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顧謹言又被人拐走了?
顧謹言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
古老的穹頂,上面雕刻着古樸的石紋,說不出是什麽年代的建築,周圍的環境很暗,她看不太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雙手跟雙腳都被綁住了。
她心中恐慌,用力地掙紮着,帶動綁住她的鐵鏈,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在這古老的洞室裏不斷回響。
這時,她才注意到綁住自己的竟然是鐵鏈,她左右張望,發現自己似乎是躺在了一個祭臺上面。
看到自己身處奇怪的地方,她腦子裏突然一陣眩暈,咬了一下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舌尖傳來的痛感不僅激醒了她的腦袋,也讓她原本劇烈跳動的心髒慢慢地平靜下來。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是怎麽到這個地方的。
......濱城影視基地,遇到于明明,去于明明家拿酒爵,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
是于明明!
怎麽會是他?
顧謹言腦子有些發漲,想到可能是于明明将她迷暈的,就覺得既不可思議,又莫名的恐懼。
最可怕的事情,往往就是你自認為很了解的,認為可以信任的人,突然做出一些讓你覺得十分驚訝并且恐懼的事情。
顧謹言艱難地微微擡起頭,想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她發現這裏似乎是一個石殿,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大,有很多的石柱子,石柱子上面并沒有雕刻什麽東西,光禿禿的,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火炬,火炬的火并不大,只能照亮周圍的一小塊地方。
石殿的牆壁上似乎雕刻了一些東西,不過因為年代久遠,斑駁不齊,再加上燈火灰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地方,是一個長方形的祭臺,借着微弱的燈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鐵鏈,發現上面并沒有鏽跡,與周圍的環境有很大的差異,應該是新的。
顧謹言艱難地扭過頭,瞥了一眼身後,發現是一面隔牆,牆上浮雕着一副異獸圖,整面牆只地上連着,其他三面并不相連,似乎後面還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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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所以沒辦法看個究竟。
顧謹言身體扭動,帶響鐵鏈,陣陣金屬聲在這石殿中回蕩,給人的感覺既幽深又詭異。
“你醒啦?”
一個人聲驟然從背後傳來,顧謹言頭發猛地炸起。
驚訝片刻後,她用力地扭過頭,想看看究竟是誰。
一個身影從她身後的那面石牆的後面緩緩走出來,人影背光而行,她看不太清楚那人的面貌,火光照在那人身上,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待那人走近,顧謹言瞪大了雙眼,身體劇烈掙紮,扯動着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
蕭墨銘在家等到快十二點,還未見顧謹言回來,心中不覺有些不安。
撥打顧謹言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随即打給龔偉浩,得知顧謹言今天的戲份早已拍完。
蕭墨銘心中不安的情緒漸濃,看了看抱着靠墊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顧瑾瑜,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顧瑾瑜回頭看了看蕭墨銘。
“你姐還沒回來。”蕭墨銘說,顧瑾瑜剛想開口,他揚了揚手上的手機,“手機也打不通。”
顧瑾瑜聽完一愣,眉毛微微皺起,若是以前,她才不會擔心。可是,最近發生在她們身邊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之前顧謹言已經有一次半夜被人拐走的經歷,想了不過幾秒,她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等我一下。”顧瑾瑜沖進了顧謹言的卧室,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套她姐姐的內衣。
“這是——”蕭墨銘表情古怪地指着顧瑾瑜手中的內衣說。
“越是貼身的東西,效果越好。”顧瑾瑜翹了翹眉頭說。
蕭墨銘動作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撓了撓臉頰,捏了捏耳垂,看起來有點不自在的樣子。
顧瑾瑜拿着她姐姐顧謹言的內衣,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雙目緊閉,眼珠子微微顫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蕭墨銘看着她手上的內衣,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脖子生硬地扭動着,漫無目的地觀察客廳裏的擺設。
游弋的目光不小心對上了許雁羽好奇的眼神,他頓了一下,用手撓了撓額頭,把頭微微低了下去,避開許雁羽的眼神。
雖然知道顧瑾瑜是在尋找她姐姐顧謹言的下落,可是,他看着內衣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腦補顧謹言穿着內衣的樣子。
二十多年母胎單身的蕭墨銘血氣方剛,雖然是一個真·君子,可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男生。
他緩緩地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
顧瑾瑜閉上眼睛,手裏拿着她姐姐的內衣,只不過片刻功夫,顧謹言所在的地方就隐隐約約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裏好像一個古墓,古墓裏有好多的棺材,顧謹言躺在一個石臺上......
