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入廣明門,但還在廚房打雜,但因為身材瘦小經常受到師兄們欺壓,看他臉上的傷痕,應當是又一次被欺負過。

連城在原書中對瑾淵過往只是寥寥幾句一掃而過,可既然是系統給的提示,那這段記憶應當很重要,對于瑾淵來說,關于廣明門,最重要的應當是,華婼。

未幾,連城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尋聲望去,看清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白衣白發,與周遭雪景幾乎融為一體,唯額間三瓣蓮豔紅欲滴,映得她更顯英氣秀美。

她看向連城身後,先是一怔,忽而笑了:“咦,竟然還有人?”

華婼

這就是華婼,那個驚才絕豔,讓瑾淵五百年念念不忘的奇人,現在就站在連城面前,站在幼時的瑾淵面前。

原書中華婼修行過快導致根基不穩出現早衰之症,雖被她師尊壓制可還是隔幾年會複發,那是她最虛弱的時候,需得尋找靜谧之處閉關一段時日才能恢複過來,而每次出關,她的法力便會更加精進。估計她剛剛出關,尚未完全恢複便正好被瑾淵碰上。

小瑾淵似乎也為華婼的外貌所震撼,可也只是一瞬,立馬警惕地說:“你是誰,這裏不能亂闖?”

“只是個廚房啊,也要看的這麽緊嗎?那若是我一定要進去呢?”華婼上前一步,佯裝威脅。

原本跪在地上的瑾淵想要站起來,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擋住華婼,可他跪的太久,膝蓋已經麻木,腿一軟,竟然直接撲到華婼懷裏。

華婼順手撈住,笑道:“撒嬌對我可不管用哦。”

“你不能進去。”瑾淵臉紅紅的,為剛才的冒失而害羞,但依舊伸開手臂擋在她面前,有種稚嫩的執拗。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難纏嗎?”華婼無奈,只能扯下腰牌:“你是廣明門弟子,應當認識我吧,我只是剛剛出關,來找點吃的,不是小偷。”

瑾淵哪裏認得什麽腰牌,但還是翻來覆去看得認真,認出上面有廣明門的标志才算相信華婼,他垂頭喪氣地說:“現在太晚了,廚房沒有吃食。”

“沒事,我可以自己做。”華婼彎下腰點他的鼻子:“你呢,為什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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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淵大聲向華婼抱怨:“我,我晚上打碎了碗,被師兄教訓,今晚要罰跪。可是明明不是我打碎的,是他們誣陷我。”

“這樣啊,既然你是無辜的,就不應該受懲罰,早些回去睡覺吧。”

“可是,可是。”瑾淵扭捏地說:“師兄會罵我的。”

華婼将腰牌送給他:“這個給你,拿着它不會有人再欺負你,至少能保你安安穩穩在這裏做個低階弟子。”

華婼說完就徑直走入廚房做吃食,她自然不需要吃食物維持生命,只是為滿足口舌之欲,為此還特意自學一手好廚藝,很快就做好飯菜準備打道回府。

她出來的時候瑾淵還站在門前,拿着腰牌躊躇不決,華婼上前問他:“還不走,不冷嗎?”

瑾淵大而黑的眼睛閃着希冀的光芒:“大姐姐,你很厲害嗎,可不可以收我做弟子,教我法術?”

“姐姐?”華婼看自己垂在胸前的白發,笑得更歡:“你不認識我?”

瑾淵誠實地搖頭。

華婼又笑了一會,然後點頭正色道:“對啊,我很厲害,可是,我不收弟子。”

“求求你了。”瑾淵直接跪倒在華婼面前,抱着她的小腿:“我要學法術,為我娘親報仇。”

連城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嘆息,當初多麽天真可愛的小孩子啊,還會抱大腿,怎麽後來就變成那樣了。

華婼揉揉他稀疏的頭發,若有所思地說:“你今年多大了?”

“九歲。”

“這麽小就有仇恨了嗎?真是可憐。”華婼想了想,最後說:“如果你能在十二歲參加試劍大會的時候站在我面前,我就考慮收你做我的弟子。”

華婼二十五歲便已修煉到頂峰,六界之內,二十五歲能達到如此境界的僅此一人。可她便在這頂峰等渡劫飛神等待了兩百年。

連城初始寫這個人的時候貌似給了她許多,絕美的外貌,無上的法力,超越旁人的地位,可是當這個人真正站在她面前,她第一反應是孤獨,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種強大到蔑視天地但孑然一身的孤獨。

因此她似乎永遠都很熱血,願意去幫助世人,去給這個僅僅一面之緣的孩子希望。她并不确定這個孩子會修煉到何種境地,至少目前看來,華婼的目标對他來說僅僅是天方夜譚。可瑾淵還是在聽見承諾的第一刻眼中光芒乍現,至少有個目的去努力,比漫無追求的尋覓要好太多。

瑾淵向華婼再三确認:“您說的是真的嗎?”

