言和蕭墨銘聽得雲裏霧裏的。
“還沒說到重點啊?”蕭墨銘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快了,快了。”龔偉浩招了招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蕭墨銘只好靜下心來,耐着性子聽他說下去。
“後來,她們兩個回家之後,文璇突然就渾身難受,滿地打滾,而且,嘴裏不斷嘔出黑氣。”龔偉浩說得有模有樣,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聽到這裏,都來了精神,知道關鍵點在這裏了。
“而且,不但,吐黑氣,兩只眼睛還變黑了,眼白都快看不見了。”龔偉浩仿佛是為了烘托氣氛,越說聲音越低。
“大點聲,你以為講鬼故事呢?”蕭墨銘無語地說。
龔偉浩讪笑了兩下,繼續說:“文璇的朋友看到她那樣,當場差點就吓尿了,直接把她一個人鎖家裏,然後,給我們劇組的何光打電話。”
“給他打電話?”蕭墨銘捏了捏耳朵。
“噢,何光自從上次在餘彤縣遇到百鬼夜行,現在可喜歡講鬼故事了,還說認識法力高深的道長,這不,文璇有事,她的朋友就想到了何光。”龔偉浩笑着說。
“我就知道不把他記憶給改了,他一定會到處說。”蕭墨銘撸了撸鼻子說。
龔偉浩讪笑了兩聲。
“然後,何光就來找你,讓你來找我們?”顧謹言說。
“對。”龔偉浩點了點頭。
“我不是記得你說,上次,顧——”顧謹言看了看龔偉浩,頓了一下,“上次我不是用了鎮鬼符把鬼都給壓回地府了嗎?怎麽會有遺漏?”
蕭墨銘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看着她,如果顧奈奈出來,倒還可以問問,現在顧奈奈在裏面,也沒法叫出來問清楚。
“你确定是從餘彤縣惹回來的嗎?”蕭墨銘揉了揉鼻子問。
“這我哪知道?”龔偉浩苦笑着說。
“按道理說,應該沒有鬼魂可以避過鎮鬼符的啊!”蕭墨銘自言自語道。
“這個我也不懂。”龔偉浩笑了笑,說,“所以才來找你們啊,你們是專業人士。”
“你這話說的——”蕭墨銘笑了笑,“——很有道理。”
看見顧謹言眉頭深皺,心思沉重的樣子,他笑了笑說:“別想太多,就當是尋常的抓鬼驅魔,咱們又不是沒做過。”
顧謹言一聽,也對,抿着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