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負責,當然負責

寧河一下子有點慌。推擋出去的手顯然是毫無作用了,反倒像是欲迎還拒。

艾星一手摟着他,一手托住他的後腦,迫使他擡頭看向自己,問他,“......可以嗎?”

寧河不知該怎麽回應,呼吸變得急促難安,他很想讓艾星冷靜一點,可又覺得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很失控。艾星渴望占有愛情裏的一切,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艾星僅餘的一點耐心很快耗盡,低頭啃咬寧河的唇,“不說話、那就是默許了。”說完就要抱他起來。

寧河用力将他摁住,說,“別抱了,這裏還有監控。”——其實他們在監控範圍裏做了太多荒唐事,早不差這一件。

艾星并沒有勉強他,兩手撐在他身旁,樣子很霸道,神情卻還有幾分溫和,好像在等寧河發話。寧河長睫垂落,避開對方仿佛帶有炙人熱度的視線,問,“去你卧室?”

少年薄唇勾挑,應了一聲,“好。”

他們從客廳轉入回廊,又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短短半分鐘的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別墅裏寂靜無聲,甚至整個社區都已陷入深眠,他們卻能聽到自己胸腔裏心如擂鼓。也不知是被什麽牽引着,好像要這樣執迷不悟地拖着彼此一起滾落火坑。

艾星手壓門把的同時,已經控制不住地去吻寧河。

寧河沒有躲閃,主動給他回應。他們濕潤的舌勾纏在一起,帶着似乎壓抑了很久的情緒,舔舐撕咬着對方,就這樣一直從門外吻進屋內。

......

艾星将寧河帶倒在床上時,寧河撐着僅存的理智,微喘着說,“先把門鎖了。”

艾星貼身壓着他,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将他整個釘在床上不能動彈。因為不舍得從他身上離開,于是軟聲哄着,“沒人會進來.....”

然後不由分說開始脫他的衣服,先是那件飾有小狗圖案的外衣,而後是貼身襯衣。艾星沒有耐心一顆一顆解扣, 只松掉襯衣領口的兩顆,手下就突然發力,将一串扣子全部崩開。寧河胸前光滑細膩的大片皮膚立刻展露在他眼前,借着百葉窗外透入的稀薄光線,還能看到前一晚留下的零星吻痕。

艾星只覺熱血瞬時湧上大腦,躺在身下的戀人美得讓他屏息失神,像是一尊純潔通透、泛着柔和光暈的白瓷,可是那些屬于他的印記又隐.含了寧河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半年前那個夏夜積攢的眷戀與沖動,經過時間陳釀,到了今晚終于如火如荼地掙脫了一切桎梏。

艾星以兩指撚起寧河胸前的一點紅暈,慢慢在指腹間搓揉,繼而聽到寧河仰頭發出低吟,聲調發顫地叫他,“艾星,不要.... ”

可是那種細密酥軟的快感又将脆弱的意志攫住了,寧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似乎想要獲得更多愛撫。

艾星以親吻代替手指,低頭含弄着那兩處小巧敏感的乳尖。同時将手伸到寧河的後背,順着孤挺的脊骨慢慢往下摸索,最後隔着褲料掌握,了寧河渾圓的臀瓣。

寧河今晚喝了不少酒,身體異常敏感,被少年揉得燥熱難耐,伸手撫摸艾星的臉,手指随之扣入他口中,一邊任他連同着乳尖一起舔弄,一邊乞求,“艾星,我好難受....”

艾星被他軟聲的嘤咛勾得按捺不住,手下胡亂地脫掉了寧河身上僅餘的衣物,将他修長的雙腿壓開,推抵到胸前,低頭再次吻他。

“哥..我沒有經驗,你如果難受就告訴我....”

他以濕潤舌尖舔舐寧河紅腫的唇,等待對方給自己回應。寧河擡手将艾星攬緊,在唇齒厮磨間挑起眼睫看向他,“沒事的, 我喜歡你為我偶爾失控一次.....”

