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偶遇于明明?

經過大半夜的一番折騰,顧謹言和蕭墨銘他們幾人全都筋疲力盡,處理完事情之後,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顧謹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去片場繼續拍戲,蕭墨銘賴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連顧謹言出門都不知道。

睡醒之後,走到客廳,撓着跟鳥窩一樣的頭發,他看了看屋子裏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東西,呼出了口氣,打起精神,走到沙發邊,想彎腰下去開始收拾,剛一彎腰,又一頭栽到沙發上。

栽到沙發上之後,倒是沒睡過去,不過,他覺得很舒服,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顧瑾瑜還在睡覺,許雁羽被煞氣入體,雖然恢複神智,不過,魂體仍然不夠穩定,想要收拾房間,卻苦于拿不起東西,只能是在屋子裏飄來飄去幹着急。

“你沒事吧?”蕭墨銘把埋在沙發裏的臉擡起來一點,偏過頭,看了看許雁羽說。

“昨晚我......”許雁羽有些尴尬不安。

話頭剛起,蕭墨銘就擺了擺手:“昨晚沒啥事,你就是被煞氣入體了,一時失了心智,現在沒事了。”

許雁羽呆呆地點了點頭,半晌,又說:“我......拿不了東西。”

“拿不了東西?”蕭墨銘疑惑地問。

許雁羽走到他面前,想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遙控器,手指卻從遙控器上穿過去。

“應該是魂體不穩,過些時間就好了。”蕭墨銘想了想說,然後,扭頭,艱難地望了望窗外,“雨停了啊,天氣不錯,是個鍛煉的好天氣。”

話音剛落,他又一頭栽在沙發裏。

許雁羽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雙手發呆。

——

大概過了三四天,這天晚上十點多,顧謹言從片場回家,剛出濱城影視基地的大門,就遇到了于明明。

Advertisement

“嘿,你這幾天去哪了?”顧謹言笑着說,“感覺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哦,沒啥事,就回老家一趟。”于明明笑了笑說。

“對了,你的......”顧謹言指了指自己的頭頂,意味深長地看着于明明。

“它喝了我上萬的酒了,還沒恢複能力。”于明明苦笑道。

“啊~”顧謹言有些錯愕地笑了笑。

“我把它還你吧!”于明明說,“我實在養不起了。”

“額......”顧謹言生硬地點了點頭,“——好。”

“那跟我回家去拿吧!”于明明說。

“現在嗎?”顧謹言問。

“對,等下我再送你回家就行了。”于明明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你改天過來影視基地,順便把它帶來就好。”顧謹言笑了笑。

“沒事,反正也不遠,何況我有車。”于明明擺了擺手,然後又做出一副苦悶的樣子,“我看見它就感到肉疼,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它了。”

“好吧,好吧~”顧謹言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

得到了顧謹言的應允,于明明馬上去開車過來接顧謹言去他家拿酒爵。

于明明的家離得不是很遠,大概開個二十分鐘就到。他的家位于一個中檔小區,小區裏的綠化不錯,此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小區裏的路上行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有那麽幾個居民在行走。

進了大門,七拐八拐之後,于明明把車開到了樓下,招呼顧謹言下車。

“我家在十五樓。”于明明說完,擡腳走進樓內。

顧謹言緊跟其後,也一起進入樓裏,于明明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扭頭看了一下顧謹言:“這麽晚了,用不用給家裏打個電話?”

“不用啦,反正等下拿好就回去了,有你送我,也用不了多久。”顧謹言笑着說。

兩人來到電梯口,于明明按下了電梯鍵,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塊進了電梯。

“對了,這陣子怎麽樣,演戲有進步嗎?”于明明問,看着電梯牆壁裏映射出來的顧謹言的模樣,他伸手捏了捏鼻子。

“還好~”顧謹言歪了下頭,頓了一下,想到了顧奈奈出來的時候的情況,“就是有的時候,不是很順利,然後就被罵了。”

說完,她幹笑了兩下。

電梯門打開了。

于明明走了出去,邊走邊說:“是這樣的啦,就是大明星也偶爾會這樣。”

“是嗎?”顧謹言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這麽說,我還不算太差。”

于明明笑了笑,不說話,從兜裏拿出了鑰匙。

這棟大樓,每一層有八套房,呈回字形結構,出了電梯向右轉,然後再轉過一個拐角,就到了于明明的家。

于明明打開了房門,按亮了屋裏的電燈:“進來吧,不用脫鞋。”