那個人好像于明明......
那個是酒爵嗎?......
詭異的場景一幕一幕,非常快速地從顧瑾瑜的眼前閃過。
然後,突然之間,她似乎撞進了一團黑霧之中,原本清晰的畫面變得異常模糊。
“我姐她——”顧瑾瑜輕輕地晃了一下腦袋,有些不敢确定地說,“——好像在一座古墓裏。”
“古墓?”蕭墨銘聽完,眉頭深皺,“怎麽會在古墓裏?什麽古墓?”
“你等一下,我再看看。”顧瑾瑜輕輕地敲了敲腦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她呼出了口氣,搖了搖頭,面色沉重地說:“看不清楚了。”
“什麽意思?”蕭墨銘蹲了下去,急忙問。
“好像那個地方被屏蔽了似的,剛開始還能看到一點點,現在完全看不到了。”顧瑾瑜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地說,“就好像撞進一團黑霧裏面,啥也看不清楚。”
“你先說你開始的時候看到什麽,古墓嗎?”蕭墨銘問,“什麽樣的古墓,你姐在裏面幹嘛?”
“對,一個古墓,好像是裏面的一間石頭房子——”顧瑾瑜皺着眉頭,細想片刻,“我姐她好像躺在一個石臺上面——”
“還有呢?”蕭墨銘身子微微前傾,追問道。
“沒有了,就看到這些。”顧瑾瑜搖了搖頭。
蕭墨銘蹲坐在地上,捏了捏眉心,想了片刻,從兜裏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手機就先響了起來。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候開心。
不知道怎麽的,他心髒登時莫名地劇烈跳動了起來,仿佛預感到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顧謹言出事了。”候開心的話從手機裏面傳了出來。
蕭墨銘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
“出什麽事?!”他問,語氣有些急促。
“我之前不是說她會救我一命嗎?”候開心說,“就是現在了。”
蕭墨銘面沉似水:“她在哪裏?”
“我過去接你。”候開心說。
蕭墨銘挂上了手機,怔了一會,擡眼看見顧瑾瑜和許雁羽正睜着眼睛看着他,他舔了下嘴,勉強地笑了笑。
“你姐沒啥事,就是又被人拐走了。”蕭墨銘笑着說,“跟上次一樣,我朋友等下來接我,我跟他一起去找謹言。”
“又拐走了?”顧瑾瑜有些不相信,嘀咕道,“明明是在古墓裏——”頓了一下,又問,“被誰拐走了?”
“這個就不知道了。”蕭墨銘聽到了她的嘀咕,“不是古墓,就是裝修成古墓的建築,跟上次那個喜歡做石膏像的一樣,興趣比較獨特。”
“啊?”顧瑾瑜皺着臉,有些無語,又有點不信。
可是,從蕭墨銘的臉上,她卻看不出來啥。偏過頭看了看許雁羽,發現許雁羽也是一臉的茫然。
墨銘哥不至于騙我吧?她想。
候開心很快就到了樓下,蕭墨銘将顧瑾瑜和許雁羽留在了家裏。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顧瑾瑜起身說,“有我在才找得到。”
“不用啦!”蕭墨銘笑了笑,“我朋友已經知道謹言在哪裏了。”
指了指顧瑾瑜手裏的內衣,他又笑着說,“還是別用這個了,太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了,行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走向大門。
“墨銘哥——”顧瑾瑜追了上去,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可是,結合剛才看到的場景,她隐約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知道,自己跟過去只會添亂。
于是,她看着蕭墨銘的眼睛,鄭重地請求:“拜托你把我姐平安帶回家!”
“放心吧!”蕭墨銘摸了下她的腦袋,堅定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把你姐平安帶回家!”
蕭墨銘關上了身後的房門,坐電梯很久就來到了樓下。
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之前在餘彤縣外的山路見過,是候開心的車。
他快步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
“謹言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蕭墨銘臉色異常凝重地盯着候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