這句話就如同解除了最後一道禁令,将那個還留有一絲顧慮的少年徹底推入情欲的狂潮。殘存的約束、理智,都被吞沒了,只剩下原始熱烈的渴望在體內驅使。

艾星從床頭櫃裏翻出一瓶潤滑劑,擠了些裹在指上,順着寧河被擡高的大腿往下,摸到那處緊致誘人的穴口,急切地将一根手指塞入,艱難地進出幾次後,又添上第二根。

随着動作的加快,寧河蹙眉發出嗚咽,起先他還能忍受這種痛楚與快感交織的折磨,直到倏然感到那根粗碩發硬的性器已經抵在自己後穴,突然本能地撐坐起來想要退縮,卻被艾星扣住胯骨,拽回身下。

一聲驚叫哽在寧河喉間,他還不及回神的一瞬,穴道已被強勢搗開,忍耐到極限的少年毫無保留地将整根欲望推了進去。

激痛像電流一般竄遍全身。 寧河額間滲出細汗,渾身繃直,手下抓緊了床單,指節扣得發白。他微微張着嘴,發不出聲音,甚至無法呼吸,覺得自己好像被生生撕裂了,那根巨大猙獰的性器幾乎頂穿他的身體。

艾星推到最後一點時已是分寸難動,抱着寧河,啞聲哄他,“哥, 你夾得太緊了,這樣我們做不下去....”

寧河眼尾泛起稀薄水光,擡手掩住自己的臉,聲音破碎,“你先別動....”

他們在極致的歡愉和痛苦中慢慢适應着彼此的身體,滾燙的皮膚貼在-起,仿佛暗夜裏燒出的一團火,讓人欲罷不能。情潮往骨血裏滲透湧動,就連呼吸裏都是隐伏的火星。

寧河的手指掐入艾星緊實的肩膀裏,任他将自己的雙腿掰得更開,一面忍着羞恥心,垂眼看着那根尺寸驚人的兇器在自己體內抽插碾轉,不時從腸壁裏帶出粘稠的液體。不知怎麽地,他突然被一種異樣的快感擊中,不由自主地發出輕哼,艾星立刻察覺到了,又嘗試再次頂弄,繼續刺激那敏感的一點,“是這裏麽、哥...?”

寧河已然說不出話來,艾星卻感到自己下面被收縮的穴肉咬得更緊,知道找對了地方,于是再也控制不住,抓起寧河的雙腿架在自己腰上,開始更為兇狠的侵犯。

寧河很快就被他貪得帶了哭腔,神情渙散地叫他的名字。艾星伸手扳住他的臉,指腹來回撫弄那兩瓣鮮豔濕潤的唇,略帶邪惡的問寧河,“那些聽過你唱歌的人,知道你在床上這麽放蕩地求你弟弟操你麽..?”

寧河受他鉗制,掙脫不開,後穴的抽插又絲毫不減,帶着顫聲回應,“他們不知....只有你、你知道....”

說着,迷亂失神的美人微微勾起唇角,有些故意又肆意地叫着,“艾星、艾星....”

艾星被他這樣誘惑的吟叫弓|得徹底失控,一手握住他的雙腕壓過頭頂,不讓他自渎,一手扣着他的雙頰迫使他張嘴,低下頭含住他探出的舌尖,用力的吮吸攪弄,帶着他一起攀上情欲的高峰。

那根粗大虬結的柱體在濕熱緊室的穴道裏連續抽插了不知多少下,寧河被吻得呼吸困難,嗚咽着“我要射了...”

兩人緊貼的腹部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液體。寧河在艾星身下倏然繃緊,而後抑制不住地顫抖噴射,然而艾星并沒有停下,在寧河高潮的瞬間仍然大開大合地沖撞着那處已經收縮痙攣的後穴。

房間裏充斥着不忍耳聞的淫靡水聲,寧河被幹得幾乎崩潰,生理性的淚水不斷從眼尾滑落,卻無法阻止少年挺進的頻率。

他哀求對方停下,恍惚間聽見艾星聲音半啞地說,“哥..你好美,我要被你逼瘋....”

