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請坐,不知二位前來,還有何事?”

“無事,只是今日早晨魔界一位前來觀禮的族長走失了她的愛女,甚是憂心便找到我們魔君這裏,一查,才發現是在公主自刎的石塔前失蹤的,所以想問問那石塔是否是巫鹹國禁地,不然我們便去找找。”

“這樣麽。”驸馬仿佛也不大方便:“不瞞您說,那石塔的确非常人不得去,魔君和姑娘也知道,巫鹹國乃是神者使臣,需年年祭拜,傳達神的旨意,再求得福音造福百姓,那座石塔就是祭祀神的場所,外人擅闖怕驚擾神明。”

“這樣啊。”

連城和瑾淵對視一眼,瑾淵忽而問:“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驸馬從容應對:“略知一二,也是此前與商凝閑談時得知,她并不當我是外人。”

“商凝便是公主?”

驸馬點頭,又嘆氣道:“商凝一向良善溫順,今日之事的确讓我出乎意料。”

失蹤

一個溫順良善之人,卻做出血濺婚宴的事,若不是突然着魔性情大變,那便是她一直僞裝的很好,騙過了所有人。

可驸馬卻堅稱:“商凝雖貴為公主,卻并沒有架子,她是将來這巫鹹國之主,卻不願意待在宮中,反而住在通天塔附近,只求能盡快與她父王一般,接受神的旨意。”

通天塔在整個王宮的最深處,高聳入雲,但也少有人煙,除了一山一水一座石塔再無其他,很難想象公主竟然會長期生活在那種地方。

連城說:“那地方偏冷,公主一人居住不怕遇到危險嗎?”

“商凝不精武術,我們對此也頗為擔憂,只是她執意如此,我們也只能由她去了。”

“商凝公主還挺不同尋常的。”

正說話時,有人推門而入,看裝扮似乎是巫鹹國侍衛,找驸馬不知有何事,但未料到瑾淵和連城也在便進來,一時不知該進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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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馬解釋:“這是我的近衛,剛剛在外巡邏。”

“既如此,那我們便先告退。”

驸馬起身送別:“恭順魔君。”

難得瑾淵此次給他幾分薄面,沒有直接摔門離開。

但在轉身之後卻對連城低聲說:“這個驸馬有問題。”

“嗯,怎麽,你看出他是什麽人了?”

瑾淵言簡意赅:“蘇禦。但是蘇禦應該早就死了。”

蘇禦,就是當初試劍大會與瑾淵比試贏他的人。他當初雖然勝了,可被華婼收為弟子的卻是瑾淵,蘇禦只做了另一位長老的弟子。後來魔界入侵,廣明門他這一代的弟子也幾乎全軍覆沒,不然也不至于讓如今的淩瑜和靈犀與他們同輩。

只是按理說蘇禦的修為還不到可長生不老的境界,即便當年沒有死在廣明門混戰中,這麽些年也該壽終正寝,怎麽還當上了巫鹹國驸馬。

連城問他:“你确定?”

瑾淵反問:“你不相信我?”

那就是确定。

她正準備問瑾淵當初可還記得蘇禦去向,卻感覺有些不對,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篆,轉瞬被燒成灰燼,升出袅袅青煙組成四個字——危險,速歸。

這個時候出現危險,莫非……

連城焦急地說:“糟糕,師兄傳訊,肯定出事了。”

果然,幾人一碰面淩瑜便說:“靈犀失蹤了,我們去查失蹤女子去向,發現她們都曾經被人看見去過石塔,便想着去那裏看看,但在半路上我一回頭靈犀便不見了。”

殷雪衣聞言也很着急:“你可有仔細去找?”

“自然,只是如今只剩連城師妹,我擔心她,所以想趕緊回來看看,順便問問你們有沒有線索。”

淩瑜便是如此,無論何時都是顧全大局,先人後己,即便自己最近的靈犀失蹤不見,也是首先考慮連城這最後一個女子的安危。

殷雪衣便簡單許多,直接說:“你擔心她做什麽,她身邊不是有……那誰麽,還用你管。”

他從蘇醒之日起便知道瑾淵的身份。被魔君所救讓這位桀骜不馴的穿雲樓少主備受打擊,同時一路上對于瑾淵也頗為忌憚,連帶對連城都沒有好臉色。

可他這話倒說得對,有瑾淵在,連城大概出不了什麽事。

瑾淵說:“我們在驸馬那裏坐了一會,沒有什麽危險。”

“所以現在……”

殷雪衣提議道:“所以現在應該先把靈犀找回來。”