“我雖不是君子,也懂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的道理。”華婼拍拍他的頭:“好了,回去休息吧,這個給你吃。”

華婼送出自己親手做的湯羹,簡簡單單,可對于瑾淵來說卻是珍馐佳釀。

連城看二人相視而笑的景象,不由得扶額,感情這師徒兩個第一次見面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互報一下,沒想到瑾淵這孩子小時候還挺單純可愛的,可惜後來在連城的安排下成了個變态。

周邊風景快速後退,轉眼間連城又置身在廣明門演武場上,四周彩旗獵獵,吶喊聲此起彼伏,已經是試劍大會了嗎?

當年試劍大會還是廣明門自家比試,成年弟子拔得頭籌可前往萬劍谷,那是廣明門天精地華聚集之處,在萬劍谷修煉一段時日,若是有機緣者會大有進益。幼年弟子互相比拼,有出類拔萃者便有機會被掌門和六位尊上收做內門弟子。

彼時瑾淵十二歲,參加的正是後者。連城下意識找瑾淵和華婼的身影,只見烏壓壓到處都是人,場上還有不知名的弟子正在比試,瑾淵那小蘿蔔頭還真不好找。

相比之下華婼很容易便能看見,她身居高位,神色懶慵靠在寶座上,相比雪夜,此時她的頭發已經恢複正常顏色,烏發朱顏,額間三瓣蓮顏色淡淡,依舊是一身白袍,只是衣角用紅線繡着花紋,更襯得膚色若雪。

其實這種比試很無聊,小孩子學的法力有限,大多只拼拳腳功夫,和成年弟子眼花缭亂的鬥法無論是刺激度還是觀賞性都相差甚遠。

所以相比其餘幾位尊上興致勃勃看着下面弟子比試挑選好苗子,華婼就懶散許多,一直把玩手中的玉簫,偶爾擡眼看場下,也沒什麽興趣,很快收回視線。

她身邊坐着個男子,三十多歲,溫文儒雅,低聲和她交談時華婼才勉強打起精神回一句:“師兄說的是。”

這應當就是華婼同門師兄,如今廣明門掌門淩漠。

一物降一物,這淩漠也算難得能降住華婼的人。

淩漠溫聲道:“你也看看,有合眼緣的便收去做徒弟,你那裏也着實冷清了些。”

“師兄說笑了,我一人挺好。”

她手上血債太多,妖魔兩界早已恨她入骨,華婼也曾放出話,恨怨她一人擔,莫要累及旁人。

即便如此,依舊有魔界之人借着為魔君報仇的名義闖上廣明門,雖被打了回去但還是造成門內弟子恐慌。為此華婼曾自請脫離廣明門,但被掌門淩漠否決,直言廣明門雖不比當年,保你一介女流還綽綽有餘。

這個女流卻深知自己是個禍害,為不連累旁人少與外人交好,更無收徒的意思,起碼在瑾淵出現前一直是這樣的。

但華婼對瑾淵卻是不一樣的,連城也不知那幾年瑾淵是怎麽度過的,只知道他遵守當年諾言,站在了華婼面前的演武場上,依舊瘦小虛弱,看上去風一吹就倒,但出手果斷,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做到可以讓華婼也擡頭看他的地步,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瑾淵的對手是另一個少年,與他年歲相當,名叫蘇禦,據說是某地富商之子,此前在家修煉過,送上廣明門想求仙問道。

他看上去比瑾淵高大些,而且手腳利落,一出手便直取瑾淵心口。

瑾淵閃身躲開,被逼到角落,卻從極其刁鑽的角度又鑽了出來,反身一拳向蘇禦打去。衆人驚呼,蘇禦也不是吃素的,不慌不忙轉過來結下瑾淵一拳,反而将他逼得連連後退,瑾淵不平,再次撲了上去。

淩漠見華婼看着瑾淵,好奇問她:“難得能有人入小師妹法眼了?”

華婼搖頭:“看着好玩而已,小孩子打打鬧鬧,沒什麽意思。”

淩漠戳她腦袋:“你也是小孩子,裝什麽少年老成。”

說話間,臺上之人已經來來往往過了好幾招。瑾淵沒有章法,氣力很足,一般人承受不起這麽兇猛的攻擊。可蘇禦身法詭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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