旋即就被少年抱緊在懷中。寧河頭皮發麻,咬緊下唇唯恐自己尖叫出聲,艾星伸手掩住他的嘴,逞兇的性器連續撞擊在他體內最深處。寧河在短短幾分鐘後迎來又-次高潮,同時感到一股熱流噴灑在自己敏感脆弱的內壁上,将他整個灌滿。

按照艾星的本意,今晚是不會輕易放過寧河。

可是當他從那種宛如焰火炸裂般令人眩暈的餘韻裏稍微平複一點,想要攬起癱軟在床上的人,才發覺對方竟是渾身滾燙。

艾星一下慌了,手指拂開寧河額前垂亂的頭發,喚他的名字。

寧河眉間微蹙,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別碰我..讓我睡一下……”

艾星無奈又心疼,慢慢從他體內退出,準備抱他去浴室,“哥,你發燒了。”

寧河躺在他懷裏不說話。

艾星又問,“是我弄的嗎?”

寧河這次答得很快,“是你。”

——讓一個喝得半醉的人坐車吹風,提心吊膽一整晚,又拖到床上一頓折騰,不發燒才怪。

艾星剛才的乖張兇猛瞬時都收斂起來,一臉內疚地道歉,“對不起。”

艾星的卧室相連的盥洗室裏沒有浴缸,只有一個單獨的淋浴房。他剛把寧河放在瓷磚地上,寧河腿軟不穩,又被他一把撈回來。

熱水從噴頭湧出,寧河很快被淋濕,發絲滴着水,臉頰反而更紅了。發燒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迷糊又莫名生氣,只想将艾星推出空間有限的淋浴房,不願和他待在一處。

艾星不敢與他拉扯,怕把他弄傷,一手擋住他的推拉,一手将他扶穩,說,“你都站不住了,還推我做什麽?一起洗吧。”然後趁勢伸手探入他股間,想幫他把留在裏面的精液引導出來。

寧河生平沒有經歷過這麽羞恥的時刻,扭動着要從艾星手裏逃脫,“你別來, 讓我自己弄....”

可是他的兩條腿完全不争氣,艾星剛一松手,他就向下滑倒。艾星也有點着急,拽起他一下壓在玻璃牆上,說,“好好站着別動。”

說完,兩手扣住他的腰骨,自己則在他身後跪了下去。寧河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轉頭的一瞬才發覺艾星正掰開後面,舌尖舔上了那處還流着濁液的後穴。

寧河渾身發軟,兩手攀着濕滑的玻璃,顫着聲說,“別舔了艾星..髒....”

艾星埋在他臀間,用手指也用舌頭一點一點幫他清理幹淨。當他站起來洗臉時,發現寧河眼尾泛紅,樣子好像很委屈,于是笑着去揉他的臉,“怎麽跟哭了一樣?”

寧河情緒複雜,聲音半啞地說,“你對 我做過的事,不可以再對其他人做。”

艾星皺眉,将他拉到懷裏,“你燒傻了吧,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寧河覺得艾星說得沒錯,他們就像兩個傻子。

只有傻子才會用這種方式相愛。他們在外人眼中都是頭腦聰明又光鮮亮麗的人,卻為了彼此甘願躲在不能見光的角落裏愛得這般卑微。

後來寧河吃了退燒藥,和艾星躺在一張床上。

在他快要睡去前,艾星磨蹭着他還有些發熱的額頭,說,“今天早上是不是在電話裏答應我,要當面和我說些好聽的話?”

寧河緩緩睜開眼,沉默少傾,方才開口,“艾星,我以前也對別人說過很多不走心的甜言蜜語,不願再用那種套路哄騙你。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很久,但我愛你,以後也想一直愛下去。”

艾星聽後心滿意足,低聲說,“哥,我第一次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寧河覺得他偶爾撒嬌的樣子實在可愛,一條細白的手從被子裏伸出,揉着艾星剛剛洗過還有些柔軟的發,哄道,“負責,當然負責。睡吧。”

作者有話說:完整Chapter 19 請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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