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侍衛對驸馬甚至比對公主還多幾分尊敬。

靈犀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淩瑜耐心解答,當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看得連城這只單身狗只能往瑾淵身邊湊,兩個單身狗湊在一起就不孤單了。

可事情還沒結束,等他們回到住處時卻見周圍亂成一團,此間住的都是前來觀禮的賓客,非富即貴,看這樣子是出了大事。

連城踮腳四處張望,看見前方有一堆人圍成一圈,圈子中心是面紅耳赤的殷雪衣。能将這位大少爺氣成這副模樣,定非常事。

殷雪衣也看見他們,艱難地從人群中掙紮出來,向淩瑜這邊跑過來。那幫人自然不會放他,烏央烏央跟了過來,黑壓壓一群,看得人心驚。

淩瑜擡劍攔住衆人,問殷雪衣:“殷公子,這是鬧哪樣?”

“與我無關,有個姑娘找不到了,他們就來找我。”

“姑娘?”淩瑜又問:“什麽姑娘?”

一個胖胖的男子擠出來,一臉焦急地說:“我乃百越王侍衛,走失的正是吾王的愛妻。”

靈犀不解:“走失找就是了,攔着殷公子做什麽,你們不能看人家漂亮以為是你們夫人變得吧。”

“自然不是,只是夫人失蹤之前曾有人看見她從殷雪衣公子小院周圍逗留,再然後就沒了蹤影,情急之下只能求殷公子說出實情。”

殷雪衣急得抓耳撓腮:“我說了我不認識你們什麽夫人,我也沒有見過,你再問我一萬遍我也沒有見過。”

胖侍衛卻不放過他:“公子啊,你也知道,從今日早起便走失了不少女子,如今我們夫人也走失了,我們王也是擔憂,還請殷公子據實已告。”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牽扯不清,淩瑜幹脆說:“各位,殷公子既然說沒有那大家還是去別處找找,我自會向殷公子詢問清楚,到時有線索再通知您。”

淩瑜說話也算有點分量,那胖侍衛讓淩瑜再三和他保證不會因為廣明門和穿雲樓的關系而徇私,才帶着人去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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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衣松了口氣:“晗璋兄,今日多謝你,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無事,只是你當真不知那百越王夫人的去向?”

殷雪衣急得跳腳:“我怎麽會知道,晗璋兄莫非不相信我?”

其實殷雪衣本質不壞,只是生性急躁好動,遇事莽撞,反而被套進去,越說越糊塗。

看他秀氣的臉上布滿汗珠,着急不行卻什麽都說不清楚,連城還覺得頗有幾分樂趣。

瑾淵卻在此時将她拉走:“此間蹊跷,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到處亂跑。”

“哎,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

瑾淵不耐煩地說:“你和他們哪來那麽多話?”

連城豎起手指比劃:“就一句,最後一句。”她問靈犀:“靈犀,卿卿呢?”

一進城連城就将卿卿丢給靈犀照顧,婚禮開始卿卿也在她懷裏,只是後來大家亂作一團,連城這才想起倒黴催的卿卿。

靈犀似乎也剛剛想起來:“對哦,卿卿哪去了?”

連城扶額,心想她什麽時候把自己走丢了都不足為奇。

幸好還有淩瑜這個清醒的:“已經讓侍女送回你們房間,卿卿似乎很累,一直睡着。”

“多謝淩瑜師兄。”

“走。”

最後一句話說完,瑾淵終于把連城拖走。

卿卿似乎真的很累,一大早就睡,睡到現在,從獸形變成人形,大咧咧躺在床上,還打呼。

連城一見此便說:“呵,這心理素質不錯,仍外面腥風血雨,我自安然不動。”

她原本還想幫卿卿蓋好被子,讓它安穩睡着。誰想瑾淵這個粗暴的主人一腳就将它踢醒,冷聲說:“醒醒,出去守夜。”

“主人……”

卿卿人形是個水嫩的少年,穿着綠衫,嫩的像根小蔥一樣。剛剛睡醒睜着迷茫的大眼睛,奶聲奶氣說話,連城心都軟了,還想勸幾句晚上冷不用出去守夜的話。

結果她還沒開口,瑾淵更大聲吼道:“聽不懂話嗎?趕緊出去。”

別說卿卿,連城也吓了一跳,将還在驚吓中的卿卿趕緊從床上拽起來,邊往外推它邊說:“趕緊走趕緊走,好好守夜,一只老鼠都不許放進來打擾你主人睡覺。”

開門,推人,關門。一氣呵成。

連城拍拍手:“那我也去睡了,魔君休息吧。”

“你去哪?”