顧謹言點了點頭,跟在後面,走進了房間。

于明明的家是典型的簡歐風格,不大,東西卻擺得很整齊。

顧謹言進去之後,他留在後面,把門關上。

“請自便,随意就好。”于明明一邊關門,一邊說話。

顧謹言自顧自走了進去,來到客廳,雙手背在身後,仔細地端詳了一下于明明的家。

于明明家的玄關跟客廳并不是直線相鄰的,在客廳是看不到玄關的。

顧謹言此時正饒有興致地觀賞于明明的客廳,卻沒有看到,在玄關處,于明明正從鞋櫃裏拿出了一瓶迷藥和一條手絹。

“你這房子裝修不錯。”顧謹言一邊看,一邊點頭。

“還行,簡簡單單。”于明明從拐角處的玄關走了出來,一只手插在褲兜裏,一只手背在身後。

“酒爵呢?”顧謹言看了看客廳四周的情況後說。

“我在這,我在這。”突然,客廳裏突然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顧謹言被這聲音冷不丁地一吓,愣住了,片刻後,她想到,酒爵裏面還有一只整天忽悠人的精靈。

只是,這聲音,怎麽?顧謹言分明記得,拿給于明明的時候,這酒爵說話還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她循着聲音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在客廳牆角的一個櫃子上,正放着十幾瓶白酒,那酒爵的聲音正是從這堆白酒後面發出來的。

她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從那堆白酒後面,拿出了酒爵。

“你的聲音,怎麽變年輕了?”顧謹言好奇地問。

“噢,我最近在他這裏喝了不少酒,所以法力恢複了不少,就變年輕了。”酒爵說道。

顧謹言聽完,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于明明:“看來你還真的費了不少勁呀!”

于明明原本正在慢慢地靠近顧謹言,突然被顧謹言這麽一回頭,有些發愣,頓了一下,生硬地點了點頭,笑了笑。

顧謹言又把頭扭了回去,拿起櫃子上擺放的酒,看了看:“茅臺,你還真的下血本了,難怪你說受不了,要還......”

話沒說完,她就感到自己的鼻子跟嘴巴被一條手絹給捂住,一陣刺鼻的味道猛地灌進鼻腔。不過片刻,她便感到一陣眩暈,她心中驚慌,腳下亂蹬,向後倒去,手上拿着的酒爵和茅臺酒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青銅聲,以及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酒水灑了一地。

大約過個十幾秒,顧謹言便不再掙紮,昏睡了過去。

于明明把捂住顧謹言口鼻的手絹拿開,确認顧謹言是真的昏迷了,便将其放倒在地板上。

然後,他轉身來到玄關處,又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皮下注射器和一瓶迷藥,回到客廳。

“主人,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你可千萬不要殺了我。”酒爵戰戰兢兢地說。

于明明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爵,不說話,走到顧謹言身邊蹲下,拿出注射器,往顧謹言的手臂靜脈上打入迷藥,确保顧謹言會昏迷足夠長的時間。

然後,他拿了個袋子,将酒爵放了進去,再将顧謹言抱起,走出了家門。

他抱着顧謹言來到了電梯處,電梯裏空無一人,進去之後,電梯行至五樓,停了下來。

電梯門打開,一對情侶走了進來,看見于明明抱着顧謹言,都紛紛皺了皺眉頭。

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抱着一個昏迷的二十多歲的美女,這個場景确實會讓人聯想到一些奇怪的事。

于明明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她昏迷了,我送她去醫院。”

“......”年輕情侶兩人呆愣地點了點頭。

電梯行至一樓,所有人全部下了樓,于明明抱着顧謹言走出大樓,迎面剛好碰上一個大媽。

“小于,你這是?”大媽指了指于明明懷中的顧謹言問。

“她是我朋友,突然暈倒了,我急着送她到醫院,我先不跟你聊了哈。”于明明語速極快地回答大媽的疑問,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大樓。

大媽點了點頭,還想說話,就看見于明明已經出去了。于是,她微微偏了下腦袋,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沒覺得有哪裏不妥,慢慢地向電梯走去。

原本在電梯裏碰見于明明和顧謹言的那兩個情侶,本來覺得不對勁,正琢磨着要不要報警,此時看到有人跟于明明認識,便上前詢問。

“大媽,你認識他?”情侶中的男生問。

“認識,住在這裏很久了。”大媽說。

“那他......”男生比劃了一下,“......抱着那個女生,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說是他的朋友,要去醫院。”大媽說,然後,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現在的女孩子身體真是太差勁了,比我們老人家還差,這女孩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的,要多鍛煉......”

大媽說着說着就開始了關于《健身防老》的長篇大論,兩個年輕人聽了一會兒,便幹笑着找了個由頭,告別了大媽。

原本想要報警的念頭,也随着大媽的長篇大論,給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