淩瑜一頓,然後搖頭:“不,應該先抓住幕後黑手,不然連城都會有危險。”

果然,淩瑜還是這樣選擇。

原書中便是如此,瑾淵擔憂靈犀,淩瑜卻執意先解決眼下的事。這也是他對于靈犀的一種信任。

可是靈犀畢竟年幼,出生之後一直養在廣明門,少出山門,更別提見過這種陣仗,遇到危險時畏手畏腳,止步不前。後來便逼得沒辦法才出手,但是心裏備受打擊。

而瑾淵乘虛而入,倒是在靈犀面前好感倍增。

竹馬抵不過天降,連城不敢保證自己這百分之二十的好感度有多大威力,只是看瑾淵的臉色淡然,薄唇輕抿,似乎也在為靈犀的去向擔憂。

連城主動說:“反正我們這麽多人,分頭行動也是可以的,我有個辦法可以一試。”

焦頭爛額,淩瑜也有些病急亂投醫,一向是首腦的他竟然開始聽信連城的建議:“什麽辦法?”

“既然我們找不到黑手,那就來個請君入甕,我做誘餌,今日那人擄走那麽多女子,估計不會只留下我一個人。”

“不行。”瑾淵首先反對:“太危險。”

連城反駁:“你們可以守在門口,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

“不行,我不信任他們。”

真好,魔君大氣,誰都不信任。

連城無奈:“不是還有你麽,你還不信任自己。”

“我不信任你,你太弱了。”

“……”

真有道理,連城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可惡的是淩瑜居然贊同瑾淵:“也是,師妹,讓你來做誘餌真的太過危險。”

危險的不是這個辦法,而是連城這個誘餌。

見殷雪衣和卿卿也準備張口,連城阻攔道:“知道你們的意思,沒必要再說。那你們說怎麽辦,嗯,魔君大人,怎麽辦呢?”

瑾淵目光在殷雪衣和卿卿之間打轉,指着他們說:“讓他們倆去。”

“啊?”

瑾淵說:“讓他們和你換衣服,然後去你的房間做誘餌。”

其實瑾淵這方法不錯,殷雪衣和卿卿,一個美得雌雄難辨,一個嫩不分男女,若是散了頭發,換上裙裝,站在大街上含羞帶怯地抛個媚眼,就能将來往的男子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颠倒。

可是一直将自己視為男子漢大丈夫的這兩位對于這個方法似乎不大願意。

卿卿耳朵都臊紅了,殷雪衣更好,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臭着一張臉,擺明了說,不願意,不樂意,不幫你。

連城和淩瑜對視一眼,一人拉過一個到一旁進行愛的教育。

淩瑜:“殷公子,我知道此事有些為難。但是瑾淵魔君此言也并不道理,連城師妹着實不大方便,不如殷公子修為高深,再加上你和那位卿卿聯手,必能夠将幕後黑手一舉拿下,到時候伯父一定引以為傲,如此大的功績,怕是我等都比不上……”

殷雪衣:“……”

對于殷雪衣這號人,不能施壓,示弱并且捧高最為重要,淩瑜深谙此道。

見淩瑜誇誇其談,殷雪衣微微有些動容,連城如法炮制。

連城:“卿卿啊,有時候不要在乎那麽多。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看如果你能夠救下他們,能造多少浮屠,說不定功德簿一滿,就立地飛升了。”

卿卿:“……不。”

卿卿不想飛升,卿卿只想陪着主人。

然而他的主人只是活動着手腕,冷冰冰說:“衣服房間內有,立刻回去換上。”

“……好。”

有時候暴力比廢話更有效。

見剛才還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營的卿卿在威壓下立馬叛變,殷雪衣眼角一抽。淩瑜乘勢說道:“相信殷公子一路來也看到了,瑾淵魔君對連城師妹不同尋常,如果你不去那便是只能連城師妹親自上,若有閃失想來瑾淵魔君……你知道,我們這些小輩修為有限,不能用魔君相提并論。”

威逼利誘雙管齊下,殷公子終于低下那高傲的頭顱。

連城心滿意足:“那師兄去和他們抓幕後黑手,我與瑾淵去找靈犀師妹的行蹤,對了,你們剛才可查到什麽?”

殷雪衣聞言回頭,說:“宮女說商凝公主并不受寵,國主甚至對驸馬比公主還好,公主出嫁前常常去石塔邊逗留。”

“就這些?”

被安排穿女裝的殷公子脾氣很不好:“還要怎麽樣?”

“好,殷公子,此次就拜托你們。”

無論本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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