“當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

“就在這。”瑾淵指着床:“今天晚上你睡這張床。”

連城默默後退一步:“這樣似乎,不大方便吧。”

“你方才沒聽見嗎?此地最近丢失好多女子,你若是也丢了,那才叫真的不方便。”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為了你清譽着想。”

瑾淵不由分說将她提回來按在床上坐好:“這個就不用你費心,沒人敢傳我閑話。”

說的真是狂妄,也不知道當初他得一愛妾三天三夜不出門的流言是怎麽傳的人盡皆知的。

不過這床鋪倒是挺軟,想必睡起來也很舒服,既然主人決意想讓,如果她一再推辭是不是就有點不大好。

既然瑾淵再三請求,連城覺得自己勉為其難睡上一夜,總歸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況且瑾淵又不是個色中餓鬼,應當不至于将她怎麽樣。

她正準備睡時卻見瑾淵端坐桌旁挑着燈芯看此前巫鹹國寄給他的請帖,連城原本想問要不要留給他一半床,卻聽見外面傳來敲更聲,子時将至,該是休息的時候。

聽到這聲音連城覺得昏昏沉沉,不多時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的,她懶洋洋地翻身,眼皮像粘在一起似得睜都睜不開。

半夢半醒間看見坐在床前的瑾淵正面無表情看着她,連城驟然清醒,立馬坐起身來。

瑾淵對連城如此大的反應倒是一臉鎮定:“睡得好嗎?”

“還好,魔君呢?”

“我一夜沒睡。”瑾淵如此說,但是并未顯出疲态:“出去看看外面在吵什麽。”

“哦,好。”

連城蹬上鞋打開門出去,卻見外面亂哄哄一團,人來來往往,高聲叫嚷着什麽。

“師姐?”

連城回頭,見靈犀正朝他們這裏走過來:“你什麽時候來巫鹹國的,昨天傳訊不是說還要段時間才到嗎?”

“……我昨天到的。”

“那我怎麽沒有看見,哎呀,師姐你怎麽又受傷了,是不是那個瑾淵魔君沒有保護好你?”

連城覺得沒必要繼續這樣的對話,轉而問她:“靈犀,這是怎麽了?”

“哦,今天早上起來有幾個女子無緣無故失蹤了,其中一個還是百越王夫人,這不,大家都在幫忙找呢。”

說話間,又有幾人向他們走來,看打扮應當品階不低。

見到連城後他們都愣了一下,問;“敢問閣下是?”

“她是我的近衛。”瑾淵出來說:“你們是誰,有何事?”

那幾人立馬畢恭畢敬:“原來是瑾淵魔君,我等有眼無珠,冒犯了,不知魔君何時到訪,未曾通報。”

瑾淵似乎也覺察出他們的不對勁,但還是鎮定自若回答道:“昨夜到的,時辰已晚便不去打擾你們國主,今日真好。”

“國主已經處理好夫人失蹤一事,讓我等請各位前往觀禮。”

“我們稍後便到。”

待他們走後瑾淵才問連城:“你不覺得哪裏奇怪嗎?為什麽還有婚禮,還有國主,以及他們為什麽不記得我們?”

“……估計,他們的的記憶是日抛的吧。”

瑾淵雖不知日抛是什麽意思,但根據對連城的了解都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今日小心些。”

靈犀握住她的手:“師姐,你們在聊什麽?”

“沒什麽,今天你跟着我怎麽樣,順便帶着卿卿。”

明明讓卿卿守夜,這家夥又睡着了,睡得像死豬一樣,連城把它丢給靈犀它都渾然不覺。

前往婚宴的路上遇見淩瑜和殷雪衣,淩瑜溫雅,殷雪衣高傲,但見面第一句話都是問連城什麽時候到的,連城只能跟着瑾淵打哈哈。

今日還真有一個婚禮,昨日斷氣的巫鹹國主如今好端端站在他們面前談笑風生。

連城看瑾淵,瑾淵卻只搖頭,示意她按兵不動。

良辰将至,與昨日又稍許不同的是今天靈犀坐在連城身邊。

儀式還是一樣的飛雀、花雨、鵲橋。但在夫妻對拜之後,巫鹹國公主出手的一瞬間,瑾淵飛身而起,一把抓住公主的手腕,擋住她的攻勢。

可公主卻滑的像個泥鳅,另一只手攻瑾淵未防範之處,乘他格擋之時身子一旋,脫離開他的桎梏,直直向國主撲去。

連城大喊:“師兄,殷雪衣攔住她。”

淩瑜随即上前阻攔,可公主反手一刀将他劈開,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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